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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蕙领着马佳氏一同出了翊坤宫,等在外间的巧玉见着自家福晋带着名姿容艳丽的女子出来,颇有些不解,可福蕙没说什么,她也不敢多加询问,只能随后跟着乱猜。
福蕙和马佳氏一同坐上马车出了紫禁城,没想到,这一个人进宫,出宫便成了两个人。福蕙看着马车一步步接近贝勒府,心里不禁自嘲道:给老公带回去个活色生香的美娇娘,不知道他会不会谢谢我。
☆、波澜
福蕙回府后,第一件难事便是马佳氏的住处,东西院都已经住满,原先刘氏住的西院东厢房到是空出来了,可这么不吉利的住处,人家领导的直系人员,肯定嫌弃,除去东西两院,那就只剩偏院了,那里平日甚少有人出入,颇有些阴冷,亦不是个适合住人的去处,这领导赐下的“贵人”有些难安排。
福蕙衡量了一番,才与端坐一旁的马佳氏道:“马佳妹妹,要不你与姐姐挤挤,就住我这院好了。”福蕙虽不是很想把这宜妃的眼线安排在自己院里,可如今也只能这边的厢房收拾起来给她住了,给了她体面,也就等于给了宜妃体面。
马佳氏一路来一直都规规矩矩的,话也不多,现听到福蕙如此说,忙站起身来,说道:“福晋,妾身对福晋体恤甚为感激,可这于理不合,只需将妾身安置于撵出府那位格格原先的住处便可,可与姐姐们住于一处,也可多讨教些府里规矩。”
“这样就委屈妹妹了。”福蕙自然求之不得,看来宜妃能瞧上马佳氏确实有她的道理,马佳氏是个会做人的。
福蕙遣了巧玉、巧琴领着马佳氏去往西院,并吩咐了她们帮忙收拾安置,务必让马佳氏住的舒心。
马佳氏行礼告退出去不久,胤祺进到她屋里来,福蕙正准备将马佳氏的事说于他听,胤祺却先提起了瓜尔佳氏。
“这次芷澜的过错,你以为该如何处置较为妥当?”胤祺在聊天中,似无意间提起般,福蕙心里却门清,要真想让她来处置,一早就与她商量了,都过了这么多天才提起,也就是想通过她,从轻发落瓜尔佳氏而已。……书_客@居!
福蕙拿捏准了胤祺的心意,也就知道该说什么话了,“贝勒爷,刘氏这事是妾身进府之前的纰漏,由妾身来严加惩处的话,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再说,自家姐妹全都是打心里相信的,哪里会知道这支银子会出这档子麻烦,瓜尔佳庶福晋也只是年纪轻,心思单纯,没经历过这些肮脏事,怨不得她,妾身只想着不要伤了姐妹们的和气,小惩大诫一般就行了。”
福蕙见胤祺并没有脸露不豫,也没有反驳她话里的意思,便已经知道这话是和他心意的,于是趁热打铁,柔声道:“要不,干脆还是贝勒爷拿个主意吧,免得妾身只想着姐妹情面而失了公正,还是爷您吩咐,由妾身去办就是了。”
胤祺微微舒了舒眉头,轻捧了茶杯啐了口,眉宇神情中透出股闲适,这些福蕙都看在眼里,心想,她台阶都已经帮他铺好了,他还能不舒心嘛。
胤祺放下茶杯,说道:“蕙儿仁心宅厚、重情重义,甚得我心,既然蕙儿这般说了,那便罚扣瓜尔佳氏半年例银,禁足三个月,以示小惩大诫。”
“爷过誉了,蕙儿只是想姐妹们一起和和气气的,也能让爷少操份心。”福蕙谦虚了一番,如此,瓜尔佳氏的惩罚便就此定了下来,明日,怕内院里的女人们都得失望了,尤其是刘佳氏,失了经济权,还拖进来个刘氏,依然没能撼动瓜尔佳氏一分,可见瓜尔佳氏把胤祺摆得有多平。
不过,内院的女人们明天注定不会好受,因为瓜尔佳氏躲过一难,更因为抬进来一位娇艳美人,本来瓜尔佳氏被禁足,内院其他女人都有机会在期间争夺恩宠,不想却凭空掉下个如此美艳的对手,如何让人不忐忑,可是福蕙却怀疑,马佳氏真能分掉瓜尔佳氏的恩宠?
