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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请。”汝阳也不客气,侧身让开,让欧阳怀寒进来。
欧阳怀寒无视乔莫栾越来越阴鸷的面色,反正他是敲门了,是汝阳要他进去,莫栾想发难,也不能发到他身上。
而乔莫栾见他在自己的拒绝之下,还真敢走进来,深深皱起眉头,冰冷的声音从他的薄唇中溢出,没有一点的温度。“你再走一步试试。”
欧阳怀寒挑衅的看了他一眼,你还真别说,他还真敢。
乔莫栾抬手,将空碗狠狠的砸向欧阳怀寒,欧阳怀寒身影一闪,躲避开,乔莫栾的碗砸在墙上四分五裂。
欧阳怀寒止步,居然来真的,真拿碗砸他。
太无情了,太无情了,他们可是挚友。
“怎么啦?”汝阳扫了一眼被砸碎的碗,越过欧阳怀寒,来到乔莫栾面前,落坐在他旁边,忧心的问道。“有没有扯动伤口。”
“没事。”乔莫栾收敛起怒意,低眸看着汝阳,冰寒的脸宛如被一阵春风拂过,嘴角一抹浅笑扬起,揉了揉她的后脑。“刚刚吓倒你了吗?”
汝阳摇头,她真没被吓倒,只是担心他。
“没吓倒就好,你要习惯,只要这家伙在,这样的情景,你会经常见到。”乔莫栾说的同时,眼光还扫了一眼一脸无辜的欧阳怀寒。
“为什么?”汝阳不解,欧阳怀寒给她的感觉不错,只要是医生,她都没有坏印象。
“他犯贱。”乔莫栾很不给面子的说道。
犯贱?汝阳嘴角抽了抽,犯贱这两个字从乔莫栾嘴里吐出,还真有些奇怪,更重要的是他在说一个男人,怎么感觉怪怪的。
欧阳怀寒胸膛剧烈起浮,好样的!这就是他的挚友,利用完他就算了,自己刚刚就是没如他意,他居然这么说自己,太过分了。
“莫栾。”欧阳怀寒用诡异的声音叫他,似乎是在提醒他,适可而止,不然的话,也别怪他做出什么事来。
乔莫栾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轻咳了一声。“在房间里太闷了,走,陪我出去晒晒太阳。”
“晒太阳?”汝阳惊呼出声,他身上有伤,晒太阳对伤口好,但是,现在这个时间,晒黄昏还差不多。
欧阳怀寒嘴角一抽,晒太阳,拜托,找台阶下,也要找一个好的台阶。
“怎么?你不愿意陪我,别忘了,你对我说过的话。”乔莫栾薄凉的唇角扬起一抹寡然的笑,眼底却深幽一片。
“无聊。”欧阳怀寒看不下去了,丢下两个字,转身离开。
“好了,他走了,你也不用晒太阳了。”汝阳有些不悦的瞪着乔莫栾,这家伙如此不合作,他身上的伤,要几时才好得了。
“为什么不去?”乔莫栾弯腰欲将鞋穿上,他这么说,不光是撵人,他还真想跟她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
“现在是黄昏,晒什么太阳?”汝阳没好气的说道,这家伙还执着,执着也要看时候,晒太阳,太阳都没有,亏她想得出来。
“那就去看黄昏。”乔莫栾说道,总之,他就是要出去。
“在府内?”汝阳眼角跳了跳,在府内看黄昏,这是什么感觉,看黄昏一般都要去山上,那感觉才是相当的美妙。
“在府内也行,去后山也行。”乔莫栾将选择权交给了汝阳,笃定她一定不会同意让他出去。
“在府内。”没让乔莫栾失望,汝阳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
乔莫栾满意了,两人在院子里,并肩坐在铺有动物皮的台阶上,抬头望着天际。
两人无聊的坐着,直到汝阳肚子抗议,红尘做好饭菜,问他们要去哪儿用,汝阳说是房间里,乔莫栾说在院子里,为了在哪儿吃饭的事,两人之间出现了分歧,最后乔莫栾是伤患,他是老大,得听他的。
用完餐,汝阳要扶他回房间休息,乔莫栾拒绝,白天睡了那么长时间,现在怎么睡得着,硬说要欣月,汝阳没得办法,只好坐在院子里,陪着乔莫栾一起等着月亮出来。
夜幕降临,依旧不见月亮出来,汝阳侧头,看着乔莫栾,问道:“要不要回房间休息?”
