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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花慈感觉当时的钟忘忧引得父亲前去,看望姨娘绝对是有问题的,就是因为当时被父亲给看见了姨娘的丑态给吓到了,这么多天都没有进姨娘的屋子。
在十七城里面就属爹爹最大,如果连爹爹都不在照拂姨娘,那么她们的日子就更难了。
钟花慈气的双拳紧握,恨不得追上钟忘忧好揍一顿才能解气,钟花慈眼神幽深的看着钟忘忧恨恨的想着,你钟忘忧在有本事又能怎样,不过只是个占着嫡出的名分让父亲喜欢而已。
再喜欢又有何用?嫡母是不顶事的,斗不过大姨娘,也斗不过二姨娘,光有个正室的身份而已。
这个家目前是二姨娘非常得宠,二姨娘生的大哥钟发柏最得宠,就是钟无忧那个小屁孩都要一边去。
大姨娘生的大姐姐钟花绡和二姐姐钟花绯,还有二哥钟发榔最得宠,钟忘忧就算是嫡出又能如何,她的弟弟钟无忧不过是个孩子有能成什么气候?
钟家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儿,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个家得宠爱的要大的有大的,要小的还有四姨娘五妹妹十三岁的钟花蕊呢!
虽然五姨娘无所出,但是那花骨朵的年龄,娇娇的模样比她们也大不了几岁,有了孩子还不是早晚的事情,到时候还有她钟忘忧什么事情?
这边的小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前面的人,钟花绡和钟花绯相视而笑,正愁没有收拾钟忘忧的机会呢,这不是老天都听到他们的许愿了,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姐妹二人心知肚明,如此好的机会怎能错过呢?
这钟忘忧平时滑丢的跟个泥鳅似的,很难找到她的弱点,今个碰见了就绝对不能放过才是!
这个家是她们姐妹的天下,也是她们大姨娘这一房的天下,她们还有二哥哥呢,就这份殊荣,足够她们在十七城嚣张的资本了。
钟花绡眼波一转颇有媚意,虽然容貌并没有忘忧出色,但是和她的妹妹钟花绯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拿捏的很到位,尤其是那股子妖娆劲可是尽得了大姨娘的真传。
忘忧已经注意了这对姐妹眼里的不怀好意,也不知道这大姨娘当初是怎么给这对姐妹花起的名字,还钟花绡和钟花绯,这两个人成长过程和现今的做派的确当得起此名字。
钟花绡就是个内宅花销最大的小姐了,有喜爱出去逛街,每每看上什么必会买回来,一副财大气粗暴发户的样子,偏偏还弄得自己妖妖饶饶的富家女娇娇女的形象示人,也不怕恶心死别人!
再者钟花绡所有的衣衫服饰要求华美,屋子里面铺的盖的摆的都要最好的,只要是听到了哪个商家进来了好东西,定会立即前去购买。
这钟花绡在十七城花销大也就算了,现在已经发展到去其他的城买东西了,尤其是其他几城有嫡子未成家的城,这样下来一来一回的花销就更大了。
当然她的目的也不是什么好的,能见的光的,还不是攀高枝去了,不过听说没什么戏。
这十七城里面的商家都知道这城主家的大小姐和二小姐喜爱逛街,喜欢买最好的东西,无论去谁家只要将最好的东西拿上去,定会买下,这两个姐妹可是有名的财神奶奶!
很多话好说不好听,虽然大家都夸这姐妹二人是财神奶奶,但是实则背地里面大家就骂她们是败家子,这等女子娶回家谁家都得砸锅卖铁,即使是这样也养不起。
而钟花绯就是个花费的大户,和她姐姐一样,有什么好的东西不花费银子买回来心里就难受,尤其是还有一个怪癖,要是看上的东西不买回来就会一直惦记着,晚上都睡不着觉,只要是好东西都会心动,这种贪婪之心更是永无止境了。
就是因为这样,内宅的银子都被这姐妹消耗了大半,让忘忧的母亲十分的难做。
只要稍微说上一句,她们定会跑到父亲的跟前说什么嫡母欺负庶出的孩子,连衣服首饰都不给买,苛待的要命之类的,自然这账单父亲大手一挥就给结了。
要不是季纤纤和潘丝路经常给自己报信让自己去阻止的话,这家里早就让这姐妹二人给折腾光了,哪有这么花钱的?
