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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秋瞑看了看他,而后也不敢多说什么,应声后离开了房间。
深夜,慕容千寻在房间内来回踱着步子,他想要对夜婉凝放心,可是,心中仍是忐忑不已,如此下去叫他怎能安寝,思来想去,他还是走出了房间。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看着夜婉凝微微闪动的睫毛,而后又揉了揉眼睛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睡着,夜墨凝忍不住低声笑起,这样的夜婉凝她是第一次看到,他也知道,不会有下一次。昨夜他好说歹说才将她诱哄着睡下,他则坐在滚轮椅上一夜,不敢睡得太深,怕她半夜会喊他,也不敢出声,怕将她吵醒,当感觉到光亮,他便立刻醒了过来,看到夜婉凝还躺在床上,他这才松了口气。
她睡着的样子真的像个小孩子,半夜不知道踢掉了多少次被子,虽然是夏季,可是避暑山庄的温度比不得宫里,所以他昨夜睡得极少,一直不停地帮她盖上踢掉的被子,可是他却不觉得累,而且那喜悦充盈着他的胸腔。
又过了一个时辰,夜婉凝才懵懵懂懂地醒来,但是她并没有起身,只是翻了个身看着床顶的帐幔。
“醒了?”夜墨凝柔声问。
夜婉凝却一瞬不瞬地看着那被风吹动的帐幔,整个人像是被抽离了灵魂。
“凝儿,怎么了?饿不饿?”夜墨凝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夜婉凝只是眨动着双眼,但是并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夜墨凝正要上前,房门就在这时被突然打开,他回头望去,竟是慕容千寻闯入了房间,他心头一惊的同时也好奇,慕容千寻怎会在夜婉凝醒来之时便及时出现。
可是根本不容他多想,慕容千寻甚至没有开口,只是一步一步走上前来,陆秋瞑看了看夜墨凝,轻轻地将他的滚轮椅拉开,而后对他使了个眼色。
“凝儿,我们去看小鱼好不好?”慕容千寻坐到床沿俯身问。
夜婉凝一听到小鱼,像是忘记了昨夜的事,转头朝他看去。慕容千寻勾唇笑了笑,将她打横抱起,她也没有挣扎,只是在经过夜墨凝时,她突然看向他并且向他伸出了手。
第214章 桃花的味道
慕容千寻心头一沉,可是他不能在此时发作,转头朝陆秋瞑示意了一下,陆秋瞑点了点头,将夜墨凝一同推了出去。
池子边,夜婉凝还是如同往常一样蹲在地上趴在池子边看着小鱼游动,那池子的边缘正好是她蹲下身子可以趴在上面的高度,对她来说无疑是件乐事。而慕容千寻则站在她身边陪着她,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墨凝看着夜婉凝的一切行为,越来越感觉不对劲,正好邹子谦拿着药箱过来,他便问其缘由。
邹子谦看了看夜婉凝和慕容千寻,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说是受了惊吓,所以失去了记忆,自闭,怕生,暂时没有根治之法,只有知道了造成她有这些病的根本原因,才能治愈,不过心病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治愈的,还需要时间。
轻叹一声,邹子谦打开药箱取出了银针对夜墨凝说道:“夜将军,您的腿好久都没有施针了,感觉如何?妩”
夜墨凝摇了摇头:“先前是有所感觉,可是这段时间又失去了知觉。”
邹子谦拧眉:“看来这阵还得每日施才行,就像凝妃娘娘说的,这个针可以刺激经脉,血脉活动肌肉不至于萎缩,这样骨头也能好得快些。”
正说着,只听慕容千寻喊了声“凝儿”,夜婉凝突然从池子边来到额夜墨凝身边,而后看着邹子谦手中的针有些茫然箬。
“娘娘记不记得这是什么?”邹子谦见机问。
慕容千寻也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的每一个反应,可是她只是回头看向夜墨凝,而后对他笑了笑。
邹子谦惊愕地看着她的笑容,抬眸看向慕容千寻,见他惊愕过后便是低沉了脸,他也没有想到一直不对任何人展开笑容的夜婉凝此时却笑颜如花。
邹子谦急忙打圆场扯开话题:“娘娘看这边,这是娘娘教下官的施针之法,还记不记得?”
