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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阿笛就这样不再回来,你便留下吧。若是不喜欢秦楼,我陪你离开,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几十年,很快就晃过去的。”
缺月看向他,浅浅的笑了,心里微微温软,却还是摇头。
“我等阿笛。他不会就这样放下我离开,就算暂时还不能脱身,他也会送消息来的。”
衣莫染半是欣慰半是低落地长长舒了一口气。缺月还没有放弃,她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这样的坚定与坚持,还真是让人连安慰她的机会都没有,省心到感到失落。她怎么就不能让人多替她操操心呢。
她的房间依然还在衣莫染隔壁,没有人提起,便不曾更换。许是她太过安静,连向来避世且好静的衣莫染也习惯了与她同住一处。
夜里,已经宽衣睡下,却被脸颊上暖暖的摩挲感扰醒。她很少睡得如此不警醒,也许,正是因为悄然来到的人太熟悉,才没有警觉。
睁开眼的时候,已经知道会看到阿笛温和的笑脸。
也许是因为在黑暗里,他的眼睛看起来格外的幽深,宛若一口深潭,带着若有若无的悲伤和不舍,浅淡得让人看不清。
“阿笛?”
“我回来看看你,顺便送柳稚回来。”黑暗里他的声音很低,很柔。缺月支起身,问道:“你还要走?”
“嗯。我暂时要离开一阵子。”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这里面有治疗筋骨的药,还有些银票,解药我暂时没办法拿到,但是不会太久……”
缺月看了看包裹,“你需要我离开这儿?”
阿笛说那些话的时候,一直维持着微笑,那样轻柔的笑容在缺少光线的地方几乎难以辨别,可是这时,缺月却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笑容微微消失,轻轻点了点头。他低柔的声音宛如耳语,继续响起:“我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暂时无法照顾你。但是他……也同样顾不上你。你离开这儿,只要离开他的视线,我也安心一些。”阿笛眼里的不舍渐渐变得分明,“别担心,只要过了这阵子,我一定去找你,等一切都处理妥当……”处理?处理什么?怎样'妥当'?缺月没有问,听他继续嘱咐道:“你一定要掩藏好行踪,不要出头,不要理睬闲事,尽量藏身在人群里不能显眼……”
缺月轻轻一笑,阿笛才发觉自己罗嗦了。这些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织锦,现在我身边还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不能派人保护你……”
“我会照顾自己。”
阿笛显然对她这句话并没有多大信任,继续道:“我方才已经见过衣馆主,柳稚那孩子武功还靠得住,他答应让柳稚陪你一起上路。”
“可是这样岂不是……”
又要欠下衣莫染一个人情么?
她不喜欢欠人情,欠了,总是要还的。但是衣莫染这一次为他们做的,要如何还?
阿笛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轻轻抚摸过她的头发,温柔笑道:“没关系,这些我自会还他,你不用担心。”他将额头轻轻抵在缺月的额头上,虽然明白让她离开比较好,但终究无法放心得下。
若这一别,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
“阿笛……”
感觉到他的不安,缺月低声唤他,阿笛稍稍离开一点,无奈地笑着看着她,“我真想就这样带着你逃走算了。”
“好啊。”缺月淡淡回答,很淡,却很认真。
阿笛摇了摇头,“别说傻话……”她不会明白,君御清给她吃下的毒药……是啊,历代清尊楼主为了有效控制暗阁,收藏了多少秘药,只能代代由楼主相传。就算是他,或是衣莫染这个前暗阁阁主,也根本无法窥探。
缺月却拉住了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道:“阿笛,我不是说傻话。我有一个姐妹,大凡是毒药,她总有办法的。我们一起逃走,只要找到她,或许能解了这毒……”
“或许?”阿笛从她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捧住她的脸,“织锦,事关你的性命,我如何容得下‘或许’?我去拿解药,虽然花些时间,但这是最妥当的方法。”
“可是——你的自由呢?”
“那不重要。”
都不重要了……他突然拉过缺月紧紧抱住,那些都不重要,他只要她一个。
“我会去找你的,一定。”
她的命在他手上,他一定会去。所以,这不是分别,只是暂离。
阿笛在当夜便趁着夜色离去,回到落脚之处,毫不意外君御清已经等在那里。
若不是他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阿笛想从这里带走柳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要交待的事情已经都交待完了吧,我们也该启程回清尊楼去了。”君御清微笑起身,如此一来,便可以割断了阿笛与那些他不乐于见到的人的联系。看着阿笛与往日的温和完全不同的阴沉表情,他走过去站在阿笛面前,“你还在为下毒的事情不高兴?不用担心,只要你成为清尊楼主,无论是毒药,还是解药,我自然都会交给你。箫凌,你才是——清尊楼真正的主人。”
阿笛紧紧地握起拳——回清尊楼。回去那个记忆中早已经模糊的地方。
清晨,秦楼——
缺月走出房间,正要去敲隔壁的房门,衣莫染已经在她抬手之前,轻轻打开房门,站在门内对她微笑。
这曾经,让是她喜欢的一个习惯。
“衣馆主。”
衣莫染看了看她的装扮,一袭白色长衫,白色扣玉束带绑起头发,眉目清秀恬淡,温文俊秀。这是他并不陌生的“段锦”。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上路了。”
缺月点点头,“是。我想尽早上路,去找一个朋友。”
衣莫染浅浅笑了,对于缺月的'决不放弃'以及不肯坐以待毙,不愿只等着别人来救这一点,颇感欣赏。在眼下这种情况,的确不难猜出她要去找的人——
“你要去找新月?”
