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溺卟⒎钦媸档乃椿故怯行┨袄返卦谙硎苷庋萝暗氖笨獭T丛谖倚牡滓恢笨释姓庋桓鋈四芄晃沂嵬罚嗄昀次乙桓鋈斯睿乙晕蚁肮吡斯碌ィ踔料硎芄碌サ淖杂伞H丛次一故呛退信艘谎伎释腥伺愕男腋#皇钦庋男腋#以谙执筒辉碛校谡飧隹膳碌氖贝衷趺茨芄簧萃兀
然而,宇文邕就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样,凑到我的耳边轻声呢喃,“陌姐姐,若是可以,邕愿以后,能天天为你梳头。”
我忍着几欲落下的泪,闭上眼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样强硬和坚定,“不必了。既然天王赐你府邸,你就好好在宫外待着吧,我一个人过得挺好的。”我告诉自己,眼前这个温存的少年也只存在于镜中而已,真实的他,只不过在利用我演一出戏。
“好?陌姐姐哪里好?若非我曾看过一本古书,知道有这样一种毒虫,陌姐姐只怕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宇文邕义愤填膺地说着,眼睛里头满是忧愁,“虽说大皇兄已经应承我,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但不怕一万九怕万一,我只怕陌姐姐不知哪一天防不胜防……”
“是吗?”我打断了宇文邕的说话,不可否认,我心中多少有些后怕,只因我万万没料到雁贵嫔也会歹毒至斯,非要置我于死地。可是,眼下宇文邕跟我说这样一番话却是明显地别有深意。“那么阿弥说怎样才好?难道要助我除掉雁贵嫔?就如同对待张贵嫔一样吗?”
宇文邕听出我语气中的不善,却不以为意,“邕并非此意,但若有人对陌姐姐不利,我愿为陌姐姐防患于未然。”
我嘴角的弧度渐渐收敛,化作一团寒意,“是吗?她们也都是你的嫂嫂,你这么做可如何面对你的大皇兄?”
我不懂,宇文邕今日跟我说这样的话,怎么听都不像是让我小心,而是想让我以退为进,以剑为盾,对雁贵嫔下手。我不懂,不论如何,宇文毓对宇文邕倒是绝对地宽容和喜爱,否则也不会之前一直让他留在宫里住。难道宇文邕能狠下心来,对宇文毓最心爱的女人下手?
我知道皇家历来是最薄情的地方,但是平日里宛若阳光的宇文邕,他内心深处却原来是阳光常年都照不到的地方?
“可是在阿弥的眼里,只看得见陌姐姐,她们……若是伤到陌姐姐,我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他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毫不拖泥带水,他的唇角还映着我乌亮的青丝,但那光泽比铁还要冷。
“是嘛,阮陌何德何能,能在阿弥的心中占据这样重要的位置。”我不置可否地冷笑,他却是一本正经地微笑,“陌姐姐不相信,但我说得都是真话。阿弥待陌姐姐和其他人不一样,阿弥好伤心,陌姐姐原来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这样的话,此时听来就像是雪地里的太阳,明明亮的很,照在身上全是寒意。他待我的确是对别的嫂嫂不同,但那绝不是因为我有多么地与众不同,在这样的一个人精面前,我不敢有半分自恋的情绪,“是待我不一样,还是待元夫人不同?”
如果说,宇文邕能够将宇文毓的妻妾们都视若草芥,那么他为何会对元胡摩另眼相待?早一步就猜到了元胡摩的危险,助她假死,藏匿她于寺庙内,后来更想方设法地想要把她和我掉包换入宫来。宇文邕一直都在宫里头扮演着闲散王爷,只求自保,却偏偏为元胡摩冒险犯难,这难道不值得推敲?
