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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逸!”倾城只是才刚刚出声,就被南宫逸猛然射过来的眼神,给吓到了!
“你住嘴!”南宫逸几乎就是咬着牙在说话,眼底的恨意,就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恨不能将眼前的两人吞噬了一般。“南宫夜,你害死我母妃,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
倾城一呆,连忙解释道,“不,南宫逸,你误会了。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们也是刚刚才到这里。你母妃的尸体都已经是冰凉了,若是我们杀了她,何必还要一直待在这里,难道我们故意在这儿等你逮到我们杀了她不成?”
“你住口!”南宫逸冲她喊了一声,然后再紧紧地抱了良妃,眼底已是溢满了泪水,“洛倾城,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话!你敢说,我母妃被逼至如此地步,与你们两人无干?若非是将我母妃逼至了绝境,她又岂会自行了断?”
倾城的眸光一闪,脸色颇有些凝重道,“什么自行了断?你仔细看看她的脖颈之上,分明就是有人先掐过了她的脖子,只不过那人的内力深厚,力道都是用在了里头,皮肤上并不明显罢了。谁告诉你她是自行了断的?”
南宫逸不语,一脸痛苦至极的模样,咬紧了自己的牙关,似乎是生怕自己在他们二人面前,哭出来,从而将他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
“够了!你们走!我不想再看见你们,你们走!”
倾城还要再为自己申辩,可是夜墨却是直接就一把拦住了她,只是深深地睨了一眼南宫逸后,便带着倾城离开了。
回到了静园,倾城的脑子仍然是有些浑浑噩噩的,始终都在想着南宫逸那一幅悲痛欲绝的模样儿。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可是她很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心底的某一处,似乎是也感觉到了那种丝丝缕缕的悲痛,这样的感知,让倾城十分的不解。
她与南宫逸毫无关系,一无血缘亲情,二无男女之情,可是为何自己会如此清楚地感知到了那种痛?虽然只是丝丝缕缕,可是那种感知却是异常的清晰,这让她不明白,更让她觉得奇怪!
“你没事吧?”夜墨在宫里时,便察觉到了倾城的不妥,可是却说不出来她什么地方不对劲。她的表情有些奇怪,眼底竟然是偶尔还会闪现出来一抹悲伤,这让夜墨有了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倾城的悲伤,很显然是与南宫逸的出现有关的。难道?
夜墨不敢再去想,他很确定倾城喜欢的人是他,在意的人,也是他。根本就不可能是南宫逸,否则,为何是数次拒绝了他?只是,她刚刚在宫里的表现,又当是如何解释呢?
“阿墨,你说,会是什么人害死了良妃?”
夜墨摇摇头,然后双眸一眯,想起了南宫逸在大殿内说的那番话,难不成,倾城是因为良妃的死,心生愧疚了?
“丫头,别太自责。这不是你的错。那良妃数次想要害你,这一次,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南宫逸只是一时情急,才会说出了那样的话,你别理会他便是。”
倾城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再轻轻地倚到了夜墨的怀里,这才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刚刚那一瞬,就在自己的心也跟着感知到了痛的时候,倾城有那么一个恍惚间,似乎是自己的心跳都不属于自己了一样。现在感觉到了夜墨就在身边,自己紧紧地倚在了他的怀里,甚至是能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声时,才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还好,也许刚才那一瞬的幻觉,真的只是因为自己最近几天,太累了。
良妃的死,在宫里并未引起多大的轰动。现在在宫里,她的身分本来就变了,不再是妃,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皇上下旨,直接就让人将其葬入了皇陵中的妃陵。
因为良妃地位的改变,她的丧事,自然也是再简单不过。一介小小的贵人,难不成还想要在宫中停棂不成?
而与此同时,王保国也被人在早朝时,被人参了一本,说是他私自挪用了国库银两,同时,还收受了大笔贿赂。这里参他的折子还没有消停,北地的武乾父子,也快马让人呈了急报来。
户部拨给北地的军粮里头,竟然是有数千石的米粮都是发了霉的。武乾怕皇上不信,还特地让北地的凡是有品级的将士,联名上疏了!同时,还让那驿兵带回来了一小袋儿的发了霉的米,专门给皇上看。
这下子,事情可就是闹大了。皇上当即下令,便革了户部尚书王保国的官职,同时,直接就下狱了。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安王南宫逸自良妃死后,便一直未曾露过面,对外一直是宣称悲伤过度,卧病在床。就连他的舅舅王保国出了这样大的事,也未曾见其出面,这一点,倒是让朝臣们,颇为意外。
不过,朝堂上的风向,自然也不是一边倒,董翔董太师,还是用了极为公正的态度,来为王保国开脱,毕竟,事情尚未查清,不能不给王尚书一个申辩的机会。于是,皇上这才没有直接就将王保国推出去斩了,而是让人暂押下狱了。
倾城这会儿在静园里头,倒也没闲着,风老头儿一接到了无崖的消息,便火速赶来了,到了太子府一瞧,果然是黑鸩,当即就乐了,那白花花的胡子都是要翘起来了。
“丫头,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弄到这只大毒物的?它可有伤到你了?”风伯说着,就拉着倾城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再三地确定洛倾城果真没事时,才松了一口气。
“风伯,如今京城事多,您还是先带着它回去吧。您想怎么折腾它,我没有多大意见,只是有一样儿,您可是千万别给我折腾死了。我留着它还有用呢。”
“知道,知道!我怎么可能会让它死了?好不容易才捉到一只活的,而且还是黑鸩,我哪里就舍得了?”
“风伯,师父他们还好吧?”
