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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有些讽刺,不过转头她又宽容的笑了,“无妨,不是有句话叫做不知者不罪吗?传闻罗刹女对你真是不错,你被她表象蒙蔽也可以理解。”
叶非尘不置可否。
接下来,她就从挽君的口中得知的当年的秘辛,揭示了当初景隆帝和霜妃的孽缘,同时也参和进了当初望都的几朵花儿的故事。
当年的祁国受灾,霜圣女出使景国,以愿得到景国的帮助。岂料景隆帝对美若天仙的圣女一见钟情。
但当时皇后已有了人选,而且封后大典就在眼前。更重要的是,景隆帝和准皇后并非一点感情也无,是自小就认识的,而且景隆帝对准皇后各方面都很满意,做皇后那是十分恰当。
当然,他也清楚准皇后的脾气,也未免自己的肖想落空,一开始他没有表现出来。
当时,由于圣女是女子,接待权就交给了当初景国最负盛名的四朵花。霜圣女人美性子好,学识也好,与四朵花相处甚好。之后又一次五女偷溜去玩,不幸样貌都太过出众找到某帮帮主惦记,恰好五人中准皇后、后来的叶老太太、霜圣女三人都会武功,而且都是天之骄女,脾气冲的很,双方便交起手来。
那一次,圣女为当年的叶老太太挡了一剑,而且是带毒的一剑,差点没了命。
之后,在叶老太太的求情、景隆帝的顺水推舟下景国仁慈的给了祁国帮助,当然,并不多。
而霜圣女则被皇上安置在准皇后的家里养伤。
在她养伤期间,景隆帝册封如今的太皇太后为皇后,之后又册封了太皇太后的闺中密友如今的寿王府老太妃为贵妃。
再然后,霜圣女伤好后进宫向皇后致谢,‘阴差阳错’的上了龙床。
挽君说到这里的时候很愤然:“霜圣女武功不差,用蛊更是信手拈来,和族长情比金坚,若不是景隆帝那恶心的人使了什么下作手段,霜圣女才不会委身于他!”
反正,最后就是景隆帝执意要封霜圣女为霜妃,并很‘诚心’的给了祁国后续的支援,对霜妃宠的没边,更在后宫为她建造宫殿……向祁国表示了对两国之间友好的期望。
期望自然落空,祁族族长,哦,当时的祁皇愤而发动了战争。夺妻之仇都不报活着一个大男人还有脸活着?即便国是小国也不能窝囊的生存!
事实上,这战争并不是立即发动的。不然的话现在可能连祁族都没有了。当时的祁皇咬牙吞血,尽力让祁族从灾荒中恢复过来,然后才开打的。
听完这个长长的故事,叶非尘有点唏嘘。说到底,叶非尘觉得只能怪景隆帝。不论是太皇太后还是寿王府的老太妃,那年轻时必定都是明艳娇人的主,他竟然还不知道珍惜,非得动别的心思。
搞得景国好端端的进行了那么久的战争,不知道弄出了多少悲剧。
“景国人总说我们北方人不知礼数、是蛮夷之地,事实上真正肮脏的是景国才是,华丽衣冠下一颗颗禽兽之心,上上下下不外如此!”挽君十分不屑的道。
她接着道:“当然,景隆帝不知道的是每当他宠幸霜妃的时候,真正和霜妃在一起的人是祁皇。”
叶非尘讶然的睁大眼:“便是景隆帝傻,后宫那么多盯着霜妃的女人就不会察觉出问题?”