宇文邕睆然一笑,“陌姐姐是陌姐姐,三嫂是三嫂。”他轻描淡写地说着,眼波流转,“陌姐姐现在不信无妨,终有一日,陌姐姐会认识到我的真心的。”
他嫣然一笑,两片薄唇轻轻往两边划出一个弧度,身子已经靠了过来,我猝不及防,却也到底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一次倒是迅速地把头往旁边偏开,躲过了他。
宇文邕扑了个空,有些悻悻地看着我,收回身子,只用手轻轻地刮了刮我的鼻尖,说道:“那陌姐姐就好好休息吧。恐怕邕是没办法来看你了。”
他要走的时候,我忽然伸手拉住他,再度用手指尖扣住了他的手腕,“宇文邕,你心里头到底在盘算着什么?你是想从我口中套问出什么?”
“你演的这出戏,究竟想要迷惑谁?是宇文护?”
“还是,你跟宇文毓在合谋?你们在盘算什么?”
第八十章 那虎符
我一口气问了许多许多,可是我手底下的皮肤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论我怎样试探和旁敲侧击,手指尖传过来的电流都是均匀的,微弱的,和之前一样,我手上的测谎仪,好像在碰到宇文邕之后就失灵了。我根本就不能从他的身上找到任何答案。
我不禁有些颓然,所有的试探就犹如放到大海里去找不到目标的鱼类,反而一直默默不吭气的宇文邕,忽然间把我的手掰了过来,他握住我的手,直勾勾地盯着,小心翼翼地轻轻触碰了一下我的食指。
我有些心虚了,下意识地就把手往回缩,他该不会猜到我手指的秘密吧?他到底是不是人?正忐忑间,他已经放下手,抬起头来,一双瞳人剪秋水,“陌姐姐,你以为我对你好,是想从你这儿探听什么?”
“探听什么?大冢宰与陌姐姐之间的秘密交易?”他唇角的笑意渐渐收敛,“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大冢宰想要陌姐姐做什么吗?”
我浑身一凛,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到了头顶,我怔怔地望着他,不敢大口呼吸,更不敢说话,整个人都已经惊呆住了。
宇文邕轻轻一笑,“陌姐姐有诛心秘术,能窥探人心,大冢宰一直想知道如何才能调动独孤太师那五千亲兵。无奈独孤太师自尽,他如何会不想利用陌姐姐的本事来试试看呢?”他知道的?原来他根本就知道?明明房间是密闭的,我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低着头,不敢搭腔,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的手有测谎仪,可他的眼睛才是真正能窥破人心的。我整个人都心乱如麻,立马有些六神无主了,“这么说来,当初金涧苑独孤家宴,你就知道我的目的?那你……”
“是,我劝陌姐姐少用你的诛心术,是因为陌姐姐的方向一开始就错了,就算陌姐姐再怎样查探独孤太师的几位子女都不会有任何收获。因为他们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他说得斩钉截铁,脸上挂着的是自信的笑容。
我惊呆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是说独孤信并没有把虎符交给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虽然不可思议,可现在想来,我的试探结果不正是如此吗?唯一对虎符之事知道一点点的,就只有独孤贵妃,而她也并非是独孤信临终所托。
“你为何告诉我这些?在你心里,难道不是希望宇文护一直拿不到吗?”
