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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这次的事情,可谓是大手笔,若是普通人,怕是难以布的如此高明!依奴才看,那位主子的可能性,最大。”
“本宫也是这样以为的,能一张巧手,布下如此精妙的一局棋的,除了那个武惠儿,本宫还真想不起来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只不过,她竟然能借着一个月贵人,布下这样大的一局棋,还真是让本宫有些意外了!”
“娘娘,那武贵妃的心思,怕是比咱们想的,还要更加地难以琢磨。您想,当初她进宫陪伴皇上时,不也是处处伏低做小?可是后来呢?真正厉害的,一直就是她。如今她已然是做到了贵妃的位子,再往上,还能如何擢升?”
皇后的凤目微凛,凤成说的没错,多年来,无论是宫里头添了几多的美人儿,最终有资格与自己一斗的,也不过就是一个武惠儿了!当年皇上对那个李如意痴迷地几乎就是晕头转向了,即便是她嫁了人,可是皇上对她仍然是念念不忘!他可是君?怎么可以觊觎臣子的妻子?
皇后的思绪不禁飘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李如意,的确是风华万千,姿容无双,当时的后宫佳丽无数,却是无一人可及其十成之一的风华!不过那又如何?结果,不也一样被自己给解决了!
皇后置于那铜像上的手指,微微弯曲,开始轻轻地叩着,“她还真是费尽了心思呢!居然是将那二人的家世,都已是查的如此清楚了。只是,那两名嬷嬷,怎么会突然就会消失无踪了?”
说完,皇后缓缓地转身,有些美艳的凤目里,所射出来视线,却是透着冷冽和不解。
“回娘娘,奴才即刻去查。还请娘娘宽心。”
“嗯。在你走之前,先想法子将此事压下去。任何布局,即便是再完美,也总是会有一些让人出乎意料的漏洞。”
“是,娘娘,奴才明白。”
皇后并没有外面的流言一事而发怒,也没有表现地太过在意,因为她知道,这不过就是一个开始,而且对她这个在后宫里历尽了风雨的人来说,算不得是一件多么让人恐惶的事!
相较于皇后的冷静和沉稳,齐王府里,此时却是乱成了一锅粥!
齐王在外书房,大发雷霆!
“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地居心叵测?简直就是反了!居然敢造母后的谣,他们这简直就是不要命了!”齐一脚将一张椅子给踢到了一旁,怒气冲冲道。
“王爷息怒,这会儿,宫里头的皇后娘娘定然是也听到了风声了。您先别急,娘娘定然是不可能会就此罢手的。咱们只需看看娘娘如何翻盘就是了!”齐王身边儿的幕僚道。
“哼!可是如今证据确凿,那个月贵人被证实就是服用了斗喜丹,在坤宁宫昏倒,不过就是为了想要陷害洛倾城,再以失子之痛,来搏取父皇的恩宠罢了。咱们还能如何翻盘?”
“王爷,宫里又有消息传了出来,说是月贵人自知罪孽深重,已经是悬梁了。”
“什么?”齐王大惊,“不是说在她身边儿安排了咱们的人吗?怎么还让她给死了?如今她一死,这母后就更是难以洗脱嫌疑了!这究竟是何人布局如此地周密?”
“王爷,眼下,能与皇后娘娘争势的,您觉得还能有谁?”
齐王恍悟,“你是说,这都是武贵妃安排的?”
“王爷,这斗喜丹,也是武贵妃的人在那清宁宫里搜出来的。月贵人也正是因此,才被贬入了冷宫。这会儿,您觉得除了武贵妃,还有谁能有这等的本事,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轻易地就弄死了个人?”
