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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尘素白的衣衫上被鲜血染上殇绝的彼岸花,凄美而决绝。若一片轻叶,没有任何的依撑,缓缓坠落,望向景飒聆的眼神还带着一抹温柔。
一双大手半途拦截她细细的腰肢,带着颤抖与恐慌,“小丫头……”
“小姐!”“叶姑娘!”
数道身影翩飞而至,声音里都是惊惶。
小三大大的猫眼染上一层深深恐惧与恨意,毫不客气的将有些呆住的景飒聆一掌推到边上,“都是你害的!若小姐有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景飒聆先前已用太多精力,被这么一推竟真的推到一边,若不是香东等人扶着就要倒在地上。他站稳身子,手伸向叶非尘的方向,带着一股坚定与脆弱。
月儿和小三围在叶非尘的身边,眼珠子不断的往下落,身上散发出无限的悲伤,“小姐……你醒醒啊……”
小三极慢极慢的摇摇头,低着头跪在叶非尘身边,伤心欲绝。
“不,不可能。”月儿惊慌的摇头,想要去摇叶非尘但是却又不敢触碰,浑身轻颤,“小姐不会有事的!”
四卫愕然的看过去,只见叶非尘白着一张如纸般的小脸,似乎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身上的衣服被血浸透,人已没了半分生气。
总觉得太不真实,只是一剑而已,他们远远的看着,明明觉得主子在强逼着自己收剑,怎么会在下一刻又刺入了叶姑娘的身体?一剑而已……可是对发病时功力百倍增长的主子来说,一剑足矣取人性命。
“主子……”四卫担心的看着如今像发着病又像正常了的景飒聆,一时便是平日最会说话的香北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血液也似乎停止的流动,景飒聆觉得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身体里一半是火一半是冰,刚才汹涌的碰撞都似乎只是想象,此刻它们全在身体里静静的待着。而他,只看的到那样一张没了生气的小脸。
不再对他温柔可爱的笑,不再对他脆声细语的讲话,不再羞恼生气的发脾气……一动不动。
心里的愤怒还来不及升起,就前赴后继的涌出无数的酸涩和害怕,没有她的以后,还可以说以后吗?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伸手想要触碰一下那张脸蛋,想要捏一捏,看一看它是否会红,看一看她是否会对他翻着白眼说会疼。
手被挡住了,他看到一双饱含恨意的双眼,双眼的主人扶着他的小丫头,对着他吼:“是你害死了小姐!不准碰她!”
对呀,是他,是他把剑送入了她娇小脆弱的身躯,是他让她闭上了美丽明亮的大眼睛。
可是,小丫头是他的呀,他怎么可以不碰呢?而且……死?怎么会呢,她只是睡着了而已,也许睡得深一点而已……
她怎么可能死?怎么可能逃开他!心里激荡的情绪一点点侵蚀着思想。
“滚!”景飒聆浑身煞气瞬间暴涨,抬手就将围着叶非尘的几人打飞了出去,然后伸手小心的将叶非尘抱起,低头轻轻的碰了碰她冰冷的脸。
“说了你不准逃的……死也不准……”低声喃呢,无限悲伤,他抱着她朝着一个没人的方向慢慢走去,此刻月光大盛,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一身孤寂。
小三、月儿倒在地上,似乎被拍晕了一般。四卫也受了波及,但没有受伤。知道此刻跟着主子不好,也许出于愧疚心里便去扶没起来的小三和月儿。
不待他们走进,小三和月儿就坐起,两人的目光都看向景飒聆离开的方向,有些担忧。
“你们没事呀?”香北看了看他们俩,觉得有什么事被他们忽略了。不由得朝边上一直冷冷看着,最为淡定的鬼魉看去。
这人应该是叶姑娘的属下吧,主子出事了竟一点表示也没有?看看小三和月儿,可都是肝肠寸断的感觉。
肝肠寸断!?香北刷的看向一点也不像女孩依旧坐在地上的月儿。如果叶姑娘出事,按月儿的性格会只在那里伤心吗?
