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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另一方面,十八小盆友浑身燥热不堪,按住她一通乱啃还是不满足,只觉得无论如何亲密,总是差了那么一些。他察觉徐辰的指关节卡卡作响,明白她是要揍他了,却怎么舍不得放下手中的人。
她的手抬起来了……然后徐辰抱住了他的背。
望北愣了愣,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她依附的意思——她浑身的戒备倏然松懈,柔若无骨地攀在他身上。
他恍然大悟地笑了,道:“原来你口是心非。”
徐辰没有回答,似是羞于承认。他便把她抱起来,推到墙上,对着那柔软的唇吻了下去。
唇齿相依,他急切地在她齿上来回舔着,寻找松动的间隙。意外的是,这回没有遭到多少抵抗,他便轻易地长驱直入,直捣黄龙。像个不知足的小孩子,他纠缠着她的舌头反复摩擦,对这种亲昵的接触分外沉迷。
徐辰靠着墙站稳了,别开头避开他没完没了的亲吻,艰难求饶:“……我累了……放过我罢。”
尝到甜头的少年不肯轻易松手,声音哑得已经完全不像自己的了:“真没用……这就累了?”还想亲下去,却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她的不正常。
怀里的人闭着眼睛,瑟瑟地发着抖。
她在怕他?
他的热情瞬间被浇灭了一半。这事自然要两情相悦才好,望北开始懊悔是否过于心急,吓着她了。
“抱歉……”他哑着声音道歉,松开她,摸索到桌边,拎起水壶猛灌了一气凉水。
徐辰独自在黑暗中站了足有一刻钟,才踉踉跄跄地摸回床上去。她心里似乎乱得很,几步远的路,不断踢翻凳子,撞歪桌子,在床前还被拔步绊了一跤,直直地摔进床里,不动了。
一宿无话。
第二日一早,徐辰仿佛没事人一般,精神百倍地来叫望北起床了。后者青着两个眼圈,心里摸不着底,忐忑不安地把她望着。
“看什么看,早点吃完饭赚钱去。”她笑得活像一个没心没肺的包工头。
这一笑,仿佛昨夜所有的暧昧和尴尬都同在阳光下消逝了。
望北没来由松了口气。还好,她没有同他生出隔阂,或者说,她不愿意同他生出隔阂,所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街上已经不复他们刚到来时候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店铺虽然开张得不多,却也零零落落地有人拿着大扫把在铺子前扫地了。有乡下人听到解围的消息,一大早挑了最普通的烧饼进城来卖,生意居然也好得不得了。徐辰使出泥鳅功,钻进人群抢了两张饼出来,与望北一人一个,沿着长街走下去,一边啃,一边东张西望。
“那家瓷器店不错,跟你的老本行也沾点边。”徐辰手捏烧饼指点道。
“不错。”望北赞同地点头,然后才道,“跟徐家也沾点边。”
她呆了一呆,“不是吧……老爷子贩贩茶叶也就算了,连瓷器也要插一脚?管不管得过来啊。”
他说:“祈城的青瓷很有名气,徐家名下各铺子里所用的茶具,只要是青瓷的,多产于此地。徐家每月都会派人来采办一番,再从水上运回去。”
徐辰撇了撇嘴,道:“可惜了。欸,要不去药铺子里干活?据说药毒不分家?”
望北又摇头:“我用的毒经走的是歪门邪道,与药理完全不相同。不过,要是去药铺子里扫扫地,还是可以的。”
她失望地撕了一口烧饼,嚼了几嚼咽下去,道:“怎么能让你扫地?那还不如卖烧饼赚钱快。”
他随口开玩笑道:“卖烧饼也不错,我们就成了武大和潘……”忽然意识到这比方十分不伦不类,他及时把话头掐灭了。
徐辰却已经听到了,噗地笑出声来,追着他“武十八”“五十八”“五十加八”地乱叫。
他暗道丢脸,装作没听见,快步走在前面。
“六十减二,站住,跟你商量个事。”徐辰几口把剩下的饼吃完,追上他。
望北微微侧过头,表示听着。
“是这样的……”她忽然踌躇起来,吞吐了好一会儿,才道,“等会儿替你找到了活,我们就分道扬镳罢。”
作者有话要说:囧字为和谐词,大家自信替换,嗯嗯
六五、谢家小公子 。。。
他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望北皱着眉,似乎听到了什么荒谬之极的事情:“分道扬镳?辰辰,你开什么玩笑。”
她丢下了这句对他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的话,却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静静地直视着他的双眸。徐辰的眼中有太复杂的情绪涌动,似悲似喜,似不舍,似怜悯。那一刻望北忽然觉得她离他很远,她在想什么,他从来都不知道。
大眼瞪小眼半晌,她忍不住破功笑出了声,“嗯,对,我确实是开玩笑的。”
但是她的眼神告诉他,她方才是认真的——她确实想分开。
两人一路千辛万苦才走到了这地步,她何以起了这个念头,说放手就放手?他做错了什么,就因为他想同心爱之人亲近一些,便要受此惩罚?况且,昨夜他最后什么都没做成啊。
当然最后这个念头他不敢说出口,只能憋屈着,低声道:“以后再有什么事,我们好好商量成么?以后别把那四个字挂在嘴边上,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徐辰继续往前东瞧瞧西望望地走,漫不经心道:“那是因为你笑点太高了。”
他赶上来,拉着她的胳膊,带着勒令的意思,道:“你说,你不会再开这种玩笑了。”听不到她亲口答应,他总是惴惴不安。
她老脸微红:“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你说!”他坚持,罔顾路人的侧目。
徐辰只好认输,敷衍道:“好好,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行了不?”