想起美人福蕙才又开口道:“爷,今日妾身进宫去,已将七贝勒的贺礼送去了,也当面和七贝勒与七福晋道了喜。”
“嗯,七弟的喜事,我这个做哥哥的也该去道个喜,明日我抽个空,也过去一趟。”
福蕙先将正事交代了,接着便轮到马佳氏了,“贝勒爷,今日妾身去翊坤宫,额娘已经知道府里的事,一时怕少了人伺候爷,便赐下了六品典仪马三台之女马佳氏荔莹,人已经抬进府来,现安置在西院,爷,您瞧,该给个什么名分为好?”
胤祺的神情明显一顿,之后便沉默着,面上淡淡的,看不出来是乐意还是不乐意,福蕙也没去插嘴,这名份的事她还是少置喙,免得招人怨。
半晌,胤祺才淡淡说了句:“先给个格格名份吧。”
“好,那明日妾身派人去马佳格格那知会一声,她所有的用度都先按格格的份例来。”两件重要事都向胤祺禀报了,两人又说了会话,胤祺便起身出了屋,去往刘佳氏屋里,听说弘升最近刚学了篇好文章。
翌日,福蕙让巧玉去马佳氏房里说了份位的事,回来时,马佳氏一同跟随过来给她请安,从马佳氏面上到看不出什么,没有特别失望,也没有开心,一切都按礼数拜见嫡福晋,福蕙不知她这性子是内敛还是心有城府,不管怎样,双方面上能维持和气便好,私下里,福蕙自然不会放松警惕。
马佳氏是波澜不惊,可其他女人们明显就对她有敌意,进来房里请安时,大家的态度都不一样,刘佳氏、面上冷冷的,不怎么爱搭理,张氏到一直是不争的,对于新来的人,也不会主动亲近,胡氏十句话里到有七八句是在刺马佳氏,连白佳氏如此圆滑的人,都显得比平日话少,似有些心不在焉,看来马佳氏这颗炸弹威力不轻。
福蕙没有特意去调解,也没有训斥那些态度不良的女人们,只管云淡风轻地说些闲话,这种局面对她来说利大于弊,内院里的女人们有了新的目标对手,自然就不会都冲着她来了,如此,她也能偷个空先处理处理其他棘手的事,光在这群女人堆里打转的话,只能耽搁夺权的正事。
福蕙和她们说了会闲话,便让她们各自回了,歇了会,便将锁在房里花梨木双屉柜子里的账册取了出来,准备细细翻查账册,她相信从账册里肯定能抓出些猫腻。
翻了一天账册,直到胤祺进房来,她才搁下,见她如此劳累,胤祺便不想让她再伺候晚饭了,叮嘱了她不要过于操劳,便出房去了。
福蕙草草用了晚饭,便又翻查起账册来,巧玉却进来禀报,说胤祺去了马佳氏房里,看来今晚会留在那边过夜了。
福蕙没说什么,不管怎么样,胤祺还是不会太驳宜妃的面子,去马佳氏的房里也是意料中事,福蕙不会看不开。
不过,福蕙看得开,有人却看不开了,等到夜黑透之时,有人来求见,请进来一瞧,是白佳氏,这还没什么,让福蕙吃惊的是,白佳氏还带了个人来,那人一身丫鬟的打扮,一直都低着头,直到白佳氏开口,那人才怯生生的抬起头来,一瞧,是前几日被撵出府的刘氏。
☆、告密
福蕙着实吃了一惊,忙给巧玉使了个眼色,让房中伺候的丫鬟们都退了下去,白佳氏悄悄把刘氏弄进府,总不可能是可怜她,一定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书_客@居!
遣退下人后,屋里只剩她们三人,福蕙这才沉声道:“白佳庶福晋,你意欲何为?”
