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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后沉着脸看着眼前最宠爱的女儿深感痛心,当初只因她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还因为二女儿无故失踪至今都未寻回,所以对她就更加百般溺宠,却不料成了如今的气焰嚣张不可一世,连当今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嚣张跋扈。言欤珧畱
呼延决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了下去,眼中寒芒不由地落向夜婉凝,若不是她刚才的一席话,她的父皇和母后又怎会知道一切都是她的原因。
炎帝也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呼延决,眸色渐渐柔和看向夜婉凝朝她走去,而炎后也慢慢跟了上去嫜。
不知为何,当炎后看见夜婉凝时,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好似与生俱来的亲近感。
“姑娘叫什么名字?”炎帝负立在夜婉凝跟前问。
夜婉凝张了张嘴,可是话还没出口,呼延冰就急着帮她回答:“她叫叶凝,是冷焰镇上济安堂的大夫,家中无父无母,只有……仁”
“朕没问你。”炎帝打断了他的话。
呼延冰刚才那架势,分明就是传达些什么讯息。
炎帝自是知道这个儿子的心意,不由地摇了摇头:“都当皇上的人了,怎么还学不会稳重!竹筒倒豆点滴不留,可不是为君之道。”
呼延冰脸上一红,立刻点头:“是,父皇教训的是。”
炎后一边打量着夜婉凝问道:“叶姑娘今年芳龄几何?”
夜婉凝抬眸看向她,呼延冰刚想要说什么,却被炎后的一个眼神给噤声了,见他吃瘪的模样,夜婉凝不由地弯眉一笑:“民女今年双十。”
双十……
炎后心中不停地计算着。
为何这般巧?不仅有那种感觉,而且连年纪都相同?
“是何时出生的?”她又问。
夜婉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是要看生辰八字吗?莫非帝王家都会看呆在其左右之人是否与之相生相克?
心里虽然这般想着,可是她还是说了实情。但是她的回答却是让炎后心头一紧。
“母后?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呼延冰担心地问。
炎帝也回过头看向她,非常自然地拢了拢她的肩:“是否身子不适?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一直跪在地上的呼延决突然开口道:“父皇!一定是那个妖女又施了妖术,冷月国的皇帝已经被她迷住了,愿意用半壁江山换取她这个妖女,不如我们今日就将她拿去相换。”
“住口!”炎帝冷斥一声,“你是要丢尽我呼延家的脸面吗?冷月国的城池你也想吞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今有白虎国的相助,赤焰国是自取灭亡,你不想想如何息战,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连一个出生在民间的姑娘都比你懂得分寸!”
呼延决一时语噎,满眼妒恨地刮了夜婉凝一眼。
炎帝长叹,看着炎后,他知她心中有事,却不愿在此提起,所以扶着她准备出去。可是刚转过身,他又开口对呼延冰说道:“冰儿,叶姑娘方才所言甚是,如今你是皇帝,怎可毫无主见毫无治国之方?好好想想吧!朕不会再干涉朝政,但是希望战事能早日平息,百姓安居乐业。”
说完,他和炎后的身影消失在营帐外,临走还怒斥着带走了呼延决。
炎帝的营帐内,呼延决正准备撒娇,炎帝便斥道:“从今日起,你都不准出现在战场,好好学习女工,知道什么叫三从四德,父皇会早日将你指一门亲。”
炎后心思郁郁,她知道炎帝其实还是疼惜着这个女儿,虽然她刁蛮任性,可是他终究不希望哪天真的赤焰国灭亡了,她还无人可依。
如今的局势不容乐观,他只能尽早为这个最疼爱的女儿打算。
呼延决却并非这般想,鼓着气问道:“父皇莫不是只关心三弟,怕儿臣抢了他的风头而让他皇位不稳?”
“住口!”炎帝怒喝一声,“看来朕当真是太过宠溺着你,才会造就你今日这般不识好歹口出狂言!”