“嘁,”挽君有些不屑,“有霜圣女和祁皇联手,怎么可能留下蛛丝马迹。若不是……若不是当初皇上见圣女怀孕之后亲自派皇家护卫守着个密不透风,在战争正式发动之前祁皇本有机会带圣女回祁国的。”
“那怎么不在一开始就把人带走?”叶非尘故意问道,其实原因她清楚,不过是当时的祁国还没有准备好迎接景隆帝的报复,不敢贸然行动而已。
挽君想来也知道,所以自动跳过这一段:“为了不让血脉留在景国,祁皇提前一年发动了战争,很快就有了一场大战,双方损失都不小,战争陷入僵局。罗刹女因有孕交出领兵之权,祁皇因知圣女即将分娩也潜入望都。”
“圣女知道分娩那一日皇后会对她的儿子下手,便派人拿了血帕去求叶老太太。圣女当时已经知道自己怀的是双生子,她想的是尽可能的保住一个。生产时,圣女大出血,祁皇心痛出现,恰好,景隆帝也出现了。”
叶非尘仿佛可以看见当初那一夜的混乱,只觉惊心动魄。
“景隆帝不是傻子,当即要派人抓住祁皇。只是他还未开口,霜圣女便给祁皇一剂催化剂,催化了她平日下在他身体里的慢性毒,在圣女的指挥下景隆帝走了出去,并带走了随后而来的皇后。之后叶老太太出现,发现了祁皇。霜圣女最后用了仅剩的精力布了迷幻阵,让叶老太太看到了该看到的东西,将双生子之一交给了她。”
竟然是这样*裸的欺骗!叶非尘不敢想叶老太太知道真相后会是怎样的表情。多少会悲伤吧。至少叶非尘一直觉得叶老太太对霜妃是有着深厚的情分的。
“我记得查出的消息称太皇太后将霜妃的双生子给……”
“杀了是吧?”挽君眼里有些冷酷,“等她安置好有些不正常的景隆帝后回来,见着的两个孩子是已经被换了的。叶老太太和祁皇各抱走一个。另外的两个孩子是霜圣女一早就安排好的。”
“所以说,死在太皇太后手上的其实都是霜妃从别处弄来的小孩?”叶非尘语气难免有点不好。谁的命不是命呢?
“你搞清楚!若不是霜圣女妥善安排,现在就不会有你!”挽君柔柔的脸上也浮出明显的怒意,“杀人的是太皇太后!”
叶非尘轻轻的呼吸了几下,把前世人人平等的思想压了压,“这些事你知道的真是清楚,你不比我大几岁吧?”
“祁族圣女的一生都必须得做记录,每一代圣女都可去察看前代圣女的生平。”挽君忽的移了个位置,伸出指甲戳了戳叶非尘的脸,“你竟然还是这副模样,难不成在罗刹女的教导下竟真的被洗脑了。”
叶非尘偏了偏头,她当然知道挽君的意思。可说实在的,她真的没有因为太皇太后迫害霜妃而多么生气,也没有因为祁国被景国灭国而多么愤怒,因为,她对那些都没有归属感。
这具身体的鲜血虽然流的是霜妃的血,但思想却是绝对的独立。
对那些往事,唯一的感觉也就只是命运总会朝着那个方向走去,虽然也许会是不同的轨迹,但终点不变。
她说鄙视景隆帝,觉得他若不强留霜妃就不会有后来的事的想法其实只是说笑。
若景隆帝不爱霜妃,那么,他心里最热血的事就应该是向开国大帝看齐,也就是说,他对祁国更不会留情,也许祁国早灭了也不一定。所以从本质来说,指不定是霜妃这个人给祁国创造了延续的生气。
“别忘了你流的是祁国的血。”挽君再一次盯着叶非尘道。眼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我会回祁族的。”叶非尘默了一下才出口,“但不是现在。”
从小三嘴里知道了这事之后她的脑海里就没有停止过思考。而不论怎么想,景国她留不住了。
她必须要离开,在太皇太后发现后对从叶定荣一脉下的人发动攻击之前。
“我瞧着你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挽君笑的很媚,“既然明白了你是祁国人,在回去之前是不是要对敌人进行一次狠狠的攻击呢?”
“要说,不管是对罗刹女还是荣亲王,趁着他们不知道的时候靠近他们,你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挽君眼里放出些异光,“若是你能做出什么‘大事’,等你回了祁族会容易很多。”
叶非尘苦笑,景国她留不成,到了祁族她也会不好过吗?当然,谁叫叶定荣刚好养在叶老太太名下,而她恰好又是叶老太太最喜欢的‘孙女’呢。
祁族人有多么仇恨叶老太太她想想就知道了。
“我要你告诉我彻底医治荣亲王的方法。”叶非尘忽略挽君的话,转而认真的道。
“你觉得可能?”挽君抿起了唇,很不高兴,“要知道,他现在是你的仇人!”
