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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来这里做什么?”男人勾唇一笑,眸中泛着不明的涟漪,定定地看着她,“难道说,上一次还没有受够教训?”
“我、我是来与你谈条件的!”霓裳深深呼吸一口气,她需要伪装镇定应对这个男人,“谈谈你想要的东西,天女羽衣!”
“小丫鬟这么快就跟你说了,真是不出本王所料。”他捡起散落一地的东西,云淡风轻道。
霓裳恍然大悟——
他是故意的!故意放了渺渺出来,只为了让她知道他想得到天女羽衣,他知道她性子倔强、宁死不屈,也知道她在意渺渺和皇兄,他算准了她会主动找上他。而自动送上门的人,往往是姿态比较卑微的,皇甫天赐便是这般攻于心计、擅长将一切被动化为主动的男人。
少女轻咬着下唇,无意中望向了他正卷起的画卷,只见到一抹俏丽的女子身影,和一行苍劲沉稳的字体:只羡鸳鸯不羡仙。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只羡鸳鸯不羡仙……
都只是为了那个女人写的情诗?
皇甫天赐收拾好残局,这一次似乎不反感她的闯入,反而觉得她进入这里是理所当然的事。他负手而立,讳莫如深的目光落在她走神的脸上,沉声问道:“不是要与本王谈什么条件么?打算一直不说话?”
少女揪紧了衣裙,起身以整理衣衫的动作,来掩饰忐忑不安的心,男人嗤笑一声,仿佛在笑话她的不自量力或天真过度。
“一袭天女羽衣,换取三人的终生自由。”自尊心促使她挺直了背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谈判,而不是乞求,“皇兄、渺渺和我!”
“呵——”皇甫天赐又讥笑了一声,慵懒地坐下,唇角的弧度勾起了邪魅,“真不愧是两兄妹,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这是不是叫做心灵相通?”
然而,他却极其讨厌这该死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不可否认,他妒忌得快要发狂!
上官霓裳和上官锦,从第一眼开始,怎么看都不觉得他们像是普通的兄妹。皇甫天赐不由得想起上官锦看着霓裳的眼神,他也是男人,自然明白那种闪烁着侵略之色的眸光……
真是一种恶心又令人厌恶的恋妹癖好!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少女冷声质问,“你为了天女羽衣,可以罔顾花舞皇宫千万条性命,如今只是三个人的自由便如你所愿,换了我是你,就绝对不会犹豫。”
尽管,她在心里藏了一个小小的奢望,奢望某一天天女羽衣会带她回去现代,然后把这一切当做一场噩梦,从此依然是深闺里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
可事实摆在眼前,她已经是花舞宫仅剩的希望,她无法预料明天和未来哪一个先到,也无法得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走好每一步。
最重要的就是救出皇兄和渺渺,然后三人永远地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恶魔男人!
“啧啧……霓裳真是妄自菲薄,那些贱如蝼蚁的人怎么能与你相比呢?”皇甫天赐稍稍倾身,手肘抵着桌面,撑着额角,闲看庭前花落般笑了笑,“霓裳在本王心里,是有着鸿毛般的重量的。”
霓裳嗤之以鼻,皱了皱秀气的双眉——
鸿毛般的重量?
你又没有现代的电子秤,用古代的秤砣怕是根本不知晓鸿毛有多轻!
“你到底想怎么样?”
男人星眸微眯,突然很想念她醉酒如小猫咪般的可爱模样,而不是这样像小刺猬:“很简单呐,本王要先看到天女羽衣,再好好考虑你所说的条件。”
换言之,她没有资格与他谈条件。
小白兔就是小白兔,心思不够深沉,压根儿没细想他说的“考虑”一词,只是“考虑”,没说答应。
霓裳把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了,她确信,万一她说不,他会有一千种卑鄙的方式从她这儿淘到天女羽衣。
倒不如,就信他一次。在眼在这。
霓裳取下身上绕着的白纱,慎重地摊送给皇甫天赐,不服气道:“给你,你不能出尔反尔,不放我们走!”
