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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子一时间被荷花肯定的语气和神色说动了,便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结果就被荷花一把抓住了右手勾住了小指头道:“太好了,良子哥你答应了,咱们来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说罢也不等良子反应过来,就开始算计道:“咱得找个地方建大棚,你们庄子里肯定是不行了,有赵家那个祸害,若是瞧着你做点儿什么,他们肯定还是会去捣乱的,所以我觉得还是建在我家旁边咋样,等开春儿化冻之后,天晴朗些的时候,让我爹在那边盖两间土坯房……哎呀,不行,我至少得先弄出个成品来给他瞧瞧,不然他肯定又要说我胡思乱想了……”
良子看着荷花欢喜地不住算计的模样,忽然笑了笑说:“你觉得怎么好都依你,反正从山里穿过来也不远,若是当真能种出来,我每天过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你只要当真能弄出那长蘑菇的东西才好。”
荷花闻言笑得眉眼弯弯地说:“良子哥,你相信我就没错的,我肯定能找出来那长蘑菇的东西的!”
“好,那你以后就是小掌柜的,我就是你的长工,你说干啥我就干啥,行不?”良子说罢扬起手来。
荷花的小巴掌就朝他的手心拍了上去:“咱们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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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字虽然腿上有伤行动不便,可也不肯每日在炕上歇着不做事,不是帮方氏绞麻绳就是给荷花讲山上的蘑菇或是别的植物,荷花便把他说的全都记在纸上。
而荷花既然有了要种蘑菇的念头,便开始努力的回忆以前种蘑菇的相关知识,北方的培养料基本都是用牛粪和锯末混合发酵,这都是乡下各处都有的东西,但是对荷花来说,种蘑菇最难得三个问题就是,种蘑菇的菇房和所有的用物的消毒十分困难,二来就是没有现成的辅料和菌丝,她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三来就是没有温度计,这样一来所有的温度控制就只能靠人的感觉和经验。
趁着开春前的空闲,荷花先让祝永鑫找人去要了些锯末,牛粪自家便有,倒是省得出去捡了,将锯末都筛子,只留下细碎的在院里摊平晒干,牛粪也都晒干后捣碎,基本按照一半一半的比例混合在一起,在院子角落找个地方堆在一处,浇水之后便放在那边由着它发酵。
虽然荷花不管是育苗还是什么都一直顺风顺水的,但家里对此番的种蘑菇,无一例外地持怀疑态度,祝永鑫虽说被荷花拉着帮去干活,但也只道:“左右闲着没事,我活动活动筋骨便是了,你弄得这东西若能长出蘑菇来,那我身上都能长出蘑菇来。”
荷花闻言噗地笑道:“爹,你若是打今儿起便不洗澡,过个几十年说不定当真能生出蘑菇来。”
“嘿,这丫头,我帮你干活你还拿我找乐儿?”祝永鑫扭头见两字拄着拐杖站在屋门口瞧着这边,就朝他道,“也就你陪着她发疯。”
良子笑着道:“我只是觉得和华美紫说的的确有些个道理,再说左右就是出些力气,试试看也没啥不好的,只不过如今我腿还没好只能辛苦二叔了。”
“啥辛苦不辛苦的,你这孩子,咋到这会儿还满嘴的客气话,拿我们当外人呢!”祝永鑫用了翻了几下道,“累不累的也是我闺女支使的……”
“爹……”荷花满脸笑容地拖着长生,嗲嗲的唤了一声儿。
祝永鑫见状笑着又说:“给闺女干活我自个儿心里乐意。”
茉莉正好端茶过来,听了这话便道:“爹,那正好儿,今个儿的及时还没剁,你可是有两个闺女,不能有偏有倚的是不?”
良子不太适应荷花家的这种玩笑,还以为茉莉是当真的,忙道:“我正好没事做,我只是伤了腿,但是剁鸡食还是没问题的。”
茉莉闻言脸上一红,把茶盘搁在一旁的木墩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良子哥,我随口说说的,你咋还这么当真了,那啥,我娘说给你做了身儿衣裳,让你进屋去试试呢!”