叶非尘冷静道:“我想,现任的祁族族长还在叶府躲着在吧。他们想要在叶老太太管辖的叶府安全出来不容易。”
“进去的时候也没人发现。”挽君愣了愣便不在意道。
“那是因为我的身份还没有被人知道。”叶非尘看着挽君道,“我的丫环,她是叶老太太身边最看重的嬷嬷的孙女,她知道了我的身份。”
言外之意,叶定荣一定会被人死盯着。
挽君眸光嗖的变冷。
“我可以把他们安全带出来。”
挽君瞪了叶非尘半响,最后叹气道:“罢了,他也算对你有情,也算是帮你还情。往后你可不要念着他了。”
叶非尘只道:“我会回祁族。”
☆、105:很幸运很幸运
接下来几天,有了挽君的协助,对景飒聆的医治迅速开展起来,与之前素真采取保守试探的治法不同,现在更有信心。
准备工作做了几天,那几天景飒聆一直昏睡。然后终于到了正式治疗。
具体情景叶非尘没有见到,她把血泪交给了挽君,之后的事只有素真和挽君两人知道,等了一夜之后,叶非尘看到的,就是略显苍白躺在床上的景飒聆。
“没事了吗?”叶非尘手抠着门,心里有些紧张,一夜未睡精神却很好。
挽君和素真都一副疲惫的模样,素真话也不想说,摆摆手就走了,挽君倒是说道:“醒了就没事了,别忘了你答应的事,我去休息了。”
叶非尘点点头,进了屋。
温怀修见此把准备跟着走进去的玄莫沾拉走,玄莫沾没有抵抗。反而快走了几步,叫住挽君。
“挽君姑娘,不知姑娘让在下的表妹答应了你什么要求?”
挽君笑笑,懒懒的将有点凌乱的头发整好,媚眼瞅了玄莫沾半天,扭头走掉,带笑的声音在空气中涤荡开来:“玄大公子有神算之称,这点小事何不自己去算算?”
“她有点问题。”温怀修神情有点严肃,“当初祁族人就是在醉君坊发现的,恰巧那日她失踪了,现在看来,竟是被我师兄给关到这里来了。”
言外之意就是说她和祁族脱不了干系,而且景飒聆知道。
玄莫沾眼神颤了颤,移开步子:“我有点累,回房了。”
温怀修眯起眼看着他离开。真是反常啊。
想着他也走开,找了四影询问挽君的事,结果四人一概不知,只道当日是景飒聆一个人去见的挽君,具体聊了什么不清楚。
温怀修皱了皱眉,想着只有等景飒聆醒了亲自去问,心里隐隐有点不好的预感。
只是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做。太皇太后派人送来了这些日子她的人查出的有关他小叔的资料,他需要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
玄莫沾回了房后,径直朝着床走去,他摸索一下,从床头放着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个小龟壳,只见那个贵客是褐色的,在褐色的龟甲背上,有一道深深的裂痕。
漂亮的手指轻轻划过那道裂痕,玄莫沾眼里有些复杂的情绪。
一切都要来了吧!属于非尘妹妹的命运,属于这个大陆的命运……
温暖金黄的阳光透过窗棂进入房间,给整个房间都镀了一层淡黄的光晕。
叶非尘坐在床边细细的观察景飒聆,掬起他铺散在床间的发丝。
墨紫的发眼色变浅了,变成了纯正又高贵的紫,凑近一点,很容易发现眼睫毛的颜色也是这样。很华丽。嗯,也许任何一种发色与景飒聆这样找不出半点瑕疵的脸配着都是华丽的。
纤手从他的额头滑到他的眉毛一直延伸,在眼皮上稍作停顿。叶非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