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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让人去打听,张德贵便安了她的心:“娘娘放心,方才师父偷偷跟奴才说了,夏可博昨夜就被放出天牢让他回府了,而锦书的确是没有走出天牢,因为她身子羸弱死在了牢中,但是皇上一直封闭消息,只道是身子抱恙无药可医而亡。”
夜婉凝想了想,心中还是有解不开的疑惑,可是她也不愿再想下去,有时候做人还是难得糊涂点的好,这一次她便做个糊涂人,希望她没有选择错才是。
“既然皇上不让说,你就不许再对第二个人说。”她说道。
张德贵点了点头道:“娘娘放心,奴才绝不多嘴。”
依兰端来茶水放到她面前,看到张德贵对夜婉凝耳语着,她也权当没有看见,她一直都明白做奴才的就该装聋作哑,否则就会祸事缠身。
“娘娘。”她将茶水递到她面前问道,“听说明日又是每月一度后宫嫔妃相聚之日,眼下六宫无后,之前都是馨妃主持大局,这次娘娘还是不参加吗?”
夜婉凝苦笑摇头,这些后宫女人的戏她一向都不喜参与其中,她们喜欢就随她们去,她也不会作壁上观,权当后宫没那些人,或许这样她会好受些。
可是她这么想,有些人却比依兰还要急着把她往那个位置上推。
慕容千寻一下朝,就立刻满面春风地回到御轩宫。
“什么事这么高兴?”夜婉凝迎上前去,也被他的心情给带动了,脸上不由地添了笑意。
“好事,你听了一定高兴。”他拉着她的手坐下,宫院内鸟语花香,而他的鼻尖却只闻到了她的淡淡香气。
她歪头想了想,顿时眼眸一亮,反手拉住他问:“是不是我哥哥大胜而回了?”
慕容千寻因为她异常的兴奋而有些不悦了,可是事实也的确如此。
“难道不是吗?”见他敛住了笑容,她心头一阵失落。
夜墨凝去沙场这么久,虽然有书信往来,可是她始终是不放心的,夜家就他一脉单传,若是真有什么不测,恐怕夜家就要绝了香火。
她记得有这么一首诗“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思及此,她心中一片寒凉。幸亏她未曾梦见他在战场上有何不测,而且书信未断,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如何是好。
见她这般模样,慕容千寻也不忍再计较这些,覆上她的手背淡笑着道:“放心,他不但没事,而且还即将得胜归巢,相比就在这几日。”
“真的?”她眸光闪亮,总算是等来他平安而回的消息了。
“就不想听听别的好消息?”他轻叹着问。
“别的好消息?还有比我哥哥得胜归巢更好的消息吗?”她有些疑惑。
慕容千寻无奈摇头轻笑:“当然有,夜墨凝得胜意味着什么,难道凝儿忘了?”
意味着什么?她垂眸咀嚼着他的话。
看来她是真的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亏他还一直担心她会介意,原来她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个。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对她才会更加怜惜,她也更加讨人喜欢。
第174章 凤镯
从来后宫的女人都想方设法地要爬上皇后之位,只有她这般纯净犹如清泉的女子才会从未有此念想。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他笑着屈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什么嘛!干嘛打我?”她撇着嘴倒是极其委屈的模样。
他笑了笑将她抱起落在腿上,而张德贵和依兰则退后了几步,俯首候在一旁未曾离开,是为了听候差遣。
“朕在摆宴之日曾说过,夜墨凝得胜而回,便是立后之日。”他浅笑盈盈辶。
夜婉凝眨了眨眼睛,很快知道了他的弦外之音,心中自是欣喜,她知道他不想亏待她。
她撇了撇嘴掩饰心中的笑故作无谓地将实现落在别处道:“这与我何干?”
“哦?”他挑眉看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也不在乎朕了?沸”
她抬眸看他,见他当真是失落的模样,她心里一急,抬手捧住他的脸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跟你说笑的嘛,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噗嗤笑开,原来她也有紧张的时候。
夜婉凝一囧,忍不住扯了扯唇,这厮原来还是演技派,若是去了现代,恐怕他也不会失业了。
“哪有你这样的?”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依兰和张德贵在一旁也忍不住勾唇笑起。
“那到底想不想当皇后了?”他故意一问。
这一次她也没上当,笑着轻叹一声道:“哎,如果你强烈要求我做这个皇后呢,我就勉为其难地做吧。”
他低声笑开,她愿意做这个皇后对他而言也的确是不易的,他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只浑身剔透的玉镯,上面还绣着凤图,在阳光下,几乎能看到玉镯内好似有经脉流通。
“这是母后留下的凤镯,独一无二。听说只要是有天凤命格之人戴了能永保康健起死回生,虽然只是传言,但是朕想送给你。”他抬起她的手将凤镯戴在她的手腕上。
夜婉凝只觉得奇特,带上这凤镯之后好似有股暖流突然袭上身直达心底,她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真有其事,可是看这镯子的雕工实在了得,那只凤在玉镯上栩栩如生,她伸手抚向它的头,竟有种它眨眼的错觉。
“怎么了?”慕容千寻看她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问道。
夜婉凝转头看了看他,随后问道:“好像……它会动。”
“会动?”慕容千寻看向那玉镯,可是在他看来并无异常,原本以为夜婉凝是在说笑,可看她神色却没有那层意思。一直以为凤镯的传说只是他母后编给他听的一个故事,可如今看来莫不是真的?
夜婉凝见他有些不相信,便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说道:“若我没有天凤命格,那这个凤镯给我戴了岂不是浪费了?”
