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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么……”她并没有马上回答,伸手捻来一片花瓣,“君上所做的事情自有他的道理,我看着却也有我的想法。但女子不干涉朝中之事,婆婆并不会去想办法改变君上的想法。”
“婆婆只希望有些人别后悔,别受伤。好好的就行。”
“天下合久必分,战争之事总是会隔些日子便发生一次。婆婆无需想那么多。”
“……军师你并不明白。有些事情往往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她将花瓣揉碎散开,“我们总是害怕那些未知的事情,而有些人专会利用那些未知的事情,然而未知的终究是未知的,我们难以提前判断它的利弊……会来的都会来……军师,聪明如你,面对这个知道怎么办么?”
“……”我默然不语。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婆婆是这么想的。因为,绕一圈,事情还是会回到原本的发展道路上。”
她拍了拍我的背:“君上需要你。”
说罢,轻柔地起身,慢慢地走远了。
我怔愣着思索她的话,一坐又是晌久。
“军师。”一个黑衣人忽然蹿至我面前。
“何事?”
“君上下令提前五日出兵。请军师前去阅兵。”
提前五日?!
阅兵台上,驰晏背手而立,见我来微微点了点头。
“君上欲提前五日出兵?”
“兵贵神速。四日准备足矣。”
“是。”我轻声答道。
“军师,看我怖军如何?”驰晏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一人能敌北唐十人。”我没有夸张。
“的确。”他的笑容入了眼底。
“君上可有天下之心?”我试探地问道。
“军师你呢?”他看了我一眼,眸中有着睥睨的光芒。
有着这样的军队,这样的实力,这样的才干,谁人没有雄心?何况驰晏意在四界。
我意识到,前方站着的这个黑袍男子,已经成为了天下名副其实的魔。为了那个人,他要这世界偿还一切,哪怕赔上全天下的人!这样的魔,心念早已根固。除非岁月倒流换他一个爱人,否则他便坚决令这四界陪葬!
要阻止他?除非卸了他的左右手,一剑刺穿他的心口!
心口……我的目光忽然被他胸口的一块纹石吸引。
蓝色的泪滴形宝石被乌黑的金属抱拢着,在阳光下并不惹眼。可是一旦注意到它,便一定会被它的神秘之感深深吸引……而它对我而言还有着一种奇特的熟悉感。
……我的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夜间,我用药水搽脸,使得面皮修复得更加真实,同时散出了一道法力,通知小和尚提前发兵的事情。
熄了烛火,我已换上简形黑衣,遁身出门。
水婼晴、太后和驰晏三人都住在东面。我飘行至水婼晴的屋子,发现并无人在,便回身向太后处去。
三人竟都在那里。驰晏小品着茶,翻看着一本书。水婼晴帮着太后一起缝制一件黑衣,似乎是驰晏的衣裳。
我更加小心地躲在暗处,以防产生小小的动静让驰晏产生怀疑。
“今日婆婆与军师似乎聊了很久。”驰晏看似无意地提到。
“我们挺是投机,她也询问了我一些问题,是个难得的人才。对君上而言是正需要的帮手。”
“能力还行。倒是能让婆婆看重,可见此人品性还不错。”
“是了。”太后缓缓收针,手摩挲着袍子心口地方,“这里还要用黑丝纹一个神泪的花纹么?”
神泪?!我不由得一颤。
“要。”驰晏头也不抬便答道。
“嘿呀,君上对着花纹还真是有很深的执念。”水婼晴笑道。
“好看。”驰晏一笑,不置可否。
“来,再把它拿给我看看。你总是不
愿意做些新衣,纹饰什么的我还是记不住……”太后将驰晏放到袍下的神泪取出,放在灯下细细打量,“真是神物。每次看都舍不得挪开眼。”
“呵。这有什么。若不是还需要用它……等事情结束,这神泪便给您老人家做配饰。”驰晏满不在乎地道。
“这可乐坏我这老身子了。神物做配饰?狐族里我便可以史上留名了。哈哈。”太后笑得很是和蔼,手拿着针顿了一下。
气氛和睦得就恍如一家普通人,晚间围着灯闲聊几句,做做杂事。
我悄悄地离开,不再看下去。
神泪……我捂住了心口,前世的回忆竟层层没顶。
原来就是神泪控制的怖军么……可是驰晏几乎时时刻刻贴身戴着,我又有什么办法拿到它呢?而它又到底是什么?为何我的心情会如此沉重,甚至有种豁然欲出的悲哀之感。
之后的几日,驰晏常常来找我商谈具体用兵的事项。我时而讲讲自己的看法,但驰晏的计划几乎是完美的,根本无须我插手。
而每晚我也会将驰晏的策略简单地告知小和尚,让他们好及时做准备。而他也回给我一切妥当,让我放宽心
。
日子恍然就到了交战的那一日。
站在城门不远处,我看见司空惊绝依旧带着那骚包的头盔,旁边站着萧御景……还有……子淇?
有些恍惚。思念的人就在眼前,我却成为了他们的“敌人”。
身后便是乌压压的三十万怖军,驰晏在我前方的马上,并没有穿盔甲,他冷笑道:“小孩!就凭你也想挡我?”
