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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在下也只有得罪了。”他说着,便将一脸莫名其妙的秦好揽进了怀里。
面上微微一热,秦好觉得现在的邪风客气地让人非常不自在,于是便故作自然地揶揄道:“你什么时候转性了?这可不像你那只自恋的死孔雀说的话哦,你不嫌带着我是个累赘我就很感激了,要下去的话就赶紧,我可冷着呢。”
看她一副幸灾乐祸又不耐烦的模样,邪风当下宽了心,也不再客气,还嘴道:“能被我这妖界第一美男子抱在怀里,是你的荣幸,还敢不耐烦,小心我现在就把你踢下山。”
他嘴上虽如此说,脚下却已然借力,二人瞬间飞入半空,急速前行。扑面而来的风声里带着冰雪的寒气,秦好不禁瑟缩着脖子,一双手紧紧抱住邪风的腰,生怕一不小心掉到雪地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别还没下山呢,就先给“雪藏”了。
他们出洞时,天色就已有些暗下,待到眼前终于可以看到远处稀稀落落的村落时,已是深夜。
外界此时已入深秋,虽没雪巅山上那般寒冷,却也凉风沁骨,看着周围一棵棵树上都只剩下横七竖八的枝条,秦好心里不禁升起一股荒寂之感。
再次回到人界,秦好本以为自己定然会兴奋地手舞足蹈,然而事实上,她非但不兴奋,还有那么一点点小伤感,和恍若隔世的错觉。
“现时城门已关,我们还是先到附近找户人家投宿一晚吧。”邪风看了看旁边冻得瑟瑟发抖的秦好,提议道。
秦好稍稍一愣,随即惊讶地看着他,说道:“你可是妖精啊,还需要找人家投宿?”
邪风只是挑了挑眉,没有回话,直接朝左前方的一条小路上行去。他虽能施法护住二人不受寒气侵体,但小秦终究是个姑娘家,一夜露宿怕是承受不了。
浓重的夜色下,方向很难辨认清楚,他们边走边留意周围的情况,期待能快快见到有灯火的房屋。
“这么晚了,大家应该都睡了,不如我们就随便找一棵树,靠着将就一晚吧。”秦好看着周围的荒郊野岭,不知要再走多远,才能找到一户人家,于是便停了下来,说道:“而且这三更半夜的,有哪户人家敢随意让两个陌生人借宿。”
邪风跟着顿住脚步,看看远处一望无际地黑夜,又瞧瞧明显喘气有些快的秦好,知她定是累了,当下有些犹豫。
“你就别纠结了,走了,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娇贵,露宿野外又不是头一次了。”见他有些动摇,秦好立马抓住时机,拽上他就往前方一颗大树下跑去。
天然居,终达城镇
天边微微泛起白肚皮,光褒的旷野上,隐约氤氲一层薄薄的雾气。一棵粗壮的大树下,邪风半瞌着双眸,将目光轻轻扫在旁边扔在熟睡的人儿脸上。
心里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自己的担心竟是多余的,这个女子倒真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没那么娇气,在荒郊野外也能睡得如此香甜。
直到熹微晨光散在脸上,秦好方才轻颤着睫毛,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入眼密密麻麻的树木,在稀薄的空气中,静静幽立着。
她直起身子,左右看了一下,也没见到邪风的踪影,不禁有些奇怪。于是扶着树身站起来,弯腰捶了一会儿有些僵硬的双腿,方才沿着周围找了一圈,结果仍未发现他的踪影。
“不会吧,难道这家伙丢下我一个人跑了?”秦好疑惑地回到原地,抱臂摆出一副深思熟虑地模样。
“哎,难得我堂堂狼族左护法为你一个小丫头跑去河里捉鱼,原来在你心里竟是如此看我。”突然一道叹息声远远传来,伴随着邪风自恋又哀怨地话语,那张幽怨俊美的脸很快出现在秦好眼前。
“捉鱼?”秦好往后一跳,只想他的手,叫道:“大清早,你让我吃鱼,你……欸,那个奇怪的树叶哪来的?”她话刚说一半,忽然看到邪风一手提着鱼,一手端着一只树叶,里面正盛满了水,心里顿感奇怪。
