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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也肯定不会对生病的他下手,她自欺欺人的想。
伸手去拉门,门却纹丝不动,叶非尘微愣,下一秒就开始拍门,“有没有人,给我开门!”
玄莫沾和温怀修两人怔了怔,快步走到叶非尘身边。
这屋子是锁着的,一日三餐会准时有人送进来。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就是他们需要出恭的时候也可以出去,虽然会有人跟着。
叶非尘现在这反应肯定不是想出恭而要人把门打开,他们很容易便可以相通,这般反应应该是为了那处的吵闹。
“这门都是铁做的,你手拍的不疼吗?”温怀修听着咚咚的声音眼皮抖了抖。
叶非尘不理会。
门很快就被一个不苟言笑的嬷嬷打开,她瞅了眼叶非尘道:“安乐公主,请保持公主的仪态。”
说着就反身,很熟练的给叶非尘一个背影,迈步朝叶非尘专用的出恭的小屋子去。
叶非尘自然没有乖乖的跟上,而是迅速的朝正屋的方向跑去。
她脚步一动,那嬷嬷便转过了身,声音冷然道:“拦下公主。”
四个黑衣蒙面的人从房梁、帘幕后出现,挡住叶非尘的去路。
玄莫沾和温怀修见状当即从屋里出来,站到叶非尘身后,眸光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四人。当即想到叶非尘曾经说过的被‘请’进宫的情况。
这都是绝顶高手!
硬拼完全没有胜算。
叶非尘也懂这个道理,所以她敛了眼中的担忧,收回急切的步伐,挂上了浅浅的笑容。
“本公主要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现在没空,公主稍后过去便可。”
“哼!”叶非尘目光转冷,“本公主有急事,耽误了太皇太后的正事你们担待的起?不需本公主说,但凡你们没有蠢得太狠,也该明白本公主要说的事正是太皇太后最关心的!还不让开!”
黑衣人中当先一人一愣,有点犹豫。就在他犹豫的空隙,嬷嬷已经走到了叶非尘面前,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公主,请回。晚上太皇太后会过来见公主的。”这会太皇太后正处于不稳定状态,当然不能让安乐公主过去。
叶非尘一口气闷在胸口,狠狠的瞪着面前的嬷嬷。耳朵里隐隐听到瓷器破碎、桌椅倒地的声音,还有竭斯底里的略显恐怖的女声——声音的主人是太皇太后。
景飒聆乖乖站着挨打的场景似乎又在眼前晃,叶非尘有时痛恨自己的联想,那场景真是想想都心疼,那个愚孝的傻瓜!
“公主怕是累了,老奴扶公主回屋。”嬷嬷见叶非尘不动也不急,没有情绪的说完便伸手准备要去扶她。
“滚开!”叶非尘气愤的拨开嬷嬷的手。
然后在下一秒便趁嬷嬷呆愣的时候拔腿就跑,一瞬间把幻影迷踪运用到了极致。
打不过还不兴人跑不过吗?
“这……”温怀修有点呆愣的看着叶非尘消失的那道晃影,有种眼花的感觉。
正准备对玄莫沾感叹一句,便又眼花了——玄莫沾不见了!
玄莫沾当然不可能不见,他只是在别人发愣的时候动了脚步,然后很恰当的挡在要追叶非尘的四个人面前。
“之前本公子算了算,那屋子里有易然的东西。如果不仔细查看一下,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屋子里所有的可燃物都会被毁。”玄莫沾说的很真诚。
四人一愣,他们的任务是看好三人,监视的同时保证他们的安全,但更重要的却是保护那屋子里的东西。那些东西,是太皇太后费了数十年的时间一一收集的!
当先一人没有犹豫的转身,许是觉得这样打道回府有点没面子,于是留了句话:“没有奴才们,公主在到太皇太面前之前也会被拦下。”
玄莫沾不急不慢的道:“就是被拦下,也不是被你们拦下。哦,本公子忘了说,那半盏茶时间指的是从公主推门而出的那刻算起。”
于是温怀修又见着了四道,哦,是五道晃影。四个黑衣人连带着嬷嬷都没心思再管叶非尘以及他和玄莫沾。
“喂,”温怀修跟着玄莫沾慢慢的也往正屋的方向走,“你什么时候算的。莫不是为了叶非尘那丫头连你神算的名声都准备不要了吧?”
