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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的女人,他给了她们选择的机会。三妾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应下了要跟着他,而他的妻李姗却是犹豫了好久。
她说:“妾身出自李家,祁族人怕是难以接受妾身,也许会因为妾身为难夫君,若会给夫君带来麻烦,妾身宁愿孤独留下,常伴青灯古佛。”
他说:“你是我的妻,是我的人。不会为我带来麻烦,便是有麻烦,一家人在一起总会好好解决才是。”
他的话是真心的。事实上即使他是男人,做了多年左相、位高权重。在这样要离开熟悉的地方去往一个陌生之地的时候也是有些担忧的。有亲近的人在,不安会大大的减少。
何况以他那被太皇太后恨透的身份若是把妻妾留下,除了出自名门的妻子,妾室怕难是难保贞洁。而妻子年轻,再嫁也不难。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容忍那样的事情发生。
带她们一起走是真心诚意的想法。
最后,他的妻也点头了,愿意同他一起赴那陌生之地。
之后凭着他左相的身份,一行人一路顺利的往城外赶去。
离开叶府的时候杨岳便发了消息给祁忧,本以为他们需要等等,结果在他们到达郊外之前祁忧和他的近卫多冢已经到了。
祁忧剃去毛发形象大变,受了伤。等多冢给祁忧包好伤口之后祁忧便站到了歪脖子树下,说是要等人。人等到了就可以离开回祁族。
他稍微安抚了他的妻妾就走到树下,看着祁忧那身与他平时上朝无异的装扮。祁忧也看着他,两人相对无言。
不是没话说,而是又太多话要说却不知从哪里说。
终是叶定荣先开口:“你用我的身份去做了什么?”
“刺杀太后。”祁忧半点不隐瞒。
叶定荣也半点不给面子:“惨败。”
祁忧被噎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你这身份不用往后也没了用处。”
叶定荣张了张嘴,结果什么也没有说。的确,他一路奋斗到丞相的位置,那个位置虽然权力很大,但往后于他而言已是无用了的。
说不清黯然还是伤感,叶定荣有点茫然。肩膀上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侧头,对上祁忧闪亮的眸子。
“这景国丞相也没什么好做的,等回了祁族,我封你为贤王,你说的话就相当于我说的话!”祁忧说的响亮。
叶定荣眸子一闪,没有接这个话,而是随意的道:“祁族据东北,那里景色怕是与景国大有不同。往后想必难再见这里的景色了。”
祁忧闻弦知雅,他不顾身上的伤,整个人拔地而起,中途脚蹬树干借力,两三个呼吸间就见着他已到达树顶,抬眼远看。
叶定荣不会武功,自不会跟着爬上去,他只是站在下面仰头望着。
祁忧低头看他,然后摊开手,扬起手臂在身前划过大大的一圈,边划身子边动,这一圈,三百六十度。
划完一圈,他抬起头对着天空长啸一声,肆意畅然。而后就从树下掠了下来。
他走到叶定荣身前,定定道:“我目光所及、所不及,这快大陆上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景色,你都还有很多的机会看到,每一个人都会有很多机会看到!”
叶定荣笑而不语。每一个人都可以看到这片大陆上的所有景色,那代表着,这快大陆上只有一个政权。
统一大陆,这是从飞月大陆分裂的那一天开始就不曾停止过的话题。
……
景飒聆带着四影骑马随着太皇太后的队伍回城,没多久就碰到了前来的香魂卫。
“母后,孩儿有要事与皇上商量,先行一步。”
“去吧。”太皇太后没有阻拦,再一次提醒,“不要再和我作对!”
