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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时,他说人其实可以飞,顶着一个大风筝就跑到观星楼楼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跃而下;
十一岁时,他觉得自己练就神功金刚不坏,闯到朝堂之上,在众目睽睽下硬要表演胸口碎大石;
十三岁时,他觉得自己不被理解,说是看破红尘,决心遁入空门,在众目睽睽下削了自个一半头发;
荣亲王是神经病的传言满天飞。可是很快便无人敢说半句。
因为他十三岁后,喜怒无常,阴狠难料。心情阳光时遇到乞丐都可以一掷千金,心情阴雨时随便逮着个人也能够剥皮抽筋……
从人人争相取笑的笑话华丽转身为高不可攀、说一句都要掂量掂量的贵人,不过一年的事。
本身来讲,他的确是贵不可言。
当今太皇太后最小的儿子,也是仅剩的一个儿子,年少封王,无限尊荣。皇帝的亲叔叔,却比皇帝还要小九岁,深受皇帝信任和爱护。
纵他翻天覆地,也无人敢说一句。皇帝罩、太皇太后罩,谁没长眼敢去招惹?
正因如此,他的性子越发乖张、阴晴不定。聪明点的人都会在他未发觉的时候自动绕道。
好在他近些年来行踪不定,据说游玩天下少有待在望都的时候。这让他孙子辈的皇子、世子门安心不少。
可是,他今天出现了!而且,还主动搭话了!最主要的是,他好像感兴趣了!
众人眼光不移,见着那身着玄色金丝暗纹龙涎缎长袍、风姿倾国的男子一步一步的走进包厢,他淡紫的薄唇挂着丝优美的弧度,长长的墨发在身后轻轻摇摆。
修长的手指缠绕着薄薄的墨带,晶莹的指甲壳在墨带上忖的仿佛可以反射出光来。
“见过荣亲王。”
包厢内不论是站是坐,是躺是卧的公子小姐们这时全都起身,对着景飒聆行礼。
叶非尘慢了一拍,玄莫沾就低着头小心移动脚步挡在叶非尘前面,心里暗自期望这荣亲王没有注意到叶非尘这个小丫头。
景飒聆眼睛一眯,似有些晦暗,但这番情绪转瞬即消。
纵景飒聆长年占第一公子之位,有倾国之貌,在场的名门小姐却都不敢抬起头来偷偷看一眼,甚是惶恐一不小心就把视线落到了他身上。
因为,曾有女子多看了荣亲王一眼,被被劻怂俊>菟的桥由南嗟逼粒匆裁荒苋侨偾淄醢敕至А�
怎么会怜惜呢?神经病体会不到凡人的美丽!
在许多人眼中,景飒聆是有神经病的。
叶非尘慢一步的摆好和众人一般的姿势,对一些人的想法感到好笑。
她一向觉得,传闻中那些景飒聆手段残忍不近人情的故事有绝大部分是假的,那些凶狠的段子都是景飒聆自己放出的流言,为的,不过是让别人转移注意力,免得再当他是笑话。
至少,与他相识四年,没见过他做什么狠戾的事。
“免礼,出门在外就不讲这些虚礼了。”景飒聆轻飘飘道,“适才本王在外头听到里面很热闹,为的哪般?说出来也给本王解解闷。”
语气轻和,也没有发神经。传言毕竟是传言,这会见着还比较温和的真人,众人都松了口气。
景瑞和杨乔宇却是觉得身上的皮紧了紧,郭昭则往距景飒聆更远的位置移了移。与在场大多数人不同,他们和荣亲王在之前就有些接触,对他也比较熟悉。
三人得出相似的结论——和他相处,最忌讳:让他惦记;最保险:让他转过头就把你忘了。
“都是些小打小闹,无趣的很。”景瑞早收了怒气,对这个比他大不了十岁却是爷爷辈的亲王十分客气,“荣亲王若是有兴致,我们可以陪亲王做些别的。”
景飒聆不理他,顾自坐在这会已经没人的桌边,衣摆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以手撑脸,视线在几个女孩子的脸上游走,独独没有去看叶非尘。
稍一打量,景飒聆便选定目标,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你来说说,刚才你们都在做些什么?”
