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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在那边歇了。
原以为这事会慢慢平息下来,可过了没几日,胤祺突然就被留在宫里多日,也没有半点消息传来,福蕙有些慌了,心里惴惴不安。
思忖了很久,终于打定主意,既然胤祺出不了宫,那她就进宫,上趟阿玛不是说找人保全胤祺,阿玛许是没能找到门路,可她却能找到助力,那就是慈宁宫的皇太后。
福蕙穿戴整齐,带着巧玉出了府,坐着马车进了紫禁城,一路上颇为忐忑,也不知道这趟进宫后,会不会也遭禁,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踏出这紫禁城。
虽然许多未知之事,可福蕙也必须跑这一趟,胤祺的命途也就是她的命途,两个人这辈子是被栓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没办法袖手旁观。
进了紫禁城,福蕙到没有被阻拦,也没遭禁止,一路畅通地进了慈宁宫。
见着皇太后,福蕙行了礼,皇太后笑着让福蕙坐到身边,“老五家的,好些日没见着你了,你看哪日,把诚哥儿、信哥儿也带进宫,哀家也怪想他们的。”
“两位小阿哥也是想念皇太后的。”福蕙先应了一句,心里思忖着怎么开口为好。
许是福蕙的心绪不宁表现得太明显,与皇太后闲聊了几句,她便柔声问道:“老五媳妇,今日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福蕙一愣,很快回过神来,忙站起身来,在皇太后跟前跪了下来,沉声道:“太后,您一定要帮帮贝勒爷。”
皇太后面色一正,看了眼跪地的福蕙,开口问道:“老五怎么了?”
福蕙斟酌了字句,这才回道:“妾身这几日听贝勒爷提到,朝上多有奏折弹劾,贝勒爷也安慰妾身,说这事会平息下来,妾身自知身为女子,不宜过问朝中之事,可这些日贝勒爷一直留待宫中,未曾返回府里,也未有遣人回来传话,妾身实在心难安,这才惊扰太后,望太后见谅。”
话说完,福蕙便垂下头,跪在原地没有动弹,只待皇太后发话。
屋里沉静了一会,皇太后这才开口,“起来吧。”
福蕙这才敢站起身来,皇太后没说让坐下,她也不敢妄动,便起身立于一旁,依旧低头沉默,等待皇太后表态。
皇太后默默地瞧了福蕙半晌,见她立于一旁,也不见急躁,只是耐心等待,心里也颇有些满意,便开口道:“不要站着了,坐吧。”
福蕙依吩咐坐了下来。
“哀家虽不管事很多年了,可最近也没听说宫里有什么大动静,想来老五不会出什么事,你大可放心。”皇太后不疾不徐说来,这话到让福蕙稍稍安心了一些。
“谢太后宽慰,许是妾身太过紧张,便有些胡思乱想,让太后见笑了。”福蕙也不便再说其他求情的话,只能轻声应着。
皇太后淡淡笑了笑,说道:“你也是为了老五,哀家看得出,你是个重情的孩子,也是个稳重的,好,好。”
福蕙得了赞赏,也没显出什么,只是淡笑,“妾身多谢太后夸赞。”
皇太后自然知道福蕙心里还是担心的,便说道:“哀家知道你心里定记挂老五,你说老五在宫里,那哀家就让人寻他过来,让你瞧了才会放心。”
福蕙自然愿意,忙回道:“多谢太后成全。”
就这么,皇太后召了太监进来,让去寻胤祺过来慈宁宫,过了约莫两刻多钟,太监带了胤祺进房来。
