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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卉有点黑了脸:这个林妈妈,说话当真成问题……
林妈妈没注意,心里想起了寿安堂失火时顾成卉的所作所为。“可关键时候都是您惦记着老太太,不像二小姐,叫人瞧了心里发虚。唉……我老觉着她像一头狼,等着吃人似的。您也别想糊弄我,我早看出来了,打二小姐一回府,您二位之间就有点不大对付。看在老太太对您一贯不错的份上,我想求您一件事——”
多看护祖母一些。
顾成卉心中叹了口气,察觉到林妈妈住了步子。抬眼一看,原来她已经到了老夫人的屋子门口了。朝林妈妈点了点头,目送她走了,顾成卉这才调整了一下表情,抬步进了门。
老夫人坐在当中一张榻子上,顾成华正倚在她的右手边。见了顾成华进来,她竟有些窘迫似的,扭过了头去,将脸埋在了老夫人胳膊里,一副小女儿情态。
老夫人见了,面上漾起笑意来,轻轻骂道:“方才还是一脸惭愧模样,怎地见了妹妹来,反倒不好意思了?快站起来!”
又转头对顾成卉道:“五丫头快过来……你姐姐有话同你说呢。”
顾成卉心中冷笑一声,面上不动声色,只一双目光微微有些困惑似的瞧向了顾成华。
顾成华的羞窘模样,只维持了又一息的工夫,随即她下了决心似的,猛地站起来,朗声道:“五妹妹,今儿叫你过来,其实是我的主意。前天晚上我对你说了许多着三不着两的昏话,如今我知道我都错了。二姐姐给你赔不是。希望你能原谅我……”
说着,她抬手擦了擦眼睛——原来她手里一直攥着一块帕子,倒是已经湿了半边了。
见势不好,能屈能伸,顾二倒是颇有决断……顾成卉望着她微微泛红的细白皮肤,含着水光的泪眼,就知道她方才没少跟老夫人下功夫。
“姐姐总算知道我是无关的,我可真是太高兴了!”顾成卉仰起脸笑道:“咱们姐妹之间就别提什么原不原谅的话了。不过……二姐姐是从哪里听来的话,怎么当时竟说是我干的呢……”
顾成华若要全盘推翻自己之前的指责,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起码顾成卉就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她要如何圆上这个谎——可没想到。顾成华干脆得出人意料。
“还不全是那个许妈妈么!在我耳朵旁边不住地吹风。说五妹妹你私下不知哪里弄来了一笔钱,托人在望月山谷置了宅子……说得有鼻子有眼,简直不容得我不信。可惜她是不知犯了什么事被抓走了,不然我倒真要好好儿审审她。为什么这样挑拨离间我们两姐妹!”顾成华义愤填膺地道。
顾成卉一下就愣住了——原来顾成华打的是这个主意!她一见许妈妈起不了作用,即刻就像壁虎断尾一般,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了她头上……
耳听老夫人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我也要好好问一问这个许瓶,怎么回事,年纪越大越糊涂……”
顾成卉含着一点凉凉的笑意,看着顾成华道:“要问,也不是问不到。我听说好像一直查不着什么证据,这两天就要把人放回来了……”
顾成华微微一怔,随即笑道:“那敢情好!待她一回来。非要马上抓过来不可……”
老夫人看着两个孙女笑意盈盈,你来我往地说话,心里好像少了一块乌云似的,顿时轻松了不少。一时高兴,胸口间咳意涌了上来。咳了几声竟有些压不住了——
还没等顾成华反应过来,顾成卉先急急问道:“祖母今儿个是不是还没有吃药?我这就去叫林妈妈!”说着般匆匆地走出了门口,低声嘱咐小丫头叫林妈妈将药端来。
老夫人咳得面皮都涨红了,心口间的憋闷感却一点儿也没好多少——顾成华被抢先了一步,只好不住拍打祖母后背,倒茶劝水。林妈妈没过上半刻钟就来了,手里托盘上放着一碗药和一碟用药膏浸过的梨片,忙忙地服侍老夫人吃了。
药下了肚,老夫人的一口气才算是缓顺过来了。她抹了抹咳出来的眼泪,喘气道:“你们两个先回去罢!我说了半日的话,累了才犯了咳嗽,歇一歇便好了。”两个孙女听了,也不好再留下来,俱都轻声劝告老夫人保重身体,便离去了。
等二人走了,老夫人才把目光投向了林妈妈。
“五丫头怎么会知道我旧病犯了,你日日给我熬药?我不是嘱咐你了,不许声张吗?”
林妈妈有心替顾成卉博些好儿,忙道:“我不敢声张的!是五小姐拉着我问您好不好,方方面面问得细致极了。我实在撑不过,才告诉了她……”
老夫人这才没说什么。过了半响,她忽然叹口气道:“关月山居虽远,若有心也能打听到。二丫头日日在正明居盘桓,却是有些粗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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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终于捞着一个犄角旮旯里的小推荐tt太不容易了
下本我绝对不写古言了……乌央乌央的书啊,就那么几个推荐位,狼多肉少,和尚多尼姑少!
你们能明白我心中那如同黑夜般的忧伤吗?
我看男主投票也不用继续了(挖鼻孔),小沈以压到之势赢了我、赢了小许、赢了西门大官人!成何体统!本来还以为作者是最有魅力的来着!