她应该会拔刀,然后狠狠的说‘我要砍了你’这样的话才对吧!
之前太过震惊,现在想想,真的是很有问题。
“不错不错,”通醒忽的不知从哪儿跳了出来,望着小三道,“小子,你演的真像,那伤心那绝望的模样……啧啧啧,真是看的贫僧都要哭了。”
小三撇了脸不看他,猫眼里有些情绪流转。就算是假的,就算那假死状态还是处于他的手,但看着那样没有生机的小姐,心里的害怕依旧是真的。
而且,他多么担心,荣亲王会不会用了太重的力道,会不会刺穿了小姐身上戴的血包进而伤了她的身体,会不会那些染红一件衣衫的血液里真的有小姐的血液?
“果然。”鬼魉走过来看着小三,原本看着小姐被刺了一剑他也是惊异万分,跟着小三一起跑出来。可在看着小三将荣亲王推开后背对着荣亲王迅速做的动作,他就不担心了。
小三是他一手栽培的,他清楚的知道小三的动作就是让活人看上去真的死了一般,而且连气息也探不出来,虽然不会持续很久的时间,但至少在一段时间内连高手都可以骗过。何况是震惊的荣亲王。
“你们在做什么?”四卫和鬼魉同时的问出这个问题。
月儿和小三看向通醒。
通醒笑了笑,心里其实也有点没底,不过却是头一抬,说的很有中气:“反正是叶小姑娘自己愿意做的事。”
说着他就朝景飒聆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你们不要跟着,小心坏了事。”
景飒聆抱着叶非尘穿过桃花林,走到一处较高的地方,面对月光。
清冷的月光照着叶非尘的脸上,将她本就白如纸的小脸照的显出几分透明的感觉。景飒聆的手不自觉的就紧了紧。
冷风迎面,再冷也冷不过此刻的心。他跪在地上,双手依旧抱着叶非尘,低下头,以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还带着些红意的眸子轻轻的颤着。
“小丫头,你再不起来为师就生气了哦。”涩涩的声音仿佛在自语一般,“你幻影迷踪学的那么好,怎么可能躲不过呢?你是不是在气我没有把你认出来,所以不肯醒过来?”
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脸边拂过,到鼻端,到耳际,到脖颈,到手腕……越来越止不住的颤抖,没有,真的没有一点点的生命迹象。
小丫头……再也不能对着他笑,再也不能对着他说话了……
他摊开自己的右手掌,明亮的月光让他甚至可以看到掌心的纹路,但他没有看那些纹路,他看到的,是这双手把剑刺入小丫头身体的那一幕。
视线移动,看到她满身的血迹,想到她最后倒下那一幕的眼神,是温柔且伤心。
他以前对她说‘永远也不会伤害你’,她是相信了才敢站在变为恶魔的自己身边吧。可是,他毁了一切,他没有他想的那样强,没有抵住心里嗜血的*,没有在她面前扔下剑。
是他,他毁了一切。果然,他就是被诅咒的人吧,是的吧,注定孤独一生才对吧。他不该把小丫头拉进自己的世界,不该去奢求那些温暖,是他太强求,不然小丫头此刻应该还是活蹦乱跳的。
“尘尘……”揽着她的手臂用力,仿佛想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将她揉到骨子里,永不分离。
心闷得的无法喘气,心疼的无法呼吸,万般情绪无法发泄,全都汇成涓涓滚烫的细流涌向眼眶,坠落。
双眼再度满满的布满红色,却不再是嗜血而是满眼的悲伤,血色的泪珠从他魅惑的眸子低落,顺着他绝世无双的脸庞滑落,凄艳绝美却又殇意无限。
他恍若未觉,只觉得小丫头身体似乎太冷,不断给她送去内力保存着她的体温。
忽然,他的手颤了颤,似乎,手下的温度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回升,似乎,手下的人的脉搏开始在轻轻的跳动……
是幻觉还是奢望,迷蒙的双眼已经看不太清楚,频临用尽的精气也无法去探究,他哑声的喊着,忐忑而期待:“小丫头……”
