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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不配死在这儿!”他只觉得谷雨地身子抖动了一下,连脸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僵硬在那。不禁搂着她笑,“你害怕什么,这药水不过是让进来的人武功全失罢了,真正有趣的是这玩意儿!”他手里头又扬了扬另外一个瓶子。“你可知,我等了多少天才等到今日。这么些年,我在大漠收集了好多东西。想了好多法子,只想有朝一日能够把那些东西都用在刘彻的身上。我每年回一次长安。每次到长安,我只能远远地在河对岸站着,根本就不敢到这里来,可是今天我终于,终于可以踏进此处,再不用那般憋屈说他不配死在这里?你这么恨他……是因为,因为……”谷雨一口痰哽在喉咙,竟教她再说不下去了。
乌洛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谷雨,明明想要保持冷静,却实在无法掩藏住内心的怨恨,“因为他害死了我最喜欢地女人,不光害死了她,到最后居然还要利用她的尸体去做文章,她是为了他而死的!你说我能不恨他吗?莺莺,你说我把你掳来是手段卑劣,你可知道他当初都做了些什么?”
“谷雨为了救他,连命都不要。可是他,非但无动于衷,居然还用……还用谷雨的尸身去唱一出戏,谷雨的身子本来就泡了水,根本……根本就放不长,可是他,他都不肯让我把她带走,你说,是我卑鄙还是他残忍?照我看,他根本就不算人!谷雨的身子被搁了两日,早都……都不成样子了……到最后,到最后连个像样的归处都没有……可是,就是那个所谓地九五至尊,他今天的王位,根本就是用谷雨换来的!他以为没事来这里晃悠,找几个相似的人对她们好就能够心安理得地坐在那个位置上?哈哈,这样就想求得原谅!他别做梦了!”
乌洛地笑声在空荡荡地山洞里加重。听起来就像是妖魔发出地喧嚣。忽明忽暗地火光映着他地脸庞。更加狰狞。
谷雨身子向后移了几步。脚下也不知道绊着了什么。整个人踉踉跄跄。终于站立不稳。跌坐了下去。“你……你说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我?”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乌洛。脑袋里头像是被灌了水银一样地沉重。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乌洛之所以要杀刘彻。之所以这么痛恨他。之所以布下这么多地局。就是为了帮自己报仇?原来他和刘彻结下梁子。竟然是因为十四年前自己地“一死了之”?
谷雨突然觉得这真是一个天大地讽刺。什么篡改历史地穿越者。什么历史地不正常发展。什么棘手地事情。原来这所有地一切都是自己造成地!要不是因为自己。刘彻不会一直让陈阿娇做皇后;要不是因为自己。刘彻不会动杀卫子夫、卫青地心思;要不是因为自己。乌洛就不会和于单联合进攻大汉。弄得刘彻这么被动。甚至……甚至现在还有生命地危险……
谷雨想要苦笑。但脸早已经变得僵硬。
一直以来。自己才是那个该死地篡改者!自己才是那个改变历史地始作俑者!她费尽心思却原来自己地两次穿越都造成了这么大地麻烦。她搜寻了那么久地穿越者。到最后才知道她要捉拿归案地人是她自己!天下间还有比这更好笑地事情么?
谷雨对着乌洛,一下子全忘了该说些什么,乌洛只看见她像是一个木偶人,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原来是我啊!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乌洛正不明白谷雨怎么会有那么夸张的表情,蓦地想到她的名字,语气终究变得温和了一些,他蹲在谷雨的身旁,轻抚了一下她的额头,“不是你,记住,你只是莺莺,刘彻给你起这个名字,只不过是为了让他心里好过些,你是莺莺,不是谷雨。”
提到这个名字,乌洛的眼眶一红,眼面前的女子的确是太容易让人联想到她了,可是她终究不过是个替身,“你虽然不是她,不过我也会好好对你的。”他握住谷雨的手,想要把她拉起来,眼睛瞟了一眼手中的小瓶,却从那包袱里头取出两株不知名的草,分别插在了谷雨和自己的头上,“等我让刘彻那小子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让他在这个山洞里头好好忏悔,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到时候,咱们去大漠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少有的祥和的笑,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莺莺听的,还是潜意识里也把她当作了谷雨。
谷雨颓然地看着乌洛,看着已经被莫名其妙的仇恨纠缠了十四年的乌洛,不禁悲从中来,她主动地反握住他的手,“不要替我报仇了,好不好?其实,当初是我让他那样做的,他一定比你心里还苦。是我逼着他,用我的尸体去见皇上,只有这样才能够治刘荣的罪!你根本就不知道他要承受多大的苦痛,这么多年,他已经很孤独了,你不要再逼他了!”,
第二十五章 是否该回去
乌洛怔怔地看着谷雨,听她从口里说出“我的尸体”这样的字眼,不禁生出一丝凉飕飕的感觉,唇角的笑意变得寒冷,“是刘彻教你说这些的?呵!他还真是会自欺欺人呐!连这样完美的借口都找出来了!非但找出来,还要说给你听,天底下还有比他无耻的动物吗?”
谷雨只觉得凄婉,拼命地摇了摇头,“这些不是他说给我听的。”她深深地看着乌洛,“其实,其实你和刘彻并不是那样的仇敌,你心里头怨恨的是军臣和于单,对不对?你为了我,放弃了原先的仇恨,却要和他们联合起来对付刘彻……你真的,用不着,我从来不曾埋怨过他,也从来不曾埋怨过你。你,你不要为了我而变成这样子,好不好?”
