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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夏可博果然在拔出银针后长吐了一口气,随后坐起身子,邹子谦简直难以置信:“夏将军……娘娘,心悸还能这般治愈?”
夜婉凝笑了笑将银针还给他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可惜这里是冷月国,若是他在我们那儿,能常备一瓶药在身边,也不至于心悸时差点一命呜呼了。”
“你究竟是何人?”
夜婉凝疑惑转头望去,见夏可博已经匆匆整理好了衣服,现在正站在她面前俯视着她。
糟了!
她一想不对,刚才一时嘴快竟是说漏了。
“什么是何人?夏将军莫非晕一下就糊涂了。”她找回思绪故作平静道。
邹子谦也好奇地起身问道:“夏将军,她是凝妃娘娘呀,您……没事吧?”
夏可博眯眸睨了夜婉凝良久,感觉疑团莫释。
夜婉凝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好半晌才勾唇轻嗤一声道:“夏将军还是少动些气收收脾气才好,免得等会儿又要晕倒了,若是再有第二次,本宫可不一定能再救你。”
夏可博果然脸色一变,转身就离开了这冷宫。
见他没有再细问,夜婉凝也总算是松了口气,转头却见邹子谦正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她。
“你看什么?”她低斥一声。
邹子谦面上一红,低头有些怯怯地说道:“没、没有,只是觉得娘娘好本事,下官敬佩,只是娘娘之前为何与夏将军……那个……”
“那个?哪个?”夜婉凝有些疑惑,可是看着他和依兰赤红的脸颊,她恍然大悟,随后淡淡笑起,“这叫人工呼吸,为了让他心脏复苏,他方才出现了心脏停止跳动的现象,若是不这么将气过给他,他就没有命再离开了。”
“人工呼吸?心脏复苏?”这几个词让站在一旁的依兰都大惑不解。
她却摇头道:“就是起死回生。”或许用这个简单的解释他们更加能够理解吧。
果然,两人重重地点头道:“原来如此,娘娘简直是神人,竟有妙手回春的本事。”
夜婉凝闻言扬了扬脸满脸骄傲,看起来她没有把学校里学到的知识还给老师,若是真的离开了皇宫,倒是能在外谋生了。
离开皇宫……
不知为何,想到这几个字,她现在竟是心口扬起一抹异样来,不是欢愉,而是带着苦涩。
她仰了仰头看向空中暗忖:慕容千寻,你真是一味毒,希望我中毒未深。
倚夏宫
馨妃悠然地在宫门前的花坛边赏花,这几日是心情极好,连看着花都觉得艳丽了几分。
“姐。”身后,夏可博叫了她一声。
馨妃转身看向夏可博,笑问:“弟弟你来啦,过来看看,这倚夏宫的话是不是开得比前几日更盛更美了?”
夏可博根本无心赏花,如今他的心思竟是因为上午在冷宫中经历的一些事情乱了思绪,摸向胸口处,好似还残留着夜婉凝抚着他胸口留下的温度,还有,他们竟是嘴对嘴……
他一开始不明白夜婉凝为什么要这么做,想要将她推开,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气力,而且,他好像有些难以抗拒。
“可博,你在想什么?”馨妃见他愣忡,又喊了他几声,他这才回过神来对她挤出一抹笑容:“哦,没什么。”
馨妃蹙了蹙眉,总感觉他有什么瞒着她,他们姐弟二人虽然不能说事事坦诚,可是也不会有事故意瞒着对方,可是今日的夏可博在她眼里有些反常。
“你们都下去。”馨妃抬手支开了身旁的众宫女。
“姐姐有何事要说?”夏可博看了看退身下去的宫人问道。
馨妃看了看周围后反问:“那日在太和殿我看皇上在场就没有问,可是你老实回答我。”
“什么?”夏可博心中扬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果然馨妃提到了那件事情。
“那日用膳时,你袖子上的血印是怎么回事?”