我要写西门大官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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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顾七醒来后
顾明松启程离府的那一日早上,秋意悄无声息地笼罩了京城。
清晨青白的天空显得极高远,悠悠地,没有尽头。迎面扑来的轻风,已叫人觉得凉意阵阵了——顾成卉将身上的外衣裹得紧了些,与一同给顾明松送别的姐妹们道了别,拐上了通向关月山居的小路。
细辛在她身后亦步亦趋,一边聊着闲话:“咱院子里不过少了两个人,却好像突然空了不少似的……也不知何姨娘到底怎么了,到如今也没有人……”
顾成卉漫不经心地与她聊着闲话,步子放得很慢,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关月山居门口的早银桂已经挂上了疏疏零零几串白桂花,清凉的空气混着淡淡柔香,沁人心脾……
忽然她的步子就顿住了。
院子门口站着一个人——她身体单薄瘦弱,披着一件红绒外袍,怎么看都觉得太厚了些——正背对着顾成卉的来路。那人听见了她们的说话声,缓缓转过了身。
“七妹妹。”顾成卉面上浮起一个关切的笑容,“你身子好些了?”
顾七面无表情地瞧着她。
顾成卉迎上前去两步,在离顾七一臂之遥的地方站住了。她不用回头,也知道现在身后细辛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可顾成卉的目光十分专注,面se如常地劝慰道:“最近入了秋,尤其早上更凉。妹妹虽说身子好了些,可也不能……”
“你少说废话。”顾七的面seyinyin沉沉,太阳xue一鼓一鼓。“那一天,你说什么二更时分许公子要来看你,都是骗人的——”她的拳头攥得极紧,仿佛骨节马上要撕破皮肤血管挣脱而出一般,不知想起了什么,脸颊突然狰狞地抽了一下。
顾成卉的脸se却一下变了,一瞬间lu出的表情又狠厉、又慌张:“——你是听谁说的!是谁跟你说的许公子要去看我?”
顾七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浮出一个冷笑。她眼球泛着青白发灰的颜se,看起来像是死了许多天的鱼眼珠,又像是一张破布上挖出的两个奇大无比、奇深无比的黑洞。
她轻轻地启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这份情我记下了。只要我不死,我一定要把这份恩情千倍万倍地还到你身上……”说罢,她迈开步子,轻轻越过顾成卉身边。一阵风带起了顾七的袍子一角,漫开来一股**了的血腥味。
还没走出去两步,袖子忽然叫人拉住了。顾七转过她那双黑窟窿一样的眼睛望着顾成卉。
“你怕是误会了什么。”顾成卉的脸se十分苍白,此刻只剩了一片的惊惶,好像还没太搞清楚状况。“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告诉你这话的……可我也不怕你去说——”
不怕去说,怎么额头上都出汗了?顾七正要冷笑一声,只听她又继续道:“是,那一晚许公子的确来了,可我没去见他!打更的婆子吃醉了,漏打了一更,我错过了时候,心想许公子哪有等一个时辰的道理!我就根本没出去……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提起……”
如同一声炸雷,她后面又说了什么,顾七已经听不见了。
世界忽然嗡嗡地响起来,景物meng上了一层不真实的血se。她只觉自己双tui颤颤地,好不容易才站稳,嗓子好像被刀割过似的:“……你说什么?……漏打了一更?”
顾成卉面上浮起了一种叫顾七恨不得伸手抓烂她脸的吃惊神情:“你不知道?那打更的婆子半夜睡了过去,我听见二更更声的时候,实际上已经三更了……”
实际上已经三更了——三更了——顾七恍惚间只觉天旋地转。过了好半响,她才强自镇定下来,每一个字都在撕扯着她烧干了的喉咙:“顾成卉,你若以为我会信你这种狗屁话,你就太天真了。咱们走着瞧罢……我不会叫你好过的。”她说完,脚步虚浮踉跄地走了——这一次,没有人来抓她的袖子。
等顾七走得看不见了,这个时候细辛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姑娘……”
顾成卉方才的惊惶神se,好像山壁上的水流一般流走了,lu出了底下岩石一般冷峻的表情。
“七小姐……好像没有相信您的说辞……”细辛嗫嚅道。她方才猛地瞧见顾七站在院门口的模样,心下叫了一声坏了,一时惊慌失措竟没了话说。虽然顾成卉短短片刻之内想出了一个理由暂避其锋,可听顾七走时的话音,只怕不会就此干休……
“我没指望她能够全信。”顾成卉冷冷地道,仿佛一尊冰雕似的。“只要一点点怀疑的种子就够了。”
主仆二人进了院子,细辛才又一次听见她往日清柔如水的声音含着冷意道:“……虽然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不是我的本意,可是既然她要把这件事算在我的头上,我自然也不会叫什么无谓的愧疚拖累了我……”
细辛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问道:“您打算怎么办?”
“当初我叫长青把冯家马车留下来,就是要用作拿捏冯家的证据。否则我为什么不直接把她丢在路上?现在也不知道那辆马车起到了作用没有……”顾成卉皱眉道,心里开始琢磨上了顾老爷这两日的行程了。
细辛听了,仍旧不大明白:“姑娘要拿捏冯家做什么?”
顾成卉轻轻道:“自然是要把七妹嫁过去了。她在冯立的车子上受辱,冯家是跑也跑不了的。要是我猜的没错,七妹与冯立议亲的消息应该就要来了……”
细辛眼一下瞪大了。“可、可是冯立他……姑娘你是说、说,要把七小姐嫁给一个死人?”
“除了咱们和冯立的两个下人,世上没人知道冯立已死。只要把顾成欄一嫁过去,再说什么死不死的也晚了。”顾成卉眼中闪过一丝厉se。“要不然,她留在府里,就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的祸害。你也瞧见了,我若是不早早做些什么,只怕她就要反过来对我下手了。”
细辛只觉遍体生寒,低低叹道:“姑娘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算个完……”
这一句无心的感叹之言,却叫顾成卉微微一怔,想起了许世岚。
许家人口简单,许夫人又是一个通情达理、好说话的人——更别说她与许云樊还有交情。这么看来,如果真的能够嫁进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