玄莫沾嘴角轻轻的弯了弯,眼底有些许笑意:“我把蜡烛放在书架的小花瓶上。”
嗯?温怀修一时没有想过来。又走了数十步的时候才终于恍然大悟,条件反射的就远离了玄莫沾几步。
书架上摆着小花瓶的那格紧挨着花瓶的就是一叠叠纸,上面绘着各个地区的具体地图,是这些年太皇太后派人到不同地区实地考察画的,给他们看是为了让他们和藏宝图对照。
那花瓶与那叠纸想比要矮很多,也就是说那花瓶可以说是藏在一推纸之中。蜡烛放在瓶上没什么,但试想一下,若那蜡烛燃烧了一截,火苗与纸张相遇——结果如何已经不需要想象力了。
“……你什么时候放的?”虽然觉得玄莫沾是个危险人物,但实在止不住好奇。
“哦,先前我不是去找泉州地图吗?我嫌那儿光线不太亮,就随手放上去了。方才忘了灭。诶,最近记忆里似乎不行了。”
温怀修:……你确定你真的是忘了吗?
为了不让自己受更多刺激,温怀修转了话题:“为何我们要走这么慢?”
玄莫沾悠悠道:“有些热闹不看最好。”
温怀修秒懂。从叶非尘的反应以及他自己的耳朵得到的信息来推测,太皇太后这会正在对他师兄发火,而叶非尘是为了去救火,当然,也许是火上浇油——但总归来说,师兄和叶非尘的事他们还真心不好插手。
只有祝福他们能得到太皇太后的谅解吧~虽然想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
叶非尘果然很快就被拦住了。她被拦在右梢间,与太皇太后的正室相隔一个客厅一个休息间以及一道幕帘。这宫殿太大,不然这几间屋子也不至于跑了一会还没跑到头。
拦住她的两人没有蒙面,没有表情,眼中沉积着厚厚的黑色。他们态度强硬,看上去是一定要把她抓着,然后强制性的把她送回那铁屋。因为他们手上拿了绳子,并且说了‘公主,若您不自己回去,奴才们就只有请了’。
叶非尘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运用起幻影迷踪险险的逃过那些在晃悠着空气簌簌作响的绳子。
只不过她到底是没有内力,运用幻影迷踪很消耗精力,速度慢了一点就容易被身为高手的对方给缠住。
眼见一个空隙,叶非尘没有多想便抬脚过去,随后而来的一根绳子便极速的跟上,缠上她的脚踝。虽然拿着绳子的人没有去扯,但由于惯性,叶非尘没有站稳,啪的摔到地上。
而摔到地上之前双手还打翻了博古架上的一个花瓶,摔的特别响,尤其在这个安静的不像话只有正室那有喧闹的地方尤其突出。
这一下摔的相当疼,摔得叶非尘火气刷刷刷的就上来了。当即从袖子里取出小刀,反手对着脚踝上的绳子一割,绳断的同时便如一百米赛跑一般的冲了出去。
这几个动作几乎是行云流水,不带半点拖沓。
只是在高手面前她的动作还是有点慢,尤其是对方有两人。一人呆了呆,另一人却是冷了眸子,手中的绳子仿佛会听话一般唰的照着叶非尘的膝盖上打了一下,而后缠上去。
叶非尘再度趴到地上。
“啊!……”叶非尘疼出声。
不是摔疼的,而是因为摔倒的时候条件反射的用手去撑身体,手着地的时候没有注意地上的情况,左手里扎进了之前打碎的花瓶的残渣。
她把手拿起来一看,血水已顺着那些割破的口子流了出来,鲜艳而浓烈,她甚至不敢动一下手指,脑袋里有点蒙。再度感觉到自己力量的渺小。
她现在已经很清楚了,这些人肯定得到过太皇太后的什么话,对她,或者说对不听话的她完全不用客气。不然以她的身份他们绝对不敢这样。
“公主,请回。”拽着缠住叶非尘膝盖那绳子的黑衣人冷冷道,说话的同时还扯了一下绳子。让刚准备站起来的叶非尘又差点倒在地上。