“再坐一会儿。”乔莫栾拉着汝阳手,将她环抱在自己的怀中,紧紧地圈住,目光落在她的平坦的肚子上,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抿了抿唇,没有多说什么。
汝阳感觉到乔莫栾的变化,抬起头望着他,见他久久未反应,顺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平坦的腹部,心揪了一下,这也是她拒绝不嫁给他的感觉。
她感觉不到他的爱,如果他不爱她,却硬要娶她,而她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她不可能为了他,将孩子打掉,心底留下了阴影,纵使将孩子打掉,阴影依旧不会散去。
她没嫁给乔莫栾,她就是自由,一旦嫁给了乔莫栾,她就失去了自由,对她来说,自由很重要,她不像入乡随俗,像古代的女子那般,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孩子的事,她不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姑且不是她是被人强后留下来的产物,就算她是自愿,也是在认识乔莫栾之后。
她不想嫁给乔莫栾后,他就成了她的主心骨,在得知他是岑晨曦的前世,她就觉得没安全感,假如,她习惯了依附他而活,如果乔莫栾一旦弃她而去,主心骨没了,她预想不到自己没他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爱情与婚姻,缺一不可,但她也分得很清楚,没有爱的婚姻,她不要,如果乔莫栾不是出自真心娶她,真心接受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不会嫁给他。
不过还好,她肚子里有孩子,就算失去乔莫栾,有孩子陪着她,一样可以找到生活上的寄托。
汝阳抬眸,望着他问道:“你介意吗?”
“如果我说介意,你会为了我,而不要吗?”乔莫栾不回答,反问。
“不会。”汝阳没有一丝犹豫,不会就是不会,她不会因为讨好他,而去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无论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母亲一定是她。
身为一个母亲,怎么能伤害自己的孩子,剥夺孩子出生的权力。
乔莫栾沉默,目光里却多了一份浑浊的黯淡,很晦涩,不会,要不要回答得这么果断,她就不能稍稍为了他,考虑一下不行吗?
“我不想骗你。”汝阳将他眼底的黯淡看在眼底,给人希望,又给人失望,那是很残忍的。
“此刻我允许你骗我。”乔莫栾大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她的长发。
汝阳沉默,空气突然变得稀薄,气氛也变得压抑。
“你以前跟柳。。。。。。大姐好时,一定有见过我,以前的我,给你留下了什么印象?”汝阳转移话题。
“这个问题,我反过你来问你。”乔莫栾依旧不回答,他想要听听,自己给她的印象是好,还是坏。
“我先问。”汝阳暗忖,这个人精,在这个问题上,他也不主动。
“谁说你先问,我就要先答?”乔莫栾抚摸着她的秀发,他依旧坚持。
汝阳瞪着他,最后还是她妥协,谁叫人家是伤患。
“嫁进王府时,我不慎掉进水里,被救起来后,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汝阳说道,随即又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吗?”
她失忆的事,柳家人都知道,她不信柳止柔没告诉他。
“知道。”乔莫栾点头。
“知道你还问?”汝阳真想掐死他,存心整她吗?“你喜欢的是失去记忆的我,还是喜欢没失去记忆的我。”
汝阳在说这个“我”字时,说得很是心虚。
乔莫栾沉默了一会儿,很是认真的看着汝阳,薄唇开启。“你是柳汝阳吗?”
“是。”汝阳点头,心却是虚的。
“那不就结了。”乔莫栾耸了耸肩。
汝阳郁闷了。“什么叫那不就结了?”