“对。我已经跟阿笛说好,他去帮我拿解药,我去找新月。只要能够解了这个毒,他便立刻抽身。若新月不能解,我便等他来。”
衣莫染点点头,“只是,你知道到哪里去找她么?”
“怎么?”虽然她不曾想过竟然有一日会回去,但是要找到新月,应该……
“你如今已经不是江湖人,且人在水越,恐怕还不知道——沧冥水榭已经一分为二,江湖上现在只有以朔月为主的北沧冥,沧冥水榭许久不曾出现,而笑无情和新月,都已经在江湖消失多时了。”
缺月微微一顿,随即释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要去找找试试。”
“——好,我这便叫柳稚随你上路。”
“衣馆主——柳稚他没事么?”
衣莫染微微一笑让她安心,“虽然被捉,但阿笛多有维护,那孩子没什么事。”
不多时柳稚已经备好了马,那机灵的孩子俨然一副书童打扮,牵着马对缺月露出牙齿一笑,“少爷,我们上路吧。”
缺月对他点点头,转身道:“多谢衣馆主多日照顾,缺月告辞。”
第44回
江水淙淙,一叶扁舟。
舟上白衣翩翩佳公子悠然而立,如一幅水乡的墨画,让人看着,便看丢了魂魄。
可惜了大好的男儿郎,不爱红妆,却盯着一个男子傻傻地看。
“冷公子?冷公子??……冷二公子??——冷遇!!”
“嗄?什么?”冷遇从呆愣状态中被人提着耳朵狂吼,终于回过神来。临江的酒楼之中,几个青年俊公子同坐二楼临窗的雅间里,小饮正酣。
“我说你看什么呢,跟你说话都听不见?”有人顺着他方才的目光看出去,搜寻了半天,满心以为能看到什么翩翩佳人一类,却一无所获。那个方向,江面只有一艘缓缓靠岸的船,船上一个白衣公子和一个小书童,还有一个老船夫。
“怎么,见到熟人了?”
“呃……不……”
“不?那你还盯着人家……那样……看……”说着说着几个人的脸色变一点点地变,一脸怪异地往一旁闪,好似冷遇得了什么怪病。
“那个,冷,冷二……你什么时候好上这一口……”
“胡说八道什么!?”冷遇拍桌而起,正待怒吼向这群损友,突然眼睛瞄到船已靠岸,那白衣公子正从船上下来,顿了一顿,却丢下这群人飞奔下楼——人海茫茫,若不趁现在拦住他,怕是就见不到了!
看着冷遇跑下楼的身影,一个个脸色微青,互相看了几眼,决定与他划清界限!
冷遇赶到江边时,那公子的书童正跟船家结了船钱准备离开,他急急地跑过去,“公子,请留步!”
白衣公子回头的瞬间,四周景色宛如瞬间蒙上一层薄雾,能够映入眼中的,只有他如碧湖般的眉目,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尽管一开始便是觉得眼熟,不,不止是眼熟……那种莫名的感觉催促他赶来,一刻也不敢停。但是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冷遇还是愣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儿。
白衣公子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眼中微微诧异,怔然在原地。
两人怔然对视,一个是风流倜傥的俊公子,一个是清秀如画的美少年,映着背后江水粼粼,相对凝视,倒真如画一般美好的情景……
冷遇愣愣地失了神儿,脱口喃喃道:“公子……好生面善……”
一旁的书童重重咳了一声,冷遇才慌忙回神,自觉唐突了些,被小书童瞪得尴尬地笑了笑。
白衣公子对书童浅浅一笑,示意他无碍,书童这才收回了目光。
这一笑,再次看愣了冷遇。这张脸的确与记忆中曾经撩动了心弦的那个人如此相像,但是记忆中的那张脸却从来没有笑过。
“这位公子,”书童再次打断他的出神,“您总这么盯着我家少爷看不好吧?还有楼上那些如果是您的朋友,麻烦提醒他们不要摔下来砸到人。”
冷遇一愕,抬头——果然看到酒楼二楼的窗户上自己一干损友伸长了脖子探出半个身子,拼命地往这边瞧,连带着其他的路人也好奇地看看他们在看什么,于是,他们两人一时'万众瞩目'……
冷遇额头青筋浮了浮,弯腰拾了一块石头,运足了气向上丢过去——“看什么!都给我一边儿去!”
几个损友慌忙躲闪进屋内,一时鸟散状。
他重新收回注意,尴尬笑笑,对白衣公子抱拳道:“在下冷遇,方才唐突之处望公子见谅,只是……公子实在很像在下一位旧识……”
“不会。”
“公子!呃……”冷遇略略一迟疑,“公子是外乡人?若是对这里不熟悉,不如和在下同行……”
“你也算外乡人吧?”一个人翩然走来,折扇轻摇,手搭上冷遇的肩,眼睛却一直在大量着白衣公子,“不如还是由我……”
冷遇一记肘击,灭掉这个在那群损友当中唯一一个毫不节制风流还好男风的家伙。冷遇倒的确不是这里的人,但是时常因为冷家庄的事情而来,又常常来会这些损友,对此地的熟悉也没有比他们差。
白衣公子浅浅一笑,没有去在意突然冒出来的人,对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