良子跟着茉莉回屋去了,祝永鑫继续按照荷花的要求翻着发酵的锯末和牛粪,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打黑原本趴在荷花身上惬欢。田。喜。地。贴。吧。叮。当。步。摇。手。打。意的很,忽然警觉地抬头支棱起耳朵,和化验间的瞧见有人在祝大姐门口朝里看,跑过去一瞧竟是学里的傅先生,忙招呼道:“傅先生好,可是来找我家的,是不是博宁在学历又不听话了?”
傅先生瞧见荷花先是一愣,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马上又道:“没有,你家博宁和博源都十分的好学上进,尤其是博源,以前读书还有些懈怠,如今可是当真进益了,人也沉稳多了,许是因为丧母之过,但瞧着的确是大有长进了,至于博宁,一直都十分的勤奋肯学,又有天分,日后肯定是个能光耀门楣的好材料。”
荷花庭先生夸自己的弟弟自然是高兴,忙把傅先生往屋里引道:“先生上屋里来坐吧,爹娘总说多亏了先生对大哥和其余几个兄弟的照拂,有心想请先生又怕村里人说嘴,反倒沾了先生的清誉,上回大哥中了秀才送东西过去,先生也偏生不肯要,可真是让我们不知该如何是好的。”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原本就是我的本分,能有出息也是博荣自个儿努力上进,我怎敢居功。”傅先生说罢才发觉自己说得太深了,却见荷花听懂了似的,便问,“我听博宁说,你家里还有个幼弟,在家已经开蒙在识字背书了?”
“是呢,就是上次请先生给起名儿的那个,小名叫栓子,他自小就不安分,若是没点儿事情做,便天天缠得人头疼,只好开始教他识字背书,这样其他人也能稍微松快些,免得总要跟着他东跑西颠儿的。”荷花没想到傅先生会问这个,但也还是照实的说了。
“可是你家大姑在教?”傅先生问。
“大姑?”荷花没想到傅先生会问起祝大姐,但还是照实说,“并不是大姑在教,是我自个儿在家胡乱地教呢,先生莫要见笑。”
傅先生可着实没想到会是荷花,这会儿正好也进屋了,方氏和祝永鑫也忙都过来招呼他便道:“我听博宁说他幼弟在家开蒙,看看可用帮忙。”
祝永鑫闻言忙不迭地道谢:“先生可当真是好人,竟然连家里的小儿都惦记着,至于在背什么书……”他说着回头找荷花,箭荷花正端茶进来,便抬手指着她道,“家里的孩子都是荷花在教,我和孩子娘都不识字,也不知道他们都念的是个啥!”
荷花把茶水放在傅先生的面前,有些腼腆地说:“也没叫什么,只是领着背了三字经、百家姓,如今在念千字文,偶尔教些个应景的古诗什么的。”
“这些你都懂?”傅先生十分惊讶的看着荷花道。
栓子在炕上插嘴道:“我二姐懂得可多了,二哥的窗课本字二姐每日都查呢!”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荷花一眼把栓子瞪得闭了嘴,然后笑着对傅先生道,“别听他胡说,我不过每日瞧瞧,看他是不是认真地写了,哪里看的懂。”
但是这样已经让傅先生够惊讶的了,他忍不住轻轻地赞了一句,祝家女子果然都是不同的。
荷花听着这话心里似乎想起了些什么,但是稍纵即逝,什么都没抓住,便也就由着去了。
傅先生招呼栓子到自个儿身边问道:“你都会背什么?”
“二姐教过三字经和百家姓,我都已经会背了,现在在讲千字文,还没讲完所以也没背完呢!”
