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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荷轻轻推开已经久久未被启封的门。“吱呀”一声古老的响动,足以证明此宅被废年代已久。
苏荷知道这样的荒宅,蜘蛛必然是常客,却没曾见识过布满整个屋子的蜘蛛网。她放下包裹,抓起在门背后横放着的一把上面堆着厚厚灰尘的扫帚,吹去上面的灰尘,然后粗略处理了下布局有些集中的蜘蛛网。
‘我是现代人,现在我也算是孤身一人,我要把这里布置成符合我身份的现代风格。’她淡淡一笑,加满了勇往直前的油,‘我要活出自己的风采,用自己的双手改变苏荷的命运!’
而后,她走出屋子,大略地审视了一下荒宅四周的环境,屋子后方的那座山是苏荷眼里的一块宝地。屋子前方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这让苏荷一阵愉悦,与山为邻,与水为伴,壮哉!宅子后方那片被荒废的田地里野草肆无忌惮地长,苏荷站在已经被时光磨平再也不能准确分辨清楚的田埂上,合上眼皮,在微风的陪衬下,想象着这片田地里长满了她种下的各种庄稼,不禁让她欣喜若狂。
自然界给予的一切,让苏荷满脸的春光。远离城市的喧嚣,于她而言,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苏荷再次进了宅子,找出一个木桶,正准备往小溪里提一些干净清凉的水打扫下宅子。可是木桶却因为太久没用显然有些小漏水了。
苏荷抓着木桶,蹲在小溪旁,‘木桶就是应该经常用的才对,这样木片才能吸水膨胀,才不至于有空隙。’
要是就这么扔掉了,苏荷于心何忍?她把木桶放入小溪里,轻轻往木桶里放了几颗大石头,以免它随流而去。
‘让你先在水里泡一会儿,我去摘些新鲜果子回来,算是当晚餐了。’
苏荷初来乍到,有种返回原始社会的味道,只是一个劲地觉得新鲜,她压根不去想明天会给她带去什么。
她抓着一个从宅子里找出的小布袋就准备上山觅食,没想过关门,因为觉得没必要,关了反而多此一举。
“娘亲,那个女的醒过来之后,大哥就将她逐出家门了。”其母吕氏这才刚睁开眼睛,沈芝就迫不及待地将这个对于她家而言算是摆脱扫把星的喜事告知吕氏。
吕氏眼角划过几滴热泪,满脸的沧桑和不易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
沈芝明白,自从她爹沈明被冤死之后,吕氏一个人辛苦地把两个孩子拉扯大,直至今日重病瘫倒在床,甚至还要忍受儿媳妇苏荷动不动就上来的怪脾气,沈芝真的明白,她小小的却不显稚嫩的手抹去吕氏脸上的泪水。
“娘亲,今后芝儿会乖乖听话、好好干活,努力赚很多很多的钱,芝儿会治好娘亲的病的。娘亲,不要哭。”她望着吕氏,眼眶里噙着泪水,但是她很懂事,没让泪水掉下来。
吕氏欣慰地摸了摸沈芝的后脑勺,“娘亲没事呢,去下米做饭吧,你大哥干活回来了也该有口热饭吃才是。”
沈芝小小的身体里蕴藏着大大的能量,她点了点头,“娘,有什么事情就只管喊我,我就在这外头。”
吕氏笑着点了点头。
沈芝这才不舍地离开。
苏荷没往深山里走,只是在离宅子近一点的地方摘了些野果以充饥。
沈良干完活回来,已经是夜色降临之时。沈芝先喂着吕氏吃完了饭,而后跟沈良坐在饭桌前,没有肉,只是一盘看着没有食欲的蔬菜。
“想来也好些时日没吃肉了,明儿我上山打些。”沈良抓起沈芝为其备好的碗筷,看着桌上孤零零的一道水煮蔬菜,他有些伤感。自从跟苏荷在一起,家里的日子就跟打仗似的,完全享受不了和谐之音。
沈良的话刚落下,沈芝就像一个孩子似的拍着小掌丫,“大哥,那明儿地下的活让芝儿干,你就专心打猎去,给娘亲多带些好吃的回来。”
沈芝的懂事,沈良看在眼里,疼在心头。这样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小孩,他如何忍心?他对着沈芝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到了晚上,沈良躺在床上,想着白天苏荷的反应。
‘她不是应该跟我大闹一场才是?为何那么平静地离开?又为何不回娘家?她现在一个人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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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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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3 夜守荒宅
沈良极力让自己摆脱苏荷的影子,他转一个身,希望能卸下整日下来的疲惫,然后香香地睡个安稳觉。只是,苏荷转身离去的身影和那席客气话在沈良的脑海里萦绕,不断地搅乱他正常的思绪。
而此时苏荷还在忙于清理屋子。或许是因为此夜天色通亮,亦是因为苏荷干活太过专心,等到苏荷反应过来要点蜡烛之时,早已是晚上好一会儿了。
她在荒宅里找到几根没被用过的蜡烛,然后用白天在小溪边捡回来的两块石头敲着取火光点亮。敲的时候有些费劲,苏荷抓着石头的双手都快磨破皮。
苏荷忙活了好久才算把屋子整理干净,她站在屋子中央,望着被自己收拾得相当整齐的小空间,松了一口气。
沈良翻来覆去,依然没有睡意。是因为担心吗?沈良在内心悄悄问自己。他觉得好不真实。他再一个转身,就让自己坐起,穿上鞋,穿好衣裳,在夜光的陪伴下,走向荒宅。
‘咕~’
苏荷撇了撇嘴,忙活到这个时辰,连口水都还没喝上呢,肚子能不叫吗?
