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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费力把左右双手搭在了一起,环住了他的脖子。
刘彻提了。口气,一只手拉住铁索,另一只手扶着背上的谷雨,抬脚踩上了铁索。
谷雨仿佛睡在摇篮里,明。明眼前是一桩惊险刺激的冒险,可因为在他的背上,却让她只觉得放心。她把头靠在他的背上,刘彻像是感觉到背后谷雨的放松,紧绷着的肌肉也松弛了一些,铁青的面容稍有了缓和,一脚比一脚踩得更实,不容许自己有半步踏空。
于是困意来袭,这两日因。为担忧各种事情而无眠的谷雨,在刘彻的背上却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她只希望这条铁索能够一直走下去,只有在这里,两岸都触及不到的时候,天地间只剩下他与她两个人,再不用顾及其他。
脑海里头依稀的片段渐渐充入。谷雨的眼帘,她与他有过多少次如此相似的情景,或许是真实,但更像梦境。深夜,黑暗,她缩在他的背上。而他则小心翼翼地背着自己,一步步地从黑暗中走出去。
谷雨心里头想着。这种。相依为命。实在是浪漫极了。只不过越是美好绚烂地东西就越是短暂。即使眼前这条飘摇地索道。明明每一步走起来都艰难至极。可还是有尽头地。
当刘彻如释重负一般把谷雨从背上放下来地时候。谷雨却觉得遗憾。过了这座桥。她和他地周围便不再只是稀薄地空气。
一众羽林军士都已经累得大汗淋漓。好些人随时都准备跳下水去。眼见得刘彻顺顺当当地背着谷雨过了渭水。都深深为刘彻地行为捏了一把汗。齐声高呼万岁。刘彻显得有些兴奋和满足。扶着谷雨。喘着粗气就在她耳畔说道:“朕做得到地。你放心。朕能想到办法。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离开。”
他地口气是掩饰不住地霸道和绝对。执拗地看着谷雨。双眸当中是自信地精光。那眼神似在告诉所有人。天下间没有事可以难倒他。即便是生死。即便是命运。他都一定可以扭转乾坤。
说着这话地时候虽然坚决。但刘彻却满脸汗水。两片嘴唇上下不停地哆嗦。谷雨在他地背上很是舒适。可是对于刘彻来说。却是费了极大地劲。他是倔强地跟天斗。跟自己斗。无非是要证明。他能够做到。只要他想。就一定能够做到。
所以。即使谷雨心底认为解除蛊毒地希望很是渺茫。但在听到刘彻斩钉截铁对自己说这番话地时候。却也不得不被他感染。不得不陪着他一起坚定地点头。
刘彻握紧谷雨的手,他的手有些冰凉,手心全是冷汗。但彼此相握,才觉得彼此拥有。谷雨心中无限温柔,只要能够和他在一起,多一天是一天,多一秒是一秒,把自己的性命完完全全交给他,其他的不再去想,不再去忧愁,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体会这种幸福,就发现自己的这个愿望有些不现实。
几匹大宛马牵到了刘彻的面前,董偃和其他的匈奴人被押解到刘彻的面前,统统拜伏在刘彻的脚下。
薰偃脸如白纸,看到刘彻把谷雨带出来,心里头已然明了刘彻和乌洛之争谁胜谁负,尽管手脚不能动弹,但董偃还是忍不住挣扎了几下,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谷雨,恨不能用眼神将她千刀万剐。
倘若没有谷雨,乌洛就不会被刘彻发现,更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危险,他们天衣无缝的引君入瓮之计也会实施得更加顺利。
