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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鞭抽下,我都痛的几乎窒息,可我硬是咬牙忍住,没有喊出一声,我不愿在她面前示弱!我挣扎着抬起头,看向情敌,用尽全力说道:“我不信是他让你这么对我!我要见他!”情敌微微抬手,落向我身上的鞭子停了手,她一脸的得意之色,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来,她尖声说道:“这可是铭王的令牌,见此令牌如见铭王,铭哥哥如果不同意,我又怎么会拿到可以号令玄甲军的令牌?!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铭哥哥将你抓回来,父王念他大义灭亲有功,已经将昀天国的军权交给了铭哥哥,还立他为太子,我嘛,现在已是太子妃了,这令牌,就是铭哥哥和我恩爱过后亲手交给我的,他知道我不喜欢你,想让我出口恶气!而你,铭哥哥当着父皇的面亲笔写的休书,将你休了,这份休书嘛,自然是十万火急的送到了昊金国,因为你勾结邪派企图暗杀当今皇上和亲夫!我说到这,你也该明白了,你是万万活不了了,只要你交出罔川地图,我可以允你痛痛快快的上路。”
我的头脑渐渐清明,终于到了了结的时候了,他费尽心力的找我,将我骗回来,就是为了以我为筹码换取他想要的天下,我还几乎又迷失在他的柔情里。我渐渐的忘了身体的疼痛,一股巨大的悲痛让我感到了剜心之痛。我没有注意到,抽向我的鞭子停了,一个侍卫拿起了用来蘸鞭子的水桶,水桶里的水已是血红色,他扬手将一桶辣椒盐水尽数倾倒在我的伤口,我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悲痛欲绝的呼喊,也许是声音的凄唳,竟吓得所有人齐齐往后退了一步。情敌更是吓得花容失色,颤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我满脸血污,一步一步的爬向她,我冷笑道:“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给你!你杀了我吧!不然,有朝一日,我一定回来找你报仇!”情敌眼中一片惊恐,她颤抖着手指着我,向周围的侍卫吩咐道:“快!快!打死她!给我往死里打!她有内功,你们用力!!”她的话音刚落,暴风骤雨般的鞭子又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始终抬着头,看着情敌冷笑。情敌害怕极了,说道:“你们尽管打!等打死了她再来向我禀告。夏荷,我们,我们先走!”
要被打死的是我,情敌却落荒而逃。我看着她逃走,深深的将头埋在胸前,一只手,悄悄的打开我的项链坠。ωεn人$ΗūωЦ一粒黑色的丸药落入我沾满血污的掌中。这是一颗龟息丹,服下后心跳脉搏都会停止,唯有意识清醒,没有解药,就会像僵尸一样永远沉睡,这药丸,是灏铭给我的第一件东西,那年我还在昊金国的地牢中,他要救我,才偷偷安排人送来了龟息丹,我没有用到它,却将它当作礼物收藏。认识师傅扮的白清扬之后,我专门托他为我制了这个项链坠,有机关,可以开合,在新世界,里面可以用来放照片,而我用来收藏这粒丸药。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是会用到它。而要逃避的人,正是给我这枚丹药的人。
第86章 生死相隔
就在我偷偷将丹药服下的时候;抽打我的鞭子停了。我心中笑道:“停了也晚了,丝毫不影响我赴死的决心;谁会想到我身重十香软筋散之毒,一个内力尽失的人经不起这样的鞭挞。”
可我万万没想到;一个瘦高的侍卫竟然说到:“你们几个下手也太狠了;这打成这样;让哥几个如何还有兴致?”
