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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家在南苑国基业已深,若是抗旨不尊皇上肯定会对范家不利,”温和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我是范家长子,不可能因一己之私害了范家。”
一旁的萧漠然则是喝得两眼通红,文白看到后无奈的摇摇头,幸好只有两个公主,这次自己算是躲过了,可是难保下次也能如此幸运。毕竟文家的重要性丝毫不低于范家,文家长年经营军火生意,要是战火燃起,恐怕皇帝拉拢文家都来不及。但愿天下能一直太平,皇帝疏远文家吧。想到这,文白复饮一杯,近来军火生意越做越好,尤其是在东瀛、长陵等国,看来有人亟不可待的想要打破这制约的平衡。
文白走神间,身旁的有几个男子都低下头不敢看他。这个文白,有时候简直美得不像人,月光下的他双眉微皱,一脸严肃的样子,让人恍惚间看得痴迷,忘记了身边的一切,只愿意为博得他目光的短暂停留而活下去。女子遇到文白无一不面带羞涩,时常连男子都不能幸免。这么一个绝色之人,往往令身边的人又爱又恨,虽然养眼得很但常常在出行时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所幸文白轻功极好,倒也叫人放心。
“范公子,实话说萧某着实羡慕你。”坐在身旁的萧漠然总算开口说话了。
“哦,莫不是那云兮公主有什么值得迷恋之处?”
萧漠然也不急着回答,只是沉默的喝着酒:“你见她之日自会知道。”
来不及做过多的细想,范凌风只得微微一笑喝下杯中的残酒,他知道萧漠然素来说话严谨,如此一说自有他的道理,莫非那云兮公主并不如传闻所言如此不堪。无论如何,自己一定不会拿范家的命运去做赌注,哪怕付出的是自己生命的代价,也一定要守住父母开创的家业。
“好了好了,不要喝闷酒了,不如趁着还是自由之身去醉香楼醉生梦死一场。”陈延寿毫不在意道。
范凌风皱了皱眉,平素最不喜欢这个陈延寿,碍于生意上的利益才不得不和他来往。这人生得眉清目秀,乍看之下像是戏子里的小生,性子且极为轻浮,没事就喜欢流连于烟花之地,不过生意上倒是沉稳,是个不可多得的合作伙伴,但绝对不会是莫逆之交。
“抱歉,今儿我只想喝酒。”文白知道范凌风个性,帮着他答道。
文白和凌风不会去,萧漠然是王爷,自然也不会去,如此想想,大家都觉得索然无味,也不再提,那陈延寿自讨没趣,只在一旁喝酒。
“这么说范兄要打破先前的誓约了。”不知是谁这么一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打破了沉闷;在座的都有些兴奋的看着范凌风。
真是自找苦吃,自幼看到父母恩爱非常,患难与共,在凌风小小的内心里有一股强烈的愿望,此生定要牵手最爱的人共度,而不要与多个女人感情上纠缠不清。当初哪知会有今日这尴尬局面。范凌风不语,浓浓的愁思早已堵在胸前,无法开口。
“既是平原四公子的东篱君,当日誓约说到,今日便一定会做到。不管那公主是傻是痴,我范凌风此生定不会辜负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范凌风仰头间一饮而尽,淡淡说到。
第十三章:求见
原以为去大理寺祈福会困难重重,没想到当日敏儿拜托高公公向皇后启禀时太后也在。那太后平素吃斋念佛,听说云兮要去为未来夫家祈福自是高兴,当即答应下来,皇后也不好忤逆太后只好应承了。
支开下人,将房门关上,苏妍韵若有所思的待在房中,敏儿站在一旁服侍着。
刚刚听到高公公来向敏儿汇报,苏妍韵在门后听得乐不可支,到了大理寺后,那皇后自是要和舞兮公主上香,趁他们不注意制造点小混乱然后开溜。洋洋得意间见到敏儿双眉紧皱,在她面前挥了挥绢子,那小妮子竟没注意到。莫不是想情郎想呆了?
