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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她给不出答案。她抱着郑氏,“娘,香儿都明白,都能明白您的一片良苦用心。香儿会努力让日子往好里过,不会再让您和爹受苦受累的。”
王香如此说,郑氏这才算安静了下来,“香儿,好好跟慕公子处。”
王香哭着痛苦地点了点头,她做不做得到,她不知道。
沈良从田地归来家中吃午饭,沈芝已经备好了饭菜,这个时候正对付难折腾的小不点,“乖,小不点,芝儿做的饭菜很好吃呢,还不赶紧吃掉,大哥回来可就抢食了。”
小野猪因为习惯了深山野味,对于沈芝喂给它吃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它撑着肚皮不屑。它躺在窄窄的角落,无力地瘫倒在稻草上,闭上眼睛,应该是饿了,显得疲惫不堪。
沈良听得沈芝的话语,无奈地摇了摇头,“芝儿,它还不进食吗?”
沈芝忧伤的表情点了点头,“大哥,你不是说它饿了就会受不住,就会吃的吗?现在算起来,它都三餐没吃一丁点东西了。”
沈良在米仓和猪笼间用铁架子隔开,小野猪刚放进来的时候,它不习惯此处被禁锢的狭窄环境,用小身板拼命拱四周,希望能逃脱沈家的牢笼。只是因为力道太小,再加上三餐未进食,它无法轻而易举做到,只能乖乖认命,静静呆着。
沈良浅浅一笑,“芝儿,你放着,别管它,相信大哥,它晚饭前会把这些吃掉的。”沈良抬起木桶里的猪食往猪盆里倒,然后拎起木桶,让沈芝一起走出猪圈。
“芝儿,娘亲最近的病情如何?好些了吗?”沈良放下木桶,紧张询问道。
沈芝摇了摇头,“大哥,自从上次找过梁大夫,他开的药给娘亲服下后倒是没多大的作用,娘亲相对还算稳定,不会出现过于激动的情绪。芝儿想,只要不让她触碰到让她太伤心的事情就好。等到我们筹足了钱,娘亲就有机会重新站起来。”
沈良放松了脸上的肌肉,点了点头,“芝儿,家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要是有什么情况,你定要随时跟大哥汇报。大哥忙着赚钱,有时候会忘记去看娘亲。”沈良脸有些自责。
沈芝笑道,“大哥,娘亲好着呢。要是有什么特殊情况,我定会及时跟你说的。”
沈良抓起桌上的碗筷,“芝儿,你也多吃点,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别落下了。”沈良给沈芝夹了一大夹的青菜。
沈芝笑了,大哥好,娘亲好,她就好。
江氏算是彻底醒悟过来了,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苏鹏好好活着。她煮了些米粥,自己吃了些后,她将米粥用碗盛起,放在方桌上。这样等苏鹏回来,显眼,他才会注意到。
随后,她抬起锄头,大有精神地往自家田地走去。
只是美好的重新开始的生活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江氏娘家包括她在内总共十个兄弟姐妹,她排行老二,本就是要嫁出去的女儿,她爹娘也就未曾给她留有田地。四个弟弟,一个姐姐,下来的都是妹妹,这么多人,田地自然不够分。江氏没有责怪她爹娘死前没给她留田地以防万一。但是,现在,她后悔当初没主动向爹娘要些田地。
番薯苗被人连根拔起,除了杂草还生长得稳当当,庄稼没一片存活。
江氏头上的斗笠也显得无力,她脸上的汗滴汇流而下,似乎已是绝望。
都说兄妹齐心,其利断金。只是这话放在江氏身上却显得有些滑稽。当时江氏嫁给苏天佑的时候,日子过得还算可以。她那些姐姐弟弟妹妹们联系得倒紧密,隔三差五来找她,跟她要这要那,江氏都是觉着是自家人大方分给了他们。只不过,她错了,等到她落败成食不果腹的模样,她那些原本一天来家里三四趟的亲人早已了无踪迹,甚至当没了她这么个亲人。
江氏双脚像失去力量似的瘫坐在田埂上,两行热泪已没了任何的感情可言。
苏天佑的离开,她拖儿带女投靠娘家,兄弟姐妹们无情的眼神历历在目。
她从田埂上慌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埃,定了定神。拾起身旁方才不经意间滑下的锄头,重新翻新田地。
苏荷将药煎好,煮了些新鲜的米粥后,见小猴子还没醒来,就出门将早上在山上拾得的煤炭倒在外边土地上晒。用一个竹条编制成的圆盘装黄花菜,并将其放在宅子顶上晒。
“今日苏鹏怎么没过来要那三文钱?发生什么了吗?”苏荷疑惑,只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她抓起背篓,走到小溪边,从背篓里抓出药根和山果。
慕世永在外忙回来,见整个幕府怪异不断,便问道,“夫人和少爷呢?”
