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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可博在水中寻找着夜婉凝,幸亏水底清澈,他睁眼可以看清水底的一切,而夜婉凝正躺在水底的礁石上,看她的样子,他有些疑惑,若是溺水怎会是沉睡着的模样?
游过去想要将她救上岸,却根本拉不动,回头看去,才发现她的脚上被水草缠住了。
幸亏他善于水性,矫健的身姿潜入水底几分,伸手将夜婉凝脚上的水草给去除了。正欲揽住她的腰游上岸,岂料这荷花池的池水与全宫想通,水面平静可是地下水流湍急,水草刚一去除,夜婉凝便随着水流不由自主地飘走。
糟糕!
夏可博心中暗叫不妙,立刻跟着冲过去抓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脉搏微弱,整个人失去了知觉,这样下去她性命堪虞。
伸手用力将她一带,她缓缓落入他的怀中。只是这么轻轻一撞,他的心骤然漏跳一拍。
在水中,她万千青丝随着水波四散着,初春的锦衣将她的身子包裹得玲珑有致,双眸轻阖朱唇未启,肤如凝脂,静逸得犹如水中洛神。
回想起她那日为了救他而亲自给他渡气,他揽着她的蛮腰俯首覆上了她的唇。
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又似是每夜梦回之时都尚留的熟稔。
他控制不住水流将他们冲走,想要飞身上岸,却在覆上她双唇的那一刻不舍放手,他知道她不会回应,可是他知道他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直到岸上隐约传来搜索的声响,似有人下了水来搜寻,他微微蹙眉飞身上岸。
他连人带水地带上岸来,只听周围的侍卫大喊:“找到了!找到了!”
一袭明黄带着全身的水飞身而来,墨丝已经被荷塘水浸得湿透,看着岸上的夜婉凝,他推开夏可博将夜婉凝抱起后立刻飞奔去御轩宫。
医女们全都聚集在御轩宫内给夜婉凝诊治,慕容千寻来不及换下衣衫在房内焦急地踱着步子。
“皇上!”医女们连诊后回禀。
“如何?”
“凝妃娘娘至今未醒是因为被下了迷。药,脚上被钉子所伤又泡了水,醒来后一段时间恐是行动不便,其它的倒是没有伤痕,待迷。药过后自然会清醒过来。”
“可有诊治清楚?在水里这么久,当真无碍?”慕容千寻还是不太放心。
医女首领回禀道:“请皇上放心,娘娘福大命大,先前娘娘腹部积水已经排出,脚踝处虽留下了淤痕,但并无大碍。”
慕容千寻这才松了一口气。
“皇上,还是把这身衣服换了吧,小心别受凉了。”胡林说道。
“好好照顾凝妃。”换了身衣服,他交代了一句后转身走出了御轩宫。
南天殿
慕元芊和夏可博跪在殿内,他们知道这一次有理说不清了,在依兰回来之时,现场只有他们二人,无论怎么说,他们都是最大的嫌疑人。
慕容千寻在二人面前站定后俯视着他二人。
陆秋瞑怕会有什么事情,立刻让人去通知慕容千景前来,可是现在慕容千景却被拦在了殿外,他无奈只得静观其变。
慕元芊一向以为慕容千寻是个温润的男子,可是刚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让她心头重重一撞,浑身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那股寒气笼罩着他全身,而眼底的阴霾让人不敢窥探半分。
殿内静逸得可怕,虽然他未开口说半句话,可是他直直逼来的寒气让人不敢喘息。
突然,慕容千寻抬起一脚踹在夏可博的胸口,慕元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自然反应惊呼出声。
“皇上……”陆秋瞑不知道慕容千寻究竟因何如此震怒,可是从他的神色中他知道,他现在想要杀人,
殿外,慕容千景听到慕元芊的惊呼声身子一绷,莫不是真的又是她?她来宫中是为了要谋害凝妃?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徘徊良久,想要不相信,可是现在慕容千寻竟是将他二人抓入南天殿审问,难道还有错吗?
