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不到七弟妹如此俊俏,我原以为咱们家王妃已经是这天上地下都难找的美人了,想不到七弟妹也如此标致。”四夫人笑盈盈地上前拉起柳茜雪的手。
柳茜雪听四夫人如此说话,当着楚涟漪的面都敢如此评头论足,十分诧异地抬头看了看楚涟漪。
楚涟漪心里是明白四夫人的算盘的,不过是想拉拢柳茜雪排挤自己而已,她也不明白,有着自己这个不受宠的王妃在家里,她才能如此风光,如果真换了其他女子,这家里的事情哪有四夫人置喙的地方。
近来四夫人仿佛手头十分松快,不像以前那般吝啬,打赏起下人也慷慨了,如此在家里行事便也顺遂多了,多人吹捧,让她显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禹王府素来来往的女眷并不多,都是些皇亲贵戚,如今来赴婚宴不过是看在禹王的面上,礼王妃等对柳茜雪可就没有当初对楚涟漪的热情了,只同楚涟漪一起坐在屋子里,喝茶闲聊,同柳茜雪不过点头微笑而已。
倒是四夫人热情,拉着柳茜雪一一介绍了众人,柳茜雪举止娴雅,虽然囿于她的身份和当初那不适之举,众人还是要承认她的格调可比四夫人高多了。
四夫人介绍到齐重绣的时候,还特地补了一句,这是先王妃的妹妹,让柳茜雪再生惊讶,可是观楚涟漪的脸色并无变化,心下也不好判断。
齐重绣腼腆地向柳茜雪问了好,她也是今日来的,是太妃亲自命人去她哥哥府上接的她。
如此寒暄一番,众人便相继告辞。
次日,唐正携了柳茜雪来三秀庭院请安的时候,楚涟漪见柳茜雪脸色平添了几分艳色,略有疲惫,但唇齿含笑,让人瞧起来便喜欢了三分。同她以前在楚府住时的高傲性子可是万分不符的。
太妃略略问了几句家常话,柳茜雪都答得十分得意,空隙间还与唐正颇多眼神交流,让所有人一看便知道这二人新婚十分恩爱。
楚涟漪几乎是有些痴痴地看着柳茜雪,只觉得她这才像个新妇,而自己入门半年不到,却仿佛过了一辈子似的,如今大病初愈更是憔悴,连桃花膏都有些掩不住苍白,楚涟漪不由在心底问,难道这就是她选择的结果?
早晨是开崇仙堂入家谱,楚涟漪上前想扶太妃起身,却被她闪过,指了柳茜雪上前伺候。从刘妈妈那件事后太妃对她就冷淡了许多,若放在平日楚涟漪可能并不往心里去,只是今日被柳茜雪那带着诧异的眼神一看,心里便如刀刺一般。
这一路,唐楼同楚涟漪都远远的隔着,仿佛不是夫妻,而是两个陌生的路人一般,其他人都是见怪不怪的了,只柳茜雪这才明了了楚涟漪的处境。
一个女人失去了夫婿的维护自然是难捱的,特别是在这等高门深宅。柳茜雪更是打定注意要牢牢地拴住唐正的心。
下午认亲的时候,人并不多所以柳茜雪也应酬得颇轻松,楚涟漪送了一枚金累丝嵌宝三尾凤簪给柳茜雪,那上面的红宝石最大的有指甲盖大小,十分名贵,而且这工艺也是世面上少有的,只有内造局的工匠才有这等本事。
楚涟漪送出这个,柳茜雪并不惊讶,以前在楚府时,她的衣食住行便样样都是最精致的。
只是四夫人送的一枚金嵌宝镶玉百花争艳花钿足足有五两重,还另外送了一副水色上佳的翡翠镯子,比起楚涟漪送的凤簪来说,价值也不遑多让了。
四夫人看起来志得意满地瞧了瞧楚涟漪,又看看柳茜雪,心里要叫这位新弟妹知道,虽然楚涟漪贵为王妃,可未必就能好过她这个四嫂。
再以往,四夫人同楚涟漪斗时,都仿佛拳头打在棉花上似的,无论她是穿了件料子比楚涟漪好的袄子还是带了枚重得压头的步摇,楚涟漪仿佛都无视而去,从没放在心上,让四夫人好不懊恼。