“儿臣……”
“公主……小公主……你来啦……”
就在这时,营帐外跌跌撞撞地走进来一个疯癫的老宫女,口中不停说着,眼眸内满是笑意。
呼延决一看见她,立刻沉下了脸,转头看向炎后责怪道:“母后!你怎么把这个疯子都带来了!来人!还不快把这个疯婆子丢出去!”
“住手!”炎后骤然起身组织了两名将士的举动,还被她给斥责了出去。
“母后!”呼延决有些不乐意地靠了过去。
炎后睨了她一眼后说道:“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奶娘,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若是哪天母后变成她这般模样,你也要这么对母后吗?”
呼延决撅了撅嘴:“母后怎会变成她这般疯样子,母后不是好好的嘛。”
炎后轻轻挥开她的手后走到疯癫的宫女跟前说道:“青梅,怎么不好好休息跑出来了?”
这个叫做青梅的疯癫宫女本是炎后的陪嫁丫鬟,炎后将她指婚给了一个独身一人的将军,只可惜那将军英年早逝,而她怀了孕又在将军府无人依靠,所以炎后又将她接回了宫里,产下一子,如今已经是宫中的首领侍卫,官居三品,而她也是呼延决的奶娘。
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在小公主失踪后的三日内,她突然就疯了。炎后看她口口声声念叨着小公主,也不忍心将她安排去养老,便一直留在身边,这次回到宫里,发现她竟然被自己的长女关进了牢房,她心痛不已,怕她再被人欺负,便带着她来到了营地。
青梅听到炎后这么一问,高兴地说道:“太后娘娘,奴婢刚从梦见小公主回来了,而且长得跟天仙似的,她一定舍不得您,所以回来了。”
炎后闻言心口钝痛,她何尝不是日思夜想着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个襁褓之中就是一副美人坯子的小女儿,赤焰国的小公主。“快回去休息吧,别乱想。”炎后拍了拍她的肩让她回去。
青梅见炎后不信,拉着她的手道:“娘娘,奴婢真的看见小公主了,真的!”
“好了!来人,把她带去休息。”炎帝不忍心炎后如此神伤,开口让人将青梅带了出去。
“母后……”
“你也出去!”炎帝怒斥了一声。
呼延决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待营帐内只剩下二人之后,炎后满眼悲伤地对炎帝说道:“炎轩,青梅的话或许是真的……”
“别乱想,这二十年来朕一直派人查找,可是一直杳无音讯,而现在这里是战场,若是我们的小公主真的活在世上,又怎会出现在战场之上?”炎帝心疼地将炎后拢来怀中安慰。
炎后抬眸看他,虽是步入中年,可是那双眼睛却美得不像话,每次看见这双会说话的水眸,炎帝都舍不得放开。
“炎轩,你觉不觉得那个叫叶凝的姑娘很像你我的小公主?”
炎帝低头思存,忽地心头一紧。
可不是,特别是那双眼睛,跟他眼前的心爱之人岂止是相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一开始怎会没有发现呢?
“是不是很像?”炎后追问。
炎帝拍了拍她的背脊淡淡一笑:“先别乱想,待朕去查探清楚。”
炎后在他怀中点了点头。
**********
慕容千寻在营帐内来回踱步,知道夜婉凝还活着,他整个人都来了精神,可是如今夜婉凝在敌军手上,他怎能不急?然而他又不能轻举妄动,若是她再因他而有个不测,他恐怕再难活着走下去。
花延康、陆秋瞑、慕容玉衡在帐外求见,得到宣召后进入了营帐,见他愁眉不展,三人对视了一眼后走上前。
“皇上无需担忧,凝妃娘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陆秋瞑宽慰道。
慕容千寻按了按太阳穴:“如今凝儿在他们手上,叫朕如何不担忧?也不知现在如何了,会不会遭遇不测……”
“放心,既然那呼延决要拿凝儿来换取冷月国的半壁江山,纵然不会轻易伤人。”慕容玉衡说道。
花延康看了看他们几人,迟疑着问道:“皇上不会真要用半壁江山换得一个女人吧?”
