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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好的了,白芯蕊漠然起身冷冷盯着前方。
这时,便有几名嬷嬷和宫女走进来,拉起晴姑姑等人就走。
晴姑姑一脸悔恨,她要是好好对浅笑,她就能做上尚宫之位,可是,对方来头太大,她不敢不帮,如果不帮的话,她也会没命的,她是真的被威胁,但不是被雪莺,而是另有其人。
可是,像她们这种在宫里混生活的人,除了听上头的,还有什么。
从遇到子衿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得这个女孩与众不同,将来一定是人上人,这过程中她一直在偷偷的观察她,发现了她的特别之处,只是,要不是那人来打了招呼,她是万不会背叛浅笑的。
几人被拖了下去后,在场的宫女全都倒抽一口冷气,这娘娘是她们见过最冷的娘娘,虽然她没说什么狠话,但她越是冷漠,就越害怕,与在选后大赛上的表现完全不同。
大宫女柳汀战战兢兢的走到白芯蕊面前,小声的道:“娘娘,时辰快到,请准备一下,大将军要来迎亲了。”
大将军,是凌锋吗?
白芯蕊将红盖头盖好,手握红苹果,安静坐定。
不一会儿,外边听到阵阵乐鼓声,这时,柳汀已经兴奋的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朝白芯蕊道:“皇后,大将军来了,来人,赶紧准备好,好迎接将军。”
这时候,外边已经传来阵阵脚步声,白芯蕊有些紧张,虽然嫁过一次,可这也是嫁人,哪个女人嫁人不紧张呢。
这时,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透过红盖头的缝隙,白芯蕊看到一袭紫衣的凌锋,在众宫女的簇拥下,正朝自己走来。
凌锋在看到眼前的一抹红时,神色微怔一下,立即拱手道:“臣参见皇后。”
白芯蕊抬眸,淡然道:“平身。”
“谢娘娘,皇上已在大殿等侯,特命臣下来接娘娘,娘娘如打点好一切,请随臣下进殿,去行拜堂之礼。”
白芯蕊颔首,将手伸出去,柳汀立即上前去搀扶她,前边凌锋牵着一条结了小穗子的红绳,这样走着出去上轿。
白芯蕊一直处于眩晕状态,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被人带上了玉轿,上轿的时候,她看见了彩蝶和阑雪莺的宫女都来打探消息,其中腊梅正一脸谄媚的从远处看着自己,估计是见她帮了皇后,想来跟她吧。
不过,阑雪莺对她做那些,腊梅不可能没帮忙。
不一会儿,轿子已经驶向金銮殿,皇后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终于,轿子在大殿前停下,白芯蕊被柳汀搀扶着下轿,这下子盖头已经被她们拉了下来,她看不清面前的东西,只得任由柳汀牵着。
走到大殿门口,她从盖头底看到许多又黑色的乌靴,又听到大臣们的议论和赞美声,断定这些是大臣们。
白芯蕊想到她这个皇后做得太轻松了,大臣们本有珠子投票,一个两个连票都没投,阑泫苍直接宣布她是皇后,不过大臣们并无异议,她表演得的确不差。
这时,白芯蕊已经听到众人安静下来,接着是太监宣礼的声音,在太监高唱永结同心的时候,她感觉一只大手已经伸了过来,并轻轻牵起她的手,两手一握,顿时,一股暖意袭上白芯蕊心头。
没想到裔玄霆的手是暖的,白芯蕊一直他的手也像他外表一样冰凉。
“一拜天地。”太殿在讲完一些礼话后,将两人带到大殿正中央,此时惠妃一袭鹅黄色凤袍,满脸笑魇的坐在上方,等着喝儿媳妇的茶。
白芯蕊心里有直打鼓,感觉自己像飘在云端似的,人又看不清前边的东西,只能看到男子银白色的玉靴,还有他牵着自己那白皙的手。
拜完堂后,就是敬茶,还好惠妃没为难她,让她过了这关。