白佳氏一脸谨慎,立于一旁,低头道:“福晋,请勿要动怒,妾身也实在是于心不忍,才冒险将刘氏带到你面前,求福晋且听刘氏一言,以解她冤屈之情。”
福蕙还未表态,那边刘氏便已经噗通跪了下来,嘴里凄声道:“福晋,你一定要听民女说,这件事后面有人搞鬼。”
福蕙听刘氏嘴里自称民女,便知道她不是来求情,看来兔子急了也咬人,就是不知兔子咬的是内院里的哪位了,“起来,有话一五一十说来,我给你机会,可千万不要性口雌黄,我眼里容不得沙子。”福蕙总得先警告一番,免得她说话不尽不实,反而让自己吃了亏。
“福晋,民女不敢,民女私下支取银两给娘家还债,确实是民女的错,可民女进府以来,一直是本本分分,从来也没有过什么私念,直到有次,民女实在可怜表哥,便想向府里先支借一些,往后在民女的月例里扣还,于是,民女壮起胆子向瓜尔佳庶福晋开了口,可却被婉言回绝了。”刘氏娓娓道来事情的前因后果。
“回绝了?那梁泰所说的两百两和三百两银子又是怎么回事?”
“本来民女也死了心,可后来听说表哥差点被追债的打断了脚,民女一害怕,又去求了瓜尔佳庶福晋,却同样被拒,原以为再没指望,有天,民女的丫鬟梳儿却悄悄告诉民女,说账房的梁先生让她传话给民女,说是已经将表哥的债还了一半,请民女不用太过担心。”刘氏继续道来。
到这边,都和福蕙猜想的一样,这事牵涉着刘佳氏,未免让白佳氏猜到她已经知情,便说了句,“是梁泰主动出的银子?梁泰哪来的银子?”
刘氏悄悄看了眼白佳氏,得到白佳氏鼓励的眼神,才稳稳情绪说道:“梁泰身后自然有主子指使,他背后的主子,就是庶福晋刘佳氏。”
刘氏说到这,停了下来,一直看着福蕙,福蕙沉默了一会,才开口,“继续说下去,不要有任何隐瞒。”
刘氏得了福蕙的首肯,便大起胆子继续说下去,“民女得了话后,是满腹疑虑,派人打听方知一切属实,于是便亲自去向梁泰道谢,却不想,梁泰没见着,到是被刘佳庶福晋身边的李嬷嬷给截了去,将民女请到偏僻处,给了民女一包粉末,只说让民女偷偷抹在瓜尔佳庶福晋的熏香炉里,民女当时便吓着了,哪敢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福蕙心里委实咯噔了一下,没想到里面还搅和了这样的黑幕,面色不觉凝重起来,刘氏见她如此,又紧张地看看白佳氏,聪明如白佳氏这时候当然不会表态,只是不动声色,刘氏无法,又转头瞅着福蕙,不知道该不该再往下说。
福蕙缓缓点了点头,刘氏这才舔了舔嘴唇,继续道:“民女当时一口回绝,可李嬷嬷却威胁民女,说要是民女不答应,便让梁泰去贝勒爷面前告民女偷账房的银子,而且,表哥的另一半赌债就没人再给他还了,只说让民女等着给表哥收尸,民女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便是表哥,要不是爹娘悔婚,他也不至于伤心堕落至此,实在不忍心他被人活活打死,无奈之下,民女应承了下来。”
福蕙只觉心扑通扑通加速,她原以为在他塔喇府里这么多年,已经看多了机关算尽的把戏,可进到这贝勒府里才知道什么叫心狠手辣,更别提宫里像宜妃那样的主子娘娘们了,更加不把人命当回事,心里一闪而过的惶恐,不过,很快便压了下来,继续把注意力放回刘氏身上,她还在往下说。
“民女真的是出于自保,并不是有心想害瓜尔佳氏,自那以后,民女日夜不安,深怕瓜尔佳氏因此送命,直到好几个月过后,瓜尔佳氏依然没事才算放心,之后,梁泰又给了民女好几次银两,不过数目都不大,只能应付些利息,始终无法还清赌债,只能一次次被李嬷嬷威胁收下那些粉末,直到半年后,瓜尔佳氏突然不再用熏香才停止,从那以后,梁泰就再没给民女银子,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