刘彻冷冷地看着董偃,眼角当中的杀意早已经盛不住了,“你这双眼睛,朕看着可真不喜欢,不过窦太主她喜欢,我看就把这双……”他话还没有说完,谷雨就意识到刘彻想要做什么,忍不住浑身打颤,她正要出声相求,刘彻就已经明了地按住了她的唇,“谷雨,从现在起,你只管好好顾自己,其他的就别管了,朕从前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但是不要再提额外的要求,知道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一章 重回未央宫
说得是“知道吗?”而不是“可以吗?”,是告知而T|
谷雨心下一紧,知道自己已经碰触到刘彻的底线,她能够让他不杀卫子夫姐弟,能够让他今日放过乌洛一马,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
退一步想,董偃只是窦太主的面首,历史上对于他的下场也没有记载地很详细,他的生与死应该还不足以对历史有太大的改变吧。谷雨于是看了地上毫不畏惧的董偃一眼,被他那双眼睛看得有些刺痛,但终究只是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刘彻搂着谷雨,只觉得身旁有个人儿可以温暖自己的心,让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心脏的温度,眼前的黑暗都不再是那般令人恐惧,其他的一切背叛和侵略都是他可以克服的问题。
明明眼下的形势并不明朗,但刘彻却有着足够的信心,看着臣服于脚下的众人,他嘴角不禁浮现出笑意,“把董相公的眼睛送回给窦太主,至于其他的人,刑场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明日过了酉时行刑,朕倒要看看,还有谁敢通敌卖国!”
他洁白的牙齿看起来寒嗖嗖的,谷雨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地下的薰偃牙齿格格直响,对刘彻说道:“你就等着吧,于单太子不日就将南下,说不定明日就将你的甘泉宫烧个干净,后日就将长安夷为平地!我们就算死了,便也要化作厉鬼和猛兽,跟着我家主公把长安城的地下也搅个天翻地覆!”
刘彻哈哈一笑。,“如此甚好,我就将你们的头挂在南门下,让你们睁大眼睛看看,你们这帮胡虏有没有机会踏足中原半步!”他说完就对身旁的军士使了个眼色,忽而想到什么,嘴角再向上一抹,“不过可惜,独独你没这个机会,忘了你这双眼睛要陪伴着窦太主的,又哪里能看其他东西呢?”
薰偃恨恨地看着刘彻,。本来一张精致的面孔配着那双晶亮的眼睛实在是惹人注目,可一想到那双眼睛要活生生被剜出来,谷雨就觉得浑身发毛,终于于心不忍地说道:“你主公他只是受了伤。”
薰偃回转。头看了一眼谷雨,从她的眼中得到了肯定的眼神,心头恨意的漩涡陡然间散去,“真……的?”
谷雨点了点头,董偃瞬间。放下心来,眼睛里头的恨意变成了深深的期望,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哪怕自己的性命已经掌握在他人的手里,哪怕那个人立马就要了自己的性命。
谷雨看着董偃那个眼神,。心中一动,明明走到了一条绝路,却还是能够怀有期望。她只觉得自己的眼中盈满了泪,想要再说些什么,身子则陡然腾空而起,等心里稍定,才明白刘彻已经拽着恻隐心已动的自己上了一匹大宛马,让她来不及返头看一眼,来不及跟此处告别。
刘彻带着谷雨。一骑绝尘。身。后隆隆地马声不绝于耳。谷雨这才意识到原来刘彻带了这么多人出来找自己。京城局势混乱。刘彻能够信赖地也不过是这批一直养在上林苑地羽林骑。他现在为了找自己。却调动了这批精锐。也不知是冒了多大地风险。
谷雨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但却只能默默不语。任由刘彻带着自己往长安城一路狂奔。
…
长安城。未央宫。
