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卫子夫也从镜中望向谷雨。从她地眼中没有看出一丝遗憾。只有对自己地期待。
卫子夫很是不懂,这一段日子。谷雨对这首歌简直是费尽了心思,连卫子夫都实在是不好意思,不明白她怎么能对自己的事如此上心,似乎务必要让自己能够一次就吸引皇上。
“嗯。我一定尽力。”卫子夫淡淡地一笑,总觉得谷雨的热心有些过度,就算真的想要用自己的得宠来换来她的自由。也没必要如此卖力。但觉得归觉得,卫子夫也绝对不会问半句。
谷雨挠了挠头,站在门口望向苑门,自己该酝酿一下,准备等下的突发状况了。
状况不能太假,什么肚子痛装病之类地就没打算用。她需要找一个合作者,这个最好的合作者就是张姨妈。
谷雨进屋去把衣裳换上,等到张姨妈奔进奔出的催促着清伶苑中有安排的讴者往前边去的时候,谷雨已经在自己的身后搁了一个瓷瓶。瓷瓶里边扔了几片蘸了鸡血的碎瓷片。
她就等着慌里慌张的张姨妈冲进来催促自己的时候。不小心踩着自己地衣服,让她不小心绊倒了自己。于是自己又一不小心地碰翻了瓷瓶,再一不小心地被瓷瓶划破了手。
一旦流了“血”,就这样贸然继续唱歌肯定不行,既不吉利,对皇上也不尊重,偏巧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又是张姨妈,自己只要摆出一副大度地替张姨妈隐瞒此事的样子,那么张姨妈定然会帮谷雨想着怎么应付公主的追究,以此来投桃报李。
拿定主意的谷雨,在心里边又一次排演之后,深吸了一口气,一个人站在门边,等着张姨妈过来。
张姨妈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谷雨地心一下子就蹦到了嗓子眼,张姨妈向着这边说,“皇上已经到了,准备好了吗?”
谷雨的心怦怦直跳,原来自己还是有点紧张,“嗯,就快了。”她见张姨妈在外头张罗地已经晕头转向,便故作轻松地搔了搔头,“张姨妈要不要过来帮我们看看,还差什么?”
张姨妈应了一声,就要往谷雨的陷阱里头跳,外头一阵笑闹声传了过来,几个无事可做的讴者从外边回来,远远地就听见她们的议论:
“原来皇上是长得那样的,哎,我从来没见过生得那样俊朗的男子。”
“是啊,是啊,特别是他对公主笑的时候,我瞧着都要晕倒了。幸亏我不用唱什么,否则……否则我肯定要出岔子。”
“何止啊,他的眼睛扫过来地时候,我感觉自己都要死了。唉……瞧了皇上以后,便明白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被皇上看中地……”
几个人刚刚发出异口同声的叹息,张姨妈就已经扭转头冲到她们面前,劈头盖脸地就喝斥道:“谁让你们跑出去地?皇上是九五至尊,是你们这样大声议论的吗?要是被公主知道,你们休想再在这里待下去!”
几个女子面面相觑,听得张姨妈的教训,一声不吭,只是惭愧地把头低下。张姨妈现在也没空管她们,横了几人一眼,便回头往谷雨房中去。
谷雨的脑海里头不知为何浮现出刘彻的影子,他的模样,他的笑容还有他那双让人沉沦的眼睛,因为她们的议论,竟让她在那一瞬间有些走了神,思绪跟着她们的描述而打开了自己的回忆。
以至于当张姨妈突然奔到自己面前来的时候,她已经有些手足无措。
“这个妆真不错,不过谷雨你的比子夫的怎么要淡这么多?”
