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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用力一扯,端坐的士兵东倒西歪,扔出绳子,绳索像是长了眼一般的套住士兵们,惹得他们纷纷挣扎。下一瞬,死士们又出现在士兵的马下,刀光再度闪起,套在马上的绳子也解开,落到他们手中。
他们拽着绳子往雪狼的方向跑,跑了两三米,便运起内力,将力气注入手臂之上,手腕翻动,只见最后一排的士兵仿佛听话的风筝一般,乖乖的上升,乖乖的坠落——恰好是眼红的雪狼中心。
“鬼,让雪狼们拖远点,留口气!”叶非尘默了一下才道。
白鬼暗中不淡定的翻了翻白眼,不过还是照着命令去守着雪狼了。小姐这命令下的可真轻巧!要知道虽说雪狼被他们驯服,但怎么说也是野兽,想要做到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情景几乎不可能。更何况还是要在愤怒的狼群口中留下活口。
不过……越是听起来不可能的事做起来更有挑战。实在不行,他就瞅着那些士兵还有口气的时候用用他新研制出的超级迷药好了!
死士们的动作快得像是晃影一般,那些拉弓的士兵甚至连箭都忘了射出。神奇的是,分明没有过明确的命令,那数十名死士的动作竟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叫人吃惊不已。
连暗处的香魂卫们都暗暗吃惊,心里升起一种叫做危机感的东西。若当家主母的属下比主子的属下还要厉害,主子面上不说,心里八成会不爽,主子一不爽,那他们就会相当凄惨!看来要抓紧练功了才是。
不说香魂卫们有什么反应,见着自己的同伴一转眼就被扔到狼群,祁国队伍的士兵们一时惊怒交加,气得身子微微打颤,而后齐齐的看向离叶非尘不远的身形高大的人身上。
叶非尘绷着脸侧头看了看景飒聆,景飒聆勾唇笑笑,抬手将她的披风理了理,把她包裹的更严实了些。
叶非尘面色稍缓,这才看向挽君三人。
挽君的神色有些复杂,总之脸色很臭,脸上是一万个不赞同。
她身前的那人深深的看着叶非尘,叶非尘也看着他。
此刻夜色俱静,所有人的视线此刻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眸光定定,面无表情。
就在叶非尘准备开口的时候,他忽然‘啪啪啪’的拍起掌来,手掌相击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十分响亮,好像可以传的很远很远。他的动作,自然得一点也感觉不到有一只手正受着伤。
“哈哈哈哈!不错,真不错!”那人大笑,浅淡的眸色发光。他走到叶非尘面前约二米处,十分绅士的弯腰,有点迷离的嗓音传到众人耳中,“我是祁鸿,很高兴见到你,我的公主!”
叶非尘忽然觉得有点冷,尤其是身体的右半边——景飒聆站的方向。
“郡王,话不可乱说,我不是公主,更不是你的。”
祁鸿,祁国国君祁忧的养子,年二十,传说是个文武全才,在祁国颇有声望,是如今祁国除了祁荣这个贤王外地位最为尊崇的郡王。而有关这个人的所有消息,都是从两年前才发出的。
祁鸿浓眉轻挑,笑道:“非尘堂妹,你有所不知。虽说你不是父皇的女儿,但父皇与贤王兄弟情深,视堂妹如亲生,早先已特封你做了公主。所以,叫你公主不为过。至于另一点,算哥哥我心急了点好了。”
叶非尘觉得身边气压又低了点,不说景飒聆不高兴,她自己其实也不舒坦。这个世界上,她也许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但只有一点她无论如何也改不了——她的出身!
“公主,这是皇上封您做公主的圣旨。”挽君递给叶非尘一明黄的卷轴。
叶非尘淡淡道:“你收着吧。这东西,搁在祁国那是圣旨,搁在这里,可就算不得什么。这里我才是老大!”