“我可是估摸着打的,你看这脸可是一点没有花。”一个满脸麻子的侍卫说道。
“即便是身上有伤;这样的极品可是咱们这辈子都遇不到了;以前只是眼看着馋,终于天可怜见咱们哥几个居然还有这样的时候,眼看她就要处死,咱们兄弟几个不用上一用;岂不暴殄天物?你们不敢,我先来!”一个粗声粗气的侍卫说着就将我向床上拖去。
这一刻,我终于对他涌起了深深的恨意,为什么他要害我至此!为什么连最后的尊严都不留给我!我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吞下龟息丹,这样残破的身躯,还如何在世间存活?可此刻,龟息丹药效已然发挥,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将我拖上床的侍卫觉出了不妙,赶忙来探我的鼻息,一探之后,他赶忙对身边的两个人说道:“不好了,死了!”
“什么?真是可惜!”一个侍卫惋惜道。
“可惜什么!这样的天姿国色,就是死了我也不嫌弃!”说完,一个侍卫就要向我扑来。
正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怒喝:“你们在干什么!”他终于来了,来做什么,看我的狼狈吗?
我感到了三个侍卫的紧张与惊恐,他们似乎跪倒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太子,太子殿下,是,是太子妃让我们,让我们这样的!太,太子饶了小的吧,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啊!”
“来人!将他们三个拖下去,凌迟处死,九百九十九刀,少一刀,就用在行刑的人身上!”灏铭的声音带着一丝令人恐怖的暴戾。
“太子饶命啊,我等是奉太子妃娘娘之命才将娘娘处死的啊!”一个侍卫大声求饶。
“你说什么?处死?你们将她?”灏铭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恐惧。突然间,一双温热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我的手被他攥在掌心,他的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脉搏。是灏铭,他在替我号脉,如果,他还能摸得到的话。
我感受到了他的双手在剧烈的颤抖,越来越明显,他松开我的手,将手覆在了我的脖颈,一样是毫无生机。突然,颤抖的双手一把将我揽入怀中,他的怀抱是那么的紧,我身上的鞭痕在他的触碰下痛入骨髓,可我,却无法挣扎反抗,即使意识清醒的我几乎要痛呼出声,可在他怀中的我已然聊无生气。
我听见他断断续续的在我耳边呢喃,声音很轻,很小,可却字字钻进了我的耳朵。:“无忧,你醒醒,我们离开这里,你想去哪都可以,我都陪着你,我不要皇位了,我以为我坐上了那个位置才能保护你,其实,我们只要离开这里,我一样能保护你。是我错了,不该拿你的幸福去做赌注,我错了,你醒来,我们现在就走,远远的离开这里。无忧,”
突然,一股滚烫的血腥流在了我的脸上。我听见周围有人疾呼:“太子殿下,娘娘已经去了,你千万要保重玉体啊!”
一只轻柔的绢帕细细擦拭着我的脸庞,他依旧低声呢喃:“我不该将血污弄到你的脸上,你那么美,一定很怕脏,我这就替你擦干净。”可是,擦拭我的绢帕顺着我的脖颈擦下去,却无法擦干净我满身的伤痕累累。似乎灏铭被我满身的伤痕吓到了,他的绢帕停留在我的身体上,过了好久,才听到他轻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对不起。”
我感到身子一轻,已经落入了灏铭的怀抱。他抱着我,步伐却不像往日的稳健轻快,他顷刻间变的步履蹒跚,一步一步缓缓向外挪去。身后,传来了阵阵惊呼。我不知灏铭出了什么状况,引得他们如此惊恐。
从地牢通往地面的路十分漫长,灏铭迈出的每一步就好像用尽了全力。我沉睡在他的臂弯,残破的肢体随着他的每一步迈出无力的动荡,我的全身上下衣衫褴褛鲜血淋漓,丑陋的鞭痕在烈日的照射下触目惊心,唯有一张面孔洁白安详,仿佛熟睡了一样,是的,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为了挣脱他的束缚,再多的苦我也愿意去忍受。
灏铭渐渐停住了脚步,一股浓郁的茉莉香扑面而来,是了,我们一定是走到了茉莉花海。却不知为什么,灏铭的身躯开始剧烈的颤抖,怀抱我的身体放佛一只爆发的野兽,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几乎不是人声的痛呼,一阵狂风突然而至,卷起了我沾满血污的头发,覆在我的脸上。我从未听过这样悲痛的呼喊,我的心被这声痛呼感染,也开始剧烈的疼痛,痛的我不由自主流出了热泪。只是怀抱我的人没有看到,烈日下我的泪水稍纵即逝。
为什么他会如此悲伤?难道我错了么?
