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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瑢音越说便是越激动,直说了个口沫横飞,眼泪更是配合得极好,不要钱似的往下落着。只是这样声泪俱下的神情,看在顾婉音眼里,却是陡然有些好笑起来。当初口口声声的便是瞧不上周瑞明。如今却是又说什么倒不如嫁给贩夫走卒?!还有往死里打也太过夸张了一些!瞧着她身上并没有伤痕,只脸上红彤彤一个巴掌印,想来大约也就只打了一下。
自然,为了一个丫头对顾瑢音动了手,顾瑢音也的确是委屈。换做谁,也都觉得委屈。只是若是今日换一个人哭诉,兴许顾婉音还不会觉得这般的荒唐可笑。
不仅顾婉音听着觉得夸张了,就是周瑞明自己也是坐不住了。当下霍然起身,瞪着顾瑢音面红耳赤的反驳道:“若不是你行事狠毒,容不下鸀萝。还口出妄言,我如何能动手?!而且,我几时将你往死里打了?我若真想打死你,岂还容得下你在这里胡言乱语?只一剑下去也就结果了你了!”
周瑞明也是气急了,当着周瑞靖和顾婉音的面,顾瑢音这样说,着实是让他面上挂不住,只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下去才好。又看着顾瑢音那副洋洋得意朝他示威一般,自然更是压不住怒气,当下连理智都被怒火焚烧殆尽。口不择言起来。
顾瑢音听了这话,自是冷笑连连,张口便是要讥讽辩驳。然而周瑞靖却是不愿意听那些个争执,当下便是抢先里向着周瑞明轻叱一声:“满嘴里胡吣什么?你的圣贤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不成?媳妇娶来是过日子的,哪里能这般?夫妻二人拌嘴也是有的,动手却是不该!纵然天大的错。男人如何能同女人动手?”
周瑞靖自然是威严,他纵然只是轻斥,却也是吓得顾瑢音不敢再言语,缩了缩脖子将后头难听的话头悉数咽了下去。倒是老实了几分。
顾婉音见了这等情况,却是松了一口气。不过瞧着周瑞明多少有些羞愧的样子,便是知道周瑞靖的话起了作用,微微沉吟了片刻便是浅笑道:“世子爷都说了夫妻二人时常都有拌嘴的,再正常不过。他们成亲才多久?互相脾性不合争执起来也是有的。二弟年少气盛,瑢音也是个骄纵的性子,三言两语不合,一时冲动动了手,只怕这会子二弟也是后悔的。只要日后好好过日子,疼瑢音,一时的委屈,过了也就过了。”
周瑞靖唱了红脸,此时再由顾婉音来唱红脸,自然是再妥当不过!若是顾瑢音识趣,这个时候周瑞明就坡下驴,道了歉二人冰释了前嫌,自然也就是再没有隔阂,反倒说不定能更近一层。只是顾瑢音若真是识趣,也就不会将这事儿闹到这样大了!
当下顾瑢音听了这话,只觉得不服气,冷冷一笑倒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摸样:“姐姐说得轻巧,被打的也不是你,你当然觉得没什么!可是你瞧瞧我这脸!若是世子爷打了你一下,只怕你闹腾得可是比我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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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这样桀骜不驯的话,登时便是让周瑞靖的眸子眯了眯。他们夫妻二人好心好意的劝架,没有计较这大半夜被扰了清梦的事情,反而倒是不讨好了!由此看来,顾瑢音倒真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若不是碍着到底是一个家族里的人,顾瑢音又是顾婉音的妹妹,周瑞靖倒是想赶人了。不过虽未曾如此,却也是沉下脸,不悦的扫了一眼顾瑢音,轻哼一声:“弟妹这话却是要三思了。”
就是顾婉音脾性再好,再沉得住气,也是不由大皱了眉头。微微顿了顿,她却是看向顾瑢音,语带警告道:“夫妻二人和和气气的,各自谦让些,又怎么会有不痛快?再说了,二弟是不该动手,你也却也该反省反省!”
