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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一把推开如玉,含着眼泪的眼光倏然坚毅起来,“我不信命,我不信南瑾会命中无子,我们都做错什么,上天为何要如此惩罚我们?我也好,南瑾也好,我们自小受的苦还不够吗?我从小孤苦伶仃,受尽大娘欺辱,南瑾从小不良于行,长达二十年。落崖,靠毒果为生,放下自尊,就算只能爬着,也没有放弃过生命。我们都这么认真,这么坚强地生活,为什么会遭受这样惩罚,我不服,我不甘心!”
“苏苏,你不要激动……”如玉担心地看着她……
流苏太想给南瑾生个孩子,突如其来的打击的确令人难以接受,她真怕她有什么想不开的,只要牵涉到南瑾的事,流苏都会在意,何况是子嗣一事。
流苏痛苦地蹲下来,抱着双膝,嚎啕大哭,连空气都感染到她的悲伤,变得凄凉和哀绝,“我这么努力地活着,让自己幸福……不是想要这个结果……我不要这个结果,这对南瑾不公平……”
如玉蹲下来,默默地陪着她,“南瑾他都不在意……”
“就因为他不在意,我才更会伤心……”流苏泣不成声,声音破碎溢出,“因为那个人是南瑾……所以我才伤心,这三年明知道我身体不能怀孕,也知道我心中的期望,为了不让我伤心,他选择什么都不说,因为我的身体一直由他调理,也不会有机会知道自己身体出了问题,如果不是今天到医馆看,我还会被他一直蒙在鼓里。他做什么都是因为我……而我却不能为他生个孩子……这对他好不公平……”
风夫人乃至风家堡上下都希望,她能在生一个男丁,延续风家的香火。流苏伤心的不是自己不能生孩子,而是自己不能为南瑾生个孩子。
南瑾……
一回想起南瑾说来日方长,顺其自然的时候,流苏心如刀绞。
南瑾,你曾经失望么?
流苏笑得凄苦,如玉心疼地看着她,她也没办法,任何一个女人都想为自己心爱的人生儿育女,因为小白不是南瑾亲生骨肉,所有流苏更是在意这件事。
这对她,打击很大!
三年的希望啊……就这样落空了!
“如玉,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你别跟着我了!”流苏站起来,擦干眼泪,现在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静一静,平复一下今天的所受的打击。
“不行!”如玉立刻拒绝,“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外面,还是回家去吧,苏苏,听话好不好?”
流苏摇头,“我又不是孩子,不会有事的!”
如玉还想说什么,流苏就打断她的话,“如玉,你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好,我在酒楼等你,一会儿回来,我们一起回风家堡,知道吗?”如玉交代。
流苏点头,如玉担心地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回了风家酒楼!
流苏一个人盲目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渡口,阳光灿烂,流苏恍惚地看着,折道去船行,让人把风家专用的帆船开到渡口。
她想去漠北海上静一静!
从赤丹河到漠北海,要几个时辰的功夫,流苏算好时间,能在海上待半一个半时辰,刚好赶得及在天黑之前回来。
旷远的海洋上,只有她一艘船,静静漂流,坐在甲板的椅子上,沉默不语,抱着身子卷缩着,双眸宁静地看着这片辽阔的海域。
今天风平浪静,海风缓缓地吹着,女子宁静地坐着,也不管船会把她带到哪儿,在海上随意漂流。
不仅如玉喜欢大海,流苏也喜欢大海,就连小白都很喜欢,独自航海更多了一份沉静,很应她现在心境。
独孤、寂寞、悲伤……
流苏卷着身子,泪如雨下……
流苏的船不是漠北航线上,没有什么船只来往,整个海面很平静,就只有流苏这条船,在自由飘荡。
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毫无顾忌地大哭,把心中所有的委屈和心疼向大海倾诉……
“南瑾……”流苏心如刀割,泣不成声,“南瑾,可怎么办呀?”
正在赤丹河在航行的南瑾心中顿感一阵不安,猛然转身,沉静的眸子深深地望着身后,河水清透,一片平静,什么都没有,为何他心中会突然不安和烦躁,好似有什么事会发生。
南瑾的第六感一直非常灵验,从未出过错。
风华绝代的男子站在船头,身材颀长,玉树临风,双眉却静静地拧着。一语不发地看着凤城的方向。
小白不解地拉拉他的袖子,“爹,怎么了?”
南瑾低头,拉起小白的手,淡淡一笑,“没事!”
“爹……”小白拉长了声音,抗议她爹的偏心,“爹,才两天不到就想娘了么?你好偏心!”
南瑾哭笑不得,拧拧她的脸蛋,“胡说八道!”
是啊,是挂心流苏了!
不管走到哪儿,都是他放不下的牵挂!
漠北海上,流苏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医术高如南瑾,也不能调理好她的身体,那岂不是无药可医,不然这三年,南瑾早就医好她的身体,一定是因为毫无办法。
面对大海,流苏心静如镜,完完全全明白,那句顺其自然之后的怜惜和无奈。
让她放弃南瑾,那是不可能的事,让南瑾放弃她,也不可能,他们只能选择不要孩子,可这样,她会愧对风夫人一辈子,会愧对南瑾一辈子,会内疚一辈子。
任她聪敏过人,此刻想不出有什么好法子,能两全其美。
这儿离一座岛屿不远了,倏然船身猛烈一阵摇晃,接而一阵剧烈的震动,流苏大惊,倏然擦干眼泪,往下一探,诧异地睁大翦眸,流苏脸色一沉……
糟了!
船触礁了!