天体恒星中垣有紫微十五星。称作紫宫。是天帝地居室。故而未央宫也称作紫宫。此时天已微微亮。拂晓前一刻。最后一丝灰暗消去地时候。远远看去。只觉得是一股紫气从未央宫地上方飘过。将雄伟壮观、气势盖人地宫阙渐渐拉入人地视野。
刘彻带着谷雨由北阙进入。眼前地景致有些熟悉又有些变化。刘彻骑马载着谷雨从这些宫殿当中穿梭而过。路上遇着不少宫女和内侍。众人都是一般地惊异。下意识地都垂着脑袋跪下行礼。对刘彻携美策马于未央宫地反常行径视若不见。
刘彻把谷雨一直带往前殿的清凉殿。此殿在前殿的正北方,是皇帝
后休憩的庑殿,刘彻抱着谷雨下马,还没有进殿就对侍喊道:“把太常署里头的那帮太医令和医工统统给朕叫来,一个也不许漏掉。”
一边说一边已经拉着谷雨进了内殿。
一入殿,就有一股清香入鼻,原来这殿中的木柱都是由桂木制成,迎面是一座巨大的云母屏风,将殿内的灯火反射出五光十色的光彩,映得挂满了丝帛的椒泥墙壁缤彩纷呈,猛一眼看去,只觉得是在梦境当中。
绕过云母屏风,就可见其后正中央搁着一张白色的玉石床,床上罩着紫色的琉璃帐,几个宫婢正麻利地在床沿整理着床铺,当刘彻抱着谷雨走过来,这几个宫婢赶紧退开,腾出位置给两人。
刘彻把谷雨搁在了玉石床上,隐隐有一股寒气隔着床上铺着的锦褥侵入谷雨的身子,谷雨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刘彻于是握着。她的手道:“这玉石床是当初秦始皇派人到海外寻来的,能袪百病。谷雨,从今往后,你就歇在这儿。
”
谷雨尴尬地对刘彻道:。“这张床太冷了,我睡着不舒服,还是换个地方吧?”她何尝不知道,未央宫的前殿乃是朝议的地方,这清凉殿只不过是给皇上歇息的地方,大臣能来,后宫的嫔妃未经宣召却不得到此,她这样光明正大地住在这,刘彻方才又让那么多太医来给自己看病,这个待遇她可承受不起。
“白玉床。能够袪毒,你躺在这上边总是要好些的。”见谷雨还是绷着脸,刘彻沉吟片刻道:“那好,我让人把这张床搬到椒房殿去,你就住那儿!”
他刚说完,谷雨就想起那。次刘彻就是带自己从椒房殿出宫的,连忙摇头道:“那儿不是鬼屋吗?”话还没有说完,刘彻就笑道:“那儿现在可不是鬼屋,那是朕的寝宫。”
谷雨蓦地一惊,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就不能有别的选择吗?”
刘彻肯定道:“不能,朕想时。时看到你……”
听到刘彻这句话,谷雨。突然愣住了。既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待多久,又为什么要拒绝刘彻的这个再简单不过的要求。
谷雨于是苦笑道:“那就一切听从皇上的安排。”
背后的婢女们面面相觑,从来不曾见到刘彻像今日这般对待一个女子,一时之间都不知做什么好。
刘彻摸了摸谷雨的脸,将她散乱的头发向两边抹去,在替谷雨盖上被子的时候,手轻轻捏了一下谷雨的膝盖,见谷雨没有反应,手上不禁加重了力气,“怎样?”
谷雨躺在床上,看不见刘彻手上的动作,只是不解地给了他一个询问的眼神,“什么怎样?”
刘彻已然明了,一颗心沉入谷底,但表面上却只是什么都不肯表露,而是挤出一个笑道:“我看你是累了吧?不如先躺着睡会儿,等一会儿有事我再叫你。”
谷雨羞涩地一笑,“你刚才背我走的时候,就睡了会儿。太医不是一会儿要过来吗?不如先听听他们怎么说的吧。”
不一时,太医令和几个医术比较高明的太医匆匆而来,几个人像是有了默契一样,只是向谷雨询问了具体的情况,刘彻一一作答,太医又查探了谷雨的身体状况,待刘彻和谷雨相问的时候,只说是需要商量合计,才能给出定论,也不贸然给出答复。
这几个人出去后,新一轮的医工又进来轮换着瞧谷雨的病,他们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