她抬头四处瞅瞅,到处光秃秃一片,哪还有树叶啊。
“喏,先洗把脸。”邪风冲她神秘一笑,将树叶放到她手里,转身开始清理捉来的两天鱼。
秦好诧异地望了望手里的树叶,又看了看蹲下身忙活的邪风,最终还是端着树叶到一旁洗脸漱口。
在这张萧瑟的天气下,边坐在火堆旁取暖,边欣赏着美男优雅熟练地烤鱼,真真是一种享受。
秦好觉得此时此刻地邪风分外迷人,脱去了往日那伪善而做作的笑容,那张俊美的脸上顿时多了一种高贵的气息。狭长的桃花眼,轻轻垂着,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架子上的鱼,手上不时转动着穿着鱼的木棍。即便是如此毫无美感的动作,在他身上却能体会到一种别样的神韵。
“行了,可以吃了。”眼前突然出现一条冒着热气的鱼,陡然惊了秦好一跳,她微微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不迭地接过鱼,以此掩饰尴尬。
见她接的如此急,又一口咬了上去,邪风不禁笑着提醒道:“别急,小心烫。”
他刚一说完,秦好立马被烫的叫了一声,抬起脸苦哈哈地看着他,抱怨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不说,你就不会吃吗?”邪风无良地瞥了她几眼,低头吃起手中的鱼来,随后不忘加上一句,“吃了鱼咱们就上路,直接进城。”
“哦,知道了。”秦好不情愿地应了声,也低头开始和鱼奋战起来。
吃过早饭,两日很快上路,沿着一条一条横七竖八错综复杂的小路,走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终于见到通往城镇的官道。
当他们又在官道上行走了半个时辰后,秦好终于明白他们早上为何要吃鱼了。现在是在人界,又是青天白日,邪风说不能随便动用法力,否则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附近又没卖马匹的,他们只能靠双脚,自然也就要消耗掉不少体力。
秦好看着近在咫尺,又遥遥不到尽头的城池,肚子里已忍不住开始唱空城计,早知道应该让死孔雀再去多弄几条鱼烤了随身带着,以备不时只需。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只能不停地在肚子里抱怨,脚下一发狠走地飞快。
终于,在晌午时分,秦好拖着疲惫的身躯,热泪盈眶地抬头望着城门上“黔洲”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看着身旁人来人往地游旅客商乡亲父老,她突然有种错觉,觉地自己像是个在外游历多年后归家的游子。虽然这里不是她所熟悉的城镇,却依旧能让她倍感亲切与欢喜。
“我从来没有一次如此想念有房子的地方,看来大自然也并非哪里都好。”秦好无比感慨地说着,迫不及待地拉上略有疑惑的邪风,急急催道:“走了,我们得赶快找个地方解决一下温饱问题,否则再过一会,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当场横尸街头。”
邪风顿时忍俊不禁,任由她拉着自己在人群中急速前进,黔洲城算是个中小型城市。外表看起来不算特别繁华,倒也处处可见其欣欣向荣之景,隐隐中透着朴实的家乡气息。
两人一直在城里像无头苍蝇乱窜,秦好不认路,邪风也很少以真身出现在人界,简单来说两人在这座陌生的城里,根本就是个路痴。
然而,即便这样,也无法阻挡他们热切的脚步,竟好死不死让秦好眼尖的发现一座三层酒楼。但看外表,就知道定然是全城数一数二的酒楼,而且有自己心目中的“美味佳肴”。
秦好二话不说,指着头顶上写着“天然居”的酒楼,说道:“就这里了,再远我就真走不动了。”
她话音刚落,楼里很巧正跑出来一位小二,见到他们立刻眉开眼笑,点头哈腰地迎了过去,说道:“哟,两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啊?”