福蕙听到脚步声,忙扭头看去,多日未见的胤祺迈步走来,仔细瞧了,并未有何不妥,他走到皇太后跟前,行了礼,皇太后赐了座,他这才在福蕙身旁的座椅坐了下来。
“老五,你瞧,你媳妇见你多日未回府,记挂着,便奔进宫来,到哀家面前来,说想见你一面,哀家如何能不成全,好了,你们小两口要有什么体己话,就好好说说,哀家也乏了。”话说着,便站起身来,在身边嬷嬷的搀扶下,出了房。
见皇太后出去后,福蕙忙俯身上前,急道:“爷,您怎么样?是否出了什么事?可有遭什么罪?”福蕙一连问了几个问题,还不放心,正待再问,胤祺却一把握住她的手,双眼定定看着她,眼里流露着感动。
“你明知我有可能出事,你还进宫来,不怕同样受牵连?”胤祺沉沉问道。
福蕙反握住胤祺的手掌,低声道:“妾身是爷的福晋,本是一体,妾身怎可置身事外,爷放心,妾身已经求了皇太后,况且,妾身阿玛也会尽心尽力在外奔波,定会想法子帮爷,要再不行,妾身去求皇上,定不能让爷出事……”
福蕙的话还未说完,胤祺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柔声道:“你不用做什么,我没事,回去吧,安心待在府里等我,我会回去的。”
胤祺搂着她安慰了半晌,这才起身离去,福蕙听他如此说,也安心下来,起身出了慈宁宫,回府后,按胤祺吩咐的那样,静静等待着他的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好意思,今天晚了。
☆、失势
两天后的晚上,胤祺真的回府了。
他一回到府里就进了福蕙的房,福蕙早得了通报,站在门口迎他。
“爷,你终于回来了。”福蕙笑着迎接他进房,两人坐在炕上,胤祺看着福蕙沉声道:“这些日辛苦你了。”
“哪会,只要爷回来就好了,事情过去了,就不用再提了。”福蕙淡笑道。
胤祺听了这话,面色稍沉了些,突兀地唤了永全进来,吩咐道:“去请瓜尔佳侧福晋过来。”
永全得了话就出了房,福蕙心里一惊,一回来就唤人来,瞧着颇有些兴师动众,这是出了什么事?
福蕙暗自揣度时,永全已经请了瓜尔佳氏过来,她轻移莲步,到了两人面前,行了礼:“贝勒爷吉祥、福晋吉祥。”
福蕙让她起了身,眼角余光撇了眼胤祺,见他面色不善,眉头微蹙地看着瓜尔佳氏,瞧着样子,是要责难了,这还是胤祺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对待瓜尔佳氏,看来不是小事。
“当日你抬进阿哥所时,我第一句嘱咐你的是何事,你可还记得?”胤祺声音沉沉的。
瓜尔佳氏看了眼胤祺,垂低眼眸,轻声道:“爷曾吩咐,女子不得干预朝政。”
“那你可曾真正记在心里?”胤祺的话里带出了几分冷冽。福蕙一旁默默看着,没有插话,心里难免猜想,瓜尔佳氏到底做了什么触犯胤祺底线的事,惹得胤祺如此这般。
冷冷的话语让瓜尔佳氏有些不安,如扇的长睫抬起,如含春雾的翦瞳静静望着胤祺,终还是垂了下去,声柔如水,“爷的话,妾身一刻不敢忘怀。”
楚楚的神态,柔柔的话语,瓜尔佳氏这般姿态,是个男人都不忍心苛责,福蕙心想着,这次只怕又会是雷声大雨点小,像往常一般,小惩大诫一番。
福蕙心里这么想着,再看胤祺,紧闭着嘴,半天没吐一句话,房里一时沉静下来,看来,真如福蕙想的,他又不舍得了。
福蕙正待顺着他的心意,说几句劝解的话,算是给他个台阶下,哪只她还没开口,胤祺出声了。
“你是从何认识年羹尧的?”胤祺的语气仍旧冰冷,似乎没有任何舒缓。
年羹尧?
