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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把自己“理想国”和盘托出时,宝山笑了,他是我的男朋友,虽然名字土了一些,没有琼瑶式的风韵,但他白净高大,有年轻的秦汉的影子,我理所当然地也把自己比做当年琼瑶剧钦定的女主角林青霞了。婚前,宝山一切听我指挥,非常合作,这个原来喜欢金庸的男生,不得不夹着尾巴做恋人。实际上,大学校园里,很适合做琼瑶式的美梦,我们这一代女生几乎都是读着琼瑶长大的,如果爱情是一门功课,琼瑶就是我们的启蒙老师,甚至我们崇拜的“博士后”大师。
水到渠成,毕业两年后,我和宝山结了婚。我是一个讲原则的人,所以婚前我们只有深如拥抱、浅至湿吻,他也从没再越雷池一步,谁叫他高攀了我这朵系花呢?活该!大学里,我隔壁宿舍的那位相貌平平的女生,为了跟一个上海的男生恋爱,轻易地交出了自己的身体,因为都是在蚊虫纷飞的野地里进行的,没有任何卫生防护,结果因不洁而得了尿道炎,一个晚上要上好几趟卫生间,她也因此成了众女生议论和鄙视的对象。我只是同情她,难道因为长相困难一些,就得丧失自尊去满足或迎合男友的非份要求?我庆幸自己有顶“美女”的花冠,因此可以冰晶玉洁地拥有爱情的制控权。我朗诵,男友就得配乐。
其实,我不是没有奇思妙想,只是遮了一层朦胧的纱。新婚之夜,我完璧归“山”,宝山非常尽兴,也心满意足,我婚前的坚守与雪藏,让他赢得了新郎最为得意的荣耀,这很值得,我暗自庆幸。当我依偎在他的怀里,带着几分梦幻问他:“现在是何年?天上还是人间?”我的新婚丈夫不解风情地回答:“哦,凌晨3点了,睡吧,我手臂有点儿酸麻了!”我不从,固执地枕着他的手臂,我觉得那很美,虽然不一定舒服。
不到半个月工夫,总之蜜月还没有结束,丈夫就露出了他的狼子野心,在床上,他变得越来越匪夷所思,越来越“下流”和“粗鄙”,总之当时我用了天底下最难听的贬义词非难他,因为他不再老实办事,而是追求一些让我反胃的花招,我一方面大开眼界,另一方面又为他的满肚子“男盗女娼”感到不安和愤怒,甚至有一种说不出口的羞辱。他先是求饶,要我有海纳百川的胸襟,开放一些,后又引诱我学习居里夫人的“实验性”,尝试一些新鲜的西式舶来品,说是可以增加情趣……我嗤之以鼻,全盘否定。那些日子,我们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鸡犬不宁,斗嘴、磨擦、争执,我一度甚至怀疑自己误入了“狼”窝,怎么找了这么一个灵魂如此肮脏的男人?
情况发展到此,宝山也觉得委屈,他搬出许多光盘来证明他是正常的、大众化的,并坦承他和更多男孩儿一样,都是看A片长大的,如果说中国也有“性教育”的话,那些地下流通的黄色盗版光盘就是他们的“启蒙老师”,他们也就名正言顺地照搬里边的东西,来取悦或要求自己的太太。就如同我们女生会迷信琼瑶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爱情一样,他们一样坚信光盘中的男女就是夫妻床上的样板,没有什么可耻与下流,男人需要这些,因为爱是要“做”的,而不仅仅是“言”情的。我似懂非懂,真的,在此之前,我至多认为“风骚”只是坐在丈夫怀里吃冰激凌,想不到,他对“风骚”的定义远比这个豪放尖端!