皇甫天赐微微一愣,眸色沉了几分,过份刺眼的笑容荡漾开来,愈发灿烂——
“你确定这就是天女羽衣?”
“我骗你做什么?”霓裳看着无比熟悉的白纱披帛,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几乎每天都与它为伴,十分确信没搞错,“难道,你没有见过天女羽衣吗?”
当初她在博物馆上,亲自披着这件名为“天女羽衣”的白纱走秀,没想到,走到一半的时候,白纱发出了强烈的红光,她看着眼前的观众渐渐消失,最后失去意识。
醒来时,便见到了上官锦温柔地叫她“妹妹”……
他站起来,阴影如魔罩,顷刻覆盖了娇小的少女,他仅以一指挑起了白纱,轻蔑笑道:“当然见过,本王见天女羽衣时,你还没出生呢!只不过,本王所见的天女羽衣,并不是这样的!”
顿时,犹如晴天霹雳,一记雷电炸开了霓裳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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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最恨被骗
顿时,犹如晴天霹雳,一记雷电炸开了霓裳的思绪……
“什么意思?”霓裳猛地一颤,恨不得自己是幻听。舒偑芾觑
“什么意思?”皇甫天赐逼近她,一脸阴鸷,语气岑冷,俨然风雨欲来之色,“知道本王生平最痛恨什么么?”说着,他猛然扯过霓裳的右手,过大的力道差些弄得她的手再次脱臼。
“本王向来最恨被骗。”男人一手禁锢了她,她的挣扎微弱如蚂蚁之力,有一股阴冷的气息在她头顶上喷洒下来,冻得她脑门直发麻,“曾经骗过本王的人,他们坟墓上的野草早已长得比人要高了。”
话语轻柔,却带着致命的杀伤力,任何人听了,都不由得心惊胆颤。
霓裳像只被逼急的小兔子,张嘴就想咬他的手,却被他早一步看穿了动作,下颚也倏然传来一阵痛。她像只不服气的小猫,不停地叫嚣着:“你胡说!我没有骗你!那真的是天女羽衣!就是它把我带到这个世界的!我没有骗你!”
“够了!不妨告诉你——”皇甫天赐的手如铁钳,捏得她的下颚骨快要碎掉,“真正的天女羽衣是红色的,不用妄想再用假货来糊弄本王,就算你再拿来一袭红纱,本王也不会再信你。”
真是令他太失望了!
没想到单纯可爱的小白兔,居然学会骗人!
又是一记雷劈中了霓裳,她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他的话——
真正的天女羽衣是红色的……
真正的天女羽衣是红色的……
霓裳全身虚脱了般,无力再反抗,失去焦点的视线不经意扫过那一幅幅美人图。毫无疑问,每一幅图的衣着上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红色的轻纱披帛。
像是鲜红的血色,跟她心里淌出的某种液体一样刺眼。
真正的天女羽衣是红色的?
那把她带到这个世界的一袭白纱是什么?
霓裳的思绪混论如麻,无奈于找不到快刀一挥砍下。突然,眼前一黑,皇甫天赐用那一袭白纱绑住了她的眼睛。
“你做什么?”霓裳双手也被他绑着,然后感觉到他将自己抱起,“皇甫天赐,你到底要做什么?”
阵阵梅花的幽香随风袭来,两人已经出了院落,淡淡粉瓣间,才俊美人,如诗如画般美丽。更有花瓣被吹落到她的衣衫上,为她增添了几分娇嫩。
皇甫天赐深深瞥了一眼怀中的少女,面无表情,沉声道:“不做什么。你想欺骗本王,不就是为了见你亲爱的兄长么?本王现在便带你去见见他,好让你看清楚,他过得有多‘好’!”
他特意咬重了“好”字的音,聪明如霓裳自然听出了倪端,猜到他是在说反话。渺渺都被用刑审问了一番,她的皇兄怎么会过得好?