“先吃饭,其他的呆会再说。”秦好立马回道。
店小二一愣,不确定地往她身后看了一眼,那位紫衣赏的公子看着挺贵气,该是主子才是。
“公子您说呢?”
秦好见他如此,霎时瞪眼,恶狠狠盯着那店小二,若不是她现在饿得没力气,真恨不得按住他暴扁一顿。居然敢瞧不起人,什么人嘛!哼
“照这位姑娘说的便是。”邪风冲他一笑,显出一副不管事的模样,点点头说道。
得,原来是咱有眼不识泰山,认错了金主儿。
店小二眼珠子机灵一转,立马又眉开眼笑地冲着秦好点头哈腰一番,边恭维着她,边领他们进楼。
同盟会,人流密织
所谓“天然居”,也不过是个名字罢了,楼内装潢摆设,与其他酒楼倒也没什么区别。
秦好稍稍有些失望地看了看他们所在的小隔间,珠帘碧翠,布置清雅,与她以前见到的那些雅间也只有某些一丁点的细微变化而已。
“诶,我们等下要去哪里找冰魄?”秦好手上拿着筷子,对准一盘栗子鸡猛插过去。
“莫急,我们不如先在此处住上一宿,明日……”
“住什么住啊,就算要住,下午还有半天时间呢,我们总不能一直坐在屋子里浪费时间吧。”秦好一听就急了,栗子鸡也不要了,直接放下筷子反驳道。
“你们不是妖吗?那个应该懂得运用什么气息感应之类的法术,来确定对方在哪个地方吧?”
邪风漂亮的睫毛微微一颤,仿若看怪物般看着她,很无奈地说道:“姑娘,你在哪里听说的这种无聊法术,若真能如此轻易感应到一个人现处何方,我又何必不辞辛苦地带着你,费时又耗力的找主上?”
无聊法术?可那些小说上,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演的吗。秦好稍稍皱了皱眉,继续拿起筷子吃饭。
看着她吃地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邪风的胸口处莫名传来一阵刺痛,他喉头动了动,半晌才又发出一丝声音:“你若不放心,用过午膳后,我便陪你在城里四处转转。”
“真的?”秦好瞬间抬起头,露出开心的笑容,说道:“那我们快快吃。”
“不过,你如今身份特殊,凡事必要小心些才是,莫要让自己受伤。”邪风突然又郑重地提醒道。
经他如此一提,秦好当下想到了自己体内流淌着的紫血,心里稍稍蒙上一层晦暗。该来的总要来,在山腹内住了那么久,她几乎快忘了自己的血现下已成为众矢之。只要稍稍有所差池,就会像上次那样,被全酒楼的人围堵,若非那时有冰魄在,想必此刻的她已成为没有血肉的干尸了。
然而,为了让邪风放宽心,也让自己不那么在意,秦好用尽力气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很小心很小心的。而且,上次在酒楼里,我穿着男装,那些人都以为拥有紫血的人是个男人,不会想到我这个白衣美人身上的。”
说着,她还不忘显摆地冲他抛去几个媚眼,邪风当下全身一哆嗦,低头吃菜。
午后,当二人迎着秋日暖阳出了“天然居”后,正见街上到处都是穿着僧袍道服,行色匆匆的人们。
且都顺着同一条主道,朝着同一个方向赶过去,秦好与邪风当下有些愣怔。
“城里怎会突然来了如此多的修道之人,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邪风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些路人,似在自言自语。
却是一旁的秦好早已沉不住气,随便拉住一位路人,问道:“这位大叔,请问城里出了什么事吗?怎么到处都是和尚与道士。”
“听说是半个月前‘流云观’的星微道长,突然向天下道友发了‘同盟令’,要他们本月二十日在‘升仙台’汇合,有大事相商。”那名大叔摆出一副神秘兮兮地模样,压低声音说道。
“流云观?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