司空轻笑道:“要战便战。战场上倚老卖老的往往都是空把式。”
“呵!身为主帅,你我下来先战几回!再看看究竟是谁能主宰这局面!”驰晏举剑指向司空。
他来战?驰晏几万年的修为,再加上神泪的辅佐。司空跟他斗绝对是螳臂当车!我在心里不由得祈祷,希望司空能忍下一气……可是,这是沙场,千万的士兵都看着司空此时的一举一动。怖军没有生命,并不会被影响什么。而北唐的将士们可都是有眼睛有思想的人……
司空若是不战,将士便会有怨言,这仗不打就会输。可若是司空应战……
“好!”
城门轰然打开,从微开的门中飞奔出来一匹白驹,神采俊熠。
司空惊绝飞身而下,稳身踩到马上悠然坐下。城门之上响起一片的叫好声。
“请。”两方统帅亮出兵器。
战马对峙踱步,猎猎的风将二人的袍子吹得飞扬。当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这二人身上,呼吸都不由得放缓减轻。
气氛压抑到了一个临界,倏尔两人低吼一声,控马上前,一时间刀光剑影迷惑了一众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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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弹指掀尘寰 下
我意识到驰晏并没有用一丝法力与司空打斗,稍稍放下心。即便如此魔界一代战神的威名绝对不是虚传,一招一式有着无人能挡的气势。
两人的刀剑交缠到了一种不可言喻的地步,只能感觉到双方只要松懈一丝便会将自己置入一个难以翻身的境地。
风呼啸着,我握紧了缰绳,微微颤抖着身子。
两人似乎觉得马上有些制约了动作,齐齐翻身下马,旋转着身子飞快地变换招数。可以看得出两人都使尽了浑身解数,虽不至于将对方一招杀死,却也总是将锋口徘徊在对方命门附近,丝毫不放松。
两人再一次飞快贴近,刀剑猛地相撞又狠狠弹开。
同时停手。没有再与对方说一句话。双双抱拳,飞身上马,背驰而去。
这是点到为止了么?可惜我并没有看出什么。抬头看向城门上的萧御景,只见他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再看远处司空的身影,骏马依旧稳稳地小跑着,马上的人腰杆挺直地坐着,并没有显示出什么不寻常之处。
不由得皱了一下眉。但愿真没事才好。
驰晏的表情还是那样千年的冰封,缓缓回来,勒马转身,看到城门紧紧关上了,嘴角似乎有些上翘。他抬头看向萧御景,右手持剑缓缓抬起至水平,并没有等到司空出现在城上,猛地指剑向天:“攻!”
持盾的前锋立即大踏步向前迈进,护着扛着攻城梯的士兵直逼城门。
城上立即排开箭手,连绵不断,直攻向上前的怖军。虽阻挡了一些,却终究敌不过怖军的厉害。
眼看怖军压至城下十丈。忽而从城上跳下几十名红衣人,直接没入怖军之中,所过之处周围士兵如蒿草遇风一般。
驰晏明显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突击,握着缰绳的手略松了一刻,身下马上前了半步。
红衣人忽然而下,瞬间将前部分士兵打压得溃不成军。半个钟不到,那几十人忽而飘身回城,唯留下一阵白粉。
“化尸粉!”我惊道。
正常人遇到此粉只会昏阙,可若是尸体遇此粉,便会瞬间化作尸水。
我捂住抠鼻,看着千百士兵瞬间消失,心里不免为司空叫好。
“撤。”驰晏举剑回身。
三十万人马立即整齐后退回营地。
“司空惊绝么?的确是个角色。”驰晏喝了一口茶,并无半点慌乱。
“君上,他们按常理出牌,眼下应得如何对付?”
“依军师之见呢?”
“在下以为,他们虽出兵奇特却终究内空,抵不了多久。”我顿了顿,“君上或许可以直接攻城。一鼓作气。”
“嗯。”驰晏淡淡回应,放下茶盏,“其实并无需顾虑。现在退兵只是我敬司空惊绝一次。”
我有些不大明白。
驰晏嘴角噙了一抹浅笑:“如今司空可出不了阵了。北唐可还有人在?”
“嗯?”难道司空惊绝方才在比试中受了伤?!
“若不是他强挺着那么重的伤淡然回城,我便会直接攻下,何须撤兵?……遥想从未有人在我那必杀剑法之下挺得那么从容。我敬这样的英雄!”
我觉得脚忽然一轻,险险站不住身形。
司空惊绝居然受了重伤!这下统帅出事,内部又无英明将领顶替,那岂不是就乱了阵脚!这下这仗不打就可以分了胜负……
我恍然地立在帐中,心如乱麻。
不过几个时辰,驰晏再度出兵,来到此前所在的地点,站定。
“你是何人?”驰晏话中带笑。
“北唐萧御景。”
我猛然抬起头,看向城上迎风而立的人。
萧御景穿着深青色的补袍,持剑立在城头。周围的士兵有些奇怪地看向他,似乎并不知道统帅出了事。
“司空将军另被委派重任,临时回京。如今本官坐阵。”萧御景抬起右手,将皇令举在胸前,“皇令在此。”
突然换了统帅,城上士兵们一阵嘀咕。即使有皇令众将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