她把白天上山摘的果子统统倒入装有水的木桶里,“哇,好大的萘、好大的李子、好大的梨……”没有人跟她共享她此时的兴奋,心里透过一声哀叹。
苏荷先洗了几个抓在手上,咬了一口李子,享受的神情现于脸表。然后坐在屋里方桌旁的长凳上。
‘今天看到满田地的稻田风光,我现在应该处于中国南方。再来,这么些萘、李子、梨,应该是夏日之食,而且看它们的长势,也快是要结束的样子,应该算是夏中吧?’
苏荷边吃边推算她现在的境地,也好有个打算。
‘那个声音那般好听的男汉子,看着也是一个不能小觑的人物。’
沈良的身影和声音不约而入苏荷的脑海里,她笑了,然后突然又难过了。
苏荷接受着原本不属于她的有关于沈良的记忆片段。
沈良一家,虽然穷了些,但是一家四口人在一起过得也算是和谐,却没曾想,一向憨厚老实的父亲沈明会被人误会,而后被冤死。其母亲吕氏靠着非常人的毅力把两个孩子辛苦拉扯大,实属不易。失去家庭支柱的沈家从此日子走着滑坡路。
这样的打击深深影响着沈良和沈芝。他们对内那么懂事、那么有爱,对外却永远保持一副冷淡的脸庞,像极了会自卫的刺猬,让人不敢靠近,甚至被人嫌弃。
沈良因为平日里寡言少语,再加上家庭因素,虽说他很能干,但是村子里的未婚女子对他都是持以避而远之的态度,更不用说嫁为其妇了。王香却是一个例外,她对沈良好,但是却从没表态过,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关系。
苏荷相貌平平,没有出众的地方,同样深受家庭的消极影响,因为亲身父亲对家庭的背叛和对女孩的歧视,她的性格和心理步步走向扭曲,这样一来,又有哪个单身汉子愿意娶其为妻?
一个无人愿娶,一个无人愿嫁,就这样,经村子里好心人的撮合,他们勉强成了夫妻。只是日子却过得不如意,苏荷扭曲的心态时常发作,因为身子一直不适的吕氏经常都是留在家,所以毋庸置疑,苏荷扭曲的矛头时常指向吕氏。
苏荷甚至将自己在她亲爹上受到的侮辱都强加到沈芝幼小的心理上,“你也是一个赔钱货,赔钱货……”
她经常用手指着沈芝,嫌弃地对着吕氏喊道,“你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啊,生一个丫头片子,现在,我们得花银子给她吃、给她穿、给她用,将来还不是便宜了别人?”
沈家一忍再忍,总以为局面可以扭转。
沈芝年纪虽小,胆量却不小,而且对于那些欺负她家人的人,她会恨之入骨。苏荷终于知道为什么沈芝看她的眼神那么带凶。
昨日,苏荷突然对吕氏大骂起来,“你为什么要生丫头片子?为什么要生赔钱货?你就应该去死。”边说边推搡吕氏,并对其加以暴力,让原本还能站着缓慢行走的吕氏从此只能瘫倒在床。
沈芝看到她娘被欺负了,她想都不想,直接上前狠狠推了苏荷一把,好巧不巧,苏荷的头碰到了桌子边角,因为重击太大,苏荷的头磕出大量的血,她倒在地上,然后昏迷不醒。再醒来就是现在的苏荷了。
苏荷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原来自己是那么狠毒?手上的李子不自主地往嘴巴里放,她轻轻咬上一口,是那般甜美,记忆却是那般令人心疼。
她没有在怪谁,或许这就是命。
她站起身,不敢让自己继续沉陷于这样不堪的记忆之中。她将今日被逐出沈家时唯一带走的包裹拿在手上,带进了房间。
‘先找件衣服,洗个澡才是真。’
苏荷将包裹扔在了小方桌上,‘咕咚’,一个小袋子从包裹里翻滚出来。她好奇地拉开袋子,里面不是石头,是钱,虽然只是几个小铜板。
苏荷纳闷了,‘这是王香给放进去的吗?’除了王香,她想不到还会有谁?
此时的沈良正在荒宅的后方,以草为床,以天为被,睁开的眼睛没敢闭上。因为是夏季,不明昆虫到处,不太入耳的叫声不断,更让他无法入睡。‘她怎么就不回自己的家呢?偏偏要跑到这样一个地方来,一个人也不害怕吗?胆子可真够大的。’
沈良察觉到醒来的苏荷跟往日的苏荷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他闭上眼睛,重温苏荷那段客气话。
荒宅里的苏荷抓着几个铜板,心里温温的感觉。‘小姑子收的包裹,最后是王香交到我手上的,那就只能是她们两个中的一个了。小姑子恨不得我饿死,又怎么会给我留钱呢?那就只能是王香了,那怎么会?不应该吧?’
苏荷望着手中几个轻铜板,淡淡一笑。
荒宅里的烛光还在跳动着,外面的沈良怕自己睡下,干脆一屁股坐起。
里面的苏荷清洗完了自己,躺在床上,因为月光太亮,她起身将烛光吹灭。外面蛙声一片。
‘明天将会是美好的一天。’
沈良这才放心地躺下,闭上双眼,至于睡没睡着那是另一回事儿。
第二天天才刚刚放亮,沈良就醒了过来,到处被咬而起的包,他似乎不在意,或许是早已经习惯了被蚊虫叮咬。他起身,往自家的方向走去。
正文 004 被扰清梦
沈良才走刚进家门就跟沈芝碰了面。
“大哥,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从外面回来?”沈芝揉着睡眼,明显是还没睡够,头发没有完全被扎上包包头,还留有一些散发披在肩头。
沈良有些不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这么早就起来下米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