“你就是你。”乔莫栾的话,依旧留下了想象的空间。
汝阳闭上双眸,太气人了,这家伙说话太气人了,她很想吼,什么你就是你,她不是柳汝阳。
“那你告诉我,以前的我是不是很狠毒,蛇蝎心肠的那种女人。”汝阳退而求次,低头玩着他垂在肩上的一缕发。
“女人?”乔莫栾嘴角一抽。“你嫁进王府,不过也只有十岁,你确定女人这两个字适合你吗?”
“你别跟我答非所问,行吗?”汝阳皱了皱鼻子,好吧,她承认,她说错话了,但这不是重点,他只需要回答,她以前。。。。。。小时候坏不坏?
“好。”乔莫栾忍着笑意,很严肃的点头。
“我小时候,跟现在老了,谁更毒蝎?”汝阳问道。
“瞎说什么呢?谁说你老了,你现在才十七岁。”乔莫栾抱住她的手臂紧了紧,低眸看着她的头顶,提醒着她,真心的说,蛇蝎心肠的女人,用在她身上真不舒适。
还说她自己老了,她才十七都算老,那么他呢?
“乔莫栾。”汝阳冷剜了乔莫栾一眼。
汝阳有些挫败,她承认,若是在现代,十七岁还未成年,要十八岁才算成年。
乔莫栾拥着汝阳站起身,揉搓着她的秀发,冷声道:“别问这些莫明其妙的问题,走,我们回屋睡觉。”
“莫明其妙,你居然说我的问题莫明其妙。”汝阳不可思议的望着乔莫栾,有没有搞错,吼道:“你就不能说几句谎敷衍我吗?”
“说谎很累,说了一个谎就要说第二个谎去圆第一个谎。”通常情况下,乔莫栾不屑说谎,除非有必要,但他都不会说第二个谎去圆第一个谎,非说不可时,他都选择沉默,或是漠视。
汝阳愣住了,小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人家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客栈。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漂浮着糜烂的味道,床上正在上演一出翻云覆雨的欢爱,女人的低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交融在一起。
“啊。。。。。。不要了。。。。。。不要了。。。。。。”女子求饶的声音响起。
“不要,就你这骚样,这么快结束了,能得到满足吗?”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乔莫轻。
“轻,求你,慢点,我快要受不了。”女子仰起头,露出她的面容,妖娆如妖姬,不是柳无双是谁。
“相信我,你喜欢这样。”乔莫轻根本不去顾及她的感受,在他看来,她还不如低贱的青楼女子。
乔莫栾知道柳无双是谁,但是柳无双只知道他叫轻,并不知他就是乔家三少爷,乔莫轻。
“轻。。。。。。啊。。。。。。”乔莫栾那重重的一撞,柳无双全身颤抖,灭顶的块感击来,让她再也无法矜持,忘情的沉沦在这场欢爱上。
在柳无双看来,他们互不相识,只是一次意外,让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从而她恋上了这个感觉,只要她想要,两人就会联系对方。
激情过后,乔莫轻毫无眷恋的从柳无双身体内离开,翻身躺在她身边,粗声的喘着气,旖旎的气息,依然浓烈包围着他们。
躺在床上的柳无双,长发散落在床上,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如锦缎,却布满了痕迹,两煽睫毛轻微地眨着,喘息颤抖。
“还想要吗?”乔莫轻问道。
“我们识相也有一年了。”柳无双答非所问,侧眸看着乔莫轻,他带着面具,她从来没见过他的长相,有几次她想将他脸上的面具摘下来,都被他狠狠的惩罚,当然,她喜欢他那样的惩罚,但是过重了,她还是喜欢不起来。
乔莫轻沉默,柳无双以为他是默许,其实他是想不起来,他们到识相了多年,好似很长,自从与她尚过床后,只要他在龙国,她就成了他的固定床伴。
他知道,他们维持了很久,以前他玩女人,都是去青楼,从来不玩第二次,而柳无双却是一个例外,原因只有他心里才清楚。
“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柳无双问道。
乔莫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