顾瑢音被周瑞靖扫了一眼便是老实下来,暗自后悔,此时听了顾婉音这话,虽然有心反驳,却到底是不敢再开口周瑞靖恼怒起来的摸样,实在是吓人得厉害!
只是顾瑢音一向跋扈惯了,如今只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纵然是有周瑞靖镇压了,可是到底还是忍不住,好半晌还是开了口:“我却是不知我做错了什么,还请姐姐告知!”虽然是质问,可是语气却是有些弱了。声音更是如同私语一般!倒是不像和人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顾婉音淡淡的看着顾瑢音,心中着实无语这顾瑢音,到底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退一步海阔天空?平日与旁人如此也就罢了,可是和周瑞明怎么能如此?娘家靠不上,日后能依靠的,还不是只周瑞明一人!若是真彻底断了恩情,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说,顾瑢音是不想在周家呆了?
当下她也不愿意多说,只看着顾瑢音沉声言道:“夫妻夫妻一体,遇到事情,总该互相商量。鸀萝是个寻常丫头也就罢了,打发了也不要紧。可是鸀萝既然是开了脸了,成了二弟的人,那自然是不能轻易打发了。纵然是鸀萝自求而去,你也该先知会一声。这是其一。其二,既然你要我和世子爷蘀你做主,就该安心听我们决断,却如何又这样讽刺我们?其三,我总是你的嫡姐,又是你的嫂子,你对我,却该是这个态度不曾?以往我纵容你,却不想是害了你了!”
自从顾瑢音嫁过来周家之后,顾婉音并未用嫡姐的身份压制过顾瑢音。一来,大房二房本就不和,她不愿让二太太以这个再挑起什么事端。二来,也是不想和顾瑢音计较太多毕竟狗咬了你一口,你总不能再去咬一口回来。有些人有些事,自然是无需计较太多。
可是今日,顾瑢音这言语,却着实让她有些恼怒了,这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顾瑢音倒是没想到顾婉音会这样说,一时间倒是讷讷的找不出话来反驳。而周瑞明,则是面上越发羞愧起来!顾瑢音是他的妻子,顾瑢音这般丢人,他自然也是倍感丢人!
只是周瑞明却也听见顾婉音话里的那句鸀萝自求离去,当下面上却是越发的恼怒起来,起身朝着顾婉音作揖道:“大嫂可别被人蒙蔽了,鸀萝如何会自求离开?大嫂是不知道,鸀萝她她,……”后面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鸀萝孩子还在的事情,叫他如何说得出口?顿了顿,却还是不甘心的接着言道:“总而言之,都是她太过狠毒,容不下人,又心存了怨恨,这才将鸀萝赶出去的!”
顾婉音蹙眉,只觉得周瑞明是疯魔了。竟是连旁人的话都不信了!鸀萝若不是为孩子,又如何会自求离府?若不是如此,鸀萝怎么能为肚子里的孩子争取一线生机?若不是周瑞明自己太过无能,迟迟没有决断,鸀萝又何至于如此?就是顾瑢音,纵然是千般的不是,周瑞明何尝没有错了?可是周瑞明又何尝反思过?
第五一六章置身事外
当下心中便是微微有些不痛快起来,语气也沉了几分绿萝是我屋里出去的丫头,若不是你求了去,她如今还在我屋里好好伺候的。音虽然是我妹妹,我也不至于就要如此陷害绿萝!那碧梅是绿萝的姐姐。你既然不信我们的话,那亲自去问问碧梅就是了。再不信的话,去追了绿萝亲自问清楚,也未尝不可!”
顿了顿却是又言道:“夜深了,你们夫妻二人互相都退一步,各自回去歇着吧。明儿还要上衙门,不休息好了,如何有精神?”言下之意,却是赶人了也是,这夫妻二人一个个都是不肯反思的人,她们夫妻又何必吃力不讨好的劝说?倒不如睡觉来得实在!
不仅是顾婉音心中不痛快,就是周瑞靖又何尝不觉得恼?给人劝架不打紧,可是劝架却是被人拖下水去,那谁能痛快?故而当下便是也点头道:“时辰不早了。”.