“那若是我在三字经中随便说一句,你能接的下去不?”傅先生又问。
栓子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朝着傅先生鞠躬道:“但凭先生出题。”
把屋里的人都逗得哈哈大笑,傅先生也露出笑意,随意出了几句,栓子当真都对答如流,不由得连连点头称赞。
“荷花姐说过,背东西不能死记硬背,自己都不懂就是硬记住的,也不过只是记住了一堆字和字的顺序,要知道了其中的意思才能更好地理解,理解后再记住就不容易忘记了。”虎子在荷花家里也慢慢地不那么害羞了,见傅先生十分的和气,这会儿也大着胆子开口道,他毕竟比栓子还要大上几岁,说起话来也更加像模像样一些。
傅先生闻言看向荷花,对祝永鑫和方氏道:“你家这个女儿可是不简单啊!”
方氏也有些感慨的看着荷花,伸手把她拉到身边道:“可不是嘛,从小家里就她的脑瓜子灵,她爹之前就说,托生个女儿当真是亏了,若是投个男儿身,兴许当真是个飞黄腾达的材料。”
“娘,飞黄腾达有啥好的?”荷花虽然也有些感觉到方氏的心思,但毕竟没有当面听见便也没太当回事儿,这会儿见她说了出来,就想把她的心结解开道,“你以为做了大官儿就当真开心舒坦啊?每日里各种应酬不断,勾心斗角得头发都掉的比旁人快。既要孝敬上司,又要制约下属,要揣测人的心思,还得能稳住自己的心思,这样的日子过得有个啥意思?哪有咱在家里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舒服?”
“我只说了一句,你倒是出来这么多句话来堵我的嘴,也不知道都是哪里学来的。”方氏嗔怪道,:“先生还在这儿呢,你满口胡言乱语的,也不怕先生笑话你!”
傅先生却似乎有些呆住了,半晌才道:“虽然只是稚子戏语但句句切中要义,只是难得了这么小的孩子,能有这般的心境,说来惭愧,连我都是经了挫折之后才悟出的这般道理。”
“先生这么说就当真是让我无地自容了,其实我不过是多看了几本闲书,东拼西凑的看到欢/田/喜/地/贴/吧/叮/当/步/摇/手/打/就顺口胡说的罢了。”荷花连忙摆手道,“我不过是浑说哄着我娘的,先生可万万莫要往心里去。”
傅先生又坐了片刻,让栓子和胡子各自背了两首诗,都好生地称赞了一番,这才起身儿告辞。
荷花见祝永鑫和方氏送先生回来,才凑到方氏跟前儿道:“娘,我看着那傅先生,今个儿压根儿就不是来找咱家的,是来找大姑的。”
“先生好端端的找你大姑做什么?”方氏继续给良子缝衣,头也不抬地说。
“我也不知道,但是先生还没进屋之前,是去扣的大姑家大门,虽说跟咱家是连着的,但先生也跟我问到大姑来着……”荷花也有些说不好是为啥,但只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见左右无人,凑过去十分小声的对方氏道:“娘,你说先生不会是看上大姑了?”
“胡说个啥!”方氏回手就是一巴掌,“这种话也能拿来混说的不成?若是让你大姑听见可咋办!”
“哎哟!”荷花捂着被方氏打的地方叫道,“娘,你还真是舍得下手,大的恁疼的咧!我趴在你的耳朵边说,大姑又不是神仙,咋就能听见?”
“小孩子家家的,不许混说这些个事儿!”方氏板着脸斥道,“我平时太纵着你了是吧,以前是小孩子倒也罢了,如今都快十岁了的大姑娘了,谁还把这些挂在嘴边儿上?你也多跟你芍药姐学学,你看人家才比你大一岁,可是又稳重又懂事儿的。”
“娘,若失败弄成那样,我就不是荷花了!”荷花接着方氏的脖子摇晃道,“你舍得让我变成那样?那以后谁哄你开心,谁跟你撒娇?那你还不得闷死了?”
方氏被她说得撑不住笑出来,点着她的额头道:“你就是个嘴最会说,死的都能让你给说活过来,不过我今个儿也是当真跟你说,有什么事儿私下跟娘说也就罢了,出去可不许满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