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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倾城会有些发花痴了。夜墨本来就是生得极为俊美,雅人深致,如今再着了一袭的白,简直就是让人眼前一亮!
夜墨的五官长得近乎完美,却从那双望一眼仿佛就要结冰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阿墨,你,你没事吧?”虽然是未着黑衣,虽然是他刻意地将自己身上的冷戾气息收敛了一番,可是倾城仍然是能感觉到他的不悦,甚至是一种暴怒!
“你,你在刻意压制你的情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夜墨看着眼前的倾城皱起了小脸儿,便微微舒了一口气,“没什么,可能是被先前的你给吓到了。现在有没有好一些?”
倾城扭了扭脖子,再转了转腰身,除了觉得有些酸痛外,也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除了身体有些酸疼外,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应该是没有问题吧。”
“好了,来,先用粥,一会儿太凉了就不好吃了。”
倾城扁扁嘴,这是夏天好不好?不过也只是想了想,没敢说出来。
两人在桌前一个吃着,一个看着,屋子里倒是格外地安静!
倾城也是真的饿了,一连吃了三小碗儿的粥之后,才拭了嘴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虽然是清淡了些,不过味道倒是还不错。应该是无崖的手艺吧。”
夜墨点点头,眸色已是比先前要柔和了许多。
“阿墨,我之前是不是表现得很吓人?”
夜墨犹豫了一下,“有点儿。”
“让你觉得我很恐怖?或者是很狰狞?”倾城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夜墨一愣,知道这个小丫头是误会他了,竟是失笑道,“没有!你是我的丫头,自然是这天底下最好看的。”
“骗人!”倾城撇嘴,根本就不信这话,“他们呢?怎么一个也没出来?”
“都在外面收拾呢。就等你醒了,然后用完了粥,就准备一起上路了。”
“那好,我们走吧。”倾城说着,就快速地起身,只是一瞬间,便又觉得心口处是一阵抽疼!便是连吸口气,都觉得是格外地难受!倾城不得已,竟然是连气儿都不敢喘了。
“怎么了?”
倾城此时疼的说不出话!倒也不是真的就疼到了那种地步,只是因为是在心口处,她若是不动,不语,自然也就会好上许多。现在夜墨问她,她也只是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夜墨如何肯信?直接就去外头吼了无崖和夜白两人进来。
夜墨小心地扶着倾城再度坐下后,无崖为她扶了脉,一时,屋内人倒是站了不少,就是没有一个敢大声吸气儿的。
“倾城,你现在可是觉得心口处有时会疼,断断续续的?”
倾城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倒不像是多么痛苦的样子。
“这就对了。你这样的情形,怕是还要持续上三天的。直到你体内的子蛊被逼出来。现在的症状,已经是表明了,你没事。我们解蛊的方法是对着呢。现在怎么样?能上路吗?”
倾城点头,声音有些微弱道,“可以,没问题。”
李华州看她的神色略有不对,“要不要在此休息一日?我看她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太虚了些?”
“无妨。眼下,我们还是抓紧时间离开紫夜才是正道。你们别忘了,只要是肖东逸一醒,那么,我们为倾城解蛊的事情,他很快就会感应到!若是他将此事禀明了紫夜皇,那他肯定是会猜到了玉蟾蜍就在我们手上的!”
“无崖说的没错,主子,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地为妙。”
夜墨看倾城冲他笑着点了点头,无奈,也只得是应了,只是嘱咐了人将那马车弄地再舒适一些,尽量地平稳。
“我没有那么娇弱。”倾城看着青兰等人如此大费周章地为她铺设马车,当真是有些无语了!
“好了,来,我抱你上去。”夜墨不待倾城反对,就直接将她打横抱起钻进了马车。
夜白有些担心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话到嘴边,到底也是没有说出来。
这一次,马车上就只有夜墨和倾城二个,外头倒是坐了无崖和青兰,以方便万一倾城再有什么不适,好及时地进来。
倾城闻着马车内淡淡的沉香味儿,突然就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也太过奢靡了?这样的日子若是长久以往,自己可就是真的会被他给养娇了!
须臾,倾城便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儿。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倾城的第一反应就是肖东逸伤了他,可是再一想,他的身手应该是在肖东逸之上,而且当时还有哥哥的出手,怎么可能会受伤?
“没事。不过是些许小伤。”夜墨面无表情地说完,便将她揽坐在了自己的怀里,“再躺一会儿吧,这样,会舒服一些。”
倾城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糊弄过去的?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开始在他的身上来回地搜索着。
很快,倾城就注意到了他的衣袖,似乎是不太一样!
眼看倾城就要发现了,夜墨也只好坦承,“没什么,就是在你药性发作的时候,怕你伤了自己,所以让你咬着我的胳膊来着。”
倾城听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他好半天,才道,“那,我咬得可是极重?不然的话,为何会有血腥味儿?还有,我药性发作的时候,很疯狂?可有伤了其它人?”
“没有!你的药性上来的时候,我们将你制住了。只是最后担心你会咬到自己的舌头,情急之下,我才。”
“伤了哪知胳膊?”
夜墨沉默了一下,“右手。”
“我看看。”
“不用了,白无常为我包扎好了,再弄开,不是还得重新包?”
倾城一时又感动又生气,“你傻呀!既然是伤了胳膊,刚才还非要坚持抱我上马车?”许是说得有些急了,竟然是上身一僵,手连忙就护住了心口处。
“没事吧?是不是又疼了?”
倾城摇摇头,再抬眼时,那长长的睫毛上,已是挂了几许的晶莹,“阿墨!”
