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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听到这,不禁皱了皱眉头,“那,梁玉笙又是怎么被发配到边疆的呢?”
李恪听她这么问,呵呵的冷笑了一声,全身都散发出阵阵的寒意,“有人在梁玉笙来看她的时候,在她屋里点了一种香,那天晚上,茹儿就成了他的人,”
再后来杨家的人知道了这件事,随便给梁玉笙安了个罪名,便将他发配到了边疆,其实那些人是冲着本王来的,从那以后,茹儿便一病不起,两个月后才发现,她竟然怀了梁玉笙的孩子。
李恪轻轻地低下了头,“是本王连累了他们。”
紫萱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那个孩子就是梁玉笙的了,不过,我怎么感觉她长得这么像你呢,看来那个梁玉笙长得也挺好看,难怪,她看不上你。”
“是吗?”李恪瞪了他一眼,没理她。
后来李恪见她身子弱,便让她到这杏园来休养,听下人说,她来到这常常是水米不进,还让下人在这片高地上修了这个亭子,每天都在这弹琴远望,思念故人。
其实,李恪一直只是把她当成小妹妹一样的照顾,而她也只是把他当成大哥哥一样的依靠,有时,他见她这样也是无可奈何。
紫萱低下头想了想,“那,那你有没有派人去找过梁玉笙?”
李恪点点头,“这些年本王一直都在派人留意,可也一直都没有消息,几个月前听人说在京城客栈里见过他,方才派人留意。”
“那,当年是谁点的那柱香,你们竟没有查出来?”
“好了!”李恪低下头,轻轻的眯起眼睛,“本王累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如月的阴谋(下)
李恪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段沉淀在他心中多年的往事,有一天,竟也可以这样心平气和的讲给她听。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或许,他也是想为他当年那么做,给她一个解释吧……
李恪抬起头,猛地灌下两杯,却忽然有些头晕,紫萱闻着那香甜的味道,也不禁眼馋了起来。
“砰!”
刚拿起的酒杯被李恪狠狠的打掉,“别喝,酒里有东西!”
李恪勉强的扶着桌角,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浑身滚烫好像在炭火里燃烧,下意识的靠近了紫萱,只觉得一阵香软的气息隐隐传来。
“长相思……”
李恪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紫萱傻傻的愣在了原地,就算她再孤陋寡闻也知道,“长相思”是整个长安城里最烈的春/药。
幸好,方才她没喝……
“别……你别过来!”紫萱望着逐渐走近的李恪一时慌了神,她不知道他的理智还剩下多少,也不知道这药到底厉害到何种程度。
“走,你快走!”李恪紧按着桌角低低的咆哮着,身体灼烧的滚烫撩人,他的前方仿佛是一片新鲜的沃土,紫萱的味道是那么的亲切迷人。
就好像是那潮湿的冬日里盛开摇曳的罂粟花。
“走!你怎么还不走!”
李恪抬起头狠狠的撞向了桌角,殷虹色的鲜血滚烫的划过了他的皮肤,流进了他的眼睛,那片他深深憎恶着的世界,此时一片妖冶的血红。
“殿……殿下,你没事吧……”
听闻她轻柔的气息响彻在耳边,李恪一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不行,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不明不白的就将她压在身下,已经伤害了一次,他怎么可以再伤害另一次。
“走!你走!”
李恪凭着仅剩的理智一把甩开她的手臂,踉跄几步走到湖边,一弯身,跳进了河里,冰凉的河水一瞬间灌满了他的视野,在那仅有明亮的波光里,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若隐若现。
我们注定是要纠缠一辈子吧,李恪心想……
紫萱紧跑了几步,却终是没能拉住他的手臂。
“李恪……李恪!来人啊!快来人!”
这是她第一次有了那种怅然若失的绝望,好像坠落在黑暗的谷底,与他一同挣扎在灵魂的尽头。
他为什么要这么傻,紫萱狠狠的咬住了嘴唇,其实……他也可以玩玩她的。
“来人啊!快来人,蜀王殿下若是有事,我惟你们是问!”
这是她第一次这般肆无忌惮的咆哮着,几个下人纷纷跳下了水,几乎是一瞬间,李恪就被拉了上来,一双狭长的双眸微微禁闭着,似是还在痛苦的挣扎。
原本为王妃请来的太医纷纷进了李恪的房间,整座杏园登时一片混乱。
杨氏在如月的搀扶下缓缓的走进了屋子,紫萱就那样坐在了李恪的身前,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他平素一副无所不能的模样,如今,怎么能这般傻……
“殿下出了什么事?”
“回王妃的话,殿下他是……”
杨氏皱了皱眉头,“别吞吞吐吐的,说下去啊。”
“是!回主子的话,殿下他是……服用了过多的长相思,已导致体质虚弱,如今服了药,已经不碍事了。”
“什么?”杨氏转过头,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盯在了了紫萱的身上,一旁的安黑虎登时吓了一跳。
“娘娘,这不关紫萱姑娘的事,还是等殿下醒了再说吧。”
杨氏虽说身为王妃,却一直都是乖巧的性子,轻轻抬起头看了看紫萱,“先把她带下去吧,等王爷醒了再发落。”
“是,房姑娘请吧……”
不料,紫萱却没动作,猛地转过头,眼神凌厉的瞪着杨氏。
“你凭什么带我,这王府里人人都有嫌疑,酒是你送来的,按理说,你的嫌疑最大!”