终于折腾了一中午后,白芯蕊被宫女们引进了金阳殿正寝宫,在踏进寝宫时,白芯蕊的盖头仍不能揭下,不过一踏到地上,她就感觉地面软软的,而且一股花香扑鼻而来。
她低眸一看,只见寝宫大理石地板上,铺满了各色各样的玫瑰花,满地的红玫瑰看上去娇艳欲滴,她都不忍踩上去,怕把它们踩坏。
地上很软,全是玫瑰,白芯蕊在宫女的带领下,坐到床沿,一坐下,她就看见自己身侧的床褥全是用高级真丝制成,上方是十分宽敞红萝纱帐,远处烛光摇曳,将大殿内的壁画映得十分耀眼。
大殿里摆着绣有花鸟鱼虫和美女采莲的屏风,那些壁画十分精美,上边雕刻着仙女下凡或飞天的图案,这些都是她趁柳汀不注意时偷看的。
呆子王妃 第122章 大婚二
大约在床沿坐了一个时辰后,白芯蕊觉得全身开始酸痛起来,还得几个小时,裔玄霆才能来,她心里紧张死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一会儿他要是知道她是是白芯蕊了,会不会大发雷霆,或者有其他反应。
又过了一个时辰,白芯蕊实在困得睁不开眼了,索性捂着被子就睡了起来,柳汀忙得焦头烂额,一进寝宫,便看到她的皇后正躺在床上,罢了,她爱睡睡她的吧,说不定她把她吵醒了,会被大骂一顿,还不如由她性子来。
睡得迷迷糊糊之间,白芯蕊感觉有双手在她脸上摸来摸去的,她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嘟哝道:“别摸,我要睡觉……”
突然,白芯蕊神经一紧绷,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发生时,她猛地睁开眼,一睁开眼的同时,脸上的头巾也正好被男子揭去。
两人一对视,都震惊的怔在当场,男子在看清女子的容貌时,嘴角扬起一抹讶异,冷声道:“朕猜的没错,果然是你。”
白芯蕊好像做贼被当场抓住一样,霍地坐床上跳起来,双手捂住胸口,转了转眼珠,仰头道:“是我又如何,你不是在找我吗,现在我来这里,正合你意不是?”
男子轻轻看了看自己白暂的手,似笑非笑的道:“你皮肤很滑。”
刚才他想去搞掉她头巾时,无意间触碰到她脸上的皮肤,顿觉十分丝滑,好像真丝一般柔软细腻,惹得他差点移不开手。
白芯蕊一听,脸攸地红了,不过她怎么能在这样的人面前脸红,要不然他还以为她喜欢他呢?
当即,她大刺刺的坐到桌前,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把玩着茶杯,道:“没你的滑。”
“你摸过?”
“没摸过,感觉的。”白芯蕊说完,正欲喝茶,就在这时,不知何时男子的大掌已经伸了过来,她娇小的身子已经被他扣住,与此同时,男子冷然挑眉,玉手将她下巴挑起,一双乌眸般的黑眸正黝黝的看着她,那漂亮的眼睛里,竟然蒙上一层……欲望。
“你……你……你想做什么?”白芯蕊攸地瞪大眼睛,前一秒还不可一世的看着她,后一秒眼里的不可一世就变迷惘和欲望了。
“你知道朕想做什么,虽然你曾经是阑泫苍的女人,朕不介意。”男子说得十分坚定,性感的薄唇似透着光泽,星目般的双眸深邃的盯着她。
“呵,难道你不知道,你就是阑泫苍吗?”白芯蕊冷冷说完,给男人一个淡然的眼神,见他脸上的神情攸地变化,从之前的欲望陡然变得阴沉起来。
这么聪明的一个男人,再加上大殿上那么多人说这件事,她不相信一直以来他没有思考过,他很聪明,一定猜得八九不离十,那么努力的寻找自己,恐怕也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你那么努力的想找到我,我相信绝不是因为喜欢我,你只想知道真相。上次在阑国大殿我已经暗示过你,你是惠妃的儿子,惠妃是阑帝的皇妃,你是九殿下,你是阑泫苍,你也是裔玄霆!”白芯蕊冰冷冷的丢下这一句,坚定的抬眸,不怕死的盯着面前脸色已经愈发阴黑的男人。
男人顿时青筋暴裂开来,一双黝眸也越来越深沉,扣着女子下巴的力道越来越紧,深吸一口气后,沉声道:“朕不要听你说这些,你别说了!”