李珠浑身一颤,对上景飒聆流光溢彩的眸子小脸微红。
这里女子有好几个,为何荣亲王恰好选中的她?莫不是……莫不是荣亲王看中她了?虽然对这个传言恐怖的王爷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但荣亲王这一钦点,着实满足了她极大的虚荣心。
却没有注意到,景飒聆眼底的冷意。
李珠克制住心里的紧张,将叶非尘进来后的事讲了一遍,就连景瑞生气得要真的对叶非尘动手也不敢隐瞒的说了出来。
当然,在她的讲述里,叶非尘自然是目中无人、牙尖嘴利、不可一世的让人讨厌,就是最后景瑞动手那也是忍无可忍、未免有人亵渎皇戚的无奈之举。
说到叶非尘骂她脑残心黑的时候更是哀婉可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叶非尘听着冷笑。李姗的教育倒还不错,她这两个侄女扮可怜都是信手捏来,颇得真传。
只是李珠火候不纯,武装不到眼神。许是想到等会景飒聆会对付她,眼里的得意怎么都隐藏不住。
“哦~”景飒聆听完颇有兴味的盯着头一次在他面前站的这么规矩的叶非尘,“那丑女说的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就是你?”
丑女?李珠小脸一白,仿佛遭雷劈,真的要哭出来一般。
这会景瑞可没空安慰她。
从牙尖嘴利到伶牙俐齿,景飒聆仿佛不经心的改了说法。
叶非尘端正行礼,“正是民女。”
明摆着要装作不认识,意识到这点景飒聆有点不高兴了。
“你这小丫头,很会穿衣服啊。”景飒聆拉长了笑意,说些不着边的话,“真像颗水润的桃子。”
叶非尘满脸黑线,这个景飒聆,什么时候都没有个正形!
见她不经意的鼓起腮帮子,景飒聆心情又变好了。
在所有人不及防的时候转了目光。
“瑞世子,本王今日心情好,想发发善心,全了你的心意。就让你真的感受一下‘耳聋目盲’——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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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教育瑞世子
景飒聆说的漫不经心,但景瑞的心却提了起来。这人若真起了心,就绝不会看在他身份的面子上放过他。
被动的感觉很不好受,可身份实力在那儿摆着,他也只能暗自咬牙。
“皇叔祖,瑞不明白您的意思。”
这是将亲缘关系拿出来以提醒景飒聆不要太过分。
景飒聆怎会在意那些。
“不明白吗?”他轻轻笑着,“本王就让你明白。”
说话的同时手里三指宽的墨带飞速朝景瑞袭去,猝然动手让景瑞来不及反应。
只见墨带如有思想一般游走,缠住景瑞的双眼然后有头顶到下巴打个圈刚好将耳朵蒙住。
“荣亲王!”一直顺风顺水的景瑞今日受的气抵得上前十五个年头的总和。
他对景飒聆客客气气却还是被欺辱至此,怎能不气?
“你太过……分了……”景瑞双眼被蒙住,双耳被堵住,墨带的另一头还捏在景飒聆的手里。
他用劲一拉,景瑞的脸就变了形,说出的话也调不成调,听不分明。
寿王府的护卫虽然顾忌景飒聆的身份,但主子被人如此欺负还不出手,等回府了他们也没有活命的份。
“荣亲王,请放开世子。”
景瑞的贴身护卫头领柯正说道,手已经放在了刀柄之上。
香东四人动作一致的将腰间别的剑露了出来,杀气不要钱似的往外放。
竟敢对主子动刀,即便是想想也该拉出去宰了!