“啊?是么?”谷雨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张姨妈已经入瓮踩住了自己实在是长得离谱的裙裾,“那我去补补。”她一扭头,也来不及细想,便往瓶子上扑去。
张姨妈脚一松,谷雨重心完全没把握好,手一推瓷瓶,瓷瓶“啪嗒”摔得粉碎,裂成了一地的瓷片渣子,谷雨还没来得及把自己准备好的用天然抗凝剂调制过的鸡血抹在手臂上,整个人就已经往瓷片上靠去。
谷雨心里头大叫一声“糟糕”,还没来得及喊上帝,人就已经跌向碎瓷片……
第二十一章 刘彻的驾临
“啊!谷雨?!”卫子夫和张姨妈都同时惊呼出声,但只能等谷雨跌实了才来得及冲上前去扶她。转 载自
谷雨狼狈地把头转过来,只见两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惨白兮兮的。卫子夫伸手指了指谷雨的脸颊,谷雨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些火辣辣的痛,她伸手一摸,张姨妈刚要制止,她就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尖有点温热。
手伸到面前一看,猩红的血液有点鲜艳。
还是卫子夫眼疾手快,赶紧把谷雨扶了起来,一边紧张地拍了一下她的身子,幸亏她的衣服够厚实,这样摔下去倒没有什么大的伤害。她投向谷雨的眼神满是惊恐和敬佩,没想到谷雨为了逃脱在皇上面前的歌唱,竟然会用自残身体这样一招,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
谷雨忍着痛冲到铜镜前,磨光的镜面反射着自己脸颊的一道血口,虽然不深,也不过是表皮的血渗了出来,但狭长的一条,看起来也实在是有些吓人。
我的妈啊,不会破相吧!虽然说不是自己的身体不是那么的心疼,可要她顶着一道疤痕那她也不愿意啊。
唉,好好地怎么就走了神呢?这下好了,弄假成真,鸡血都用不上了,这样一破相,正好找个借口可以歇菜,伤在脸上,估计就算她拼了命地想要在刘彻面前秀一把,也没有人会愿意的。
张姨妈已经要哭了,“我的小祖宗,你……你……这下可怎么好呢?我的天那,你怎么就这样不小心?”
谷雨仰头看向张姨妈。这老女人倒是挺机灵的,这就想把责任推个干净?
卫子夫在旁边适时地小声说道:“姨妈,刚才是你踩到了谷雨地裙子……”她的声音虽小,但也足够张姨妈听见。
谷雨感激地看了卫子夫一眼,难得如她这样懂得明哲保身的女子会在这个时候帮自己说话。刚才的情形,也就只有卫子夫看得一清二楚。
张姨妈脸一白。正要狡辩。谷雨已经插话道:“姨妈。是我不小心。不该让自己绊倒地。公主要是追究下来。谷雨愿一个人承担。”
张姨妈地心里正是这样希望地。就算谷雨不说。张姨妈也会尽力把责任推给她。但从谷雨地口里头说出来。便使得张姨妈欠了谷雨一个人情。“唉。现在关键是皇上已经来了。公主都已经陪着他在说话。你们地这首曲子。公主抱有太大地希望。可你现在这样子。可怎么……”
“张姨妈。我虽然受伤了。可还有子夫姐姐呢。”谷雨强忍着脸颊火辣辣地疼。把卫子夫拽到张姨妈面前。“子夫姐姐。这次就靠你了。你一定行地!”
“啊?她一个人?这样……成不成啊?”张姨妈一直以来都和所有人一样。认为谷雨才是主打。卫子夫是绿叶。现在红花见红了。只能让绿叶一个人上场。
“否则。张姨妈还能有什么更好地主意么?”