叶非尘睁眼就看到景飒聆双眼正留着血泪,满脸的小心翼翼,那倾城的容颜上写着明显的脆弱两字。
心里一痛,却是赶紧伸到衣内拿出一个小瓷瓶,小心的将他流出的泪全部都接到瓶子里。
这期间,景飒聆仿佛呆了一般,没有半点动作,连呼吸都放的很慢很慢,轻声的仿佛怕吓着她一样,低低的唤着:“小丫头……小丫头……”
说不出什么感觉,叶非尘只觉得心里酸涩不已,泪哗哗的往下流,“阿聆,阿聆,我没事,我没事……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这么残忍的做了一出这样的戏;对不起,让你这么伤心;对不起,让你担惊受怕……
忽的,她被拉入一个滚烫的胸膛,他抱得那么的紧,紧到她的骨头都在痛。
她一点也不在意,伸手在他背后轻轻的抚着,“不要担心了,我真的没事。”
就在她快要呼不过气的时候,她又被他狠狠的推开,倒在地上。抬头,她看到他脸上冰冷的神情。
心里微凉,叶非尘赶紧解释,拉着他欲起身的衣摆,“阿聆,通醒大师说有办法可以治你的病,但是需要你病发时的血泪做药引。而且,你这次病发很危险,如果不阻止你会承受不住的。我不想你有事,所以才策划了假死的戏。”
“如果我没有清醒一点,真的把你杀了呢?”景飒聆死死的看着她,红眸泛着冷意,“你是故意撞到剑上的?”
对于后一个问题叶非尘本能的逃避,只挂着乖巧讨好的笑道:“你不是说永远不会伤害我的吗?我相信你。”
明明是讨好的、极其好听的话,景飒聆却觉得心里有如一把火在烧,下一刻就扑到叶非尘的身上,将她压下。
密如暴雨的吻扑面而下,最后移到唇上。没有温柔,只有暴虐的啃噬,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发泄出心里种种无法发泄的情绪。
叶非尘吃痛,却是连痛呼也发布出来,大大的眸子里即刻蒙了一层水雾,小脸被憋得通红,她伸出手推他,却丝毫没有效果。
直到血腥的味道在两人的口中交换,舌尖舔舐过她嘴中所有的领地,他才放了她。
看着她殷红还带着点血迹的唇,景飒聆眸光闪了闪,有一抹疼惜闪过,但他却是吻上她挂着泪珠的眼眶,霸道又冷酷的道:“不准哭。”
委屈便瞬间倾泻出来,“哇……”
叶非尘这一世还没有这么大哭过,只觉得再幼稚也无所谓,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她微胖的白皙的手扯着他的衣襟,边哭边道:“你就会欺负我,就会欺负我!我演戏还不是为了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可恶!”
对她的眼泪完全无法,心里的怒气去了大半,还剩的全部都是针对自身的。双手揽着她的细腰,景飒聆满眼疼惜及小小的无措:“别哭了……”
低头轻轻的将她唇上的血迹舔尽,察觉到她轻微的躲闪不禁手上用力,把她拉得与他更近,“不要躲我……”
叶非尘瞪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对着他的嘴用力咬了一下,“疼不疼?”
景飒聆眸光一颤,暗沉的情愫一点点汇聚。浑身有如岩浆掠过,血脉张扬,某些最原始的*不停的叫嚣。还不待有什么动作,便又仿佛置身于极地寒冰之中,连神思都几乎要被冻结住。
叶非尘很快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只觉挨到他皮肤的地方都要烫得惊人。还没有问什么,又看到他浑身一震,泛红的皮肤瞬间降到正常颜色,乃至泛着寒气。
“阿聆……你怎么了?”叶非尘忧心不已,这情景,分明是他身体内寒热在交替,而且那么浓烈,他受的了吗?
景飒聆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