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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手臂上那个银圈,她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到她的同事给她送上这么个东西,可是真的当这个东西带在自己手上地时候,她却没有拉动急救圈的勇气。
她不想走,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走。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既然你认为我有责任。我就会负责地。你放心。我会用事实来说话。我知道该怎么做地。”谷雨鼓起勇气。一鼓作气地说道。
公孙敖被谷雨弄得有点无语。“什么叫我认为你有责任?你这人真是!有没有责任。你自己心里头有数。”眼见得谷雨脸上地表情凝重地好像被狂风摧残过。公孙敖顿时又恢复了笑脸。“好了。好了。别一副如临大敌地样子。该怎么做。你先考虑考虑。事情。好像还不至于那么坏。”
当然。事实上。公孙敖总觉得自己似乎又低估了什么。但瞧谷雨这样子。只怕自己越是劝她。她越是不听。“你好好想清楚。不管怎样。随时保持联络。”
谷雨点了点头。说了这么多。公孙敖也就这句话最像一句人话。
公孙敖走到窗边。看了看窗外。似乎人都去忙碌了。外边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卫子夫一个人站在门外五米远地地方。怔怔地看着苑门。
他目测好了一个隐蔽物。回头看了谷雨一眼。说道:“那我先走了。”这就轻轻地撩开窗。准备从窗子里头翻身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到那隐蔽物处。再伺机溜出园去。
哪知道他的脚才抬出去一只,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急促而慌乱,公孙敖半骑在窗户上,身子被窗户罩住了半截,又有四分之一截露在了外头。
只听卫子夫的声音响起,“谷雨刚刚去睡,应该还没……”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她倒抽了一口凉气,陡然噤声。
公孙敖心里一凉,正要往里头抽的脚,被卡住的脚也不慌忙抽了。他矮着身子探头出去,只见卫子夫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巴看着自己,而她身后,是卫青,以及在卫青帮助下匆匆赶来的公孙贺。
公孙敖尴尬地拿眼瞧向公孙贺,想要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却发现自己无论做什么表情,其他三个人的表情都是僵硬的。公孙敖颇有些无趣,骑在这窗户上也不是办法,干脆把身子从窗子里头彻底地抽离出来,当着三人的面,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地衣衫。
卫青脑门一热,立即就冲上前去,公孙贺好容易才趁机和卫青说上话,务必要让卫青带自己见谷雨一面。于是公孙贺假装告辞平阳公主,实际上,卫青偷梁换柱,一转身就将绕出去的公孙贺又带了回来。
他本想着公孙贺和谷雨费尽了心思,好容易才能见上一面,正好一解相思之苦,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最要好地朋友公孙敖居然从谷雨闺房的窗子里头爬出来,倘若他是从门内光明正大的走出来,他或许还能不往那什么的方面想,可是他偏偏在没人的时候,在谷雨说去睡觉的时候,突然间从人家闺房的窗子里头爬出来……再一回想,公孙敖已经许久没见踪影,难道说他那个时候就躲在了谷雨的房间里头?
卫青再不敢往下想,一把揪住了公孙敖的衣领,拳头都扬了起来,“你……你倒是给大哥一个解释!”他一霎时变得面红耳赤,说起话来也都咬牙切齿地。
卫子夫慌忙上前,拽住卫青,左右看了一眼,幸亏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否则不知会不会生出什么事端。
卫青虽然被卫子夫拽住,血液还是直往脑门冲,声音小了,样子却更是狰狞了,“你……你都对谷雨姑娘做了什么了?!”
公孙敖把卫青的拳头一把包住,嘿嘿一笑道:“你可别想多了……我能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公孙贺就已经担忧地直接踢门进了房间。
第十九章 画地而为牢
众人尾随而入,只见谷雨一个人趴着躺在床上,头埋向最里边,在听到门一声响的时候,身子才约略动了一下,好像从沉睡中被惊醒似的,转过头来,悠悠转转地睁开眼,顿时作出一副吓了一跳的表情,“你们……怎么?”
卫青仍旧揪住公孙敖,怒气冲天地问谷雨,“谷雨姑娘,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好像只要谷雨点头,他就随时准备把公孙敖大义灭亲了。
卫子夫踩了卫青一脚,公孙贺在这里,哪里轮得到他一个外人问话。
谷雨茫然不解地望着四人,摇摇头道:“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怎么突然间就进了我的房间……是出什么事了吗?”她故意摆出一副虚弱无力,懵懂无知的样子。
公孙敖在心底做了个鄙视的手势,这丫头,这时候倒是挺机灵的,直接装睡着了,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自己。
果然,谷雨这一说,卫青瞬间就把矛头指向了公孙敖,敌视着他,如果公孙敖不给一个最合理的解释,他就誓不罢休。
公孙贺自进来起,就一直没有说话,目光如水一般停留在谷雨的身上,她慵懒的姿态,懵懂的回答都让公孙贺恍如隔世。
谷雨似乎注意到了公孙贺的目光,抬起眼看向他,努力给他一个微笑,她这灿然一笑,顿时让公孙贺的心中荡漾起一层涟漪。倒是让公孙贺变得窘迫了。
卫子夫轻轻地推了卫青一把,朝他努了努嘴,见卫青还是一副莽撞的不肯罢休的样子,不得不开口说道:“咱们出去说吧。”
尽管说谷雨现在不是众矢之的,但公孙贺到访,毕竟不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与其在这里阻碍他和谷雨说话,还不如出去放放风。
卫青总算是脑袋开了窍,揪住公孙敖骂骂咧咧道:“咱们出去说,你可别想耍赖!”
