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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责他呢?”
皇上略有些不自在道,“只是,毕竟杀了公主是大罪,若是一点儿也不能惩处,岂不是让人诟病?”
“真凶现在可是在大牢里呢。”寒王凉凉道。
皇上一想,对呀,真正的凶手,这会儿正是被关进了大牢里,自己要惩罚也得是先罚天牢里头的人!特别是那位自己认罪的柳夫人!
“父皇,不但如此,您还得要想法子下旨安抚一下洛丞相。”
皇上点点头,“言之有理,有人竟然是在新婚之夜,就起了这等的歹毒心思,想要陷害洛家的小姐,这一旦是罪名落实了,那被牵连的人,可就是整个洛府了,到时候,凤家的人再煽风点火,如此一来,便是朕想为洛相开脱,也是不可能了!”
“父皇,此人之心,委实该诛!”
“嗯,你的顾虑,朕都明白,想要保下凤良,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怎么做,才能既让人觉得朕是不得不为之,又能体现了朕的宽厚呢?”
寒王撇撇嘴,您的脸皮还真厚!哪有自己说自己宽厚的?
“这好办!”寒王说完,近前在皇上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皇上听了倒是龙心大悦,连连发笑!
“好主意!就这么办!要说,这凤良也是个聪明的,还知道使出了这等的苦肉计!”
寒王眼睛一眨,心道,他那样的蠢货怎么可能会想到这等的好主意!若不是倾城觉得他还有些利用的价值,又怎么会出手救他?
次日的朝堂之上,关于如何处置凤良,群臣们倒是很快就掀起了一阵争吵!
皇上的怒火自然是极盛,死的毕竟是他的女儿,便是作戏,也得要有些发怒的样子。偏生这大殿之上,有人说凤良也是受害者,不能按正常的杀人罪来定。有人说,既然是杀了人,自然就是该伏法,何必纠其原由?
凤涛因为家中的丧事,这几日是吃不好,睡不发了,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启禀皇上,此事的确是犬子的过错,微臣恳请皇上责罚!只是念在微臣只这一名嫡子的份儿上,请您手下留情。”
说完,便跪伏在地,痛哭不止了。
秦王看了,想起了昨日洛倾城的嘱咐,本想着直接就让皇上废了那凤良,最好是杀了才解恨!可是一想到了自己的长远大计,想着昨日洛倾城对自己的再三叮嘱,还是强自压下了心中的那些小心思,出列道,“父皇,您向来宽厚,民间也是一直争相传诵着您的仁心仁德。今次这凤世子犯错,的确是受人控制了,父皇,试问,那布偶一不在凤世子的院子里,更不在其身边,二来,这新婚大喜之事,定然是宾客众多,礼物众多,那柳夫人分明就是存了一箭三雕的心思,此事,还请皇上三思,万莫中了歹人的奸计呀。”
凤涛听了,身子一僵,这好端端地,秦王怎么会突然向着凤良说话了?没听说过他二人有什么交情呀!不仅是没有,而且是以前根本就是死对头呀!
皇上听了,倒是微微动容,秦王再睨了一旁的舅舅武乾一眼,便垂眸不语了。
武乾是西山大营的统领,掌管着十五万兵马,也是出列为凤良求情道,“启禀皇上,刚才秦王殿下说的没错!那心思恶毒的妇人,分明就是要在凤世子大婚之日,挑起事端,先杀公主,再将凶手抓住,然后再查到了洛府的头上,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有可能将整个安逸侯府和洛府一网打尽呐,皇上!您乃盛世明君,千万莫要中了那歹人的奸计!她分明就是想着看到凤家和洛家两大世家都乱起来才是!其心可诛呀!”
武乾一说,其它人也是纷纷出言相和!毕竟,这凤良是苦主,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再者,这会儿秦王阵营的人想明白了,这秦王殿下,是想着卖给凤家和齐王殿下一个人情呢!
而齐王,这会儿在这大殿上,竟然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原本是二人商议好了,一个请旨重重责罚,一个唱个白脸儿,最后再由他们的人出面说话,只是剥夺了凤良的一个世子之位便是了。可是现在看来,怕是原计划是不成了!
齐王心中暗恼,这个秦王,分明就是不该帮忙,在这儿瞎帮了!他哪里知道,秦王这么做,就是故意在跟他作对!如今朝堂上纷争一片,人人都看到了这个与凤家向来不睦的秦王和武乾屡屡为凤良说话,这二人的声望自然就是水涨船高,那齐王到现在,是一句话也没说,反倒是让人觉得,莫不是他想着在这种关键时刻,弃卒保车了?
如此一想,一些臣属们的心里就觉得有些心寒了!那凤良还是齐王殿下的亲表弟呢,如今出了事,齐王竟然是连句话也不肯说,这分明就是想要逼死凤良呀!
好一会儿,寒王才冷冷道,“父皇,事情已经了然了,那毒妇的心思,简直就是太过恶毒,父皇若是重重地处置了凤世子,非但是不能让四妹妹心安,相反,还会让四妹妹在九泉之个恨您这个做父亲的。害她的人,明明就不是凤世子,而是那个柳夫人,您不严惩真凶,反而还要处罚现在恨不能以求自尽去地下陪伴公主的凤世子,这未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寒王难得在大殿上说这么多话,他一出声,这大殿内立马就安静了不少!为什么?一来是他的气场太过强大,二来,则是这位阎王爷一般存在的人物出声了,谁还敢跟他比声的高低?不要命了?
“父皇,儿臣也听说那凤世子自那晚之后,也是两日夜未曾进食了,甚至是每日还冲着妹妹的灵堂的方向跪拜,父皇,您好歹,也让他出来送妹妹一程吧,到底也是她的夫君呢。”秦王说这话时,脸上却是露出了极为不忍的表情,寒王看了,却是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还真是会演戏,恶心死人了!