别的人都噤若寒蝉。
杨乔宇不料景飒聆会这样霸道出手,本欲当旁观者的他也不能沉默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干看着瑞世子和荣亲王动手。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热闹都看得起。
他敛了痞气道,“荣亲王若心情不好,大可拿别的消遣。瑞世子有何得罪之处还请直亲王说,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动手伤人,就是到太皇太后面前您也没理。”
景飒聆眼里忽然冷意大盛,整个人宛若从修罗地府出来的一般。
虽然那样的状态只出现了一秒,但叶非尘明显的感觉到了。心里不禁一凛,杨乔宇的话有哪里触动了他的禁忌吗?
那样的气息……叶非尘忽然觉得也许她从来没有真正认识景飒聆这个人。
“理?”景飒聆却仿佛心情很好的似的低低的笑了起来,虽然此刻的他看起来很柔和,但边上的人连呼吸都生怕重了。
“长辈教训晚辈需要什么道理?”景飒聆轻飘飘道,手里加重力道,听到景瑞吃疼的叫喊眉头才松缓了些,“我看他不顺眼,这又需要什么道理?”
杨乔宇哑然,实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无赖这么荒唐的理由。
看了看被一根软哒哒的墨带困住的景瑞,杨乔宇心里万般无奈。虽有几分对景飒聆这般张狂的不满,但更多的却是对平日里与他偶有小矛盾的景瑞报以深切的同情。
算了,最多这段日子少和他抬杠——这是他仅能做的了。
见景瑞被勒的满脸通红,气出多进少,景飒聆才大发慈悲的松开墨带。
将墨带随手松开,任其飘在香东的身上。
“洗干净了再送回来。”若不是材料有限,他还真是不想再用了。
景瑞脸上残留着被勒的红印,让他本来玉树临风的脸蛋变得有几分滑稽,俊俏这个词瞬间离他十万八千里。
他双目赤红,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手上的青筋暴起,却也认清了形势没有朝景飒聆扑过去。
“现在你知道耳聋目盲的滋味了吧。”景飒聆风淡云轻的教育,“看你这生气的样子也知道定不好受。所以,往后还是好好的竖起耳朵,好好的睁大眼睛,听清楚点,看清楚点。不然……就没有下次了。”
“瑞多谢荣亲王提点,今日有事在身,告辞!”景瑞怕多待一秒就是拼死也要去和景飒聆打一场,并没有注意到他话中的深意。
景瑞一走,原本和他在一起的公子小姐们也一个个紧张的找借口溜掉,李珍李珠也一样。
最后整个包间就只剩下景飒聆、叶非尘、玄莫沾、玄拂衣四人及他们的随从。
“多谢荣亲王为我表妹解围。”玄莫沾礼貌的道谢。
景飒聆眉头却不自觉地皱起来。不过是表哥而已,嘚瑟什么,小丫头还没说话呢你就急急的赶上来道谢。
显摆你和小丫头关系好呀?
“你表妹谁呀?本王可不认识。”景飒聆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茶,碰的茶杯叮当作响,明显不是手抖,是故意的。
玄莫沾见他性子古怪,也不欲多说,怕惹了他不高兴又要教育人。
“不打搅荣亲王,我等告辞。”
景飒聆手里的动作停住,似笑非笑的盯着三人。
玄莫沾和玄拂衣心里一惊,以为景飒聆想到什么整人的方法,两人互换了个眼色。
正欲开口,却听叶非尘道:“两位表哥在外等非尘一会,非尘有话对荣亲王说。”
两人愣住,景飒聆冷声道:“怎么,怕我吃了她?”
“不敢。”两人在叶非尘安抚的眼神下退了出去。
在景飒聆不满的视线下,他的四个护卫也退了下去。包厢内徒留他与叶非尘以及星儿。
不过星儿虽然坚持不出去,却也站到了离桌子最远的地方。
若只看距离,她到桌子的距离倒比桌子离门的距离还要远些。
叶非尘自然的面对景飒聆坐下,接过他手里的茶壶,给他斟了杯茶,“多谢。”
若不是他出手,即使今天她不会有任何损伤,恐怕也会连累两位表哥。所以这谢十分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