我在外贸公司上班,因此有机会申请带一些企业到欧洲“办展”,我最喜欢巴黎的风情,露天咖啡厅里,一个人要一杯香浓咖啡,让我重新找回了学院爱情的感觉,明净的风惬意而清爽。第一天,我坐地铁,有些迷路了,一位绅士走过来,非常友好地告诉我:“我与你同路!”当“送”我抵达目的地后,已经走远的他突然转身叫我:“等等,我有话对你说。”当我停下脚步等他靠近时,他躬身虔诚地温柔地吻了我的手背:“谢谢你,你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中国瓷娃娃!”我受宠若惊,但只浅浅一笑致意,我知道我要做中国的淑女,所以要优雅就得自制,不可失态。
20多天后,我回到家,把这一幕讲给丈夫听,我亲爱的丈夫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说过了,男人都是食肉动物,那个花心法国佬只顺路送你一程就要了一个吻,而我是你亲爱的丈夫,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总那么苛刻小气?”食肉动物?这是一个新名词?那我呢?丈夫给我一个削好的苹果:“你当然是食草动物了,我们的性爱观存在剪刀叉!”
这确实是个问题!我第一次正视这一切,过去,我只一味地反感和排斥,也许我真的忽略了丈夫的感受与心理?在巴黎期间,一个午夜,我无意间在电视里看到了许多“色情的东西”,很多镜头就是丈夫曾经要我配合做的,不知为什么,在美妙的音乐与高贵的白色床单衬托下,我居然一点儿也不觉得恶心或不堪入目,才恍然大悟,性爱原来“也可以这么美”。当夜,小别胜新婚,我试着自觉抛弃了一个自以为是的“愁怨”念头,而把“快乐”的神经从沉睡中唤醒,我不是宿命的羊,只吃草,我也可以扮成狼,吃肉,也许,我真的有太多偏见,是读多了诗词,而忘了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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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美,所以有性洁癖?(2)
所谓的“愁怨”就是,每次与丈夫做爱时,我总是自虐地把自己定位为“被逼”的角色,因为爱他,所以得答应他,好像真的被他欺侮似的,于是内心酝酿出一些忧伤,再想像一些女性化的诗词来营造悲惨氛围,如“蚌的眼泪/使伤害它的沙子/化为内心的珍珠”,就这样,就莫名其妙地化身为一个楚楚可怜的自我形象,自己不快乐,丈夫也不知所措。
我逐渐认识到这是一种不健康的心态。与自己爱的人做彼此喜欢的事,那才是最美的,而且应该是快乐的。“也许美人多长痣,美女真的有些性洁癖?”丈夫疑惑地俯下身轻轻地问我,这一问倒开启了我的心扉。有时,问题或许是最好的启示,他这一问,让我看清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琼瑶式情结,也了解到了自己不曾觉察的性洁癖,后来,我们一起去咨询心理医师,他们也进一步指出了我的问题所在,有时,枷锁真的就是一句诗或者一个故事,自己套上去后却不自知,还以为很美!当然,我丈夫也有责任,他太冒进了,忘了要先做绅士、后做“狼”,应该学习巴黎那个绅士,先从手背的吻开始,毕竟我不是铁石心肠,我是女人,水做的,非常有可塑性。他让三步,我进七步,于是,我们有了“七分”的成果。
从此,我渐渐告别了那个美丽的“爱情公主”,要做一个快乐的“凡俗女人”。这样的人生,才是丰满的,雅俗共赏的,吃肉的时候,酌些小酒;吃草的时候,饮些甘露。
因为相爱快乐也变得相同(1)
(口述男主角 晴天)