见慕容千寻沉默,花延康长叹一声:“不都说痴情女子负心汉?为何我身边这么多痴情汉?”
“花将军现在有何良策?”慕容千寻开口问。
花延康摇了摇头唇角淡淡勾起:“等!”
“等?”三人异口同声。
“你们啊,现在是关心则乱,为今之计只有等,不可轻举妄动,更何况……”花延康笑了笑,“末将保证凝妃娘娘会毫发无伤。”
花延康其实说得没错,若不是他们三人都对夜婉凝特别关心,又怎会没有注意到战场上某个人的异常举动?
“花将军为何如此笃定?”慕容千寻依旧剑眉深锁,丝毫不敢懈怠。
花延康带着痞气地扬了扬眉:“难道诸位没有注意到赤焰国的君王呼延冰?”
三人对视一眼不知何意。
他又道:“当凝妃娘娘出现在高台之上时,惊的何止是我们四人,那赤焰国的君王呼延冰更是显得极为震惊,当呼延决让两旁的侍卫要解开凝妃娘娘的衣衫时,呼延冰却勒令住手,最后还不顾两国交战,撤兵带着凝妃离开了战场,这说明什么?”
慕容千寻脸色一变。
花延康知道他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也就不再说下去,只是说道:“所以末将觉得皇上无需太过担忧,只要等就好。”
慕容千寻紧抿着唇脸色越发白了下去。
**********
夜婉凝坐在呼延冰的营帐内心中十分忐忑,这几日炎帝没有允许她回去,还问了许多她家中之时,她不愿让他知道太多真相,否则她怕他会派人去丞相府查看,如此一来夜家欺君之罪就坐定了,哪怕慕容千寻不降罪,满朝文武也会给他压力,最后怕是她无碍,而夜家满门却遭了秧。
不过她思来想去十分疑惑,为何炎帝会问她这些,而炎后看她的眼神也带着探究,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总觉得这二人藏着许多的秘密。
而呼延冰见其父母一直来看望她,却显得格外高兴,许是一开始担心炎帝和炎后为难她,而后发现没有才如此吧?
夜婉凝如此一想。
毕竟那张脸就是曾经和她相依为命的脸,她丝毫不会将他和有情人相提并论。
而这几日虽然她睡在床上,而呼延冰睡在屏风外面的睡塌上,她总是过意不去,也觉得那些宫女对她好像格外敬重,就好像……就好像对待娘娘……
对!就是那种感觉!
思及此,夜婉凝心头微怔,这才回过神来。
看来留在这里也不是,她今日定要让呼延冰去跟他父皇和母后说一声,她必须要回去了。否则她也怕慕容千寻等不及攻打过来。
“叶姑娘!”呼延冰在外叫了一声后听到夜婉凝的应声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夜婉凝躬身一礼。
“不必拘礼。”他急忙上前将她扶起。
夜婉凝微微朝后一退,流转水眸开口道:“皇上,民女想要沐浴,不知可否让人准备些洗澡水?”
“当然可以。”他转头就下令为其准备沐浴用品。
她又道:“多谢皇上这几日的照顾,只是民女不便久留,若是再不回去,恐怕冷月国就要再次攻打赤焰国了。”
听到她说要回去,呼延冰心头一慌:“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她摇了摇头:“时间不多了,皇上仁德,应该不想再看见赤焰国的百姓流离失所。”
呼延冰一时语噎。
思忖半晌,他迟疑着问道:“你会和他……回宫吗?”
虽然她一直不愿说她和慕容千寻的关系,可是他已经从那日慕容千寻的神色中感觉到,他们的关系不那么简单,只是他不愿去想罢了。
夜婉凝惊愕地抬眸,而后摇了摇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