夜婉凝怔怔地看着他,却并未理会,邹子谦顺势将夜墨凝的裤腿挽了上去,见他腿上的木板夹着他的双脚,夜婉凝眼底有些迷茫,伸手碰触了那木板,又立刻缩了回来。
邹子谦拿着银针对着夜墨凝的穴位扎了下去。
见那长长的银针刺入了夜墨凝的皮肤,夜婉凝吓得身子一颤,抬眸看向夜墨凝,他却并未表现出多么痛苦。
夜墨凝笑着开口说道:“凝儿要不要也试试?”
他示意邹子谦取一根银针递给夜婉凝,慕容千寻也静静地看着她的反应,不远处,依兰和张德贵见夜婉凝手持银针,以为她恢复了记忆,对视一眼后立刻兴冲冲地上前。夜婉凝拿着银针瞧了瞧,而后扬手落下。
只听一声叫声,不是来自于夜墨凝,而是来自于邹子谦,他的手臂上竖着一根长长的银针扎得还有点深。
“娘娘,您扎下官做什么?应该扎夜将军啊!”邹子谦有些无辜地拔出手臂上带血的银针,看着那鲜血,他有种想哭的冲动,“娘娘,下官跟您无冤无仇的,您下手也太狠了点。”
虽然夜婉凝的病情并未好转,可是她的举动和邹子谦的痛苦表情却让依兰和张德贵噗嗤笑起。
张德贵笑着说道:“邹御医,谁让你平日里给娘娘开了这么多苦得难以下咽的药,这下可让娘娘报了仇了。”
夜婉凝看了看张德贵,又看了看邹子谦,最后看向夜墨凝,突然咯咯笑起。
这一笑可震住了依兰和张德贵,两人惊讶得有些夸张,依兰拉着夜婉凝兴奋道:“娘娘!娘娘终于笑了!这么久都没见娘娘笑过。”
慕容千寻沉着脸不说话,双手负于身后,看着她的璀璨笑容心中添堵,若是她的笑是对他的该有多好。
他俯身下去凑到她跟前柔声道:“凝儿,让邹子谦给你哥哥医治,我们去别处可好?”
夜婉凝拧了拧眉有些不情愿。
夜墨凝淡然一笑道:“凝儿听话,邹御医是好人,他要给哥哥治腿伤,凝儿先去别处玩好不好?”
夜婉凝撇了撇嘴,这才站起身。
众人都十分惊愕,谁的话都不听,最多相信依兰的夜婉凝怎会这么听夜墨凝的话,看来即使她再神志不清,也知道谁是对她最好的人。
慕容千寻虽然心头不悦,可是始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拉着夜婉凝走了出去。
离开了夜墨凝,夜婉凝的脸上笑容尽失,一路上都有些闷闷不乐,来到桃林,慕容千寻拉着夜婉凝的手问道:“凝儿,难道你这是在惩罚朕吗?为何你只会对着他笑?难道看见朕不高兴吗?”