他想要进入南天殿,至少可以在慕容千寻审问的时候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可是殿外被侍卫把守着,周围定然还有隐卫,他根本就动他们不得。
转身想要去月凝宫看看夜婉凝,可一想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他若是这般前去,岂不是又惹人猜疑,说不定还会祸及夜婉凝。
这般想着,他只得作罢,在南天殿外徘徊着,只希望慕元芊没有伤夜婉凝才好。
殿内,夏可博被踹中一脚后用手肘支撑着地面起身,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洒红了大理石地面。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又重新跪在他面前,很快便迎来了慕容千寻的第二脚。
胡林惊得站在一旁不敢吱声,但心中不明他为何这般对夏可博。
“皇上……”慕元芊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蜷缩在一旁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夏可博,转头又看向慕容千寻颤抖着声音问,“皇上这是为何?难不成皇上以为是夏将军与我将凝妃娘娘推入水中的?”
慕容千寻冷冷盯了她一眼,她吓得不再言语,眼眸望向殿外,等待着那个人过来救她,可是她在这里跪了足足一个时辰,那个人却连踪影都没有。或许,他也和慕容千寻一样认为吧?思及此,她心头骤凉,看来她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她怎么忘了,现在昏迷不醒的女子才是他心中的明月不是吗?
正当她心中苦涩之时,听到身旁一声声闷哼,她回过神来望去,全身都僵直了,夏可博被慕容千寻亲手打得鼻青脸肿,鲜血沾满了身上的官服。
若是真的怀疑是他们下手,为何一不问二不审,只是这般拳脚相加?待教训了夏可博之后是否要教训她了?而夏可博被打到现在竟是一句都不曾解释,忍着疼痛一次次从地上爬起,又被慕容千寻一次次打趴在地上。
“皇上,皇上息怒。”陆秋瞑不忍夏可博如此被打下去,上前低声劝阻。
慕容千寻铁青着脸,呼吸沉重,手上也沾了夏可博的血,胡林递来锦帕,他铁青着脸接过后擦拭着手上的血迹,看着手上残余的鲜血,他拧眉表示不悦,胡林立刻吩咐宫人去打盆水。
很快,一盆温水呈上,慕容千寻伸手洗尽了手上的血迹,又用锦帕擦拭干净,好像做着一件寻常之事。
看着趴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夏可博,慕容千寻冷冷一句:“来人,将夏可博关押天牢等候处置,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准探视,违令者斩。”
夏可博的脸上平静如初,他知道这是他应得的惩罚,他动了不该动的念想,慕容千景是他的亲弟弟,只是动了动念想便被强行指婚,他如今却是动了他的女人,自然逃不过这个命运。
夏可博被拖出去后慕元芊已经吓得失魂落魄,她跪在地上吓得满脸是泪水,仰头望向那个满身被阴霾笼罩着的慕容千寻道:“皇上,凝妃娘娘不是我们推下去的,我与夏将军是听到娘娘掉入水中的声音后才赶过去看个究竟,真的不是我们……”
“你来宫里做什么?”慕容千寻并没有接上她的话,只是在她面前站定后不带一丝感情地丢出一句问话。
慕元芊闻言垂眸,犹豫了顷刻,视线扫过地上的血迹,心顿时一抖。
【昨天是写文以来第一次得到鸡蛋,差点要去买西红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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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叹之不幸
不敢抬眸,她垂着头回道:“我想找凝妃娘娘,上次因为小五才让娘娘离宫了,小五过意不去,每每想起便寝食难安,故而想入宫求得娘娘原谅。”
慕容千寻抿唇看她,她从来都是个敢想敢做又敢当的女子,而且说她胆大却也胆小,绝对不敢做杀人之事。
他没有再说什么,一阵风带过,他从她身边离开。
慕元芊听到殿门开启的声音,整个人瘫软在地。
慕容千景见慕容千寻从南天殿走出走向他,他上前一步开口:“皇兄。謇”
刚才看见夏可博被打得满身是伤从南天殿拖出,他整个人被震住了,记忆中他从来都是善待夏家,正如同他在与夜婉凝成亲前善待夜家一般。可是今日他竟是将夏可博伤至如此,恐怕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难以下床走动了,然而尽管如此,他还是被带入了天牢。
慕容千寻打量着他,半晌带着讥讽地开口:“千景,该说你沉得住气呢还是该叹睿王妃之不幸?”