紫萱的声音淡淡的,却是不容反驳的坚定,只见杨氏微薄的身子猛地一颤,险些摔倒在地。
可紫萱的眼神却没有在看她。
一旁的安黑虎见状拉了拉她,“房姑娘,王妃娘娘毕竟是这杏园的主人,她身子不好,你就别再气她了,有属下在,不会为难了姑娘的。”
紫萱无奈,轻轻点点头,跟着安黑虎走出了房间,你们蜀王妃都是这么草菅人命的吗?
一路穿过正堂和竹亭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别院,屋子不大却很整洁,古时的家具样样俱全。
“这里是我们下人住的地方,属下就住在隔壁,姑娘若是有什么吩咐,只需敲一敲墙壁,属下随叫随到。”
紫萱无奈的摇摇头,“同是下人,你何必这么客气。”
安黑虎笑笑,“姑娘不必这样说,以后房姑娘定是这蜀王府的主人,属下照顾您是应该的。”
紫萱没忍住“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这话若是被你家王爷听了,非气死不可!”
“姑娘不说,谁能知道呢?”
紫萱笑着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安黑虎轻轻的关上了门,冰冷的月光散落在地上,如同蒙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
冷不防一个人,紫萱忽然觉得有些孤单。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丫头敲门的声音。
“小姐,小姐……”很熟悉亲切的声音。
“是小竹吗?进来!”
“小姐,门怎么锁上了,我进不去!”
锁上了?紫萱微微一愣,走到门口,推了推门,果然打不开。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定是有人刻意陷害,安黑虎担心她的安全,虽然她出不来,别人也进不去。
“算了……”紫萱摇摇头,“出什么事了?”
“厨房着我给小姐送些吃的,说是……说是安黑虎吩咐的。”
“哦,窗子开着,我接过来就是。”
紫萱走到窗前,不禁大吃一惊,不愧是自己带来的丫头,都快把杏园的厨房给搬来了……
小竹的身后还站着三四个丫头,瓜果,点心,茶水,加起来少说也有七八盘,她哪里吃的掉这么多……
这丰盛的东西,倒怎么看怎么像是断头饭……
紫萱透过窗户一一接了过来,天色渐晚,一盏明亮的油灯燃起,闪烁在孤冷的窗边,忽明忽暗……
后者倚在窗边,望着桌上满满的东西,低头陷入了沉思……
既然锁上了门,就说明杏园并不安全,紫萱的嘴角慢慢的浮现了一丝冷笑……
有谁会先锁门,再送东西呢……
悄无声息的关上窗户,紫萱拿来了花瓶堵在窗口,又搬来花架放在门边,窗外月明星稀,长安的夜空,竟少有的晴朗。
不知某某人,如今怎么样了?
酒是从杨夫人那里送来的,经过了如月的手又送到了王妃那里,这期间经过的下人不计可数,但是,想害她的人并不多。
不知不觉过了午夜,紫萱轻倚在床头一时睡意全无。李恪,他会不会相信自己,会不会相信她根本就从没有过报复的念头。
可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又有谁不会多想……
冷不防,大门“吱吖!”一声响,门边的花架受力应声而落。
“谁?”
紫萱顺手拿出了银簪,对着门外狠狠的指了过去。
“紫萱,是我……”
是本王……
初春的桃花映在凛冽的寒风里正自含苞待放,紫萱抬头,逆着光看向门外,白衣飘飘的身影如梦如幻,宛若暗夜的光影散落在清冷的月光中,所有的繁星都失去了颜色……
“你来了……”
来了就好……
李恪缓缓的走近她,原本绝美的脸颊都有些微微的苍白,那是他醒来所做的第一件事。
紫萱在哪?我要见她……
得知她被王妃关了起来,他二话不说起身就走,径直来到了这偏僻的别院。
“让你受委屈了。”李恪淡淡一笑,“没事就好,茹儿身子不好,你不要怪她。”
“哦?是吗?”紫萱笑笑,“那殿下怀疑是谁?”
“应该是李泰他们,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殿下就这么肯定?”
“本王为什么不能肯定。”
李恪走过两步坐在桌边,随手拿起了桌上的茶壶,斟满一杯放在嘴边。
“哐!”
紫萱一伸手打翻了他的茶杯。
“别喝,有毒!”
方才,紫萱从怀里拿出了一根银簪,放入点心中试了下却毫无反应,清澈如水的眸子在桌上一一扫过,目光最终落在了那精致的茶壶上。
端起来摇了摇,里面只有半壶水,紫萱掏出银簪在水面点了下,原本干净的簪子瞬间灼黑了一半……
李恪微愣,抬起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紫萱拨下簪子,放在杯子里搅了搅,原本澄澈的银色瞬间变为了乌黑……
是谁,和她有这么大的仇?
李恪漆黑的双眸一点点缩紧,一点点的凝固,最终落在了桌子上的食物。
“东西谁送来的?”
“是小竹……”
李恪站起身,一抬手掀了桌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
一旁的安黑虎愣了愣,紧跑两步跟了出去,陪在李恪身边十几年,他第一次见过他如此失态。
可李恪却并没有彻查,天色渐亮,远方的霞光穿过层层云雾散落在水平如镜的湖面,碧波荡漾,亮起了金黄色的波光。
紫萱走上两步,一袭白色的狐裘悄无声息的披在了李恪的身上。
“殿下不冷吗?”
“清醒一点,才能看清楚真相。”李恪转身,望着她单薄纤瘦的身躯,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衣服给了本王,你不冷吗?”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紫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冷……”
李恪翩然一笑,一抬手轻轻把她裹进了怀里,温暖的体温隔着衣服隐隐传来。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