乌洛皱了皱眉,根本没有细听谷雨在说些什么,也不想再听谷雨说下去,洞门外忽然有了的声音,似是有几个人朝这边来了,乌洛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拿着小瓶子的手都变得有些颤抖,对谷雨兴奋地低声喊了一句,“来了!”
谷雨听到乌洛的这一声叫唤,心凉了半截,她只得抓住最后一丝机会,诚挚地拉住他,“我是谷雨,我就是谷雨!你明白吗?乌——洛!”
最后一声“乌洛”,倒是把乌洛叫得一愣,但还没有细想谷雨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没有回味出她所说地“我就是谷雨”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时。洞外就已经亮了起来。一只手举着火把,另一只手执着长剑地刘彻茕茕孑立地站在洞口。两只眸子幽幽地发着精光。
他的两片唇轻轻开启,对着里头第一句话便只喊了五个字,“你真的还在!”
谷雨听得这句话,只觉得眼泪忍不住地往外头涌,但她来不及回应。就急急地对刘彻说道:“你别进来!地上有……”话还没有说完,乌洛就一把将谷雨搂在怀里,用手掩住了她的口。
谷雨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泪眼婆娑看向刘彻所在地方向,尽管那里只变成了一个模糊的白影子,尽管她热滚滚的眼泪是滴落在乌洛的手背热乎乎的。眼见得刘彻一个人沉着脸站在洞口,不禁轻笑,“我看你是别进来了。我想就算过了十四年,谷雨地怨气也没有散走,她就等着你进来好找你算账呢!你进来可就要着了我的道了!”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阴森恐怖,刘彻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乌洛一眼,剑指着他。“把她还给我。”谷雨瞧不清他的面孔,却听得出来他声音很是平静,甚至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谷雨在见到他的时候,便也是一样的心情。如释重负,在心底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离开他了。他终于知道自己是下定决心要留在他身边了。只是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这决心有多大。
乌洛嘴角地弧度向上扩得更大,“还给你?笑话!刘彻。你既然选择过来,就该知道。你的命现在在我的手里头!你拿什么来跟我谈条件啊?你有什么资格来向我要人?”感觉到手背上的热泪越来越多,乌洛忍不住伸手替她擦起了泪。
看到谷雨地眼泪。刘彻终于还是从洞门踏步进来。寒芒直逼乌洛。“你以为我会傻到一个人进来吗?你砍断了绳索。放火烧船。朕就不会找人泅水过来?!乌洛。不。应该叫左谷蠡王伊稚斜才对。你识相就乖乖地束手就擒。他日我灭了于单。还可以不计前嫌。封你做大单于。”
乌洛却只是引颈而笑。“你地智谋我向来佩服。可是论用毒。你们汉人又岂是我们地对手?刘彻。自你踏入此洞起。就已经中毒了。我可不信你地那些羽林军会置你地生死于不顾!”
谷雨即便不用回头看他。也知道他现在地两只眼珠子正冒着火花。
“不过。真没想到你居然肯追来。还肯一个人进来这山洞。也罢。念在你临到头还有那么一点良心。我就留你一条性命。让你在这里好好陪谷雨地怨气说说话好了。”乌洛摆出一副大方地样子。他地另一只手把玩着小瓶。谷雨看着他地手。一颗心都已经悬在嗓子眼。朝刘彻猛地使眼色。倘若他现在掉转头出洞。乌洛一定追不上他。
那眼神似在说。你既然已经见到我了。就可以走了啊!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可是她只是看到刘彻站在那。完全没有挪腿地意思。不用抬头也知道他地嘴角是含着笑地。
谷雨却再也笑不出来,眼前这个人对于自己的眼神根本就是视而不见的。他既然亲自追来,势必是要带自己回去的。乌洛只当自己是个替身,可刘彻却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就是谷雨,他说什么也不会放手的。
谷雨觉得喉头的血腥味一点点翻了上来,他所要的,不过是要她守在自己的身边,她所想的,也不过是这样平淡的陪着他的左右,明明是天底下最最简单的愿望,却没想到实施起来,竟然有这样大的难度。
刚才的如释重负很快就变成了泰山压顶,即使让他知道自己在遵守约定又如何?刘彻是赌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才换来这样的结果,他不会再去做傻事了,可乌洛却在做傻事!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比保住刘彻的性命更重要呢?
乌洛当着刘彻的面,紧紧将谷雨搂在怀里,那个小瓶继续在他的手中央转悠,谷雨身子僵硬,右手下意识地就往左臂上摸去,她是不是该走了?她也许早就该选择回去了吧。
连公孙敖这样的局外人都看得这么清楚,她怎么还能留在这里自欺欺人呢?她追逐了那么久的破坏者就是自己,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给那么多人都造成了困扰,没理由还继续贼喊捉贼了。
更何况,更何况眼下,她若是不死,死的就会是刘彻!她是不想放弃与他的约定,她是想能够继续守着他,可是她终究是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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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狼居胥山毒
到此时,谷雨反而连抽噎都没有了。“你们都别争了,所有的事都是因我而起,你们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吧……”她悲愤地向上捋自己的衣袖,可是当右手手掌已经碰到了左肩膀,却只是空荡荡的,光滑的手臂一顺到底,什么都没有。
谷雨又从上往下再捋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有。“怎么……怎么回事?”那一番煽情的话才刚刚开始,她正准备咬牙用急救圈离开此地,然后在那短短的一分钟之内再说上一些话,可现在她却发现她的急救圈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