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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又重新拾起谷雨,这一次,他几乎是贴了上来。
谷雨还想再退,但人早已经抵着了墙,她根本就没有退路了。“你……你要做什么?说……说了认错人。”她变得语无伦次,看刘彻的样子渐渐成了重影。“奴婢名叫莺莺,不是谷雨。皇上之前还说让莺莺不要再用这两个字。”
刘彻冷笑,“若是她,朕可就不这样对她了。”
“那……那要怎样?”谷雨只觉得刘彻的两道眼芒像是磨得尖尖的冰棱,只要被这两道眼芒轻轻一碰,心就会被扎出一个缺
他想要怎样对谷雨?真的把她丢在那个孤岛上关十天半个月?把她逼疯?他……他就这么恨自己?非要让自己“享受”无边地黑暗和孤独?
谷雨心乱如麻,她不明白刘彻为什么会对自己这样恨。
刘彻却用手把谷雨紧贴着脸上地发缕拨开,笑着戏弄道:“你管那些做什么,现在,只有你和朕两个人,你该好好把心思放回这来。”
他贴着谷雨的耳垂将他那极富有磁性地声音轻轻送入耳中,耳膜轻轻地振动,把刘彻的声音化作了一种电波引得谷雨的全身也为之一震。尽管两个人的身子冰凉,但他那呼吸的热气直灌入她的领中,身体里头冰凉的血液因此而活化跳动,随着他的一声一声,心中顿时泛起异样的感觉。
“什么……什么心思?”谷雨其实有些明知故问。
刘彻笑开了,“朕现在兴致突然来了,要做你想朕做的事。”
谷雨的心怦怦直跳,躲闪着想要退避,却根本动弹不了,她甚至快要连她的脑袋也支配不来了,“我……我没有想,你误会了。”
他说,“你做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朕对你有兴趣吗?朕现在心情好,就成全你。”似乎在一瞬间忘记了不快,明明是满腔的怒火却在一句“你的确不是她”的定义后化作了欲火。不……不是!”谷雨拒绝着,声音却出奇得小,“我……奴婢只是想要帮子夫……”
“别装了,再装朕可就真生气了。”他粗暴地打断了谷雨的辩解,他不想听任何破坏现在气氛的解释。
“我……我不是装……”谷雨抗拒着,眼前的刘彻不再是那个令人心动的少年,但他身上的霸道与成熟比起那个少年来,更加让人难以拒绝。她努力挣脱,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力气。
他勾起她的头,地道里头昏暗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那道疤痕若有若无,一张天然去雕饰的精致脸庞完全呈现在他的面前。
谷雨的视线变得迷离,她只看见湿湿的双唇在自己的眼前晃动,她想要推开他,却只觉得双手无力,眼见得那唇贴过来的时候,一颗心陡然升至嗓子眼,想要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两眼一抹黑,整个人终于再找不到支撑点,像一株小树被拔了根,轰然朝刘彻的怀里倒去……
恍惚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变得轻飘飘的,有人用手试了试自己的额头,那冰凉的手掌搁在自己的额头上**。
她仿佛身子变小了,模样也变了,她仿佛又被人背了起来,在地道里头一步一步地向前走,恍如当初在未央宫下时的梦境。
她仿佛重新变成了那个谷雨,在同样漆黑的夜晚,也是一样幽深的隧道,还是同样的那个人背着昏迷不醒的自己在隧道里头缓缓而行。
梦里头,那个人的背**,他的脚步极稳,她甚至有点贪恋这样的感觉。
似乎在这个人的背上,她和他就都不再孤单。
这一定是梦吧。太过熟悉的梦境。
如果是梦,她是不是能够不醒来?倘若,倘若能够在这个梦里头待久一点就好了……
梦里头的两个人似乎说了许多胡乱的话,她说,可惜这就是个梦。
他说,不会的。
她说,我…我…绝对不能……不能……
他说,不能什么?