皇上思虑再三,“传旨,柳进夫妇明日午时处斩,以慰我儿在天之灵,至于其它亲眷,男则流放三千里,三代内不得回京,更是不得入仕。女子尽数押往教坊。”
“是,皇上。”
齐王听了,则是一颗心就掉到了冰窟窿里,三代不得回京入仕,这柳家,百年以内,是根本就不可能翻身了,再加上所有的女子都要送入教坊,柳家,是彻底地完了!
皇上顿了顿,“至于凤良,暂时允他出来,先为四公主送行。待四公主下葬之后,再行处置。”
“皇上圣明!”
一直到了这会儿,齐王才明白过来,自己还没有为凤良说过一句话呢,正要开口弥补,就听秦王又禀报道,“启禀父皇,那位洛家的大小姐,受人诬陷在先,却是始终没有对柳家的人有半句地不敬。还请父皇能体谅一二。”
“哦,你说的,就是那个先前本就是与凤良有了婚约,要娶为正妻的,后来,又被皇后下旨给改为平妻的洛华美?”
“回皇上正是。”
皇上的这话,听在了齐王的耳中,却是觉得浑身地不自在,脸皮也是有些发紧了!这皇上根本就是在责怪母后,不该做出此等强抢臣女夫君的事情来!只是,这当初,貌似是父皇逼着母后下的吧!
齐王正为母后气不平,突然就意识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眼前那高座上的人,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他说是,就是。他说不是,就不是!一句话,他说你是忠的,你就是忠的,他说你是奸的,你便是说破了嘴皮子,都是没有一分用的!
齐王想明白了这个,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凉嗖嗖地,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大冷的天儿,自己的后背的里衣,竟然是已经湿透了,这会儿湿粘粘地贴在了自己的后背上,自然是难受极了!
秦王扫了一眼对面的齐王,心中冷笑,想要废了一个凤良,从而保住你们凤家,哼!休想!本王就偏不让凤良的世子之位被废,不仅如此,还要想方设法地巩固他的世子之位,你们凤家将来的家业,就只能是这个纨绔子弟来继承!有了凤良,你们凤家以后再想兴盛,怕是三五十年以内,是不可能了!
散朝后,寒王不动声色地看着一个个朝臣们离开了大殿,有的庆幸,有的得意,有的失望,有的沮丧!他真是好奇,洛倾城那个丫头,究竟是如何算准了父皇的心思?
自己是因为和父皇一直在防范着凤家,所以才会知道父皇的真实想法,那么洛倾城呢?她又是如何得知父皇对凤家不满的?是因为天生的对于政局的敏感,还是她另有消息来源呢?
不管是哪一种,寒王都没有对洛倾城起了半分要杀或者是要毁去的心思,相反,他对她的兴趣,倒是更为浓郁了一些!也许,是因为她曾经遭受过什么伤害,所以她才会变得小心翼翼,不肯轻易地相信这京城的任何一个人吧!包括自己,她名义上的合作伙伴。
皇上的旨意一下来,凤涛和齐王的表情,多少是有些怪异的,不过都是老奸巨滑的人了,自然是不会让人轻易地看出来。凤涛回到了侯府后,就将凤成叫到了外书房,若是往常,他这样的行为,也不会被人看作是反常,可是现在,在凤夫人看来,却是这两人,定然是又要密谋着什么,想要谋夺了自己儿子的世子之位了!
难不成,这个凤成,真的就是侯爷选定的继承人?他究竟是给老爷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是让老爷舍弃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而去大力扶植一个侄子?
如果凤夫人知道,她现在看到的,想到的,这一切,都还只是表象,不知道她会不会彻底地疯了!毕竟再在凤宽不在京中,而且,这十几年来,也不见凤涛对那个凤宽有多么的上心,所以,谋夺世子之位的罪名,在凤夫人看来,自然就是落在了凤成的头上!
当得知了皇上的旨意,凤夫人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现在,她就要把这个好消息去告诉阿良,顺便,再将后面的这一步棋,安排地精妙绝仑才行!否则,他们母子,就真的是再无翻身之日了!
而洛倾城听说了对柳家的处置,则是微微摇了摇头,皇上的这一手借刀杀人,还真是妙呀!借着自己的手,将柳家给送上了断头台,所有女子以后就要充入教坊。那是什么地方?也就是官方的妓院罢了!看来,皇上想动柳家,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正好是撞在了枪口上,皇上若是不重重地处治,都对不起他们送过来的这次机会!
姜到底是老的辣呀,不服还真是不行!这会儿倾城是弄明白了,皇上这分明就是借着自己的手,将皇后一脉的人手,都给打击个彻底!若是有一日,这凤家完了,皇上会不会对自己,对洛家,也有了这个心思呢?
倾城眯了眼,脸色微寒,自古最无情的,便是帝王家了,也正是因此,她才刻意地想要与夜墨保持了距离,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收效甚微。
直到夜墨过来后,看她一脸愁闷,才凉凉道,“皇上想动柳家,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了,至于这一次,他很明白,这是凤涛的意思。”
好一会儿,倾城才反应过来,有些诧异地看向了夜墨,“你的意思是说,皇上不知道这里头有我什么事儿?而且是笃定了,一切都是凤涛在捣鬼?”
夜墨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倾城才长出了一口气,不错!也就是说,夜墨并没有将自己与他合作的事情告诉皇上了!如此说来,自己,还算是隐在了暗处了!只不过,皇上定然也知道了自己与他的关系不一般,不然,先前的时候,也不会派了一些皇室的暗卫守在了洛府外围了!
倾城的眉心一动,看向夜墨,“当初,哥哥身上的毒,是你解的?”
夜墨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你知道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