“回老爷,夫人在自己的房里,少爷也被夫人锁在了他自己的房里。”
听丫鬟说慕俊才被关在房里,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暴躁,“岂有此理。”他怒气冲天,“我才离开家半步,她就做出这等事情来。赶紧把她给我喊出来。”
罗氏在丫鬟的紧急召唤下,却不紧不慢地走出来见慕世永,“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你还当我是老爷?怎么不趁我不在家把整个家都翻了?”罗氏竟敢动他儿子半根毫毛,他此时无比气愤,他可只有一个儿子!
罗氏招了招手,让在场的丫鬟退下,她走上前,用白皙的手抚了抚慕世永的胸膛,“老爷,您先消消气,听我来给你解释再动气无妨。”
正文 042 算哪根葱
“哼,我倒是想听听你能有什么好解释,把自己亲生儿子锁在房里,你倒是想憋死他还是要吓死他?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儿子的那小点胆?一只小老鼠都可以把他吓得高抬腿,大哭小闹的。你现在却把他关在里头,居心何在?”
罗氏年轻的时候也算是花样年华,追求她的大有人在。慕世永也是其中一个,要不是当初他运气好,赚得了不少的钱,罗氏肯定栽不到他手心里。慕世永一直一心一意待罗氏,只是罗氏却只为他生一个娃,为此慕世永一直保留有对她的意见。
“老爷,我也是出于好意。你不知道,他半夜居然偷跑出去上荒宅子。”
慕世永对于荒宅子灵魂复苏也有所耳闻,但这跟把他宝贝儿子关起来有什么关系?“不就是荒宅子罢了,何必大惊小怪,束缚俊儿的自由?”
慕俊才是他的唯一继承人,慕世永当然把他当成小心肝来疼。当初把慕俊才生出来后,慕世永提议再生一个,却遭罗氏的抗议。
罗氏从小长得娇好,她爹娘看在她的美貌上处处迁就她,只为到时候能得到一笔不错的礼金。就因为被惯养,罗氏真心觉着生孩子是件痛苦的事情,而且生完孩子后,她的身材便走了样。为了永葆美丽,她谢绝再次怀孕。
慕世永不忍这样的老婆,经常在青楼享尽风华夜景。
“老爷,难道你忘了吗?那荒宅子里曾经住的是老周。”罗氏用手帕擦了擦脸上因为些许的担忧而冒出的汗珠,“当初他找上门借钱上镇上看病,因为觉得非亲非故,看他还穷得叮当响,想想要是把钱借出去,没准就要不来了。我也就狠下心,没借给他。并把他赶出幕府。之后不久,就听说他们一家三口病死在自家。现在回头想想,要是当初我把钱借给他,让他去镇上看病,他们应该还不至于死去。”她越说越发觉得老周的魂魄就在她身旁附近,整个身体竟不自觉地颤抖开来,“他要是回来报仇,肯定少不了我。现在俊儿是他先下手的对象,要不及时抢救,我们会是第二个。”
慕世永努力回想罗氏口中所说的老周,“那可都是外头无知的村民们的满嘴胡话,你倒是也信了。”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当时老周一家三口病得不轻,村子里的梁大夫都诊断不出的病种。无奈之下,他找来幕府,恳请罗氏借钱上镇上医治,可是不管老周如何跪拜,如何苦苦哀求,罗氏宁死不借,甚至无情将其赶出家门。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可不想活在老周的阴影之中。”罗氏紧紧地抓着手帕,神情异常冷静。
慕世永家财万贯,却娶得这么个斤斤计较的媳妇,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那跟我们的俊儿有什么关联?赶紧把他了放出来。”