还真是银子不是她们挣回来的,就连二哥钟发榔也是个浪费的大户,特别的不说最是能浪,一年能做一百身衣服还嫌弃少,觉得自己不够风流倜傥。
平日里都和几城不成器的少爷们做几首酸诗,彰显自己的学问,经常找些学问好的人给他做些诗词再去找父亲讨论,说是自己做的,让父亲经常的夸奖与他,脸皮就是因为浪得多了所以才厚!
当然这些都是需要证据的,忘忧只感觉自己势单力薄,要么定会拆穿这几人的诡计,让父亲好好看看这都是些什么货色?
但是这大姨娘的确不容易扳倒,大姨娘的娘家也是十七城的大户人家费家,大姨娘也是费家的嫡出,又跑到了钟家甘愿做妾,父亲欣赏的就是这份情谊。
不过还真是费姨娘了,这平日里吃穿住用都讲究最好的,每顿饭都是几十个菜的排场,吃不了就赏给了下人,平常还偏帮了费家不少,总的算起来这娘四个就是个费的,哪里都费。
忘忧递给母亲和弟弟安心的眼神,今天这一切就是一场硬仗,无论如何的都是不能输的,尤其是输给这几个货色。
果然钟花绡第一个开始发难了,钟花绡给大姨娘和哥哥妹妹递了一个眼色,大家都会意是怎么回事,尤其是大姨娘微微的点头表示支持。
钟花绡更加得意翘起兰花指娇滴滴的说道:“我说三妹妹,你这灰头土脸的是去了哪里了?要知道父亲可就是等你一个人了,是不是你身边的奴婢带着你尽是野去了,怎地不知道回家呢,妹妹可知道为了找你连我们十七城一项很少出来的红光催急令就发出去了,你才姗姗来迟,这是何意?要是你不好意思姐姐帮你管管,看来是应该好好的问责一番了。”
果然这钟花绡一出口就是个一石四鸟之计,既是斥责了忘忧身为名门闺秀的随意出门,到处疯跑闺誉有损不说,还家里有事情不归,让父亲深感恼怒,不孝帽子一扣,看谁敢来说亲。
再者就还有斥责忘忧的忠仆小绿不劝着主子不说,还有带坏主子的嫌疑,这要是追究起来就是非常严厉的惩治,就是杖毙也不为过的,正好断了忘忧的臂膀。
当然也能助自己的姨娘一臂之力,将内院的账目的管事换成自己的人,省的每次出去买东西回来结账那么的费劲,最近已经有好几笔单子到了嫡母哪里不给结了,怎能让她们不恨!
这可是顶顶好的计策,一是抹黑忘忧的闺誉,二是不孝,三是断了忘忧的左膀右臂,四是内院的账房能换上大姨娘的人,这样以后花钱就更加的方便了。
大姨娘坐在上首嘴角噙着笑,果然花绡这孩子没白费了自己的心思去教育,如今就更是好得很了,果然是她的宝贝女儿,大姨娘反观一脸畏畏缩缩小家子气的正妻沈氏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直站着的忘忧自是已经听懂了这个庶姐的意思,没想到这个庶出的大姐如此的毒辣,上来就要至于自己与死地,忘忧立刻给小绿使了眼色,小绿马上就会意了。
“大小姐,奴婢不敢,奴婢是万万不可带坏主子的,实在是事出有因,大小姐莫要冤枉了奴婢啊。”
小绿一见到情形不对,立刻就跪在地上求饶,忘忧直挺挺的站着眼神里面寒意尽显。
看来这大姨娘母女已经等不了了,想要将自己母亲拉下位,也要看自己让不让,这还动不动的就打起了小绿的主意。
这小绿可不是普通的奴婢,小绿的父亲是爹爹身边的账房管家,本来小绿可以不伺候人的,但是因为小时候一起长大的缘分,就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
要不是小绿的父亲是账房的管家,这内宅的账目也肯定不会在自己的母亲手里,就是因为此事大姨娘一直在嫉恨母亲。
