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保还茄谌硕浚康闹皇俏税驯永锿泛土四阁暗男酝饧に叵偬甯堵涑隼础
这两只蟋蟀一进斗盆,满空气里都是母蟋蟀的气味,哪里还顾得上斗,只知道到处找蟋蟀,而最最浓密处,遇上的却是另一只公蟋蟀,这一下子两只蟋蟀是晕头转向,恨不能颠鸾倒凤起来了。
我忍住笑意,对宇文毓道:“这下可巧了,这两只蛐蛐,该不会是听了我那首曲子的感召,化干戈为玉帛了吧?”
“……”众皇子一听,顿觉无趣起来,“这两家伙怎么了,该不会真的就一直这样下去吧?”好容易盼了这么久,只当可以见识到一场精妙绝伦的比赛,哪知道这两只蛐蛐像撞了邪一般,说什么也不肯斗,一个二个都露出“没劲”的表情。
我斜眼看宇文毓,“天王,这场比试可算是打和了?”
宇文毓环顾了周围一眼,眼见天色也不早了,众人神情恹恹,只有点头。“那这次比赛,就算四弟与普六茹家的打和了!”
金口一开,我立马就松了口气,回头瞅了宇文邕一眼,总算没有白忙乎。
“娘娘的曲子当真是了得。微臣不才,暗暗记下了调子,不如就由微臣在最后用剑舞上一曲吧?”茹公子的声音一响起,我的笑脸就在瞬间打了霜。我回转头来,冷冷地看着他,这个家伙还真是不消停,没有表现的机会他也要强行制造出来。
宇文毓瞟了我一眼,睆然一笑道:“剑舞?好!”应承得很是痛快,直接命宦官去取了长剑来。
茹公子接过剑后,便伸展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直直地掷了出去,他飞身而起,凌空一翻,干练如雁,他恰好接住剑,一时间霜锋雪刃,飞舞满空。
众人还没来得及叫好,就听见疾疾的剑风在空中响起,竖耳倾听才发现原来那剑风还真的带着一股旋律。茹公子这剑越舞越顺,剑招变换地越来越快,于是《两只老虎》的旋律渐渐清晰起来,六皇子宇文直都忍不住跟着哼哼起来。
显而易见,剑舞得潇洒飘逸的确养眼,可也算不上出奇,但能用剑风演绎出乐曲的旋律,这样的功夫可就了得了。此时此刻,我是真的有些后悔不该挑选这首风格鲜明的法国童谣,早知道就搞些打击乐器架子鼓什么的,我看他怎么用剑风演奏出来。
掌声再度响了起来。茹公子以剑舞赢得了满场的青睐和宇文毓的赞赏。
虽然心里厌恶,却不得不佩服茹公子的心机,这样的场合都能够利用得滴水不漏。
宇文毓看着场中翩翩的茹公子,不禁笑道:“卿文武双全,不如就留在朕身边当个差吧。”我心中一动,如今我也算是修容,他就不怕我挟机参他一本,以报下毒之仇?抬眼看茹公子,他脸上挂着宠辱不惊的笑,人已经恭敬地跪了下去,“愿为天王赴汤蹈火。”
宇文毓满意地点点头,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普六茹坚,如今满朝文武都给自己取了个汉姓,倘若卿不介意,朕也赐你一个如何?”
天王赐姓,茹公子自然高兴。
于是,宇文毓沉吟片刻,看到茹公子手中的长剑,灵机一动道:“朕这把七星剑在卿的手中,就宛若迎风的杨柳枝,朕就赐你姓杨,你看如何?”