她继续说着,不能……不能……绝对不能……
喃喃的再没有声音。他的身子一滞,即便她没有说出口,他却还是被她这半句话给打击了。背上的衣衫湿濡了一片,不知道是孤岛的雨水,还是梦中人的泪。只是,他的嘴角终究还是浮出一抹笑意,他回转头看了一眼背上的她,为什么不能。
……
第七章 为卿觅夫婿
谷雨想把多嘴多事的卫青打一顿,但是荼毒未来汉朝大将军、抗匈名将的念头也就只能在她的脑海里头转转罢了。
她稍稍停顿,就以故作回忆的姿态说道:“若是仔细想想,应该也有十几年了吧,那时候莺莺只是一个扎着总角的小女孩,跟着我亲娘去长安城北边寻一个亲戚,那个亲戚就住在公孙大将军的附近,于是曾经有幸见到公孙大将军骑着马回自己家,那时候莺莺瞧见公孙大将军的飒爽英姿,只觉得心中震撼,于是就问他们,那个骑在马背上的英雄是谁,当时就听说了大将军的大名,自那时起,莺莺就把大将军的样子牢记于心了。”
她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一点也不矫揉造作,“在莺莺心里头,大将军是真正的英雄汉子,年幼的时候就期盼着长大以后能够再见到将军,却没想到真的有此一天。”
卫青和公孙敖都听得咋舌,刚才还对做媒一点兴趣都没有的谷雨俨然像换了一个人,神采飞扬,明眸如皓月,说着这些恭维的话就像是百分百的真话似的。
公孙贺轻咳了一声,对谷雨的厌恶情绪更甚,但又不好发作,只把面前案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这茶也喝了,休息也休息了,小姐就先出去吧。”居然对谷雨下起了逐客令。
卫青面色一变,人家姑娘都已经示好了,公孙贺怎么能对人家这样冷淡?他于心不甘道:“大哥,莺莺姑娘可是这里有名的歌姬,难道大哥就不想听听莺莺姑娘唱得歌吗?”
公孙贺面色一寒,“我可不比你们俩,有这等闲情逸致。”语气当中已然有些不善。
公孙敖捅了捅急功近利的卫青一下,笑着向公孙贺解释道:“大哥息怒,还是让莺莺小姐坐会儿吧,大哥要是这么早就把她赶出去了,只怕莺莺小姐得担上照顾不周的罪名。今夜又要挨打吧。”
他这样一提,公孙贺才注意到谷雨的左颊有个火辣辣的巴掌印,尽管不曾踏足烟花,却也能明白公孙敖的意思。
公孙敖到底比较了解公孙贺,他这样一说,公孙贺怜悯心一泛滥。便也不再提把谷雨赶出去的话,只是叹了口气,看向两个“好弟弟”,不知道他们安得是什么心。
卫青见公孙贺不再驱逐谷雨,以为有戏,忍不住将谷雨的可怜身世说给公孙贺听,“大哥,莺莺姑娘其实身不由己的,这样地地方能像莺莺姑娘一样洁身自爱的女子实在是少得可怜。你不知道。前一阵子,莺莺姑娘因为不肯卖身,甚至跳井自尽。幸亏莺莺姑娘命大,才能好好地站在大哥面前!”
他说得慷慨激昂。好像亲眼所见谷雨地忠贞一样。让谷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个……她才不会这么贞烈地……
公孙贺斜睨了谷雨一眼。有些不相信卫青描述似地。“是么?既然如此。小姐又何必要自甘堕落?”