“公、公主……”
不错,还记得我是公主,苏妍韵瞟了敏儿一眼,见她吞吞吐吐想说什么。
“何事,想说就说吧!”苏妍韵此刻心境奇好,倒不在意敏儿的反应。
“公主想要如何脱身?”
不愧是打小就在皇宫中磨砺的侍女,苏妍韵点点头,这逃脱之举万万不可鲁莽行事,否则被抓回来不是好玩的。况且随皇后出宫身边肯定会有侍卫奉命随从,要想在那么多人眼皮底下开溜还真有点麻烦。不过要是这样就服输了,那苏妍韵就不叫苏妍韵。
“金蝉脱壳。”调皮一笑,为今之计也只能用这招了。苏妍韵在敏儿耳旁道如此如此,不过一盏茶功夫,敏儿由先前那个惆怅怨妇模样变得喜笑颜开,连连拍自己的马屁。苏妍韵倒是不温不火,这几日都在谋划,早已胸有成竹,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过了会见敏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还想再问,苏妍韵警惕道:“有人来了。”
“公主,司空大人来了。”
“司空大人?他什么人啊,我不认识,去叫他别来烦我!”苏妍韵对敏儿抱怨道。
“公主,您忘了,宴会上皇帝钦点范公子任司空一职。”这真的是公主吗?一下子差别也太大了,敏儿满腹疑问。
“不是未嫁前男女双方不能见面吗?”记得是有这么一说的,苏妍韵嘟嘟嘴。
“公主哪听来这习惯,我们南苑国女孩儿出嫁前男方都要亲自上门拜见,与未来的岳父岳母谈话,女方则躲在门后偷看她未来的夫婿,若是中意就必须走出来将手递给男方,算是表达愿意将终生托付给对方。男子若是紧握女子的手不放,则表示愿意接受女方,这门婚事就定下来了。不过在皇室嫁娶不需如此严格执行这项风俗,只要男方来看看就好了。”
还真够麻烦,要是不愿意这门婚事能吹了就好了!虽说是民间习俗不得不遵守,但无论自己愿意与否都只是走过场罢了!其实苏妍韵还是对那个范凌风蛮好奇的,据说是平原四君子之东篱君。
说到这还真不得不介绍一下这平原四君子,那日听怡心殿一堆侍女八卦范凌风时偶然听到这个奇怪的名词,无心问了下敏儿,结果她满脸通红全身发抖,还以为生了什么怪病,没想到是对这四君子崇拜之情难以言表导致的后果。口沫横飞讲了一下午苏妍韵终于云破天开。一句话概括下不过是四个生活在平原三国的男人,有必要描述的那么详细吗?南苑之武陵君文白、东篱君范凌风,楚湘之清莲君夏瑾默,长陵之凌寒君刘轩,他们的雅号还真有品位啊!据说还各有出处,不过敏儿到没弄清楚这点。且听人说这四人都是当世难得一见奇才,文武双全却不屑效力于朝廷,只喜欢诗词歌赋风花雪月,满足于清新淡雅宁静致远,于是世人便将他们并成为“平原四君子”。多少女子为倾慕他们的才情,敏儿叹息道。苏妍韵撇撇嘴,不过是一些文人雅士而已,没必要弄得这么嚣张人尽皆知吧!
看来自己嫁给这个范凌风是祸不是福啊!破灭了多少少女的春梦,搞不好自己成了女性公敌,因为据称这四君子尚未娶妻。苏妍韵有一种如果嫁过去肯定不好过的预感,果然逃婚是理智的选择。
“知道了,公主正在准备。”敏儿出去对站在门口的人说,打发那人下去了。
“准备什么?”苏妍韵傻傻的问。
敏儿瞪了她一眼,好似不相信她连这也不知道。
“当然是换好衣服,然后躲在门后啦!”
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不能怪她,谁叫她倒霉一下子穿越到这么个地方。苏妍韵无奈的想,莫不是自己到哪都逃不出这该死的命运吧!可是自己不去亲自争取又怎知道不行呢?