但是母亲一点也不糊涂,紧紧抓着内宅管账的权利,否则这个家真的没有她们娘三个的容身之地了。
此时要是自己说是小绿的不好,那么账房的管家定会恼了自己,这么多年为了母亲尽忠尽责的,管好内宅的账目,要不这些个姨娘早就翻了天了。
心里有了一番计较之后,忘忧就立刻跪在地上眼圈含着热泪楚楚可怜的道:“爹爹,请饶恕女儿晚归的罪过,实在是……实在是女儿知道父亲最近有咳疾,每日还要管着城中之事,女儿比不得几个姐姐有用能为父亲带来欢声笑语,自知愚钝又爱闯祸,老让父亲操心,”
“女儿最近研读医书上面说我们十七城的后山是个天然的避风塘,山上的温度最适合草药的生长,不过因为是因为后山采药有些危险,很少有人去此处采药,这才让草药的生长周期比较长,也正因为此缘故,药效很好其中的甘草为最,”
“女儿这才不顾小绿的劝阻,去了后山的去寻寻有没有合适的甘草给父亲入药,好在是老天也感念女儿的孝心,让女儿寻到了这些甘草,请父亲好生的用药早日治好咳疾。”
忘忧将甘草高举,虽然现在已经是冬天,但是能见到刚刚采摘的新鲜的甘草也实属不易,虽然甘草不是什么金贵的药材,寻常百姓也能用得起,但是能有这么好的甘草也不容易。
忘忧高举的手臂上面白皙的手臂和手掌有多处的擦伤,上面还有不少的沙粒,小绿更是在一旁哭道:“老爷,小姐今个天不亮就上后山去寻甘草了,说是要给老爷治疗咳疾,奴婢怎么劝三小姐都不听,奴婢没办法只能跟着去,小姐一路上摔了不少的跟头,才会如此的狼狈,”
“当小姐发现甘草的时候就赶忙去采,结果不小心跌落了滑坡,奴婢也跟着下去了,要不是奴婢下去的及时,小姐恐怕此时早就跌进深谷了,即使是这样不小心跌落的时候,小姐依然死死的抓着甘草要为老爷尽孝,小姐的孝心是无人能及啊,回来这么晚老爷都出动了红光催急令,小姐看着着急,但是那条路是极难往回走的,老爷您可不能冤枉了小姐啊,小姐的身子多处擦伤,根本走不快,好不容易回来了,小姐连衣服都没有时间换,就这样狼狈的过来了,害怕老爷震怒,大家竟然还这样冤枉小姐,老爷您可不能冤枉小姐啊。”
要说唱做俱佳,在这样的大宅门里面谁没有一些手段来着?小绿长期的跟在忘忧的身边,这水平定然是一点也不差的。
果然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忘忧的伤上面,刚才没有细看没发现,忘忧的脸颊也有轻微的划痕,发髻有些散乱,手臂上面的衣服刮破了几处,而露出的手臂上面都是严重的擦痕。
钟家家主钟远山看着玲珑剔透的女儿颤抖着双手递上了采来的草药,这心里有发自肺腑的心疼和欣慰,他的忘忧长大了知道心疼父亲了。
钟远山自首位上下来亲自扶起忘忧道:“忘忧是爹爹不好,爹爹错怪你了,你的心意爹爹很感动,这草药今个爹爹就会熬药喝掉,忘忧你赶快下去收拾一下,让府医给你擦些伤药,女孩家家的不能落了疤痕,小绿快带你主子下去收拾一下在回来商议事情。”
而坐在一旁的主母沈氏这心里也是担心的要命,想要哭但是周围这么多人也不敢,只能是极力的忍着。
一边的无忧则是看着浑身是伤的姐姐心里十分的难过,姐姐今年十五岁了,他也十四岁了,这么多年都是依靠姐姐不停的替他遮风挡雨,什么时候她能替姐姐和母亲撑起一片天呢?
看着大哥和二哥不善的眼神,无忧只是装作怯懦的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