只如今有了柳茜雪这个观戏的,这样才斗得过瘾,所以四夫人不惜事后心痛那金子,也要在风头上压过楚涟漪。
“四嫂嫂真是大方,可让我汗颜了。秀姐儿、琪姐儿还不赶紧来见过你们四嫂嫂,以后等你们出嫁的时候,也好烦请四嫂嫂多给些添妆。”楚涟漪含笑道,既然四夫人这么给面子的要斗,她不回应一下只怕她真是没有消停了。
四夫人抽动了一下嘴巴,笑得有些僵硬。
忙过了柳茜雪的婚事,紧接着便是暗香的婚事。
暗香同华安是在唐楼送他们的长兴胡同的宅子成亲的,这宅子三进还带了个小花园,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也算十分值钱了。
那日唐楼亲口对刘妈妈说华安成亲他是要来的,所以华安早早就亲自送来了帖子,楚涟漪那边则是暗香亲自请的。
唐楼和楚涟漪是分别去的长兴胡同,一进门便看见刘妈妈似笑非笑地打招呼,楚涟漪不得不多疑地想刘妈妈这是不是在嘲笑她风光的日子不在的意思。
楚涟漪摇摇头,只觉得最近自己实在是想太多了,少了些平静的心态。
这几日,倒不是楚涟漪躲着唐楼了,他二人仿佛又回到了成亲那几日,彼此都视而不见,对面而过都能别开头仿佛不认识一般。
第三日,算是暗香回门的日子,她父母具亡,所以这一日便是来牡丹园看楚涟漪。
“行李都备好了吗,准备什么日子启程?”楚涟漪依依不舍地拉着暗香的手。
“娘看了黄历,说下个月初二宜出行,所以定在三月初二了。”暗香带着新娘子特有的羞涩道。
“刘妈妈对你没有太多刁难吧?”楚涟漪有些担心。
“姑娘放心。华安对我极好,无论娘说什么,我都是甘之如饴的,以后也会好好侍奉她,何况我和华安就要走了。”暗香安慰楚涟漪。
“你有这种心态我就放心了。”楚涟漪红了眼圈,将坐蓐旁放的一个匣子递给暗香,“这个你拿着吧,华安初到任上,多有打点。”
暗香揭开匣子的盖子,看见一叠一百两的银票,便将匣子送了回去,“姑娘,如今暗香不能在你身边伺候了,以后王爷身边也没个通气的人了,你可以好好照顾自己,这银子还是你留着最好,那些个丫头婆子表面上虽然看着有规矩,可是私底下那个不是看人做事,看银子做事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姑娘如果再这般,只怕是比暗香更需要银子的。”暗香因着要离开了,胆子也大了,把早想说的话也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果然是嫁了人做了妇人,嘴尖舌厉的。”楚涟漪好笑地看着暗香跟自己姐姐似地教训自己。
“姑娘不要笑,暗香这是担心你,那董氏素来得王爷的欢心,过了这头一年,万一那齐二小姐入门,姑娘还不知道要落到什么境地呢,姑娘难道就不能同王爷好好相处么,这世上有什么结实解不了的,王爷毕竟是你的夫婿啊?”
“好啦。你这个新娘子该操心的是你自己,而不是我。”楚涟漪并不想将这个话题讲下去,没几句便遣了暗香去找暮雨她们,只是匣子还是逼迫暗香收下了。
暗香叹叹气,可也知道楚涟漪的固执,也不好多说,出了门便去找了暮雨和流风、回雪聊天。
未几,楚涟漪便听得西厢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她有些羡慕地走近,便听见西梢间有嬉笑打闹的声音。
“暗香姐,洞房花烛姐夫可疼你?”回雪的声音从内里传出。
“你这丫头是不是思春了,问这些羞人答答的话做什么?”暗香的性子爽利,所以听回雪如此问也不羞恼。
“暗香姐,听说那个都是很痛的是不是?”流风也轻轻地问。
半晌后才听见暗香低声道:“你们真想知道?”