“我不去!你放我下来!放开我!”不安爬满了少女的心,她预感不会有好事发生,立即用牙齿咬着捆住双手的白纱,在他怀中乱动挣扎着。
“别乱动!或者你是觉得太热,想要下湖耍耍水?”皇甫天赐恶狠狠地威胁着,他十分清楚什么方式会对霓裳最受用。
对于不会游泳的人而言,最容易死的方式便是落水,最痛苦死去的方式也是落水。那种濒临死亡,挣扎无力的痛苦,就像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又无法痛下狠心去恨他……
“东方公子!”渺渺在偌大的王府里兜兜转转,结果不小心迷路了,恰好在九转回廊里见到一抹不陌生的身影,“东方公子!”
黑衣男子回过头,看着眼前清丽脱俗的少女,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她:“你是霓裳小姐的婢女,渺渺?”
“公子记性真好,上次在地牢里,渺渺被用刑审问,还没来得及感谢公子及时相救呢!”渺渺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儿,贴心又懂礼数,她欠了欠身,甜甜笑道,“渺渺在此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皇甫天赐吩咐东方少月负责审问渺渺,追查关于天女羽衣的下落,孰料,几个将士急功近利,竟然趁他不在时,对渺渺施以刑罚。东方少月赶到地牢时,渺渺已经被人扇了好几个耳光,加之身体虚弱,当场快要昏厥。
渺渺失去意识之际,却记住了东方少月。她认得他,他常陪公主到地牢,话不多说,一举一动却透露着默默的温柔体贴,像极了锦太子。如此一来,渺渺对东方少月此人,打上了“好人”的标签。
风拂过,东方少月佩剑上的两枚玉佩叮咚作响,声音甚是悦耳。
“渺渺姑娘不必客气,在下只是答应过霓裳小姐,会帮忙照顾你而已。”黑衣男子轻描淡写道了句,微微一笑,如风过无痕。
不管如何流动的风,总有值得他眷恋和停留的一处风景。
东方少月想起了那位我见犹怜的少女,不由得多问了一句:“你不是应该留在霓裳小姐身边吗?怎么会来到这里?”
这儿距离竹心殿,也算是远的了。
“公主受伤了!”渺渺神色微微一暗,双手作纠结状,低头落寞道,“全身都是红色的伤痕,你家王爷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公主在花舞国时,从没被人打过骂过的,她一定被弄得很痛,方才才让渺渺去医药房拿点药……”
渺渺抬头,活像被弄伤的是她自己,可怜巴巴道:“可是渺渺好没用,不小心迷路了……”
全身都是红色的伤痕……
闻言,东方少月脸色尴尬地别开脸,以手背掩了掩唇,用佩剑指了指不远处的拱门,道:“那边过去就是医药房,你拿了药之后,可以让药童给你带路回去竹心殿,小心别再迷路了。”
自家王爷就是太过怜香惜玉,才会“弄伤”霓裳小姐的……。
想着,东方少月的心仿佛被刺痛了一下,握剑的手攥紧了几分。然到然过。
“真的吗?”渺渺立即眉开眼笑,张望了一下那边的拱门,再度向东方少月欠了欠身,感激地说,“多谢公子,渺渺先去拿药了!”
东方少月定了定神,心里暗暗提醒自己——
东方少月,霓裳小姐是王爷的女人,你想了太多不该想的……
他持剑作揖,墨发被风扬起:“姑娘慢走。”
他看着渺渺转入医药房的背影,也想到了皇甫天赐的被动化主动计必然会成功,这个时候,霓裳小姐该是拿着天女羽衣去谈判了?
他走了几步,又忍不住攥紧了拳,青筋暴现——
以王爷的心思,即使得到了天女羽衣,也断然不会放过霓裳小姐的……
最终,他还是神色匆匆地回到了竹心殿,书房里,却只见月奇在守着:“月奇,王爷呢?”以上官霓裳的性子,恐怕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王爷带了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