公孙敖无语地看了谷雨一眼。趁人不备冲她眨了眨眼。又颇有深意地把目光投向公孙贺。这才咧嘴一笑。甘心被卫青给拖了出去。
那眼光似乎在说。喏。你瞧。刘彻那边已经够焦头烂额地了。这边还又招惹了一个主。看你可怎么解决这堆破事。
谷雨白了被卫青连拖带扛弄出去地公孙敖最后一眼。摸了摸自己手臂上地镯子。她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地。她会做出点成绩来给公孙敖瞧瞧。
房门被轻轻地带上。公孙贺只觉得心里一紧。却又一松。回头不自在地看了房门一眼。
相比于公孙贺地窘迫。在面对公孙贺地时候。谷雨明显变得轻松了许多。即使明明知道自己困扰了公孙贺那么多年。明明知道公孙贺对那个谷雨有着不一般地感情。但谷雨却还是能怡然自得地对他微笑。
她地态度和对待刘彻是截然不同地。只是她自己也没想过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地差别。
谷雨笑着用眼睛瞟了公孙贺一眼,示意他往自己地床边坐下,“大将军,坐吧。”公孙贺木讷地应了一声,正要走上前,却又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最终只是往谷雨身旁挪了挪,没有坐下。
谷雨心里暗笑,这个傻大哥。还真的注意男女有别啊。
“伤势还……还重吗?”公孙贺憋了半日,终于问出声来。
谷雨摇摇头,“还好。”她趴在床上,有些享受公孙贺略带窘迫,却又实则是宠溺的目光,恨不能像以前一样冲个傻装个楞,其实是撒个娇。
只可惜,现在做这些动作,似乎有些不妥了。对于谷雨来说。一个月前,公孙贺还是她的大哥,可是对于公孙贺,那个叫他大哥的小女孩已经死了十四年……
有时候,空间上的距离比起真实的距离要难以跨越得多。
一时间,因为公孙贺和谷雨的不自在变得有些冷场,公孙贺终究还是润了润喉咙,问道:“你托卫青带给我的那句话……那句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谷雨心下一凛。她知道公孙贺是要问自己这个地。
她原本打算。编些玄乎的理由,也不用说清楚自己是怎么知道公孙贺的事情。只说在梦里头似乎有个人告诉自己,公孙贺这个大将军可以帮她脱离苦难,还给她自由。她越是说得模棱两可,越是含混不清,公孙贺就越是会拼命帮自己。
可是现在呢,她突然间有些害怕和畏缩了。当然,她原本是坚信,只要自己坚持要离开,坚持现在就要离开公主府,这位好大哥一定会答应自己,想尽办法地带自己走地。可是现在,情形已经完全不同了,她根本就不敢对公孙贺提任何的要求。
不是因为她现在已经找到了组织,有了可以直接回去的急救圈在手,而是她害怕倘若公孙贺真的把自己当成是那个“谷雨”的转世投胎,真的非要救自己于水深火热,刘彻会怎么做?
她的眼面前浮现出刘彻刚才狰狞的样子,他在说把卫子夫和公孙贺赐婚的时候,那样地冷酷和决绝,现在想起那模样,都够她胆战心惊的。万一他真的这样做,那可如何是好?整个历史会因为他此举而变得更加难以收拾。而她谷雨势必就成了千古罪人。
虽然后来刘彻对卫子夫的态度又是那样的亲密无间,可她却总觉得他在对自己说把二人赐婚的样子却也不像是假装的。她不懂他想做什么,却因此而害怕和恐慌。她不敢再央求公孙贺什么,甚至不敢拉动急救圈离开,她不敢忤逆刘彻的意思,只知道静静地等着刘彻下一步的动作,彻彻底底地沦为被动。
于是她说,“是我无意间听公主不小心说漏嘴地,所以才会对大将军抱有一丝幻想,大将军当初会救一个小乞儿,现在一定会救我,没想到大将军真的如此仗义,实在是让莺莺感激万分。”
“噢。是公主说的?”公孙贺的眼中明显淌出失望,没日没夜的快马加鞭,最后连皇上都给了脸色瞧,惹了一身臊,结果却得来这样的一句话。公孙贺想要不失望都不行。
“是啊。”谷雨似乎能感觉到公孙贺伤感的情绪,心中好不歉然,“害你为我吃了那么多苦,皇上还对你……哎,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哥。”
“唔?”公孙贺听到那一声叫唤,心里头蓦地一暖,脸上荡漾出笑容,“这些没什么的。皇上那边,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谷雨心里头却更加明白,哪里是那么简单地事?刘彻那边只怕是最麻烦地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想到刘彻要把卫子夫嫁给公孙贺就觉得头疼,只想快刀斩乱麻,心中拿定主意,便坐起身子,对公孙贺道:“大哥,我知道你只是想帮我脱离牢笼,不想却将自己画地为牢,也圈了进来。趁皇上赐婚的圣旨还没有颁布,大哥还是主动向皇上言明,并没有娶我之意,一切都还来得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那个疯子刘彻真地把卫子夫赐给公孙贺,这残局可怎么收拾?
第二十章 不冷亦不热
哪知道公孙贺听了谷雨的话,却半天没有吭声,他想从谷雨的眼中读出些什么,最后脸色一红,低声吐露,“其实,也……不是那么不情愿。”
“啊哈?!”谷雨倒是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公孙贺眼见得谷雨的反应这么大,还当她是怀疑自己的诚意,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没有不情愿。我的意思是,其实也很好!”
他说完这话,便觉得整个脸都已经红到了脖子根,明明已经年过中年,但在这种事情上却明显是生手,连回答谷雨的话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