谷雨地反问顿时让张姨妈说不出话来。谷雨说得不错。她哪里还能找到更好地选择。
“唉!”张姨妈现在除了抱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还真是不知拿她们怎么办。“也只有如此了。”
“张姨妈放心吧,我们的曲子好,就算子夫姐姐唱,也是一样的。皇上若是龙颜大悦了,公主就不会怪罪我了吧?”谷雨试探地问向张姨妈。
张姨妈犹疑地看了籍籍无名的卫子夫一眼,“但愿如你所说,真要是讨了皇上的欢心,公主那边倒好说。”
谷雨悬着地心放了下来,朝卫子夫努了努嘴。“子夫姐姐快去吧。”
卫子夫疼惜地看了一眼谷雨的伤口。朝她点了点头,“谷雨你自己小心点。快去找医工上点药吧。”
谷雨捂着自己的脸,疼啊疼,不行了,得去找公主府里头的医工抹点药,她这把火玩得还真是大了点。你说,人好端端地怎么就因为那么两句话走了神呢!平阳公主的府邸虽然比不得未央宫的大气、长乐宫的奢华,却也算得上是一众贵戚府邸的佼佼者。
每年都会将府中翻修置新,上个月新建的阿房台,乃是工匠仿造当初地阿房宫所建,虽然不可能如阿房宫一般“自殿下直抵南山”,东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但站在阿房台下往上望去,却也是高耸入天,巍峨壮丽。
平阳公主对这阿房台是费了大价钱,金铺玉户,华丽无比,为的是炫耀,更是为了让刘彻能眼前一亮。
阿房高台上的正室十分宽敞,坐北朝南竖有一大面云母屏风,屏风前乃是用青绿的竹子做帘帐,与一般的布帷相比,既有新意又显高雅。高台的左右各有两室,室内设有象牙床、香薰铜炉,细处地布局也都十分考究,足见平阳公主对此处费了多少心思。
刘彻坐在正中央为平阳公主的这座新楼台题字,平阳公主替他研磨,眼见得刘彻在白绢上最后一勾收笔,平阳公主笑逐颜开地夸赞道:“皇上的字愈写愈好了,从前我只当皇上的字有着一种君临天下的霸气,可如今却像是有了一丝仙气,呵,让人只觉得高不可攀,实在难以企及。”
刘彻淡淡地看了平阳公主一眼,对于她这句话中隐射的寓意故意忽略掉,“皇姐错了,高不可攀的乃是皇姐的这座阿房台,朕还在想一会儿下台去也得走好半天。”
“皇上要是嫌累,就在台上多歇息会儿。偏巧姐姐这里的讴者排了几支曲子,皇上是行家,这些曲子虽然入不了皇上地眼,但皇上平日政务繁忙,多少还是能让皇上轻松一下吧。”平阳公主小心翼翼地把白绢交给旁边一个家仆地手上,努力想要维持和刘彻亲密的姐弟关系,“皇上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到我这里来了。”
刘彻重新落座,笑着看了平阳公主一眼,“那就陪皇姐听几曲吧。”
平阳公主知道刘彻不会拒绝,对身旁地婢女一示意,自有人下去把讴者舞姬召唤过来,另有乐师鱼贯而入,在室内的西南角一隅落座。
平阳公主便挨着刘彻的下首坐下,另有几个刘彻的随身常侍和左右曹也都按照等级或坐或站地相陪着。
第二十二章 好戏正上演
第一首乃是中规中矩的讴歌。转载自 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在乐师的配合下,随着那婉转又悠扬的音乐,缓缓而唱。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用玉绍缭之。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狗吠,兄嫂当知之。妃呼!秋风肃肃晨风,东方须臾高知之。
刘彻在音乐上的造诣早在他年轻的时候就已经令人惊叹了,他登基之后便开设了乐府,专门掌管音乐,不止将文人的诗词配乐演唱,还有专门人奉命到民间采集歌曲,收集、整理、加工。
这第一首就是乐府在民间所采的歌曲,浪漫而幽怨,相思又决绝的女人心在几个讴者的用心歌唱下倒也渐渐浮现在众人的面前。
刘彻听完,莞尔一笑,“皇姐家中的讴者比朕宫里头的倒还要好些。”
平阳公主也知道刘彻说的是客套话,笑着回道:“皇上要是喜欢,尽可以要去。皇上政务繁忙,自然不像姐姐这么有闲心,能四处去寻找。”
刘彻但笑不语。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