景飒聆抿抿唇,扬鞭抽马,马儿便撒蹄子跑起来,扬起一地尘沙。
香魂卫训练有素的跟在景飒聆身后。
确保后面的太皇太后一行人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后,景飒聆立马勒马。
“探组现在集中力量去查南方靠海的情况,另外派好手以最快的速度去查叶姑娘的消息,务必尽快找到,时刻保护。”
“是!”探组的人应下,驾着马离开队伍。
景飒聆幽幽的看了眼身后,再度骑着马绝尘而去。
有好多事都必须要好好的安排一下,他才能没有后患的陪在小丫头身边护着他。
……
叶非尘醒来的时候有些迷蒙。她睁开眼,感觉到所在的空间内光线亮,有暖黄的烛光投入她的眼里,并不刺眼。
她躺在一张架子床上,床还比较软。一偏头就可以看到与床很近的矮柜上放置两个蜡烛,外罩圆形灯罩。
再往外一些便是并排的八扇屏风,从屏风上隐约可以见着屏风上倒映出一个坐着的人影。相对这里而言,外面的光线很暗。
叶非尘起身,揉了揉还有点作痛的后脑勺,穿着鞋子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莫沾哥哥?”即使光线很暗,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是那个身影她绝不会弄错。
玄莫沾停下手,抬头看向叶非尘,温和一笑:“你醒了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叶非尘摇头,走过去坐在桌边。桌上有罩着暗青色灯罩的蜡烛,透出微弱的光。玄莫沾身前摆着的正是贴满了四张藏宝图纸的玉板,他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刻刀。
叶非尘注意到,在这样微弱的灯光下那些纸上的小框框已经可以看清楚。
“太皇太后把皇上那里的那张藏宝图也送过来了?”即使东西已经在眼前,叶非尘还是开口问了,这也太迅速了吧!脑袋一转,她急急道,“我不会昏迷了很久吧?”
“是挺久的,你已经昏迷一天了。”玄莫沾看向手里才割了小部分的图纸道,“原本我昨夜是歇在你庄子上的,结果醒来就是今天中午,在这不知名的地方。我醒来没多久,太皇太后就派人送来玉板以及这张图。”
顿了顿,他抬头看了看叶非尘:“她给了我们两天时间拼这图。若没拼好,每耽误一天就杀你庄子上的一个人。”
叶非尘顿时火起,一口气堵在胸口闷得不行,太皇太后已经知道了法子干嘛不自己去拼,还在这里威胁他们!有够过分的!
只是这里也没有可以让她出气的对象,而且生气伤身,她忍了半天终是把气给吞了下去。
“还有刀吗?我也来帮忙好了。”
玄莫沾摇头:“这玉板只有这么大,两个人更不好下手。”
叶非尘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刀,颇有精神道:“那我来切割这图,你来拼好了。我手艺比你强,你图记得比我好。”
“也是,这般更节约时间。”玄莫沾一想便同意了,“你去把里面的灯拿出来,这灯放进去,你在里面切割、若累了便顺势休息。切了十来片就送出来给我。有屏风挡着也不会这边的光也不会怎么影响你。”
叶非尘照着他的吩咐做了,两人隔着屏风分工做事。
刻了一会,叶非尘忽的想到一个问题,扭头问道:“莫沾哥哥,为什么太皇太后会把你也抓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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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这么早,(^o^)/~,其实是搁在存稿箱里的~
☆、116:荣亲王不会那么肤浅
烛光轻摇,屋子里很是安静。
过了好一会玄莫沾才回答叶非尘的话:“因为传言要开启宝藏大门,没有玄家人不行。”
“为什么这么说?”