罗氏目视窗外,目光尖锐,“老爷,现在暂时不能放他出来,如果放他自由,那不等于放任老周的魂魄乱来?你放心,我已经派人上镇上请道士了,明日就可以恢复常态。”
看罗氏装神弄鬼般模样,慕世永气不打一处,“我跟你说,要是我的俊儿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我给你收尸。”
罗氏没被慕世永理解,倒是也不觉得怎么样,“老爷,看你说的算什么话,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咱们俊儿和你。”
慕世永对罗氏已经没有了曾经的美好感觉,剩下的只是像对待一个疯子一样的厌烦,“真是家门不幸啊。”
说完,他双手靠后,走出了家门。
郑氏跟王香小闹片刻后,便起身往附近小河边洗菜,准备午饭。
她的心情好不到哪去。平日里见着人都是大夸特夸女儿的漂亮,总是称她的王香可以让她享受荣华富贵,等到她进入富人的境内,她就抛开这里的一切,装作不认识那些相识的穷人家们。
可是,今日,她静静地,即便周边有好几个妇女,她也未曾抬头看她们一眼。
“哟,那不是王香娘吗?今儿倒是奇怪,不吵不闹,真是不习惯。”从田地里回来,正在洗手洗脚的中年妇女嘲笑道。
“可不是吗?”同路的另一个妇女回应道。
“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今儿在田地里发生了件特有趣的事情。王大美人上田地找良子,那喊声,叫得甚甜。看来是跟良子有那么一层难以明说的暗恋关系。你都不知道,当时田地里那么多人,听得耳朵都要穿了。”
郑氏本来不打算理会对面没见识的妇女们的,只是当她听得王香跟沈良有一腿,她怒了,扔下手中正洗的菜,站起身,对着那两个妇女吼道,“你们到底在胡说什么?我的香儿怎么会跟良子在一起?她明明方才跟我说她跟村子里有钱有势的慕俊才处在一块。你们不就是羡慕嫉妒吗?”
“哟,就你女儿?我们还需羡慕嫉妒?长个漂亮脸蛋了不起吗?能当饭吃吗?再说,她现在还没有嫁为人家的媳妇,你当娘的却在外各种扬言说你定会坐等荣华富贵。你连王香姑娘到底想要什么都不清楚,倒是有脸在这替她说自认为好听的话语。她就是喜欢良子,你逼她,我看到时候你是享受富贵还是忍受苦难。”
撩起衣袖,双手叉腰的中年妇女实在忍受不了郑氏夸大其词的口气,遂憋足一口气,大快人心了一番。
郑氏哪能受得了这样的话语?本就排斥王香跟沈良在一起,脸涨得通红,摇手一指,“良子算哪根葱?他能有什么资格高攀?我们香儿跟他在一块,那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浪费透顶。还有你们,我们家的事情用得着你们闲言碎语?用得着你们操心?闲着没事干,倒是下田地干农活去。休得打搅我即将发财的梦。”
郑氏一心想过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人生活,她自信地以为王香就是那个能实现她梦想的关键人物,是上天派来救济她的神灵。只是这一切都是她以为,她以为她以为的就是她以为的。
正文 043 救急之举
但是,对面两个妇女却把她神仙般的话语当成了耳边风。
“我们还是少搭理她为好,让她安静做发财梦吧。”另一个看起来比较温和的妇女拉住正要发怒的妇女,“该回去吃午饭,吃了饭还有得忙,我们可没她那闲工夫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