接下来的一路上,倾城再未说话,就只是十分乖巧地倚在了他的怀里,无论是什么事,都是极为配合,几乎就是只要是夜墨说的,她都照做了!
看到她如此乖觉,夜墨也小心地没再让她碰到自己的胳膊,只是一想到了当时倾城痛到了极致的那番模样,他就觉得心肝儿疼!
倾城的疼痛持续了两个多时辰,若是连她睁开眼睛之前的也算上,至少也得有上三个时辰了!他是真没有想到,解这同心蛊,竟然是还要让她受这样大的罪!
直到现在想想,夜墨还觉得当时的倾城不知道究竟是受尽了多大的苦痛,那样的倾城,任谁看了,除了心疼,就还是心疼!
当时马车里除了他,其它人全都是湿了眼眶,而外头的阿正虽然是没有进来,可是听到了马车里的动静,也是在外头哭的眼睛红红肿肿的,青兰等人,就更不必多说了!
若非是倾城自幼习武,内力高深,再加上心志极紧,否则的话,定然是撑不过去的!
肖东逸!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加诸在倾城身上的痛苦,我一定会在你的身上千百倍地讨回来!夜墨扭头往梁城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要是顺利地进入了千雪国的边界,那么,他再想做什么,都是毫无顾忌了!
“这是最后一颗药了,吃完了这一颗,再过上两个时辰,我就可以为你引蛊了。”无崖进了马车,面色微微有些倦色。
一连三日,他们都只有是在用膳和如厕的时候,才会停下马车,其它时候,这马车是始终未停的。换言之,就是倾城在睡得香甜的时候,外头的几人都是轮流休息,不敢让马车停下。
他们这三日连夜赶路,总算是看到了一线曙光!
“主子,最多连半个时辰也用不了,我们就可以离开紫夜了。”
“嗯。吩咐下去,全都小心戒备,不能在这最后的关头出事。”
“是,主子。”
倾城倚在了他的怀里,亦感觉到了他现在身上的每一根弦都是绷的紧紧的,生怕在这最后的关口上,再出什么差错。而事实上,按无崖所说,肖东逸也是差不多在这个时候才会清醒,即便是他完全醒了过来,这个时候给边关下了急令,也是不可能只用几个时辰就能到达边关的。
小手轻轻地在他的额角上按了按,“别担心,肖东逸便是醒了,也不会动作这么快的!别忘了,我们可是日夜兼程,何惧他?”
夜墨的脸色并未因为她的宽慰而有丝毫的松懈,依着他对肖东逸的了解,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地就让他们出了关?
外头的阿正等人,眼瞅着这离那边关就越来越近了,众人心里自然是兴奋激动的。
突然,夜墨的脸色一寒,直接抱着倾城就飞身而出,与此同时,四面八方便有了无数地利箭,向他们袭来!
“大家小心!”
果然,肖东逸还是在这里布下了暗棋!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在此阻击我们?”一袭红衣的无崖,此刻看上去,却是没有了早先的妩媚妖娆,眉宇间,尽显煞气冷戾!
“哼!少废话,留下洛倾城,其它人,我们倒是可以饶你们不死。”
“找死!”夜白话落,便直接是长啸一声,然后自己又火速地往夜墨的身前靠!
李华州等人迅速地动了起来,将夜墨和倾城二人,围在了最中间。
“呵!原来南宫太子也不过如此!竟然是还要这么多人护着你一个!”
这道声音太过熟悉,就是倾城,也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了他,来人,一袭紫色华服,正是定王府的萧良!
倾城的眼睛瞬间瞪得极大,扭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哨卡,他们在这里起冲突,若是时间长了,定然是会惊动了那边的大批的军队的。这样一来,莫说是离开此地了,怕是大家都唯有一死了!
“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拦截我们?你既然知道我们身后的是南宫太子和太子妃,何故还要故意阻拦?”李华州并不认得萧良,自然是不知道他是定王府的人。
“在下奉王爷之命,在此设伏。差不多,也有了几日了。原以为你们会来更快一些的,啧啧看来,倒是我高看了你们了。”
“放肆!你不过王府的一介小小护卫,竟然是敢对千雪太子如此无礼?”夜白冷声道。
“怎么?难道,我不该在些截杀你们吗?还是说,要等你们回了千雪国,再想法子调动了大批的将士,来找我们紫夜的麻烦?简直就是蠢货!”
夜白被他给骂了,自然是气结,“你还真是废话!我们离开梁城,可是得了紫夜皇的允准的。你们定王府,又何多此一举?”
萧良的眸子一暗,“你知道我是定王府的人?”话落,再一细看,“你便是那日跟着一起绑架了我们王妃和世子的人?”
“是又如何?赶快让你的人让开,别耽误我们赶路。”
“我倒是想让你们走,只是可惜了,有人看你们不顺眼,自然是不想让你们离开了!这要该如何是好呢?”夜白英俊的脸上,浮上了一层颇有几分邪气的笑,让人看了,委实是不舒服!
李华州退后一步,“我们在此与他们拼杀,你只管护好洛洛就是。若是敢让她伤了一根头发丝儿,我便要你好看!”
夜墨倒是了奇地配合他,没有跟他争,只是轻点了一下头。
无崖冷哼一声,似乎是压根儿就没有将这些人看在眼里。
夜墨揽着她步步后退,直至一辆马车的旁边,而此时的倾城,心口处的疼痛,似乎是更重了一分!
“我敢肯定,派他来此设伏的,定然是肖东烨。而肖东烨的背后,就是肖东逸!”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