夜婉凝转头看向一边的桃花,与慕容千寻擦身而过径自往前走,这里四季如春,所以桃花盛开后便是桃子挂满树,现在正是桃花盛开的时段,夜婉凝慢慢地往前走着,似乎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
见夜婉凝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慕容千寻有种挫败感,无可奈何只得跟着她的脚步往前走着。
她在一棵桃树下站定,抬眸望着一大颗桃树,桃花片片落下,她伸手去接,那样的景象美不胜收,而她现在穿着一身白色衣裙,腰间系着粉色腰带,垂下的发丝随风飘逸,慕容千寻被她如仙般的姿态深深吸引。
双手盛满了桃花,她凑到面前闻了闻,香气四溢,慕容千寻淡淡勾唇,突然想到什么,他急忙上前想要阻止,可是为时已晚,夜婉凝已经将唇凑上去将桃花塞进了口中。
“凝儿,这个不能吃。”他拍掉她手中的花瓣,将她唇上沾着的花瓣也轻轻拂去,可是她口中的花瓣却怎么都不肯吐出。
慕容千寻抿了抿唇劝道:“凝儿,这个不能吃,吐出来好不好?吃这个会生病的。”
她紧紧地抿着唇就是不松口。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带着无辜的水眸,突然俯首覆上她的唇,她没有太多反应,只是闭口不动。
他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轻轻地描绘着她的唇,试探着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她的口中,随后一点一点地将她口中的桃花含进自己的口中吞下。
她口中的桃花已被他尽数转移到他口中,可是他却不舍得离开她的唇,辗转不尽,温柔不止,可是他永远都得不到她的回应,离开她的唇,看着毫无情感流露的夜婉凝,慕容千寻的心口像是破了一个洞,那里渗着血,唯一能填补这个空缺的只有夜婉凝,可是,他不知道她何时才能重新进入他的心口填补那个伤口。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她连一个拥抱都舍不得给他,他这才发觉,他的冲动何止让自己失去了他们两人的第一个孩子,也失去了她的情。如今后悔已晚,他只想努力去弥补自己的过失,可是,他却找不到方法……
在避暑山庄只是一个多月,却发生了太多的变故,不过唯一让大家欣喜的是,慕容千寻并没有反对邹子谦给夜墨凝医治,而且有时候还会问一下进展,只是无论听到什么话,他都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再无其他。
入夜,慕容千寻批完奏折去找夜婉凝,却得知她又去了夜墨凝处,剑眉便拧了起来。
本想日夜相陪,可是奏折堆积如山,夜婉凝坐在他身边发呆他也于心不忍,所以就让依兰带她出去玩,可是看到夜幕降临都没有回来,便开始担忧。
“她去多久了?”慕容千寻一边走出书房一边问。
胡林想了想道:“约莫一个多时辰了,娘娘在外面玩了会儿,后来看见夜将军回房便跟了过去,皇上放心,依兰那丫头一直陪在一旁。”
慕容千寻沉了沉脸。
放心?他又怎么可能放心,依兰那丫头对夜婉凝衷心耿耿,而且对他虽然表面恭敬,却也因为先前的事情对他有了别的看法,若是夜婉凝当真在这个时候选择夜墨凝,慕容千寻相信她不但不会阻止,还会帮衬左右。
来到夜墨凝的房门口,慕容千寻突然站定,眯了眯眸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他朝胡林示意了一下,胡林敲了敲门通传。很快房门被打开,依兰站在门口看见慕容千寻后忽然想到什么,神色带着惊慌。
慕容千寻抬起腿踏入了房间,入眼的是夜婉凝埋头画着什么,而夜墨凝则陪在一旁为她磨墨,那样的场景很是熟悉,想当初夜婉凝就是这么慢慢为他磨墨,而他专心地批阅着奏折。
他来到夜婉凝身边看了看白纸上的“杰作”低声问道:“在画什么?”
夜婉凝没有抬头,只是执笔细细地画着自己的画。慕容千寻也不去面前,只是坐到她身边看着她的每一笔。
夜墨凝微沉着脸看向慕容千寻,现在的他对夜婉凝无非是宠溺的,可是她不明白夜婉凝为何会变成这样,他更加不知道在他还在天牢的时候,夜婉凝在慕容千寻的一掌之下失去了一个孩子。
夜婉凝拿着笔有一下没一下地勾勒着。她看起来真的很喜欢小鱼,连她的画都是鱼儿在水中游,虽然画得不成样,可是却能看出她十分用心,还在溪水边画着礁石。
稍停片刻,她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慕容千寻她终于画好了,可是她拧了拧眉似乎不太满意,于是又在河中画了一个看起来像女子的人物,又在同一条小溪中女子的对面画了一个男子,最后又在岸边画了两个水桶,看样子好像那对男女在比赛抓鱼,两人都面带笑容,看起来玩得十分高兴。
慕容千寻弯了弯唇,想不到她还挺有想象力,也挺有天赋。
可是下一刻,慕容千寻的笑容立刻僵住,看了看脸上仍然默然一片的夜婉凝,又将视线落在那副画上,这不是他和她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