“不管在哪里,公主都别忘了,你是祁国人!贤王是你父亲!”挽君神色一沉,憋着气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嘛,我身上似乎还流着景国的血。所以,要说我是哪国人还真不好肯定。”叶非尘说着忽的觑了祁鸿一眼,悠悠道,“当然,这个问题总会有很好的解决办法的。也……不会太久。”
祁鸿眼里有异光闪过,正准备说话,却见叶非尘挽上景飒聆的手迈开了脚步,还是朝着山洞的方向,只听她道:“有客来实属欢喜之事,奈何太过突然,没有准备。好在这茫茫北地大的很,容下你们也不是难事。各位请自便。”
挽君准备说话,被祁鸿抬手止住,待叶非尘一行人的身影有些远了,祁鸿道:“去他们之前过来的方向看看。”
这边,景飒聆本来因那个忽然冒出的一看就对自己的小丫头很感兴趣的人而十分不爽,但最后小丫头在众人面前挽起他的手的举动又大大的取悦了他,郁闷一下子减轻不少。
“你刚刚怎么不说话?”叶非尘边走边瞅景飒聆。
“小丫头,嫁给我吧?”景飒聆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忽的停下来,对着叶非尘很认真的道。
叶非尘完全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个话题,脑袋还有点没转过弯来,给出的反应只是眨眼,再眨眼。
景飒聆一笑,将遮住她大半容颜的斗篷帽子往上拉了拉,道:“你嫁给我,往后再碰到这样敢多看你一眼、敢乱占你便宜的人,我就打一顿再骂一顿。”
“不嫁给你你就任由别人看、任由别人占口头上的便宜?”叶非尘小女儿心又泛了起来。
“当然不可能!不过你不嫁我,那些教训都只能在私底下。”景飒聆说着声音变小了些,“若要光明正大的教训,你不嫁我,我拿什么身份去教训?根本就没有立场。闹大了,也只会损害你的名声而已。”
说到最后,已隐隐的带着委屈。
叶非尘心里一动,虽然知道这委屈八成是他故意露出来的,但他的话不由的让她想到了一些往事。
记得当初,他总是忍不住亲近她,想要吻她抱她,甚至真正想要的是更多。那个时候,她有一次控诉过他,用的名头,便是女子的名声。
原来,他都记得。
原本他是个恣意妄为,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主。可是为了她,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替她着想。
紧了紧两人牵着的手,叶非尘道:“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婚姻大事讲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搞得定吗?”
她倒是不想讲那些繁文缛节,可两人的身份都在那,除非隐姓埋名,不然总也逃不脱。
“你愿意?”景飒聆顿住,按住叶非尘的肩膀道。他弓着身子望着她,墨红色的眸光中有什么璀璨的因子在震动。
叶非尘粲然一笑:“我当然愿意。”
“这就够了。别的事,看为师……不为夫的!”话一落地就被叶非尘不重不轻的拧了一下,景飒聆笑意满满的抱怨,“提前过过嘴瘾都不行啊!好凶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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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只装得下她
叶非尘带着景飒聆进了山洞。沿着山洞的甬道往最里面走,一路上,叶非尘简单的介绍着里面的格局。
“这屋子是白鬼研究武器的,里面相当精彩。便是我,没有白鬼引导也不敢随意进去。”她指着挂着‘危险地带’的牌子的石门道,又走了一段距离,见到‘药材房’的牌子,她道,“北地有一些珍奇药物,每当护卫们发现了都会送至这里。素真师傅偶尔到北地来就待在里面。”
……
每一个门牌后似乎都有一段他不知道的和她相关的故事。景飒聆认真的听着,不做打搅。
甬道尽头,是一堵墙,叶非尘停在这堵墙前。
她的手贴在墙壁之上,纤细白皙的手指在暗黄的土色上显得越发的美丽。她偏过头来对着景飒聆粲然一笑,夜明珠清淡的光辉下这笑容有些朦胧,若轻羽拂过心间,让人痒痒的。
“你知道这后面有什么吗?”随着她抬头,斗篷帽子松开,露出景飒聆精心挽起的发髻和她姣好的面容。
她问这个问题,以极轻快的语气,隐隐还有点自豪的模样。十分可爱。景飒聆一怔,几乎是立即的,脑海里就有了肯定的答案。
他看着叶非尘得意的小眼神轻皱眉,拉下她伸出的手,摩挲她在冷冷的空气中的暴露了一会的手,道:“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冰?你房间在哪?该歇息了。”
叶非尘瞅着他不说话,景飒聆叹气,“我倒希望你早点把里面的东西都花完。”
“为什么?”知道他猜出了墙背后的东西,但对他的态度还真有点搞不明白。有大把的钱不是好事吗?他却看着希望她穷点似的。
“你说呢?”景飒聆摸摸她的脑袋,苦恼道,“虽说不知道这背后还有多少东西,但看你一手创建的白城,为师压力很大呀。你说,为师若是把景国国库拿出来给你下聘,结果你还看不上,为师这脸往哪搁?”