我不知灏铭要带我去哪,我真希望他不要管我,将我速速安葬也好,随便扔到哪也好,我只想要快点离开他,而师傅,是肯定能够找到我的。可是,灏铭并没有按我希望的去做。他继续抱着我,缓缓挪动步伐,不一会儿,我仿佛听到了一声门开的吱呀声,紧接着一股温暖的水汽将我包围,是浴房,他要给我洗澡吗?
果然,灏铭将我轻轻放入水中,他除去我早已褴褛的衣衫,一只手托着我的头,一只手开始细心的为我擦拭身上的血污。伤口在入水的一霎那痛彻心肺,慢慢地在灏铭轻柔的擦拭下,疼痛减缓,温暖的温泉水,让我慢慢忘记了疼痛。我渐渐的在他的臂弯中沉沉睡去。
睡梦中,刺骨的寒意将我冻醒,我听见门外传来了阵阵疾呼,:“太子殿下,快快开门啊,!”“殿下!冰窖极寒!您要保重玉体啊!”
我心中一阵惊愕,难道我在冰窖之中?难道灏铭也和我在一起?是了,天气炎热,他一定是怕我的尸身腐坏,才会将我放到这冰窖之中。可这里太冷了,难道我要冻死在这里么?
忽然,我感到一双手臂,将我缓缓搂入怀中,他轻声说道:“他们真的是好吵,我只想陪着你,是生是死,都和你在一起,他们却吓成这个样子,没关系,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听不见他们的吵闹了,到时候你想去哪,都可以。”
我心中一惊,难道,灏铭要殉情?他要陪我冻死在这冰窖之中?正在疑惑之间,灏铭被冻的冰冷的唇覆在了我的唇上,他的舌尖轻轻抚摸着我的唇瓣,渐渐的滑入口中,可是,我的牙关紧咬,他,再也不能汲取我的芬芳了。慢慢的,他的唇离开了我的嘴巴,轻轻覆上了我的眼睛,还感到了他身体微微的颤抖,不一会儿,一滴滴暖暖的液体滴落在我的面侠。是眼泪吗?渐渐的,灏铭开始抽泣,声音渐渐清晰,到最后演变成了悲伤的恸哭。他紧紧抱着我,将头埋在我的颈窝,他的身子因为极度的痛苦在剧烈的颤抖。我的衣领被他的泪水浸湿,湿冷的衣服紧贴在我的身上,我感到冰冷刺骨,深深的绝望在心头涌起。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恨我吗?他不是要杀了我吗?可他现在为何悲伤至此?在他的心中,我已经死了,又何必做出这样的假象?难道我错了?难道情敌的话骗了我?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岂不是要枉死在这冰窖之中?
灏铭悲痛的声音在我的身边响起:“无忧,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醒过来,我不能失去你,不能……”
我好想告诉他,我很好,只要我服下龟息丹的解药,我还会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可是我却只能在心中拼命的呐喊,我连一根手指都指挥不了。
正在我渐渐陷入绝望之时,门外传来一声通报:“皇上驾到!”
我心中一喜,皇上来了,他总不会还这样执拗吧?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灏铭对门外的呼喊无动于衷,他依然紧紧的抱着我,默默的流泪,仿佛全世界只有我和他。
天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是我昀天国的太子,居然为了一个女子要死要活,成何体统!还不快快给朕滚出来!”
冰窖内依然一片寂静。
门外的皇帝暴怒,沉声喝道:“不管用什么方法,将这个冰窖给朕弄开!太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统统陪葬!”
也许是皇帝的话管用,也许是他们不想为我们殉葬,一震巨响之后,冰窖的门被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