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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教堂里的木质长椅已经坐满了人,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主办方免费赠送的零食盒——有些战斗力强的已经吃完了手中的爆米花,并且要求续杯。
“这位先生……爆米花是不可以续杯的。”临时被抓来做壮丁的兰明此刻没有再穿着猫耳连帽衫,反倒是大大方方地把角和尾巴都露了出来,上身是灰色长袖衬衫,配黑色小马甲,露出精致的锁骨,因为教堂中暖气开得很足,再加上忙里忙外不停走动,此刻已有些发汗,在水晶吊灯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黑色铅笔裤在尾椎股处开了个小洞,而小恶魔的尾巴就从那之中伸了出来。
兰明曾对着这个裤子犹豫很久——这让他有种穿开裆裤的感觉,实在太羞耻。
最终还是被斯维尔强硬地套上了。
理由是,赚钱。
“和教堂的员工们合影!必须通过本人同意!要收费!收费!”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同样感到羞耻的徐小妹尽量把自己掩藏在无人看得到的角落,等待圣诞party,准确的说更像是圣诞晚会的开始。
“你的女仆猫耳装很好看。”兰明揉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脸,和徐小妹一起躲在一边。
“我说的不是这个……”女孩嘴角直抽抽地看着站在搭好的舞台边的斯维尔——他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了自己以前的那套袍子,从某种意义上回归了本职:“主题不是圣诞节吗?好好地拌一个圣诞老人就够了吧?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恶魔?猫耳娘?神棍?那边居然还有个天使?”
真正该有的圣诞老人,一个也没有。
她感叹道:“老板心,海底针。”
兰明:“……”
可以看得出,主办方对于这次圣诞之夜的活动还是很用心的,请来的大都是些小有名气的歌手,街舞团队。
至于小品……被植入了太多广告已经不知道实际上想讲什么了。
大概到六点半的时候,轮到斯维尔和兰明上场了。
两人一左一右慢慢走上舞台,顿时引起台下一众女性观众的尖叫。
兰明身着一身黑色型男劲装,恶魔角和细长的尾巴都露在外头,中二少年的气质显露无疑。
斯维尔则穿着白色的开襟羊毛衫,一派暖男扮相。
徐小妹报幕:【接下来请欣赏魔术,光与暗】
因为步行街里没有礼堂,所以舞台是临时搭建的,无法做到酷炫的灯光效果。
兰明一脸悲戚:【你居然!是我的父亲!……】
斯维尔强忍悲痛:【不必多说。】
兰明上前一步,继续苦情,实则内心都快要气炸了:【这不是真的……】
凭什么我就得是他儿子?!
斯维尔别过头,不让观众看到自己因为憋得太过痛苦而扭曲的笑容:【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妈。】
云里雾里的一番对话不是重点。
莫名其妙的打起来也不是重点。
反正这只是个魔术表演。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交战在一起,时而分开,带着一道道黑色雾气时不时的窜起,一声声惊雷般的炸响在观众耳边回荡,疑似干冰升华导致空气急剧骤降而引起云雾缭绕的效果,偶尔也伴随着金色强光闪现,凭空燃起的熊熊火焰——节奏感爆棚的BGM与两人的动作同步率简直爆表。
观众们:不明觉厉好吗?!!
观众们:卧槽好新奇的魔术表演?!!
坐在最后一盘靠角落的位置上,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四的外国小萝莉站在椅子上,艰难地高举着ipad,越过前排人的脑袋,拍摄下了全程。
由于维持一个姿势太久,双臂已开始坚持不住地颤抖,维吉不满地嘟哝着:“真是过分。”
20。
W市机场。
人群稍稍有些骚乱。
维吉小跑跟着身前高大男人的步伐,两人都低垂着头,尽量不被往旅客注意到,却无奈这样的组合无论如何都会引起旁人侧目。
男人尽量压低了声音,纯正英文流淌出富有磁性的话语:“你会说中文么?”
小女孩瘪着一张娃娃脸:“不会,我说你能走慢点吗,懂得照顾女性吗?”
“那你这半个月是怎么过的?”尽管被吐槽没有绅士风度,男人依旧没有放慢步伐:“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回头率简直百分之百,难道都没有见过这么英俊帅气的英国人吗?!
维吉解释道:“谷歌翻译很好用,建议你也下载一个。”
“……”
突然,两人的路被拦住了。
似乎是出来旅游的两位女大学生忸怩地拿着手中的相机问道:“可以和你们合个影吗?”随后充满期待的两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齐看着英俊的金发男人。
男人:“……”什么意思?
维吉:“……”不清楚。
来来往往的游客都不禁多看一眼流转着诡异气氛的四个人。
直到对方两人脸上的热情有些挂不住了,维吉才略带歉意地笑笑:“English please。”
女生一愣,连忙道:“Can i…err…”明明考试时都会的词组短语,真正要使用时却卡壳忘得一干二净,幸好带了手机——她转而打开有道词典,十指如飞,输入完成后,她把手机举在两人面前:
【Can take a picture and you?】
男人:“……”什么鬼。
维吉:“……”什么鬼。
“算了……不愿意就算了……”另一个大学生尴尬地拉拉身边人的袖子:“居然用机翻你也是够丢人的。”
“这个……”见两人实在没有一起合影的意思,女生只得不甘心地笑笑:“Sorry。”然后收起相机和同伴一起离开。
男人:“……你给我找的翻译呢?”