他明明知道宇文护要我做什么,上次还试探地问我,自然是想看看我究竟是偏向他,还是信守承诺绝不出卖宇文护。他上次的试探一定令他很失望。就算他再怎样关心我,温暖我,我都不肯透露半分。既然如此,他就该放任我往错的方向上继续不回头地走下去。这对他来说,是有益无害的。
宇文邕嘴角向两边扯开,笑容在他这张再完美不过的俊美脸庞上蔓延开来,“是,我自然希望大冢宰拿不到。可是,我怕陌姐姐有事。陌姐姐的诛心术,还是少用为妙,我只怕终会伤了你的身体。”
他这番话说出来,再诚恳不过,我听得晕晕乎乎,在他晶晶亮的眼光下,眼睛也眩得晕晕乎乎,不注意间,他的手指已经轻轻地攀上了我的右手,抚摸着我的指尖,我的手指有些冰凉,食指隐隐有着一种抽搐作痛的感觉。
宇文邕的面色很凝重,“陌姐姐,阿弥不是开玩笑的。我不知道大冢宰许诺了你什么,但请你相信我,终有一日阿弥也能给你。就算一年不行,五年,十年,我定能做到。”
“五年?十年?”他不说还好,这两个数字立马就把我从不切实际的幻想拉回到现实,我等不了那么久了。自由,如果可以,我希望加在其上的修饰语是“立即”、“马上”。
我把手抽了回来,苦笑道:“阿弥,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无论如何,我既然答应了大冢宰,就必须得找下去。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仰起头看着他,宇文邕的眼睛里头有一丝淡淡的失落,“倘若陌姐姐是问我那个东西,也请原谅邕无法据实相告。”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只是很好奇,为何……为何我的诛心术会对你无效?”
宇文邕嫣然一笑,“陌姐姐原来是问这个。或许,当一个人说假话都已经跟说真话一样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分不出到底在说真话还是假话,旁人又如何区分得了呢?”
我有些讶异地看着宇文邕离开庚艳殿,这样的一句话从他口里说出来,总让我生出一种苍凉的感觉。这皇宫到底是怎样的地方,他这短短十六年的生涯又是如何度过的,要让一个人伪装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
“娘娘……您这发髻梳得真好看。”秀辛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眼前的她顾盼流波,显然是在猜度着刚才我和宇文邕在房间里头做了些什么。
我这才意识到,宇文邕为我梳头,真正的目的应该也是在这儿吧?他早猜到了庚艳殿里大换血必定也有宇文护的亲信在其中,照例还是做了一出戏给他的眼线看。
我不禁有些心情烦躁,在想起宇文邕所说的话后,就更加暴戾了。如果说之前的判断都是错的,另外半边虎符并没有在独孤信的几个子女身上,那独孤信又会把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谁呢?
宇文邕似乎知道什么,但是他故弄玄虚就是不肯告诉我。
只是,他不告诉我,难道我就束手无策么?
我要找到虎符,就算找不到,我也决不能就这样认输,坐以待毙。
我闭上眼,把刚才与宇文邕的对话细细回味了一遍,我突然间觉得蹊跷起来,宇文邕他一早就知道虎符的下落,可是他这消息又是从何而来?他虽然聪明,但这等机密的事,也不是他能够接触得到的。除非他从知情人的口中套问出来。然而所谓的知情人,在朝除了宇文护就是独孤贵妃,这两个人都不可能说与他听;在野就是新进来的杨坚。杨坚何等心机,若不是我碰巧救了他,根本就无人知道他进宫的目的,他又怎么会透露给宇文邕。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了——独孤信真正托付虎符之人。
这个人会是谁呢?
我又把宇文护告诉我的事,独孤贵妃对独孤信的评价也再细想了一遍,我忽然间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那枚虎符或许果真不在独孤家的手上!
独孤贵妃说,先考的智慧都放在朝廷上了,这帮子女,他纵有照料之心,却分身乏术。宇文护说,独孤信早知道宇文泰有鸟尽弓藏之意,于是解散5千亲兵,另有图谋。这两人的说法差别何其大,却一点也不矛盾,只因独孤信真正忠心的这个朝廷并非宇文家的朝廷,而是西魏元氏的朝廷。
独孤信不满宇文家尤其不满宇文护,或许不是因为他备受排挤,而是因为宇文护杀死魏帝,这种弑君的事实在令讲究忠义的独孤信有些难以接受。
魏恭帝元廓被宇文护逼退位后旋即被杀,不久赵贵等人就预谋杀宇文护,独孤信也牵涉其中,由此可见,独孤信对宇文护此举的不满。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