“好!什么都好,就是有一样儿,念叨你可是念叨地紧呢。说你这个小丫头也不知道回去看看他,一个劲儿地骂你是个小白眼儿狼呢。”
倾城嘴角抽了抽,“如果师父不那么另类,说不定我早就回去看他了。得了。别的也不多说了。玉景山上的东西可有缺的?要不要趁着这次机会,再带些什么稀罕点儿的东西回去?”
“不用,不用!”风伯直接就摆摆手,“咱们那儿什么也不缺。你放心,就算是缺了什么,咱们手里头不是还有银子吗?不过,要说是缺呢。还真就是有几样儿东西。我都给你写好了。看看回头,能不能找你家相公给我多弄些过来?”
倾城接过那单子一看,眼睛就都是瞪圆了!
“风伯,您还真是!要不要这么抠门儿?您还真是!这上面写的药材,全都是些珍贵稀有的,您竟然是?算了。我也不跟您说了,到时候再看吧。紫夜国的药材,到现在才有三分之一的刚进了千雪国的地界儿,等到京城,估计至少也得是一个月以后了。”
“嘿嘿,丫头,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勾搭上了这个太子的?是不是先对人家使了美人儿计,然后再让人家迫于压力,不得不娶你的?”
倾城一听,直接就是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儿,这个风伯,就不能稍稍正常一点儿吗?自己像是那么主动的人么?再说了,自己可是温婉淑女,怎么可能会做这么没品的事儿?
无崖在一旁,则是直接就乐了,“师父,这话要是被那位阎王爷听到了,估计您要倒霉了。”
“倒霉?倒什么霉?我怎么说也是丫头的长辈吧?就算她没有正式行拜师礼,可是这一身的医术,总归是从我这儿学的吧?什么叫尊师重道,你懂不懂?”
无崖连忙讨饶道,“懂懂懂!师父,我懂,可是人家太子可是不一定认您的这个理儿,更是不可能认您这个师父的。得了,我瞧着也差不多了。咱们也别再留在这儿误了人家的大事儿。还是先准备准备,直接回玉景山吧。”
风伯一听就怒了,伸手就要打无崖一巴掌,还好无崖躲的快,让他这一巴掌给落了空。
“师父,徒儿也是实话实说,您要不要这样不讲理?”
“哼!这黑鸩,你先装上,这样,我先到别庄住几日。正好,我让童儿去为我置办药材去了。估计没有个三两日,也是备不齐的。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俩口儿了。”
无崖一听,这表情就是一垮,“您不打扰他们,就要来打扰我么?”
“你个臭小子!你也不想想,你们几个,倾城可是最小的。现在倾城都已经是嫁为人妇了。你呢?你现在别说是未婚妻了,连个上门儿提亲的都没有!我告诉你,这一次,你要是不订下一个姑娘,我就不回去了!”
无崖一听,这头都大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明明倾城底下还有阿正和阿邪两兄弟呢,怎么就成了她是最小的了?还有,自己是还没有成亲,可是那个阿楚不是也没成亲吗?怎么他不去找花楚的麻烦,倒是先盯上自己了?
倾城一瞧他们师徒斗法,倒是乐了。仔细一想也是,他们这些人中,无崖可是年纪最大的,她以男装示人时,在外面一直都是称无崖为大哥,花楚为二哥的。现在无崖的确也是应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
“风伯,您说的没错。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婚事嘛,向来不都是父母之命?正好您下山了,就直接为他做主成一门亲事得了。”
无崖直接就送了一记冷眼过去,“你个死丫头,不要以为现在是太子妃了,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你要是惹急了我,信不信我给你在饭菜里加点儿料?”
倾城则是一幅你试试看的表情,压根儿就不受威胁!
无崖一瞧她这样子,遂想起她是什么人?妖精似的!不过,无崖的眼珠子一转,又有些坏笑道,“我知道你不怕这些。不过,你能保证你的夫君太子殿下就不怕了?哦,对了,还有你最最亲爱的哥哥和相爷大人哦!”
倾城一听,脸色顿时就阴了下来,磨着牙道,“无崖,看来你果真是皮痒了,好呀,你要是真敢给他们加料,我就告诉阿楚,说你欺负我。不止是阿楚,大不了我将阿正和阿邪都叫回来,看看你怎么跟他们三个斗?”
无崖则是冷哼一声,不理她这茬儿了!
“好了,好了。别说这么多了。走吧。无崖,快去将那黑鸩带上。那可是我的宝贝疙瘩,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知道了!”无崖弱弱地应了一句,然后认命地带着风伯就往别庄去了。
青兰一看他二人走了,突然想到了什么,提醒道,“小姐,那别庄里,可是还住着两位小姐呢。”
“呃?”倾城眨眨眼,好一会儿才想了起来,可不是吗?那端木婷嫣和焦芮莹可是都在别庄呢!别再被风伯一阵乱点鸳鸯谱,再给弄出什么岔子来!
“那个什么,你快去找白无常,告诉他,就说是无崖的师父来了,让他先去一趟别庄,先把他和焦芮莹的事儿让人透露给风伯,别再给我添些乱,将一对儿璧人给拆散了。”
“是,小姐。”看到小姐见到了风伯后,这几日脸上的愁容淡了不少,青兰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也不知道为何,自那日小姐与太子一起回来后,这脸上便常常会有一种悲伤的神色,着实是让人不明白。可是也未曾听说小姐与太子爷闹别扭呀!而且,这几日看着太子虽然是忙碌,可是对于小姐,也仍然是十分的关心。
想不通,自然也就不再想了,反正只要是太子对自家小姐好就成了!
“小姐,那端木小姐那里怎么办?若是风伯就是看中了她呢?毕竟,那位端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