第224章
第224章(3066字)
流苏独自出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即便遇上风暴也能安然无恙,从无触礁过,这不是货船,吃水不深,就是有礁石,一般也不会相撞,除非是特别尖锐凸出的礁石。
这片海域并不在漠北航线上,流苏心情烦躁,只想散散心,哪会那么刻意地去注意环境,她任帆船随便在海上飘荡,反正有指南针,她最后能开回去。
流苏航船的经营也算不少了,并没有太惊慌失措,匆匆地跑下船舱,这才脸色大变,船体已经严重断裂,已经漏水,海水渗透进来,整个船舱的水都没过膝盖,正大量地涌进来。
流苏深知不好,一定会沉船!
船身一阵剧烈的摇晃,似要把流苏狠狠地抛入海中,架子上瓢盆茶具等零碎物品哐啷哐啷地掉下来,高层上所有的物品都砸下来,一阵兵荒马乱。
流苏一阵措手不及,被狠狠地抛出,额头和船板一阵猛烈的撞击,流苏只感觉脑海里一片不正常的哐啷作响,触手一片湿润,撞伤了,鲜血溢出……
船失去了平衡,依旧在剧烈摇晃,流苏几乎都站不稳,摔了好几次,这回也顾不上头部的剧痛,她只能弃船,不然就船毁人亡……
船身已经开始倾斜,流苏当机立断,噗通一声跳进海里,海水碰上额头的伤,疼得流苏蹙眉,连心都颤抖起来,身体露出海面之刻,船已经慢慢地沉了下去……
流苏紧紧地蹙眉,伸手碰触额头上的伤口,疼得她眼泪都要滴下来,什么叫祸不单行,看她就知道了。
整个海面一片辽阔,白茫茫的,这让她游回漠北航线上,她命一定没了。她转头看向那座小岛,暗暗掂量着,还是去岛上吧,以她的体力,只要不在水中抽筋,游到小岛上应该不成问题。
倏然,眼光一亮,眼界里出现了一条很大的帆船,流苏脸上掠过喜色,转而蹙眉,即便是在这种危机的关头,也没有失去她岁月磨练出来的沉稳冷静。
这不是风家的帆船,船非常巨大,壮观,是两层的阁楼船只,从她的角度,虽然只看见楼船顶端,却可以判断得出此楼船一定非常豪华。
这是游船,不是货船!
在流苏的印象中,风家没有造过类似的船只,她犹豫了,该呼救么?
还不待流苏呼救,船上已经有人发现了她,流苏看看海岛,又看看天色,毅然开口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只要这船的主人能好心送她到漠北航线上,她便能在天黑之前回岸,航线上都是风家的帆船,随便上哪一艘都可以平安回家。若是现在游去那座岛屿,势必要在岛上过夜,明天柳溪柳秀才会派人在海上搜索,能不能找到她还是个问题,更别说,一个人在荒无人烟的海岛上,能不能平安等到天亮也是个问题,考虑再三,流苏决定呼救。
豪华的船只慢慢地靠近流苏,流苏心中一喜,也游了过去,船上探出一名戎装的士兵,丢下一根绳索,吆喝道:“抓住,我拉你上来!”
流苏不再犹豫,抓住绳索,那男子便把她拉上船。
流苏头一阵晕眩,伏在地上不停地喘气,拉她上来之际,腰部有些磨伤,加上额头刚刚经过剧烈的碰撞,极为不舒服,好久,眼前发黑的状况才略微改善。
“姑娘,你怎么掉进海里了?”那位拉她上来的士兵沉声问道,有好几名士兵都涌过来,把流苏围成一团。
“沉船了!”流苏应道,在海上,也就只有沉船,才有可能泡在海水里。
那士兵不可思议地低呼,发生海难在他意识里好似极为少见似的。流苏拧拧眉心,让自己舒服点,这才抬头,见众人簇拥,吃了一惊。
这群士兵并不是圣天士兵的装扮,皆是一身戎装,盔甲红樱,威风凛凛,看起来像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特殊军队,整个船上都是士兵,足足有百余人。
这艘船果然如流苏所料,非常豪华,雕栏玉砌,琉璃宫灯,尽显气派和尊贵,阁楼精致秀雅又不失庄重,好一艘华丽的帆船,流苏暗自赞叹,仰首,却没有看见任何旗帜,流苏暗暗惊奇,这是哪个国家的帆船?
漠北海有女儿国,还有几个不算小的部落,都有可能。
单看此帆船的建筑,就知道非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风家也有此豪华的帆船,可除非全家出游,否则一般是用不大,且观起建筑,比风家最豪华的帆船还要贵气和壮丽。
流苏沉吟着,一阵海风吹过,身子微微有些发冷,撞得晕眩的脑海也有一丝清明。
“姑娘,你们沉船,就你一个人活下来了?”一名士兵颇有兴趣地问道,十分好奇,在海上沉船就意味着船毁人亡,她看起来很狼狈,一定在海里泡了不少天吧,士兵如此想着。
流苏有礼地颔首,眉宇掠过自然而言的疏离,神色冷静,开口问道:“这位大哥,请问,这是要开往哪儿?”
“我们只在游海,四处观光的。”一名士兵爽朗地回答,“姑娘,你是哪儿人?”
流苏不答反问,“几个大哥,能不能麻烦你们送我到漠北航线上?”
“漠北航线?”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插入他们的谈话之间,流苏周围的士兵立即站起来,动作精练而有力,个个敛去脸上的轻松,恭敬地朝那声音的主人施礼,“参见二公子!”
流苏顺着声音看过去,那是一名长相俊美的青年人,二十五六岁上下,墨绿色的锦服,包裹着一具刚劲的身材,举手投足皆有一股气派,俊美无涛,一双狭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