齐王点点头,“言之有理!是我刚才太过着急了。不过,这后宫里的争斗,向来是错综复杂,咱们一时,倒也是无法肯定,究竟是什么人动的手脚。”
“王爷,即便不是武贵妃安排的,定然也是与她靠拢的某位主子安排的。这后宫之中,势力可与皇后娘娘分庭抗礼的,也不过就只有武贵妃了。至于其它的一些小主们,也不过就是依附于娘娘和武贵妃而生存的。这一点,断然是不会错的。”
“此事涉及后宫,本王倒也真是不便插手,可是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母后受冤,真是难办!”
事实上,齐王担心皇后的后位不保,这一点,倒是毌庸置疑的,只不过,她更担心的,是皇后一旦地位不保,自己这个嫡子的身分,也会受到波及!要知道,现在自己最大的优势,便是占了一个嫡子!古来,一直是立嫡不立长,自己这会儿再加上有凤家,有安国公府的支持,才勉强与秦王斗了个平手。若是自己一旦失了这个嫡子的身分,怕就不妙了!
若是非嫡非长,那么,自己将来问鼎那个位置的机会,可就是相当的渺茫了!他很清楚,自己的嫡子身分一旦受到影响,原本依附于他的一些势力,定然也是会倒向了秦王,至少,他还是庶长子!机会,就会向他的方向倾斜了!
所以说,齐王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备车,本王马上进宫去向母后请安。”
“是,王爷。”
同一时刻,凤仪宫的武贵妃,也是愁眉不展了!
秦王正坐在了武贵妃的下首,“母妃,依您看,这一次布局之人,最有可能是谁?”
武贵妃摇摇头,“这布局之人,很显然是不仅跟皇后有仇,还与本宫有仇!否则,定然是不会想出这等的两虎相争的计策来!这是想着要让我们斗的两败俱伤呀。”
“两败俱伤?”秦王重复了一遍,“难道,母妃怀疑是良妃娘娘?”
武贵妃再次摇摇头,“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才能消除皇后对咱们的顾虑。这会儿,她定然是以为此事是本宫命人做的,因为所有的事情,都与本宫扯上了关系。”
“母妃,那依您之见?”
“先不提这个,我问你,你的秦王府里头,可是彻查了一遍?”
“回母妃,已经处置妥当了。您无需担心。”
“嗯,那就好。上次在坤宁宫,皇后这分明就是一种警告!”武贵妃面色担忧道。
“还请母妃明示。”秦王小心道。
“你我都清楚,那位月贵人是真的小产了!不过本宫既然是猜到了皇后不会再容许别的女人诞下皇子,又怎么可能没有早做准备?皇后的心,还真是狠,那月贵人,好歹也是跟她有着血缘关系,她竟然是真下得了手!”
秦王轻嗤一声,“皇后的手段狠辣,这在宫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别说是与她有什么关系,便是她的亲兄长姐妹,为了权势二字,她也一样能舍。”
“这话倒是不错!说起来,她也不过就是借着这月贵人小产之事,来警告于你,她既然是有法子悄无声息地就能弄掉了月贵人的孩子,那么,你们秦王府?”武贵妃此时已是愁眉深锁!毕竟,这个孩子,无论男女,都将是皇上的第一个孙儿!哪怕是个女儿,至少,皇上有了亲孙女儿,对秦王自然也是与以往不同!若是男孩儿,自然就是更妙了!有了子嗣,那么,秦王夺得那太子之位,便又多了一份筹码!也正因此,她才会担心皇后会对秦王妃下手!
秦王听了,面色微变,身子一颤,“的确!儿臣也不过才得到了消息没多久,尚未禀明父皇,想不到,皇后便已经知道了!若是她真的存了那个心思?”
“也许她会不计一切手段,让你的王妃生不下孩子。即便是让她生下来了,若是个女孩子,也便罢了,若是个皇孙,你以为,皇后会允许她活的好好儿的?”
“母妃,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秦王这会儿只觉得心底有些发凉,皇后的手段,他自是见过的,若是心肠不够硬,不够狠,她又怎么可能会在那个位子上,一坐,便是这么多年,从未有过任何的动摇!
武贵妃什么也没说,起身到了桌前,略一沉思,便开始挥毫作画了!
