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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尘扭扭帕子,大眼睛忽闪忽闪,脸色绯红:“瑞世子怎么可以冤枉人家,真是羞人。”
‘噗’,景瑞要吐血。羞人你个大头鬼?这真的是在泉州叶府养大的名门千金?不是从乡下来的地痞无赖?一个姑娘说砸人屁股就砸人屁股,神情变幻比演戏的名角还来的快,真不知道这样的性子怎么能在天字部整天摆一副端庄样。
叶非尘见他脸上黑气弥漫,扯扯帕子,又拿了个核桃,轻轻的在石桌上敲啊敲,看到景瑞防备的神色才继续开口。
“瑞世子不是说了吗?我长得这样瘦小,那没有力气也是正常的,这样敲着敲着手打滑敲飞了也是正常的;而且世子不是也说我脸太胖了吗?脸上胖了不小心挡着视线,不小心把世子砸到也是正常的。总而言之,出意外也是正常的。”
叶非尘委屈道:“世子可别冤枉人,我可没有故意砸你。一切都是正常的。”
好!好!好!果然是个睚眦必报的丫头。他不过随便的说了那么一句话,她就在他伤口撒盐,还一副有理的样子。这脸皮有够厚的。
景瑞冷着一张脸,走到桌边。叶非尘还想他不会恼羞成怒动手吧。就见手中的核桃被他夺了去,然后见他大掌一拍,移开手,核桃已经开了,虽然……碎的有点厉害。
“你要吃多少,我给你拍!”
叶非尘微讶。
景瑞看了心情颇好,他道:“以后我尽量不惹你。你也少给我使绊子。”
叶非尘努努嘴,就是要让你明白不要和我作对,不然我会通通报复回来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叶非尘淡淡道。说话的同时很细心的将景瑞拍碎的核桃里面的果肉挑了出来。
一口吃下,她笑:“味道不错耶。”
满园花开,却仿佛都没有这个笑容灿烂。景瑞愣了愣,移开眼,坐在叶非尘对面。他明白叶非尘只是摆明了态度。好,她记着;坏,她更记着。
“你准备做什么?”景瑞看了看亭外的风景才看着叶非尘道。
叶非尘明白他这问的是她准备怎么样对付大皇子。看到她睚眦必报的本性,就知道她不会轻易的放过大皇子了。
“什么都不做,等。”叶非尘拍拍手上的琐屑。
“你倒是耐心。”
“那不好吗?你刚才还和我说不要我给你使绊子?”叶非尘笑道,“要说你和他的仇结的似乎比我要大,我要是出手给解决了你就会甘心?再说了,现在你又能做什么?”
“等。”景瑞忽的笑了笑,说了这一个字。
叶非尘翻白眼。
不过目前来看也只能这样,毕竟大皇子被皇上给禁足了,想要做什么也是不行的。当然,他们不做什么大皇子不一定忍得住。到底是天之骄子呢。这次没讨到好反而损失了爱马、被皇上罚,他又怎么会咽的下这口气?
之后两人没有再聊这些,反而是就文学诗词上的话题聊了许多。叶非尘对景瑞有些改观,原来他读书真的还不错,腹内真不是草莽。而景瑞只有用惊异两个字形容了。虽然书阁挂诗的事以及写字的事让叶非尘有了些才名。但一开始他们可都认为她几乎等于一个文盲。
通过一番交谈,他才真正认同了她有真才实学,而且才华极好。其实她在天字部比较低调,除了挂诗和写字外没有什么凸显,所以后来有她的才名流传也有她那诗是别人作的、仅仅会写几个字的说法。如今他敢肯定后面一种说法绝对虚假。
等老太妃身边的安嬷嬷来请景瑞的时候,景瑞颇为感叹道:“真是让本世子刮目相看。”
叶非尘起身道:“彼此彼此。”
就此别过。
老太妃和景瑞没有留下来吃中饭,叶非尘跑到静安斋蹭饭。
“祖母,您和老太妃说了什么呀?是不是讲你们往昔的事情?”