茹公子叩头,立马朗声道:“杨坚谢天王赐姓。”
“杨……坚?!”我失声喊道,手头边的青铜盏被推了出去,盏中的水,哗啦啦地淌了出去,溅了我一身……
------------------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推我入火盆的这个仇家茹公子,竟然就是日后的隋朝开国皇帝杨坚。历史渐渐清晰起来,我恍惚间的确记得杨坚是直接篡夺了北周的政权,占着北周的劳动成果,最后挥刀南下,统一了南北,成就了隋朝。
只是,我不记得他篡夺了谁的帝位,也不记得他何时篡夺的。
这简直就是一个糟糕透顶的讯号。就好比有人告诉你,这里要大地震了,可你根本就不知道地震的具体日期,你不知道你还能平平安安地过多久,于是你只能惴惴惶惑地过每一天。
此时,我将眼睁睁地看着杨坚一步步地获得宇文家的信任,蚕食掉北周。而我的复仇心却因为他的这一个名字偃旗息鼓了。
可叹,我的仇家是日后的隋文帝。他的轨道已经用历史书写好了,他会当皇帝,会有儿孙,最后死在龙榻上。而我,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改变历史。与他作对,不就是螳臂挡车,自寻死路吗?
宇文毓进来的时候,我正想得出神,以至于他在我旁边坐了许久,我都没有发现。宇文毓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陌陌在想什么呢?莫不是在思念昔日的情郎?”
他一开腔差点没把我吓一跳,我回过神来,迷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前几日才答应要与我和平共处的,怎么夜里他又跑到庚艳殿来了。
宇文毓说道:“朕有意让他在前殿做个宫伯下士,管理宫廷宿卫,明日一早,朕就会同大冢宰说说,这个职差,料来大冢宰会答应的。”
我一愣,“他?他是谁?”
宇文毓意味深长地一笑,“陌陌装什么傻,朕说得可不就是你白日里才见过的。”
我回过神来,他说得是杨坚。我眼皮一翻,“天王任命什么人,为何要告诉我,又关我什么事。”
第三十九章 旧情人?
我回过神来,他说得是杨坚。我眼皮一翻,“天王任命什么人,为何要告诉我,又关我什么事。”
“诶,陌陌你这句话就错了。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又怎么会留他?”宇文毓笑道,“他算是罪臣之子,朕为了他还得去跟大冢宰说项,可不是费心么?”他笑着凑了过来,对着我的耳边说道:“陌陌,你瞧,朕既为你的情郎谋得了功名利禄,又为你一解相思之苦,你该如何感谢朕。”
我差点没仰面一跤摔倒出去,“他几时成了我的情郎了?”他不知道是杨坚把我交给尉迟迥的并不稀奇,可他居然能把杨坚想象成我的情郎,这个宇文毓还真是离谱得很。
宇文毓毫不意外,“陌陌你不用假装了。你敢说这个不是你画的?”他把一张画在我的面前摊开,我定睛一看,正是那日我用来迷惑张贵嫔画下的杨坚肖像。
“怎么会在你这儿?”我一出口就觉得有些多余了。张贵嫔觊觎这幅画久矣,怎么会不想方设法找出来送到宇文毓手里头。我不禁苦笑,当初只想着借张贵嫔的手把茹公子找出来,顺便给宇文毓扣顶绿帽子。现在可好,事主出现,宇文毓还真的把他当成我的情郎了。
宇文毓见我不再辩驳,只当我见事情败露,无从辩白。不禁得意地笑了,“陌陌你会诛心秘术,朕难道就不懂得识人之术?你在御花园里刻意刁难杨坚,恰恰是你心虚的表现,你想要装作不认识,可你的眼神你的举动早就已经出卖了你自己。”
我不禁冷笑,鄙夷道:“天王的识人之术还真是了得呢。”
“朕思来想去,陌陌本事太高了,朕总觉得不大放心。”他忽而敛住笑,“不过现在,朕倒是可以安枕无忧了。阮陌,你不想让他见着朕,你怕他成为朕掣肘你的一个筹码。不过,可惜,你的情郎不领情,他还挺上进的,一听说朕要把他留在宫里头做个宫伯下士,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掣肘?”我恍然大悟过来,“天王是想以他来要挟我?呵!天王为了雁贵嫔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不过天王难道忘了对阮陌的评价了?冷血无情。就算我与他从前认识又如何?天王凭什么认为他能够成为我的掣肘?”