他这才勉强放过她,但心仍旧提着,时时揣摩她的脸色,也不敢像前几日一样拉她的手,就怕她一个不高兴,又要重提分手的事。
两个人各怀心事,走马观花地边走边看,到了官府张贴告示的地方,望见许多人围在那里议论纷纷,多是一脸喜气洋洋的。
徐辰钻进人群凑热闹,望北只好跟着挤了进去。
长长的一则告示,密密麻麻全是小字,又是竖行的,又是从右往左的,徐辰看得眼晕,转头问道:“说的什么?”
“谢将军的安民告示。”望北快速浏览一遍,拣要紧的几条说,“大致就是声讨一下当朝昏君,许诺城中一切财物不征分毫,并减免一年赋税。走吧,其余也没什么了。”
徐辰指着角落里,紧接在安民告示后面的另一则,道:“除了安民告示呢?还有一张呢。”
望北却似乎没听见,转身走出了人群。
她只好挤上前自己看,这则告示不长,她连蒙带猜,加上朝周围的人打听,终于读懂了。原来是一则寻人启示,寻的是谢家五年前在灭族之灾中幸存下来的小公子,名叫谢子珩,年十五,是谢老将军的侄子,谢将军最小的一个堂弟。当时年方十岁的谢小公子在门客的拼死保护下流落到了祈城,以后就不知所踪了。现悬赏黄金万两寻人,提供有用线索者,也能得到白银千两的报酬。
周围的人连声啧啧,道:“黄金万两啊!谢小公子身上拔一根毫毛下来,就够我过上一阵好日子了。”
旁的人笑道:“人家将来弄不好是要坐龙椅的,身价自然不是我们这种草民能比的。”
战局的走势已经明朗,这江山改姓谢只是迟早的问题。谢老将军年事已高,谢将军的孩儿们也在当年的大劫中全数被杀,谢家除了这两人,只余谢子珩一个男丁。若谢将军一直膝下无子,那么……
这位谢家的小公子,是唯一能将谢姓江山传承下去的人。
徐辰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转身过去找望北。
他略显落寞地站在檐下,离人群远远的,只拿眼睛不断朝这个方向张望。见徐辰出来,他忙快步走来,不远不近地跟着。
走了一段路,徐辰突然回身道:“十八,问你件事。”
望北正盯着她的后脚跟想事情,她突然一停,他一时收不住势,差点要撞在她身上。怕她不高兴,他慌忙退了几步,深深地吸了口气:“你问。”
“一万两黄金能干些什么?”
他松了口气,原来只是问这个。“够买一座大宅子,一群奴仆,一大家子能够衣食无忧地过上一世。”
徐辰掰了掰手指,盘算着:“这么多啊……不如我们去找那个‘蟹子横’吧,既能拿赏金,也能让人家叔侄团聚,一举两得,多好。”
他看她竟是认真的模样,心里一惊,愣了片刻。离了一下头绪,一条一条否定:“已经过了五年,那小公子说不定早就去了别处,如何找?一个小孩子,或者半路夭折了也是有的。这是其一。其二,你如何肯定那谢子珩愿意回来团聚?”
徐辰笑道:“别傻了,怎么可能不愿意?抛开荣华富贵不说,就冲着两位将军是他仅剩下的亲人,也该认祖归宗啊。”
他冷嗤一声,“亲人,亲人怎么了?害得他失却所有亲人的,不正是这位伯父?”
徐辰把他的话在脑中转了转,道:“不对,是后越皇帝灭了谢家九族,要恨只能恨那个皇帝。”
“皇帝因为什么要灭族?还不是因为那伯父企图谋反!如今他真的反了,那一大家子真是死得一点都不冤!”
她期期艾艾道:“这事……这事也说不清楚罢,哪个是因,哪个是果,不是当事的人,谁知道呢?”
望北不知为何突然生起气来,什么话都没回答,沉着脸快步走开。
“哎,等等。”
这小子腿长了不少,徐辰跑了几步,才堪堪追上他。她气息微乱,抚了抚胸口,问道:“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他停下脚步,顿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嘲讽地开口:“……我只是看不惯这些有权有势的人,一点破事就打打杀杀,今天我灭你全家,明天你夺我江山,折腾得天下的百姓都陪着受难。”
徐辰道:“原来你胸怀天下,忧国忧民呀。我还以为……”声音渐弱,故意留了个悬念的尾巴。
“还以为什么?”他浑然不知地吞了钩。
她遗憾万分地道:“我还以为捡到块宝,你就是那只横着走的蟹子呐。啧,白期待一场。”
望北拧起了眉:“怎么,你希望我是?”
徐辰眉飞色舞,算盘打得噼啪响:“如果你就是谢家那小鬼,我就把你交出去,先换万两黄金,等你发达了,再向你讨好处,两头利都不能放过……噢,对了,到时候你会舍得分我一杯羹的吧?”
他面无表情地走开,对她的计划评价了四个字:“异想天开。”
她佯装发怒,追在后面叫道:“你也忒小气了,口头上许诺我一回又不会让你掉肉,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