叶非尘微囧,她算是明白了,景飒聆这是心情好了没隔阂了来打趣她呢。
一肘子撞上他的腰,叶非尘瞪他,“师父好出息!若是我看不上景国国库,你不知道再多加些?加到我看得上了再说?”
景飒聆一怔,低头笑:“小丫头,你有长进了啊。你说说看,为师要下怎样的聘礼才能让你看得上?嗯?”
叶非尘哑口,好大只狐狸,感情是下套子给她钻,结果她还真就乐呵呵的钻了。
许是由于两人话都说清楚了,消除了隔阂。心情都变得十分的放松。而且此刻只有他们两人,彼此呼吸可闻,围绕周身的都是熟悉的气息。恍然间只觉得中间隔开的两年只是幻觉,他们依然那么熟悉,依然可以互相打趣,斗斗小嘴。亲密无间。
叶非尘眼底带笑,冲着景飒聆道:“说真的,国库我还真看不上。不过,若是把你放到聘礼里面,我很看得上。”
景飒聆挑眉,手绕着长发打着圈,若有所思的模样。
“阿聆,”提到墙后面的宝藏,叶非尘忽然想到一个她其实一直很在意的问题,“你这次为什么会来找我?”
“我来你很意外?”景飒聆瞬间从某些幻想中走出,眼底凉风阵阵。
“当然不,我只是好奇这个时机而已。这两年你都不来,为什么会在现在过来?”叶非尘不自觉的嘟嘟嘴,“我以为最多一年你就会来的。”
她走的那晚,在他昏迷之前告诉了他宝藏的地点。以他的聪明,绝对会知道即使她要离开,也一定会去有宝藏的地方。所以一开始她就肯定他会来找她。她的心理预期是一年。
按她的想法,纵然景飒聆理解并懂得她要离开的‘良苦用心’,最多也只会放她离开他一年。哪知道两年了他才出现。
她其实也想好了,若是他再不出现,等她解决了这边的问题,她就直接以白城城主身份去景国。事实上,坚决收复卡族就是为这个目标做准备。只有有了与郝斩和蒙真相当的实力她才有机会出西北的地界。
其实要说,当初去西北,一半是她的选择,一半却是被那蒙面人逼迫所致。若不是素真最后选择了和她合作,她这一路会坎坷很多。
赶走脑海里升腾起的一些不好的情绪,叶非尘笑了笑。不管曾经怎样,现在,他来了。
景飒聆心里一痛,想着小丫头在这里受苦的时候曾盼望着他来而他却不在就觉得心仿佛有针在扎。
他环住叶非尘,闷声道:“我找不到你。”
水灾过后,国内多事,他日日夜夜忙得睡觉的时间也没有,但却从未有哪一天没有去找她。只是,派出去的人走遍景国大江南北,探访祁国的山山水水,没有一条关于她的真实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