叶老太太觑了她一眼:“那么好奇?”
叶非尘不住点头,眼眸亮晶晶的看着叶老太太道:“我发现我对祖母了解的好少,最近看了些话本,发现祖母还有老太妃以及太皇太后的经历都很传奇。好厉害的样子!”
叶老太太手顿了一下,严肃道:“什么话本?那种书就该毁了。你清闲了啊?还有时间看话本?”
叶非尘脖子一缩,完了,光顾着好奇了,自己嘴快把自己给出卖了。
“只是极少极少时候看看,真的!”叶非尘一本正经道,“绝对不会影响学业!”
“那些书上也没讲什么真的东西,以后不要看了。”书上记的光鲜亮丽的一面会让人热血沸腾,那阴暗的一面又往往是胡乱揣测。因为真正的阴暗都会是秘密。
“那什么才是真的呢?”叶非尘嘟嘟嘴。
叶老太太横了她一眼,却也没有训她。仿佛记起在和她一般年纪时候的自己,也有许多的好奇。于是她难得的开口:“我说给你听。”
叶非尘赶紧坐正身子,做洗耳恭听状。
叶老太太无奈的摇头,开口道:“太皇太后、老太妃、我还有李府的已逝的老祖宗,四人都是名门闺秀,自小的手帕交。后来太皇太后和老太妃一同入宫;已逝的那个伙伴也嫁进李府;我不肯嫁到泉州叶府,想退婚,结果你祖父跑到望都修建了叶府,我也出嫁了。之后我上了战场,你祖父也跟在身边,虽然中间有停战,但没有停息多久,兜兜转转,等一切平定下来差不多过了二十年,你祖父一介书生,没有看到天下太平。之后二十年我回了泉州。”
说完闭口不言,沉默中。
叶非尘嘴角垮下,“没有了?”
“你还想听什么?”叶老太太脸色更不好。
虽然知道刚才的话题肯定让祖母想到了一些伤心往事,但叶非尘还是硬着头皮问了:“我就是很好奇一件事。我看史书,景隆帝是在景玉帝继位十年之后才驾崩的。为什么景隆帝会那么早退位啊?”
叶老太太忽然盯着叶非尘,叶非尘微僵,她明显的感觉到了方才祖母的眼神中的一股严厉。那种严厉几乎让她呼吸不畅,祖母从未用过这样的眼神看过她。仿佛她触碰到了逆鳞。
但就是一秒过后,叶老太太就收回了目光,淡淡道:“龙体有恙。”
“哦,原来是这样啊。”叶非尘聪明的不再多问。
等叶非尘离去,叶老太太难得的遣了崔嬷嬷去做别的事而让程嬷嬷陪着。
“今日小姐的话可是让老祖宗忆起不开心的事?”程嬷嬷直言。
叶老太太摇头:“都二十多年了,回忆起老伴的离开并不会总那样难受。”
“那老祖宗为何发愁?”
叶老太太眸光微动,混沌的眸光闪过一丝亮光:“今日非尘问起了景隆帝。她竟然对景隆帝好奇了!”