“那是……”
“你可别跟姐姐说那是不小心磕破的,你那衣服可是完好无损的,也被说是被猫狗咬的,这世界上猫狗咬出的血印可不是这样的。说,到底怎么回事?”
夏可博眼底有些闪烁,却始终不愿说出口,“姐姐就别问了。”
馨妃气急,可是她也知道,他这个弟弟若是不想说,轮谁也不可能从他嘴里套出话来,否则他也不会在几年前的一次战役中被敌军掳去做人质时,严刑拷打都不愿说出行军布阵的机密事宜。
“那好,我不问这个,那我就问你,你今天去哪儿了?”她走上前看着他的神色变化。
夏可博蹙了蹙眉不语,馨妃继续说道:“我可是听说你今天跟着夜婉凝的身后走了一路,而那日在太和殿,你还断定夜婉凝一定会出席,你说,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姐姐,你一定要这么无的放矢吗?这种手段还用到了自己亲弟弟身上!”夏可博也有些恼怒了。
“那你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夏可博再次语塞,他没有想到馨妃会有突然这么一问,倒也把他给问住了。
是啊,他为何会跟了她一路?那日在太和殿,他怎么就这么肯定夜婉凝一定会出席?他当时在想什么?见夏可博神色飘忽不定,馨妃心头一慌,拉着他的手臂就警告道:“可博,一些话姐姐可要提醒你,别说她是姐姐的死对头,就算不是,一些不该有的念想你也给我断了。”
“你想多了,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还有,这段时日我都不会进宫了。”他说完,转身离开了倚夏宫,只留下馨妃满心的慌乱。
是夜,御书房内慕容千寻批阅着如山的奏折,心思沉沉难以集中精力。
这几日他故意疏远她,故意夜夜留宿在馨妃的寝殿,可是却发现夜婉凝的一颦一笑都未能抹去,而是更加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即使看着馨妃,他都能看出夜婉凝的娇俏怒嗔来。
紧拧住双眉,他放下狼嚎笔按了按鼻梁,真不知道一个夜婉凝为什么能让他如此日夜神思恍惚。
“皇上,已经一更了,是否现在就寝?”胡林上前轻声问道。
一更天了吗?
走下台阶来到御书房外,果然已经夜色浓浓,也不知道她是否已经就寝,不知道她这几日过得可好?
“皇上,小心受凉。”胡林将披风披到慕容千寻,见他有些郁郁寡欢,暗暗叹了口气道,“皇上……要不要摆驾倚夏宫?”
慕容千寻闻言睨了他一眼之后脸色微变,胡林急忙垂下头不敢作声,正所谓君心难测,他也是最能体会这种感觉之人。
夜墨凝此时也尚未就寝,站在院内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好似透过它能看到夜婉凝的笑言,好久都没有看见她了,心中实在是想念,可是如今他是未经传召不得入宫,想要见上一面都难。
“凝儿……”他口中喃喃自语叫着她的名字。
他真的一直在想……一直在想……若是她愿意,他会毫不犹豫地带着她离开,过着只有他们两人的生活,可是如今的他们早就已经身不由己。
而且慕容千寻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所以对他和他的凝儿之间横起了一座桥梁。
倚夏宫
馨妃辗转难眠,想到之前夏可博的异样神色,她心里总是隐隐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看了看时辰,现在已经是一更了,想必皇上也不会过来,一想到他可能去了凝妃哪里,她心头更是顿觉不快。近日里心情总是莫名烦躁,父亲教会的隐忍在这几天也差点破功,精神总是恹恹的。
“翠兰!”她满心焦躁地从床上起身。
“娘娘,奴婢在。”翠兰一边披上衣服一边跑了进来。
“你知不知道皇上去了哪一宫?是月凝宫还是储秀宫?”如今新人已经在储秀宫等待临幸,慕容千寻去储秀宫也是迟早的事情,那些秀女每日里期盼的还不是有一天成为一宫之主。
翠兰扬手差点要打出哈欠来,听她这么一问,精神立刻紧张起来:“娘娘,听静兰打听说今夜皇上留在了御书房,哪儿都没去。”
她真不知道她们家新妃娘娘在紧张什么,这段日子皇上夜夜留宿倚夏宫,对于凝妃根本是只字未提,倒是她自己心头放不下,总觉得会被人抢去了地位。
馨妃听翠兰这么一说,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下了,还以为自己才快乐一段日子就又要被那个女人给占去了。
“娘娘,您就别担心了,不管怎么样,皇上最疼得还是您,要不然怎么会在这段日子夜夜留在倚夏宫呢?那些储秀宫的秀女们可是日夜盼着,但是皇上就是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翠兰安慰道。
馨妃听着也算是舒坦了些,可是胸口还是闷闷的。
见她抚着胸口,翠兰问道:“娘娘身子可有不适?”