谷雨淡淡地一笑。“大将军。天底下又有谁甘心做贱民?只可惜不是每个人都是生来富贵地。”她说得轻描淡写。明明是一个年轻地女子。口气却像是历经了沧桑。“若是男子还可凭自己地一双手改造命运。但可惜。莺莺只是一个女子。”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似无奈又似认命。公孙贺和卫青听了之后。都只觉心情沉重。一个深有感触。另一个低头沉思。只剩下公孙敖直视着谷雨。还以为这幽怨地女子正顾影自怜。哪知道她却突然对自己眨了眨眼。顺带努了努嘴。
嘴巴努向公孙贺地方向。谷雨地脸上不是伤感。而是会心地笑意。
公孙敖倒是一下子就明白谷雨地意思。他不动声色地轻轻颔首。朗声说道:“其实。莺莺小姐想要摆脱这样地命运。也不是没有办法。小姐怎么能就这样认命呢?”
“大人说得轻松,莺莺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摆脱命运?”谷雨故作不解和不信地问道。
“如小姐这样的绝色佳人,只要能遇上懂得小姐,欣赏小姐地郎君,便能摆脱命运。莺莺小姐本就色艺双全,更是这坊中难得一遇的刚烈女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帮小姐脱离苦海,你说是不是啊,大哥?”公孙敖顺理成章地把话头引到了公孙贺身上。
公孙贺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公孙敖,后者则瞄了谷雨一眼,只见公孙贺身旁的谷雨一咧嘴,笑得虽然含蓄却灿烂,俨然是在夸赞公孙敖问得妙。相比于刚见面时地单薄和冷漠,这时候的谷雨粉腮红润,丹唇素齿,张口微笑,比海棠标韵,比霞光灿烂,活脱脱换了一个人。
公孙敖有些看不懂了。难道说这个叫莺莺的姑娘真的对他们的大哥一见钟情?老鸨那一巴掌,能把人的想法改变得这么彻底?
“是啊,大哥,我觉得莺莺姑娘得找个好夫婿!”没等公孙贺回答,卫青就添油加醋道。
谷雨笑脸回收,憋出一副苦笑的样子,“两位大人尽说笑,莺莺这等蒲柳之身,又岂是良人看得上的?来此烟花之地想要娶莺莺做妾的人倒也不少,可偏偏那些人只是图莺莺地这张臭皮囊,其实与平时夜间来买笑的客人又有什么不同?!”说到后来,谷雨似生出一丝悲愤,那悲愤的语调,险些让公孙敖也和其余两人一样,真的以为她是在为自己的身世感叹不公。
卫青已然愤愤地站起来,“莺莺姑娘,你只是遇人不淑,并非所有人都是这样看姑娘的!我相信姑娘一定会遇到良人!”他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此来的目的,不禁望向公孙贺,“大哥,你倒是说说,若是你,可愿娶莺莺姑娘?”
“啊?”公孙贺吓了一跳。
“嗯?”谷雨眼睛放光,没想到卫青这个看起来有些昏昏的傻小子居然也能问出这么好地问题啊?
“呵……”公孙敖无声地笑了,眼神有点古怪。
第八章 夜中不能寐
在所有人都期期艾艾地望着公孙贺的情况下,公孙贺不得不硬着头皮道:“莺莺小姐这样的好女子,自然……自然是许多人都愿意娶的。”
他话音刚落,卫青就双目露出喜色,着急地说道:“大哥,你同意啦?”
“同意什么?”公孙贺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妥。
“同意娶莺莺姑娘啊。”卫青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浓密,仿佛自己了解了一桩心愿,“大哥,正好莺莺姑娘对大哥又钦慕得很,大哥要是收了莺莺姑娘,那也算是天作之合啊!”
“胡闹!”没等卫青说完,公孙贺就把脸一拉,带着愠怒地喝斥道,“你又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啊,是大哥你刚才亲口答应的……”
“卫青!还有你!你们俩把我骗到这来,到底是想干什么的?”公孙贺直到此刻,若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个人的居心,那就未免有些太蠢钝了。
卫青这才意识到公孙贺有些真怒了,眼见得公孙贺拂袖而起,卫青和公孙敖两个人不得不同时站起来,一人一边拽住公孙贺,一个劝道:“大哥,请不要动怒,我们也是为大哥好……”
公孙贺冷哼道:“那还真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