“朕说你有就有,就算没有,朕也不允许他人有这个命格。”
闻言,夜婉凝心口一滞,她自是听出了他的意思,若是她没有天凤命格而别人有,那么他就会取了有天凤命格之人的性命。从来都没有过现在这种感觉,希望自己就是他天定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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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
慕元芊坐在房内泪眼朦胧,而慕容千景则是站立在窗口背对着她,眼神中带着思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候不早了,还是早点就寝吧。”慕元芊先开了口。
“我不困,你先睡。”话音落,他转身朝门口处而去。
慕元芊心口一紧:“难道你到现在都怀疑是我做的?”
他脚步一顿,未曾回头,只是淡淡一语:“皇上已经找到了真凶。”
虽然慕容千寻对外只是惩罚了打扫九曲桥的宫人,可是锦书突然“暴病而亡”,知情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你曾经怀疑过我是不是?”她看着他冷漠的背影问,她知道,她终究敌不过他心里的那人。
慕容千景抿了抿唇,他怀疑过吗?
的确,有那么一刻他的确怀疑过,因为女人的嫉妒太可怕,别说现在的后宫,就是先皇曾经的后宫都是明争暗斗弱肉强食,最后能胜出的不仅仅是靠美色,还要靠过人的智慧和非常的手段。
虽然慕元芊不是身处后宫,可是她也是一个女人,而且是由她父皇捧在掌心的公主,她的占有欲自然要比别人更甚。
见他没有反驳,慕元芊跌坐在床上,她早知这个结果,又何必去问?
直到房门传来开启又关闭的声音,她的心也随之一落千丈,她以为她已经获得了他的心,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经不得磨练,虽然心痛,可是她却未曾后悔,因为她知道,除了他之外,她定不会爱上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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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又是阳光普照的日子,天气也渐渐偏暖,若是在院中呆上一下午,恐怕是要热出汗来。
今日也是嫔妃聚首之日,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只是为了让后宫嫔妃多增进感情,也好少些事端。
夜婉凝只觉得好笑,嫔妃相聚无非是给那些得宠的妃子多增加气焰,而失宠的妃嫔多了被嘲笑之处。她本不想去,可是慕容千寻临上朝却找了各种理由让她前去,她知道他的用意,也就不想拂了他的面子。
聚首之地自然是选在得宠妃嫔之处,可是夜婉凝如今住在御轩宫,而此处是慕容千寻的寝殿,虽然他说了一切由她做主,可是她也不想让别的女人来这个本属于他们的地方,所以她便选择了月凝宫,而她也自有她的用意。
馨妃虽然被禁足,可是近日得到了慕容千寻的准许前来一聚,对于她来说并非是多么高兴的事情,因为她明白,慕容千寻这么做,无非是想要告诉她,今后这后宫是夜婉凝的,让她别痴心妄想。
月凝宫内早已准备妥当,夜婉凝的脚伤好了,行动也自如了。来到月凝宫,众秀女都已经到齐,扫视了一圈,发现少了馨妃。
“娘娘,难道是馨妃气不过不愿前来?”依兰蹙眉一问。
夜婉凝勾唇一笑未语,想来她之前没有参加这种聚首宴许多秀女和宫人也都是这么想的吧?
坐到主座之上,秀女们和宫仪嬷嬷齐齐跪在地上高呼:“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想不到她未成皇后就有此礼遇,想来是平日里慕容千寻做得太明显了。
“都起来吧,赐座。”她温婉笑着扬手。
众人起身谢座后看向前方的夜婉凝,顿时被她惊艳。
今日她穿着传闻中的白底金边粉色梅花所点缀的锦服,头上简单地竖着发髻,饰品并不多,但是可以看得出,每一个都价值连城,而她手上的凤镯更是让一旁的嬷嬷心中了然,对视一眼后心里也笃定了想法。
看得出来,当今圣上是把全天下独一无二的珠宝首饰全给了座上女子,而她戴上之后更像是量身打造。
众秀女心生羡慕,有些甚至向往着哪一天也能得到一样。
可是对于夜婉凝的容颜,众人更是自叹不如,别说男子见了会一见倾心,就算女子见了都忍不住赞叹,那样的倾国倾城之貌耀眼得让人心头不住地悸动。
众人都已坐好,夜婉凝却不知该如何开口,难道让她叫她们“妹妹”?
她可叫不出口。
想想这古代的男人可真是好福气,若是有权,夜夜都是洞房花烛夜,夜夜都是红衣新郎官。
犹豫之时,馨妃的身影缓缓而入,她以为馨妃今日事不来了,想不到她还有这个闲情逸致前来聚首。
不过想想也对,她要趁这个机会说明自己也是慕容千寻的女人不是?
馨妃在夜婉凝面前的不远处站定,似乎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给夜婉凝行礼,夜婉凝也未曾想让她给自己下跪,对于宫中的礼节她自己都觉得有点毁人自尊,可是见她一副高傲的样子,她倒是要看看馨妃要跟她这般对视到几时。
只不过事情并非是夜婉凝预料的那样,一旁的张德贵果然是“贴心”的奴才,只见他拿着一个垫子朝夜婉凝偷偷一笑,转脸却严肃地将手中的垫子放在地上道:“参见馨妃娘娘,娘娘请。”
他表面上一脸的恭敬,可是分明是迫着让馨妃给夜婉凝下跪。
馨妃本来是要看夜婉凝如何收场,可是眼下却被张德贵反转了局面,脸上立刻青白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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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服侍
见所有人都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还有那宫仪嬷嬷面色不悦地瞧着,她咬了咬唇硬着头皮跪了下去。
“参见凝妃娘娘。”她移开视线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
夜婉凝干咳一声假意怒斥:“德贵,不许无礼。馨妃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