第十四章:相见
躲在门后偷眼望去,那范凌风垂手站着厅里,看着墙上的画。那幅画中的女子于水中央,回眸一笑,倾国倾城,苏妍韵初来咋到时无意中瞥见画中女子,不由看痴了,又感觉似曾相识。私下过敏儿画中何人,敏儿摇头答道不知,说是似乎很早就有那幅画了,或许是云兮的母妃吧!
敏儿端着茶水走入大厅,轻放在茶几上。
“司空大人,公主就在门后。”说罢红着脸鼓起勇气抬头看了看,见范凌风只是点点了头,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有点失望的退下了。
之后便长久的寂静无声,苏妍韵有点恼,莫不是那范凌风觉得云兮痴呆说话是对牛弹琴,所以不屑一顾?真是欺人太甚,苏妍韵正准备挥袖而去,让他一人傻站着,却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
“抱歉让公主等了这么久,因为这婚事太突然了,所以一下子也不知该对公主说什么好。”隔着一层薄薄的纸,苏妍韵看不太真切范凌风的神情,直觉告诉她范凌风是个很淡漠的人,尤其是对自己的事情。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在意,总是置身事外。这种性格真不知是好还是坏。说好听点因为他对谁都温和,对谁都善良,但对谁,永远都不会付出真心。
一语过后,范凌风便不再说什么,仿佛在等待云兮公主的选择,又像是知道云兮公主永远不会进来一样,毫不在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其实范凌风来时便想好了,此生幸福与否不再重要,父母留给自己的一切才是最珍贵的。
进不进去呢?苏妍韵踌躇着,指节轻轻敲着门发出嗒嗒嗒有节奏的声响,告诉范凌风自己还在门口思索。进去无疑是承认自己愿意接受这场婚事,从而背叛自己真正的心意,不进去则是违背皇命。思来想去,决定无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这条,丢了小命什么都免谈。再说自己又不是真正的南苑国人,干嘛要把这稀奇古怪的习俗当回事呢?
才迈开脚步想要走进去,耳边响起一句令自己终身难忘的话语。
“就算云兮公主如传闻所言,我范凌风娶了,今生定不会辜负公主。”语气诚挚无比,让人不能不信,也不得不信。
这个世界竟然有这样的人,愿意死心塌地的守着一个女子共度一生,无论对方是痴是傻,无论生老病死。苏妍韵震惊了,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悲戚,只是此时被爱情伤透了心的她无力再去尝试一次新的爱情,也不愿再相信这种不实际的“海誓山盟”。古往今来能一心一意者能有几人?但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觉得对不起他,想要收回脚步无声离去,不想敷衍这个男人此刻的真诚,却发现已经迟了。范凌风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那一瞬间,两个人都呆呆的望着对方。
苏妍韵听到范凌风来拜访时并不知情,也就没多少时间给自己装饰,所以只简单的用一根玉簪子随意盘起脑后一络秀发,依旧穿着那件平日常穿的薄纱素衣,没有什么花饰,素静得很,也来不及化妆,只是粗粗看了一眼铜镜里的人,觉得没什么不妥便匆匆赶来。苏妍韵有点懊恼,早知道会相见应该打扮的漂亮一点,至少留下个好形象,却不知她此刻的形象已深深可在范凌风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范凌风今日也未作什么特别的准备,但在苏妍韵看来,他平日那件青衣穿在身上甚是得体,有点仙风道骨韵味,俊秀的五官从容的气质,难怪敏儿开始会失态,连自己也有点控制不住心脉的跳动,脸上不禁微微一热,暗自嘲笑自己抵抗不住“美色”的诱惑。若能嫁给这么一个人,夫复何求啊!苏妍韵暗叹道,难怪这么多女子会为之疯狂,可惜自己配不上这飞来横“福”。
范凌风起先以为会走进一个脏兮兮傻呆呆的丫头,没想到来者竟然是一个淡然素雅女子,眼神透着沉着理智。那眉目很是眼熟,几日前似乎在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