她摇了摇头道:“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烦躁得很,胸口发闷。”
“奴婢这就给娘娘去请御医。”
“回来!”
翠兰刚抬脚,就立刻被馨妃叫了回来。
“娘娘……”
馨妃突然又变了脸色怒斥道:“若是被皇上知道本宫身子不适,岂不是在把皇上往别的女人那里推?真是木鱼脑袋!”
“可是……娘娘您的身子……”翠兰心中委屈,难不成为了这个而任凭自己身子垮了?
现在除了她来月事的日子,几乎天天盼着来人让她去御轩宫侍寝,可是据她所知,那御轩宫现在除了凝妃之外根本没有人有幸去侍寝过,即使上次在夜婉凝受刑当日,她也是只进去一会儿又被人请了出来。
馨妃抬手摸向肚子凄冷一笑:“身子?这具身子就是给皇上准备的,在没有怀上龙子之前本宫一定会好好地养好这具身子。”
一想到孩子,她脸色沉了沉,虽然慕容千寻这段日子一直留宿倚夏宫,可是他只是第一夜对她发泄似的索取,那一夜她没有过一丝欢愉。
疼……疼了一天一夜……
她开口求饶,可是他却置若罔闻。为了怀上龙子,她咬牙忍了下来,可是让她寒心的是,他的眼眸中根本没有一丝怜惜,而他那幽深的双眸却是空洞的,好似透过她在看着别人。
第二日,她以为他还会对她索取无度,没想到在她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他却是连碰都没有碰她,甚至同床共枕时都是保持着距离背对着她。
那么,他又为何留在倚夏宫?
她想不明白,而她也从来都不懂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翌日
慕元芊又来到了慕容千景的景仁宫,慕容千景正准备离开,一看到慕元芊又来找他,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这一个月来她日日缠着他不是在宫里游玩就是去宫外游玩,一刻都没有消停过,那温柔的外表骨子里却有些蛮横,若是现在找他的是夜婉凝,即使被慕容千寻责备他也甘之如饴,可是换成了慕元芊,就让他怎么都不适应。
“睿王爷!”见他对她视而不见,慕元芊有些不高兴了。
“五公主有何吩咐?”慕容千景一边走着一边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慕元芊拦到他跟前问道:“你干嘛看到我就躲?”慕容千景扯了扯唇睨了她一眼道:“五公主,这一个月来本王奉命天天像奴才一样陪同着,你还想怎么样?”
“陪着我就让你这么不顺心?”慕元芊的热情一下子冷却了下来。
“如果本王说是呢?”慕容千景真是后悔极了,当时就不应该为了不让慕容千寻陪着她伤了夜婉凝的心而请缨自己陪同,这宫里这么多男子,又不差他一个,更何况,夜墨凝和夏可博不也是没有娶亲,他们的年纪也相仿……
真是失策!
“慕容千景!”慕元芊气急,忍不住直呼了名讳。
慕容千景眉头一蹙:“五公主也是识大体之人,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