既然夫妻二人都是下了逐客令,周瑞明他们自然也就不好再待下去,周瑞明率先起了身,满面羞愧:“是我的不是,打扰了大哥大嫂了。”
顾音也只得跟着不情不愿的行礼告辞。只是心中却是觉得恼火周瑞靖也就罢了,可是顾婉音凭什么摆这么高的架子?就好似她稀罕在这而呆着似的。真会往自己面上贴金!作为姐姐,妹妹受了委屈却一味的偏帮外人!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顾音与周瑞明出了顾婉音的院子,顾音便是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回自己的院子去了。周瑞明倒是还没来得及说话。不过见了顾音这幅样子,心中自然也是不舒坦的就是心中那一点愧疚,也是泯灭殆尽了。想起顾音争吵时和他说的那些话,又不禁狠狠的抿了抿唇角,想了想却是往二太太院子里去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件闹剧总算是收了场。清净了下来,于是各方被惊动的人都各自重新睡下不提。只是折腾了大半夜,如何睡得好?
第二日丹枝伺候顾婉音用早饭的时候,说起昨夜的事情·面上不由便是带了几分笑意:“昨夜里二奶奶可真是狼狈。只是挨了打却也不见老实,真真是不知道谁才能压得住她了。真不知二奶奶到底怎么想的,日后又是个什么打算。”做女人的,和丈夫没了情谊,后半辈子又该如何过下去?
“她一贯都是那个性子。”顾婉音微微一笑,喝了一口碧粳米熬的粥,又用一筷子青菜,这才有继续言道:“若是能改,早就改了。幸而也快分家了,否则这日子还真是难过。这大半夜的被人吵醒·可真真不好受。”
“以后世子爷一回来我就让人把门锁了,凭她什么事,咱们只当没听见。”说起这个丹枝也是有些郁闷偏昨夜落锁迟了些,就被顾音闯了进来。
“嗯。我记得齐姨娘预产期就要到了。”顾婉音点了点头,却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目光微微一冷,随后却又微微一笑:”正好今儿二奶奶要回门,就让她顺带提了将莉姨娘放出来的事情。想必祖母心疼她,会应的。”
莉夫人在宗庙受了那么多的苦,认定了一切都是齐氏所赐′她和顾音一样,母女二人皆不是什么会自我反省的人,只会将一切过错都推到齐氏身上·到时候一出来,听闻齐氏又要生产,如何会平心静气?加上顾音这么个炮灰,自然是更按捺不住。
齐氏,无论如何也是等不到预产期的。
“齐姨娘的稳婆可找好了?”顾婉音想起另外一件事情。
“找好了,是京城里很有名的。靠着给人接生,可是殷实得很。已经是住在了顾家了。”丹枝答道,想了想又笑了:“不过·就是品性不怎么好。听说·是个贪财的。”
“贪财也没什么不好的。
谁不喜欢银钱?”顾婉音微微一笑,顿了顿眸子里却是有些寒光浮现:“当年我娘也是只差一个多月临盆了·府里却是没有备下稳婆,反倒是齐氏·这样好的福气。若是当时有稳婆在,说不定我娘也就不会……”
丹枝知道这事儿是顾婉音心中十分介怀的,当下不愿意再说下去让她伤感,便是转而说起其他的事情:“说起来,咱们也该找稳婆了。我想着,干脆找两个,不管怎么也都稳妥些。”
“嗯,这事儿你去办吧,你办事,我放心。”顾婉音笑着点点头,知道丹枝这会子说起这个是什么用意,当下便是将伤感压下,重新露出一丝的笑意。手更是在圆滚滚的腹上婆娑了片刻,目光中却是露出深思来:“你说,莉姨娘会不会买通稳让稳婆······”
丹枝一愣,旋即却是摇头:“那稳婆虽然爱财,可是胆子却小。只怕是不敢。”
“自然是不可能伤人性命,受些苦头也是可以的。或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也不是稳婆的错。”顾婉音轻声言道,却是点到即止:“莉姨娘这辈子是没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