“不清楚,”玄莫沾顿了顿道,“玄家以前也是开国大帝的股肱之臣,许是和安置藏宝的事有些关联吧。时间太过久远,事情到底如何也许只有等到我们走到宝藏面前才知道了。”
“嗯。”
叶非尘觉得玄莫沾的情绪不太高,想来他是有些累了,便不再说话。专心的刻起图来。
心里却是不由的感叹当初弄这藏宝图的人简直太精分了,一环一环的,就好像故意逗人玩一般。
如果是穿越的前辈,难道不应该更友好一些吗?可怜她这个后人劳心不已。
不过,若是没有这一层,指不定她连存活的机会都没有了。
没有了叶老太太的保护,她任人宰割;若没有了穿越这层身份在,她连被人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一直知道自己弱,却是第一次明白自己弱到这个地步。
耳边回响起之前景飒聆在耳边低喃的那两个字‘等我’,那般隐忍和压抑。
若不是她,他又怎么会有那样无可奈何的时候,又怎么会和他母后站到对立的角度。
这一刻,心里竟酸涩难当。
深吸口气,她眸光定定的凝视在玉板之上,那荧光勾勒的方框看的比较清明,果断的下手,稳稳当当。
……
他们俩这里安安静静,无人打搅。却不知昨日发生了许多事。
昨夜。
皇宫内,歌舞升平。
为了显示景国在飞月大陆的主导地位,给西北势力最强的两大族的少主接风宴举办的十分容重。
美人美酒、金杯银盏、红灯绿翡……整座大殿都处于艳华奢靡的气氛之中,热闹非凡。
景乐璋坐于主位,一脸笑意,看起来仁慈又温和。
在歌舞的间隙,景国大臣位一位将军忽的站起道:“皇上,臣素闻西北人神勇,一直想着能有机会切磋切磋,今好不容易两位少主在场,臣请求与两位少主讨教一番。”
场面霎时就安静下来。
坐在那名将军前几排的郭高不经意的看了眼皇上,眼底露出嘲讽的笑。
丰朗原本就随意的坐着,一边支着头看表演一边喝酒,此刻歪了歪头对不远处的郝斩扬了扬脖子,无言的吐出两个字——你上!
郝斩漠视他,坐得端正,眼神落在那将军的身上没有半点起伏。
皇上笑了笑,亲切的看向丰朗和郝斩的方向:“两位少主若有兴致便不妨让朕的臣子开开眼,让他们见见西北的悍勇,也不至于在温柔乡里磨平了志气,叫人以为景国将军是软脚虾。若是没有兴致,那就接着看歌舞吧。”
丰朗嘴角的笑慢慢抹平,郝斩眼底也起了些波澜。皇上这话,意义可就深远了。
看来,他们今天这是‘羊入虎口’。有了皇上这句话,傻子也知道这比划可不是什么好事。
得了,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收着点吧。
丰朗默了一瞬就朗朗一笑:“虽然本少主有几分兴致,可奈何之前为着西北那批悍匪忙活了好一阵,后又因着太皇太后欲给本少主定一桩好婚姻,本少主心急便一路急赶,到如今可谓心有余而力不足。要让那位将军失望了。这会只有看看表演才能放松放松。”
皇帝笑意顿深:“既然如此,那便接着看表演吧。”
那将军见此抱拳道:“是臣失礼了,臣自罚三杯。”
说着就灌了三大杯,杯杯见底。
这一插曲就这么过去,似乎没有惊起一点点涟漪。
只是在宴会完毕之后,众大臣各自回家,丰朗和郝斩的住处安排在皇宫之内,便又和皇上走了一段。
分开之时,皇上道:“不知二位觉得今夜表演如何?望都景色如何?”
“自是非凡。”
“那么,两位便在都城多待上一段日子,好好看看。”
皇上走了,丰朗和郝斩身边‘服侍’的宫人却不少,那些人离得不远不近,却是各个脚步轻盈,呼吸几不可闻。
“呐,美娇妻没娶回去,还落得个被监禁。哎……”丰朗扭动那浓眉,伸伸腰、踢踢腿,“真是没脸回去见我兄弟了!”
郝斩径直绕过他往给他安排的宫殿走,关门之前终是给了一句回应:“我一直以为你是没有脸的。”
丰朗:……死人,你敢不敢出来单挑!
……
这场宴会之后,皇上依旧先去了书房,查看那被他快摸坏了也没有研究出来的藏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