我这样一说,宇文毓的脸顿时冷了下来,他不喜欢被人揪住尾巴的感觉,所以说什么也要握住我的把柄。只可惜,这个时空里,除了我自己的性命,没有任何事能够作为我的把柄。
我冷冷道:“他要做什么,那是他的事。天王要如何待他,也与我无干。老实说,天王就算杀了他,我也毫无感觉,说不定还会拍手称快。”
“陌陌不用急着撇清关系。有时候越是解释就越是掩饰。”宇文毓看着我,笑道,“陌陌就乖乖地待在宫里,好好享受能够和情郎处于同一屋檐下的快乐。朕相信,朕和陌陌一定能相处地很好的。”
我气结于胸道:“从来没见过这么喜欢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皇帝,还死乞白赖地要把旧情人留在宫里边。真是闻所未闻。天王不喜欢被人要挟的感觉,又何必把我留在身边?早早地把我打发出去,我一辈子也不会踏足长安。这样不是大家都好吗?”
或许是我眼中的殷殷之色太过明显,一下子就暴露了我的内心。
宇文毓笑道:“陌陌想出宫?和情人双宿双栖?”
我的心被他提了起来,但还是抱着一丝奢望,“是,我可以去齐国,可以去陈国,甚至蛮夷之地也没关系。我可以发誓绝不来长安,绝不踏足周国的国境,这样,天王还不放心吗?”
宇文毓幽幽地看着我,嘴角渐渐向上卷起,最终扯出一个说男θ荩澳澳罢媸怯腥ぃ隳训啦恢溃宦勰信灰苏獾拦牛龉奈ㄒ煌揪毒褪撬馈R恢郑鞘僦照蓿涣硪恢志褪巧硎滓齑Φ乃馈!
“陌陌还是乖乖待在宫里,不要再想七想八,要知道朕的能力也有限,别到时候朕也救不了你。”宇文毓的话怎么都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周身却泛起一股寒意,那寒意渐渐把我吞噬。宇文毓的话把我的幻想给生生掐段了。杨坚那张妖媚的脸在我眼前渐渐清晰起来,他终将颠覆北周的天下,终将把宇文家的宫殿给焚毁殆尽,而我,难道也要成为这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随着北周的灭亡而湮没在燃烧的灰烬之中?
不,我不甘心。
-------------------------------------------------
我一直在想着如何逃出皇宫去。直到有一日走到宫墙边那株大柏树时,才蓦地想起来宇文邕。
我记得,他那天很笃定地说,他可以帮我出宫。他还说,哪天我若是想出宫了,只需要告诉他一声,他就会带我离开,保管神不知鬼不觉。
这句话现在想起来,就像是一块巨大的蛋糕,诱惑得我满脑子都是离宫的字眼。
倘若说之前我还并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那是因为我当时身背侯贵嫔滑胎的嫌疑,出去之后,掌管京畿的侯龙恩定然会把我大卸八块;出宫去不见得比在宫里安全多少。可是现在,局势不同了。
茹公子,我最记恨的人,成了杨坚,这个人心狠手辣,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而我从一开始就是他利用的棋子,眼见我这颗棋子非但没有如他所想成为傻子痴儿,非但完完整整地高坐在他之上,还明里暗里地拆他的台,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他日他一旦推翻宇文家的天下,第一个要杀的人,只怕不是北周的皇帝,而是我。
有道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留在皇宫,只会是死路一条。宇文邕那一句能带我出宫的话,如何不令我心动?
第四十章 出宫去
我纠葛了好些天,两只脚不听使唤地自然而然把我带到了宇文邕的紫阳殿。
紫阳殿内传来叮叮的金属声,门口的小太监一见到我就慌不迭地请我进去,“修容娘娘,您可来了,您赶紧去瞧瞧我家公爷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