说完,那一袭明黄便从他身边离开巯。
慕容千景像是被当头棒喝,身子僵直在原地半晌,这才迈开步子进入南天殿。
看见地上被鲜血染红,慕元芊瘫倒在地仍未起身,慕容千景心口一撞,上前蹲下身子走到她面前,只见她苍白着脸色带着探究地看着他。
“你来了?”她欢声开口。
“有没有伤到?”他第一次带着真正的关切问她。
她扯出一抹笑:“没有。”
身上无伤,可是心却已鲜血淋漓。
虽然他是来了,可是他却能气定神闲地站在殿外候着,她在他心里又是多重呢?若是换成了那个女子,恐怕他已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了吧?
她该是为他能够前来而高兴不是吗?可是为何心头还是苦涩如初?莫非是她贪了?
慕容千景看出了她眼底的伤,竟是有种不知所措之感,俯身将她从地上抱起,她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没有言语。
倚夏宫
馨妃听闻夏可博被打入天牢听候处置,惊得脸色发白,如今夜墨凝正在立战功,夜婉凝又蒙受恩宠,若是她的弟弟再被打入天牢有个三长两短,她恐怕是再也难以翻身了。
军营中的傅连海是她的人,所以夜墨凝的一举一动都难逃她的手掌心,可是若夏可博出事,光靠一个傅连海又有何用?待夜墨凝得胜归来,那皇后之位即是夜婉凝莫属了。
不行!她决不允许!
为今之计一定要想想对策才是。
月上柳梢头
慕容千寻独坐在夜婉凝的床畔静静地等着她醒来,想到之前的种种,他忽然想起了夜婉凝的话,她说她和这皇宫八字不合,自从入宫后总是诸事不顺。现在想来似乎真是如此,她的伤痛好似都是他带给她的。
视线落在她的脚上,那里已被纱布包裹,他将她的脚放置在手心,心口钝痛。
当时的伤他亲眼目睹,若不是扎得深,又怎会如此,想来她当时必定是极痛的吧?
她一向是最怕苦最怕痛,可是在宫里,她却没少挨痛,更加没少喝药。
正觉得自己无能之时,夜婉凝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凝儿。”他俯身轻唤了她一声,抬手抚上她的脸轻轻摩挲。
夜婉凝微微蹙了蹙眉,听得有人低唤,她又颤了颤睫毛这才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依旧俊美如初的慕容千寻,只是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担忧。
意识渐渐恢复,之前的一幕映入脑海让她心有余悸,伸手抓住他的手惊恐地看着他,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这才确定自己还活着,而他也真真实实地在她眼前。
“没事了,别怕。”他将她额头的碎发轻轻拨开,提起被子为她盖上。
“千寻!”她猛然坐起身扑进她怀里,那一刻生死刹那间的恐惧袭上心头,她再一次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是谁?可有看见?”他拥着她轻拍她的背脊,谁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要取她性命?
他从不曾怀疑过慕元芊和夏可博,他们虽然有伤她的动机,可是这一次绝对不可能,否则夏可博也不会去救她,慕元芊也不会站在现场等着被抓获,虽然夏可博……
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他不再想下去。
夜婉凝从他怀里起来,刚才的恐惧在听到他的心跳闻到他的气息只是已经减去了大半,只是听到他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