福蕙听了这名字,十分讶异,怎会在这五贝勒府听到这个名字,年羹尧不是只有四贝勒身边的人才会注意的。
一丝慌张在瓜尔佳氏眼里闪过,不过她表面很镇定,低声道:“妾身不识此人,素未谋面。”
“好一个素未谋面,那你如何得知他策略不凡,是个难得的将才?”胤祺颇有些咄咄逼人之势。
瓜尔佳氏仍旧沉住气,“妾身只是略有听闻。”
“从何处听闻?”胤祺不放过她。
瓜尔佳氏闭嘴了,低着头再不回话,胤祺脸如冰霜,手掌慢慢握成拳,突地,重重一拳捶在炕几上。
福蕙吓一跳,瓜尔佳氏忙跪了下来。
胤祺的拳一直没松开,低着头,福蕙看不到他的表情,半晌,沉沉吐出一个字:“说。”
跪在地上的瓜尔佳氏脸上露出一丝哀伤,沉默了半晌,终还是开口了,“妾身无话可说,只求贝勒爷看在往日情分上,定要相信妾身,妾身所作所为,全是一心为了贝勒爷……”
“住嘴。”胤祺厉声喝道,抬头死死盯着瓜尔佳氏,眼中浓浓的悲伤逐渐淡去,变得冰冷一片。
“滚。”
一个毫无感情的字眼打在瓜尔佳氏身上,她忍不住颤抖,几欲开口,终还是没说任何话,站起身来,慢慢退出房去。
房里沉寂了,福蕙感觉到沉沉的压抑,胤祺坐着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才出声,“永全进来。”
永全听闻唤声,进了房,躬身听着吩咐。“将瓜尔佳氏禁于西院,没我的命令,不得解禁。”
福蕙看着永全退出房去,虽说这个局面是她乐意见到的,可心里还是升起世事难料的惆怅,往日如此受宠之人,一夕间便从天堂跌入地狱,只怕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瓜尔佳氏被禁之事,翌日便人尽皆知了,内院里的女人只怕无不欢喜,最受宠之人倒了,她们自然就能分一杯羹,何乐而不为呢。
那晚,胤祺并没有说什么,直到几日后,福蕙才慢慢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事还牵涉到太子与胤祺被弹劾一事,起因是四贝勒近几个月一直与年羹尧走得近,很是器重他,极力拉拢,想收归麾下,哪里知道,这年羹尧早一步曾被直郡王发觉,对他青眼有佳,伸出过橄榄枝,年羹尧没有应承,却时隔不久,就投在了四贝勒门下,直郡王气恼不过,就煽动了御史弹劾了太子、四贝勒,一并牵连了胤祺。
这事皇上到没责罪,只是略有微词,可是太子却恼怒不已,从而多方探究,终摸到了年羹尧这个源头,私下与四贝勒细细说来,才知道慧眼识年羹尧这个英雄的原来是四福晋,是四福晋向四贝勒举荐的,四贝勒经过摸底接触后,也颇为看重,这才起了拉拢之意。
再查问下去,就从四福晋口中探出了瓜尔佳氏,一切根源就是瓜尔佳氏在四福晋面前献的策。
对胤祺来说,什么事都能容忍,唯独不能容忍卷进权利倾轧之中去,瓜尔佳氏却偏偏让他在毫不知觉的情况下,陷入了党派之争,他如何能纵容下去。
福蕙清楚事情原委后,也只能轻叹一声,这瓜尔佳氏终还是看不开,在知道历史的情况下,想加以利用,借此拉拢四福晋,或许,有更大的野心,就是背靠四贝勒这座大山。
哎,何必呢!
就在福蕙以为这事慢慢会淡去时,朝中又掀波澜,弹劾太子一党的声势又高涨起来,一时变得势不可挡。
受到前面那件事的影响,胤祺似乎一下子被归为了太子一派,六月底的一日,胤祺、四贝勒被皇上当朝责难,旋即被关入宗人府,太子也被软禁于毓庆宫,等待皇上发落。
这消息一传回贝勒府,全府震动。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好意思,今晚有事所以这章字数有些少,请见谅!
☆、人命
胤祺这一出事,福蕙才真正体会到他这个顶梁柱的重要,从消息一传回府里起,整个府里上下全乱了阵脚,内院的女人们天天跑她面前凄凄惨惨地哭,底下奴婢也愁云惨雾,办差都没了心思。
福蕙跑过慈宁宫、去过翊坤宫,皇太后和宜妃全想去皇上面前求情,可都吃了闭门羹,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宫里头连太后、娘娘都无法,其他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