叶非尘紧紧的咬紧牙关,没有发脾气,她心里清楚,弱者连发脾气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她缓缓的站了起来,完好的右手里捏住了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用的素真留给她的唯一的一小瓶毒药。
“公主聪慧,识时务为俊杰……啊……”最后的那个啊不是三声而是四声。
叶非尘眨眨眼,手里的药几乎已经打开了瓶口,但是那黑衣人却口吐鲜血的飞了出去,连手中的绳子都拽不住。
而她的眼前,有人紫衣翩翩,紫发飞扬,冰冷的气息笼罩全身,收回出掌的手后,反身。顿时冰消雪融。
“阿聆!”叶非尘一见景飒聆,连脚上的绳子都不管了,三两步跑到他面前,一寸一寸的从他的头顶开始观察。
头发有点松,但没有损伤,还好;脸依旧俊美无疆,没有伤痕,还……叶非尘眼眸顿住,看到他脸侧的几道鞭痕,眸子里顿时就涌出冰冷的尖刀。
“你这……”
“怎么回事?”
景飒聆那宛若万年玄冰的嗓调将叶非尘的话给压了下去。
叶非尘看着景飒聆将自己的左手轻轻托起,望着那细细的但却不断涌出的血水散发出来自地狱的死气,眸色似乎被她的血染得越发的红。
“阿聆……”叶非尘看着他细心的给她把碎片挑出来,看着他小心的给她上了要,看着他心疼的给她用他的里衣布料给她包好伤口。他安静的让她心慌。
“乖。”景飒聆摸了一下叶非尘的脸,而后忽然的将她抱起,放到边上靠窗的凳子上,盖住她的眼睛,轻轻的道,“闭上眼,等我一会,一会儿就好。”
叶非尘条件反射的想要扯住他的手,却抓了个空。下一秒就见他的身影出现在另一个没有受伤的黑衣人面前,与那人交手起来。
这一天地里二指宽的墨带仿佛织成了网,宛若有灵智一般的穿梭着,美丽却极度危险。
二指宽的墨带,是景飒聆专门用来杀人的。
叶非尘眸光动了动,终是闭上了眼。
☆、102:好自为之
刀光剑影,血水飘飞都不在叶非尘的眼里,但是痛苦挣扎的隐忍着的声音却一直在她的耳边回旋,还有瓷瓶落碎、家具倒地的杂音。
她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等。
很快,有别的人冲到了这边,鞭子在空气中甩出呼呼的响声。
“你这个贱人,该死!该死!”
‘噗!咳、咳……’
重物撞到屋柱的声音。
叶非尘睫毛一颤,刷的睁开双眼,便见到景飒聆有点狼狈的靠在屋柱上,长发有点凌乱,嘴角有血迹。
与他打斗的黑衣人倒地不起,站着的还有拿着红色长鞭盯着景飒聆顿住的太皇太后。
“阿聆!”叶非尘急急的跑过去,拽过他的手就探他的气息,“有哪里不舒服吗?”
叶非尘手指有点打颤,她简直不敢相信有人的脉象会乱到这种地步,他的经脉就好像是现代四方纵横的公路,而现在那公路上驰骋着无数辆速度不一的车子,一下下撞击着他那薄薄的血管、皮肤。
景飒聆反手抓住她的手,摇头,正准备开口便见着呆愣的太皇太后忽然又举起了鞭子,这一次却是朝着叶非尘的背甩去。
极快的揽过叶非尘的腰,脚尖旋转,把她隐在自己身后。同时右手扬起,不躲不避的扯住那长鞭,眼眸一冷,手上一个用力,便将长鞭从太皇太后手里夺了过来。扔掉!
长长的鞭子在空中扫过不少用作摆设的花瓶,霹雳啪啦的好大声响。
这声响声响甚至把太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