不多时,一幅《牡丹海棠图》已是悄然而成!
秦王上前看了,点头道,“牡丹,国色天香,花中之王。雍荣华贵,美艳绝伦,一直被视为富贵、吉祥、幸福、繁荣的象征。如今在母妃的笔下,果然是风姿绰约!只是这下面的海棠?”
秦王指的是这下面的海棠,明显就已是有了衰败的迹象,让人看了,难免有些不太舒服,徒生伤感。
“这海棠便是再娇艳,再风头无限,也终是斗不过牡丹!花中之王,永远都是花中之王。海棠再美,也终是要被她压上一头!倒不如,不必开的如此娇艳,反倒是能得以保全。”
秦王明白了母妃话中的意思,点点头,“母妃言之有理!”
“来人,将本宫房里的那幅《鹤蚌相争图》连带这个,一并给坤宁宫送过去。皇后看了,自然就会明白。”
“母妃,这样有用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是否有用呢?”武贵妃再不言语,神色似是有些疲惫,也不理会秦王,径自回了自己的寝殿。
相较于宫里头的这些人的人人自危,洛倾城的日子倒是过得极为惬意!
那三个烦人的姐妹被禁了足,她也没心思再总是逗着她们玩儿,这会儿,自然是又随意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
“小姐,您总是这样,怕也不是办法。早晚会被洛相给知道的。毕竟,这里离洛府太近了。”
“怕什么?知道了又如何?我不过是自保罢了!我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二是为了为母报仇,他有什么理由来责备于我?不必担心。”洛倾城摆摆手,显然是不甚理会。
“小姐,您确定您烤的这个能吃吗?”青兰指着眼瞅着快要糊掉的鱼道。
倾城这才回神一瞧,“糟了!我的鱼!”
倾城看着被烤的一榻糊涂的鱼,再瞧瞧一旁被无崖烤出了浓浓香味儿的小鱼儿,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道,“无崖,我饿了!”
无崖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洛倾城,因为非要自己动手烤鱼的她,这会儿脸上是黑一块儿,白一块儿的,就跟那刚从煤窑里出来似的!
向来爱美的无崖冷哼了一声,“先去洗把脸,不过就是烤个鱼,怎么就把自己给弄成了一个乞丐的样子?真是服了你了!”
倾城自然是欢呼一声,便去洗脸,边跑边喊道,“不许偷吃我的鱼哦!”然后大手往青鹤的方向一甩,“赏你了!不许剩!”
青鹤苦着一张脸,看着手里头那木笺上的鱼,有些为难道,“公子,您确定这东西吃了,不会闹肚子?”
“不会!要不,本公子给你加点儿佐料?”无崖一脸好心道。
青鹤缩了下脖子,“别了!还是不麻烦公子了。”青鹤才不傻,这鱼也不过就是烤的火候大了一些,应该是还可以吃,就是味道差一些,可若是让无崖公子给加点儿佐料,那自己铁定就会闹肚子了。
“无崖,我来了!”
青鹤刚尝了一口,脸皱的跟什么似的,正想着要不要吐出来的时候,自家小姐的声音传来,青鹤吓得也没有完全嚼烂,直接就给咽了下去!然后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幸亏是没有刺,不然自己堂堂地一流高手,竟然是吃鱼被刺给卡住了,这得有多丢人呐!
倾城丝毫不顾忌形象地就直接坐在了无崖的身边,大口大口地吃着烤鱼,虽说是没有前世哥哥做给自己的好吃,可是毕竟,这里是古代,这里的调料,还远没有自己那个时代多,不过,这里的东西,倒是可以放心大胆地吃,最起码,没有农药、激素什么的!
看她吃的一脸满足的样子,无崖倒是会心地一笑,那眼底的宠溺,自然也是不加遮掩地流露了出来。
“吃慢点儿,这是你的桂花酒,记得别喝太多!”
“知道了!还是无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