楚涟漪估计那几个丫头是点了头,其后在听不得清楚的声音,只能听见嘀咕声,末了才听见回雪惊呼,“天哪,姐夫也太不怜香惜玉了,把暗香姐的脖子都啃紫了。”
回雪这话引来暗香一顿好打,几个人又嬉笑了起来。
楚涟漪这偷听壁角的都脸红了,心下羡慕暗香同华安的“自有恋爱”来,旋即又想着自己,难道她这辈子要当老chu nv?
大概是连接着的两场婚事都是极美满的,两个新娘子脸上都带着初为人妇的娇羞,惹得楚涟漪也有些荡漾了。
楚涟漪赶紧摇摇头又坐回内室,可心里满满的羡慕,甚至羡慕嫉妒恨那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暗香的婚事没过几日便到了唐楼的生辰,他不过在家吃了碗长寿面,收了众人的礼物,下午便同朋友去了跃马山别院,楚涟漪当初绣的荷包倒底没有送出手,只是随众送了唐楼一柄苏州扇子王的折扇,并无出奇。
倒是齐重绣送的一双不起眼的布鞋得了唐楼的欢心,“二妹妹的手真是巧,我穿了那么多鞋,就你做的最舒服。”
齐重绣羞红了脸,太妃则微微笑了笑。
楚涟漪看在眼里除了觉得刺眼便还是刺眼。
59、避不及 。。。
楚涟漪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有点儿黑暗,以前只有四爷一家,没有比较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过的日子也谈不上坏,如果要过四夫人和四爷之间的那种日子,楚涟漪觉得还不如出家当尼姑算了。
四夫人的云锦苑过三岔五就要上演一次全武打,不是妾氏争风吃醋,就是四夫人撒泼,楚涟漪进门半年,那云锦苑就流掉了两个孩子,四夫人同四爷成亲至今,都还没孩子。
楚涟漪有时候甚至怀疑是禹王府的风水不好,至今都没有第三代出生。
可如今柳茜雪进门后,楚涟漪心理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在楚府的时候她同柳茜雪就有些合不来,这位柳姑娘心高气傲,虽然做了攀龙附凤的事,但姿态是一致摆得很高的。
可如今到了禹王府,柳茜雪瞬间就从林妹妹变成了宝姐姐,阖府上下无一不喜欢她的温柔大方的。
再加上,小丫头之间时常传点儿七爷和七夫人今日又合作了一幅画,昨日又牵手逛园子之类的消息,更是让众人羡慕又嫉妒。
楚涟漪到三秀庭院请安的时候,柳茜雪已经先到了,也不知说了什么,太妃脸色还有丝淡淡的笑意,见到楚涟漪进门,笑容便收了起来。
只是到四夫人进门的时候,太妃脸色便可称得上阴云密布,暴雨将至了。
“把那个人带进来,去请孟老姨娘过来。”太妃也不理会四夫人的请安,直接吩咐了身边的丫头。这位孟老姨娘便是四爷的生母。
四夫人一惊,不知出了何事,太妃平日最不爱见到的就是两位老姨娘,不知今日怎么单单请了孟老姨娘来。四夫人心底琢磨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的事情败露了,脸色露出惊慌来。
不一会儿功夫,孟老姨娘便到了,这还是楚涟漪第一次见到这位姨娘,平日由于太妃不喜欢见她们,所以即使是过年,也是将席面送到她们的院子分食的。
要说这位孟老姨娘的五官看起来,也能分辨出年轻时是个美人,可是要和太妃这样的绝色站在一起,那便是萤火之光,也不自己那位公公怎么还能吃下这等食物。
孟老姨娘的神情有些呆板,不知道是以前就这样,还是如今这样死水一样的日子麻木了她的心。
孟老姨娘请了安,太妃下巴抬了抬,理琴便端了个脚踏子给她坐,四夫人臊得有些脸发红,毕竟也算是她的婆婆,只是孟老姨娘仿佛是坐惯了,丝毫不觉得诧异。
“让她进来吧。”太妃见人到齐了这才说话。
很快就有丫头打起了帘子,进来的是一个衣衫破烂几乎无法遮羞的三十来岁的妇人,“求太妃给民妇做主啊。”一进来就长嚎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何事。
太妃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