我和太太结婚,充满了喜剧色彩,用她的话说,我是她在路边倒垃圾时捡来的。她在大学时曾对同学发誓一定要找个这样的白马王子:有汪嘉伟的微笑、任达华的气质、梁朝伟的眼睛、刘德华的鼻子、费翔的身段……总之,她喜欢杂优3号水稻(她是农大毕业的),而丈夫最好是“杂优N号”,海纳百川,各取所长,这样才不会辜负自己作为一名“系花”的英名(顺便透露一个数字,她所在的系男生居多,女生包括她在内共有36名)。
可在婚礼上,我的出现给她请的来宾们带来的视觉冲击与震撼,可谓空前绝后——明明我就在新娘身边,可他们几乎都异口同声问她:“新郎呢?”好像我是冒充的,每当这一刻,她总是温柔地与我会心一笑,然后告诉来宾:“对不起,让你吃惊了,他貌不惊人,但货真价实!”司仪最后宣布请新娘“说几句话”,我亲爱的老婆是这样道出心声的:“我原先想找个白的,玉树临风的,而我面前的老公黑得很,有目共睹;原先想找个帅的,可我身边的老公丑得惊动了大家;原先希望找个有贵族气息的公子,可大家看到的是一个乡巴佬,连领带都是我帮他系的;不过,可喜的是,有一点儿实现了我的承诺,那就是他是个真正的男人!谢谢大家……”
是的,我与太太的结婚,理由只有一个,她是女的,我是男的,简单,不花哨,但真实有效、返朴归真。我们是同去一位老师家赴寿宴时认识的,因为两个人同时迟到,早到的人就起哄说我们是否经过甘蔗林时“作案”而耽误了时间,为了反击大家,我们由“根本不认识”到成“同一个战壕的战友”,同仇故忾、唇枪舌剑,摆平了大家,同时也把那天寿宴的喜庆气氛渲染得五彩缤纷。
最初,是我死皮赖脸向她讨名片的,经过三个月的“赖”攻,她终于弃械投降,乖乖地成了我怀里一只“迷路的兔子”,我用自信、才华和一等口语,娶得了美人归!婚前,我们只做了一个恋人应该做的事,没有犯规、没有被蛇诱惑吃了禁果。这是值得骄傲的事,但也为婚后生活留下了一些“隐患”和互相改造的空间,我们的结合本来就不太门当户对,加上彼此在性爱方面都是空有理论未经实践,所以一对处男处女一下子要处好关系,就有点儿像乌龟做爱,即麻烦的制造者。
新婚之夜,月色很美,风很轻,气温很低,床头的灯已调到最温柔的程度,我不断地吞口水以控制火候,告诉自己不急不急,狗急吃不了硬骨头;她则装模作样地梳头呀、修理指甲呀,喝水呀……反正忙得很,好像要登台演出似的,可见她也心虚、激动、不安、又充满了幻想与期待。平常,我们两人都很风趣幽默,可洞房花烛夜,却反而变成了口吃与哑巴,沉默呀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浪费。终于,我守不住,如困兽出笼,她也半推半就,说句公道话,那个初夜,我们都表现得不理想,后来我们回忆起来,给这个夜晚打分,只是勉强及格。不过,两个生手在黑暗中摸索能有这样成绩,还算是可以的。
接下去的日子,我们对新床不再感到陌生,于是,自我真我本我全部上阵,原形毕露,真是男女有别,这一“别”可谓南辕北辙、泾渭分明。如何彼此让步沟通合作,成了我们这对新婚男女必须直面的首要任务与最大困难。首先我们用列表方式,书面整理出多条“不同”。
我想开灯,她喜欢暗里作业,她说这样有偷东西的快感,我则想看她“丑”态百出时的妩媚;我喜欢一丝不挂,她则喜欢“用不着的地方”不要脱,我“以身作则”,她却有所保留;她要枕臂说话,而我则喜欢她坐怀吹灯,她要“劳累”我,我则要她体谅我;她兴奋时说英语,我“无助”时脱口而出的是土话;我激动时,不会口吐“象牙”,说点儿脏话,她就生气,用红指甲弄痛我;我不怕脏,什么都吻,她则有点儿洁癖,挑三捡四,裹足不前;她说我狂野无度,我则埋怨她矜持过头,常常是我热脸蛋去贴她的冷屁股;做爱时,我理头耕耘,她却爱说话,甚至搔我痒,尽搞破坏;我喜欢黑色内衣,她却我行我素穿白色的;我喜欢午夜,她喜欢早晨,时差不同,我是北京时间,她是伦敦时间;我想学习录像中的一些技巧,她敬谢不敏,说我浪费精力,却又浪漫不够;我怕热,开空调,她怕冷,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