维吉:“……对不起雷诺…他堵车在。”
被称作雷诺的男人累觉不爱地揉揉眉心,继续向外走去:“算了,先把你拍的东西给我。”
“好。”
“为了不被发现我只能站在最后一排。”维吉一边给自己开脱,一遍从挎包中取出包有粉红色外壳的ipad:“举着手拍的,所以可能有点晃,不要在意。”
雷诺从她手中接过平板,脸色稍稍好了一些,点开最新录制的视屏——然而屏幕中出现的不是料想中心心念念的身影,而是黑压压的一片。
“怎么全是脑袋?!”因为用力过猛,攒动的脑袋之间“咔”的一声,出现了一道白色裂痕。
“噢不!!!”维吉跳起来抢过自己的平板,发现结局已无法挽回:“它是无辜的!”
男人强迫自己深呼吸,不和面前这个身高刚及自己腰部的小萝莉计较:“你难道不知道先录一段看看效果的吗?”
小女孩气极,愤愤地把ipad收进包里:“谁叫前面人都站起来了!我哪知道效果怎么样!总让我做些办不到的事情!你知道我全程都举着手有多累吗?”
“你不知道找个人抱着你吗?”
“我是个萝莉!是个萝莉!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让陌生人抱着!”
“你已经活了快八十岁了好吗!一天到晚说自己是萝莉也不觉得恶心!”
“我乐意怎么着!”
争吵间,两人已经走出了机场。
“……不说这个了。”雷诺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的喧嚣大街,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他摇摇头,甩开这种初来乍到的不安,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坚决:“安排好了么。”
“全部OK。”维吉正色,接而又小小地缩了下肩膀:“除了翻译……刚刚和你说过了,他被堵在了路上一时半会来不了。”
“没有关系,一切准备就绪就好。”好歹也是卡麦伦家族的家主,男人深呼吸,眼中全然是势在必得的自信:“他跑了这么久,总该玩儿够了。”
☆、7。暗杀的时间
21。
“你在干什么?”斯维尔回到阁楼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满地的报纸,和正在摆弄着报纸的小恶魔:“这是在折纸?你怎么这么闲?”
兰明鄙夷地横了他一眼,动作却不停,报纸在他手中翻来覆去,哗啦啦地响着:“这是酒杯玫瑰!这是艺术!是艺术!”
“好好好、是艺术。”大主教敷衍地应付着,从地上捡起一朵已经折好的酒杯玫瑰——花纹繁复,层层叠叠,如果忽略它的材质,的确是一件精致的工艺品:“唔,的确挺好看的,怎么不买专门的纸折?报纸太脆了吧?”
兰明把最后一步完成,随后又拿起一支晨光水性笔在上面画着些什么:“一时兴起而已,就到对面大妈那里要了一叠废报纸。”
“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个?”斯维尔捻起手中的纸花,凑到小恶魔的眼前,蓝如湖泊一般的眸子直勾勾地越过玫瑰看进兰明猩红色瞳孔中,两人脸挨得很近,灼热的呼吸缠绵在一起——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Marry me。”
兰明嫌恶地向后撤去以和对方保持距离,结果差点也从矮沙发上翻了下去,斯维尔连忙拉住他:“真是蠢死了。”
“……”小恶魔觉得自己难以理解对方间歇性调情的行为,直接站起来,顺带着把手中的酒杯玫瑰按在了对方总是有些乱糟糟的棕色卷发上,十指和中指在男人发丝间轻轻揉了几下。
一种只有黑暗生物身上才会带有的黑暗气息,流窜而过。
斯维尔觉得不妙,赶紧起身,摸摸自己头发:“你做了什么?”
兰明微笑着伸了个懒腰,随后双手环抱着欣赏男人头顶一朵报纸玫瑰的滑稽模样,乐呵地说:“摘不下来的。明天我再给你取下来。”
他赶忙就着玻璃窗模糊的影子看向自己头顶——果然大剌剌得杵着一坨报纸,他的手指穿过了玫瑰的身体,无法触碰到它,更别提把它摘下来了。
“信不信取下来就塞你菊花里!!”斯维尔觉得对方简直就是要翻了天了,一点也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
“放心。”兰明打个呵欠,施施然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普通人看不到的。”
第二天,大主教与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以最帅气的形象去迎接每一个早晨,而当他不经意间抬头看到镜中插着一朵灰扑扑的报纸酒杯玫瑰时,差点把漱口水吞了下去。
怎么把这茬忘了?!!
他胡乱擦了把脸,怀着满腔愤慨来到了小恶魔的房前,但真正握上门把时却又犹豫了。
那家伙……总是很晚才起床啊。
每次叫他早起都是一副像是要QJ了他的样子。
还是算了吧。
晚上再找他算账。
今天不用给人主持婚礼也不用给人出外景拍照,斯维尔索性坐在教堂里头当监工。
“老板他是怎么了……总摸自己头发。”徐小妹抱着宣传册站在教堂门口,和身边的鹅蛋脸女生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手上动作却不停:“还觉得自己不够有发型吗?……哎小姐,进来坐一坐看看婚纱照吧?”
“不用了谢谢。”
搜索不到阁楼的WIFI,斯维尔只能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玩扫雷,时不时瞟一眼门口的两人,却发现徐小妹也总是偷偷回头看自己,被发现后又猛地转过身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这个混球……男人咬牙切齿地摸摸已经乱成鸡窝一样的头发,十分怀疑头上的东西普通人是不是真的看不到。
他放下电脑,尽量板着一张严肃的脸,走到了两人身边:“你们刚刚一直就在看,到底在看什么?”
“老板……”鹅蛋脸缩缩脖子,却又忍不住偷偷瞄了眼男人俊朗的混血面容:“你今天发型有种……凌乱的美,恩,是的。”
她说的真的只是对方的发型,而斯维尔却以为人家暗指头上的滑稽玩意儿,只是碍于自己面子而没有直说,顿时感到心中仿佛燃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