“这……小姐自小喜欢研究些野史怪谈,景隆帝当时退位是有些突然,小姐也许只是好奇。”程嬷嬷道。
“若是那样就好。我是怕她真的看上了景飒聆那小子,连带着他的父亲也在乎起来。你知道那丫头的,看似严谨实则散漫,对不感兴趣的东西全部都看也不想多看一眼。”叶老太太身子往后靠去,叹了一句,“昨夜非尘拿出了素真教给她的医术,看了许久。而且,景飒聆那小子傍晚时见了她。”
“难道是荣亲王身子有恙?”程嬷嬷讶然。将景隆帝退位的原因、医术还有荣亲王三者联系起来,似乎只能得到这样的信息。
“也许吧。那丫头倒是上心,但是……似乎走错了方向。罢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绝了她的意。”叶老太太想了想道,“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快到玄怡的忌日了吧,再往后就是非尘的生日。”
程嬷嬷一笑:“老祖宗的生日可是在小姐之前。半个月后是原相爷夫人的忌日,一个月后是老祖宗的生日,那之后再一个半月才是小姐的生日。”
“半个月后……我带着非尘去趟通禅寺。”叶老太太的声音忽然有些飘渺。
程嬷嬷低头道:“嗯。老奴今日开始准备。”
“我的生日就算了,非尘还有两个半月就十三岁,倒时给她庆庆。”
程嬷嬷准备说什么,叶老太太继续道:“等她十三就真的可以给她选良人了。”
程嬷嬷默然。
叶非尘带着一肚子疑惑回了无尘院,想不出叶老太太的态度为何会是那样,但她更确定了景隆帝的病有古怪。
翻来覆去的睡了午觉,才让星儿梳好妆便有人拜访。
“赵姨娘来了,只带了一个丫环,是从小路过来的。”
叶非尘顿时收理好思绪,眉头挑了挑,挂上浅笑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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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有努力了……
☆、063:克星(一更)
见叶非尘出来,赵姨娘恭敬的行礼:“见过大小姐。”
“无需多礼,赵姨娘请坐。”叶非尘温和的道。
星儿给两人上茶便退到一边站着。
赵姨娘面色平静,一派淡然,只是有些关心的看着叶非尘道:“不知大小姐的伤好些了没?”
见她不入主正题,叶非尘也不急,反正有事她总会说出来的,慢悠悠的喝茶,浅笑道:“多谢姨娘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赵姨娘便笑了笑,“大小姐伤了虽然是祸,但到底落了个清闲,这样看也算是福了吧。”
叶非尘眼波微动,暗想和她预估的一样,李姗忽然交出掌家之权果然有些问题,看赵姨娘这一脸平静的样子,应该是已经发现了问题吧。这效率真够高的。
“姨娘哪里话?难道能为夫人解忧帮爹爹打理好内院在姨娘看来是祸事吗?”叶非尘故意的说话激她。
一般而言,她说出这样的话赵姨娘应该会快速的否认,毕竟若她的指控是真的,外传了出去,赵姨娘就不必过日子了。
可赵姨娘没有否认,反而是幽幽一叹,“哎,能为府里做些事妾自然高兴,只是,有些事却也不是那么好做。妾一直觉得大小姐是个明快人,有些话也不藏着掖着了。”
叶非尘嘴角微弯,转到正题了。
只见赵姨娘从袖中拿出两张折的整整齐齐的白纸,递给她道:“大小姐,这两页纸其实是库房账本上的纸张。”
叶非尘有点疑惑的接过纸,还没有说话赵姨娘便起身告辞:“打搅大小姐了,妾告退。”
修眉轻轻皱起,她还真没想到这赵姨娘走的这么快,只是为了交给她两张纸?还是空白的纸?
“赵姨娘好奇怪,一杯茶都没有动呢!她就这样走了。”星儿念叨着,收拾茶杯。
“要做的事做完了,她当然不会多坐,要说赵姨娘从今天开始就正式的代掌家权了,需要忙的事多着。”叶非尘将两张纸展开,空白白的一片,但是从赵姨娘特意指出这是账册里面的纸。
“把小三叫进来。”
很快小三就出现在叶非尘面前,“见过小姐。”
叶非尘将手中的纸递给他,“你看看这两张纸有什么特别的?”
她心里有些猜想,这纸八成是用了什么药水而掩盖了上面的字。不过她只是猜想而已,像这样的事情身为探组的小三肯定更清楚。
小三接过纸,用略显苍白瘦弱的手指摩挲了两下便露出了然的神情。随即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
“小姐,这纸上加了用来让墨迹消失的药水,属下有办法可以让墨迹全部显现出来。需要吗?”小三大大圆圆的猫眼凝望着叶非尘。
“嗯,我要看看上面有什么。”
当小三将瓷瓶中的药水滴上去的之后,两张纸上果然慢慢的出现了墨迹,由浅至深,很快上面的字迹全部都显现出来,而且纸没有半点打湿的模样。
“探组也会用这样的药水吗?”叶非尘随口问道。
“以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