白芯蕊感觉到自己下巴已经被他捏出印子,心想既然已经惹怒这头豹子,何不如把真相告诉他,上次告诉他他将信将疑,当时阑帝死后,他把自己关在阑国东宫三天,她相信这三天他没哪一天好过的。
他不是想知道答案么,为什么现在会逃避?
“我知道你一定想知道答案,为什么你要逃避,从惠妃那里你得不到答案,对不对?我知道你活得很累,可是,我比你还累,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过得比我们幸福多了,谁都羡慕你的位置。可是,我在什么都没有的基础上,还得天天防这防那,防阑雪莺人偷袭陷害,防被人发现身份,防惠妃,防你!我为什么要防这些,如果没有你们,我的家还是好好的,我的丈夫还在,我根本不用防你们,不用活得这么辛苦。我好想念泫苍,我想念他……”
白芯蕊说到这里,眼角已经滑下一滴泪,她想念那个陪她在槐树下看星星的泫苍,而不是面前阴晴不定的裔玄霆。
看到白芯蕊如此悲切,男子心里顿时震痛起来,他攸地枪手,将女子一把推开,震怒道:“你现在是朕的女人,不准你想他,朕不准。”
他是在吃醋吗?他到底在做什么,他的头好痛,她说他就是阑泫苍,可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为什么要说他是另外一个男人,为什么!
白芯蕊在被男人推开之时,轻轻摸了摸下巴,还好他下的力道不重,否则他就要对他开火了。
这时,面前男子的神情似乎和刚才不一样,刚才是一脸的暴戾,现在他脸上却夹杂着痛苦。
“你……你怎么了?”白芯蕊朝男子挥了挥手,他在沉思一阵后,缓缓伸手捂在胸前,似乎心很痛的样子。
“没什么,朕不要你管。”男人的倔强一上来,谁都拿他没办法。
白芯蕊知道裔玄霆的性格,他是千人宠万人爱的皇帝,一旦哪里不愉快,人人都去讨好他,他过惯了养尊处优的好日子,想到这里,她一个挑眉,他越是这样,她越不搭理他,她才不是爱讨好别人的人。
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遇到裔玄霆就对他有种戒备心理,而且老爱和他抬杠,像死对头似的,她面对他的时候,硬是温柔不起来,当然,他也柔情不起来,也是块臭石头。
终于,男子不再皱眉,冷然挑眉后,看向白芯蕊道:“你个性真硬,真是颗铜碗豆,蒸不烂、煮不熟,脾气暴躁,毫无教养,朕看到你就烦。”
白芯蕊一听,不仅不怒,反而冷笑道:“如果我是铜碗豆,那你就是金刚石,金刚石有多硬,差不多是世界上最硬的石头,甚至可以把玻璃划烂,你比我还厉害。”
白芯蕊毫不犹豫的反唇相讥,说得男子一脸的惊讶,什么金刚石,什么玻璃,她在说什么?
白芯蕊在听到刚才男子用铜碗豆来形容她时,她似乎觉得在哪里听过,后来一回想,这可是中国元代诗人的戏曲,没想到这男人还有当文人的潜质,随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裔玄霆又漠然看了女子一眼,微微蹙眉思索后,抬眸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朕和九殿下是同一个人?”
说完,他感觉自己手心开始发凉起来,虽然能料到事情的真相,可他潜意识的还是害怕听到,但她又激起了他内心的好奇,加上母后的反常,还有阑帝、长孙皇后临死前说的那些话,这不得不让他相信,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白芯蕊意识到裔玄霆是想知道真相的时刻了,刚才他不过是嘴硬,她顿了顿,不知道该眨巴和他说,怕打击他,毕竟他和她没什么仇,她不至于将他打击得体无完肤,而且,他那肉身可是她相公的,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