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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如果死了,他就会为所欲为了,普天之下,只怕再没有能制得住他的人了!”
白洛飞一听她的话,想想也觉得甚是有理,只是他又如何能放任宝宝不管?
明驭风见南烟出现制止白洛飞的行为,心里有些着急,恨恨的道:“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女儿,胳膊肘儿往外拐!”
南烟也怒道:“你身为父亲,却要亲手杀了我的相公,掳走我的孩子,你这样做,有哪一点像是为人父应有的行为!我爱的是飞,恨的是你,我宁愿我没有你这个父亲,也不要失去飞这个相公!你快点把宝宝还给我!”说罢,便缓缓的向他走了过去。
南烟走到白洛飞身边时,白洛飞怕她情绪太过激动,激怒明驭风,便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南烟见宝宝那个悬在那里,她的心也随着宝宝的上下起伏而起伏着。
明驭风怒道:“你这么想要宝宝,自己过来抱啊!”
南烟心里着急,也顾不上许多,挣开白洛飞的怀抱便要走上前。白洛飞明白她的心情,但是他更担心她的安危,这个明驭风只怕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南烟回头看了白洛飞一眼,示意他放开她。那个眼神极其复杂,有身为人母的欢喜,也有满满的担忧,更有无止境的牵挂,白洛飞顿时一愣,手便松了,南烟一步一步的走向明驭风,幽幽的道:“把宝宝还给我!”
她走过来的时候,明驭风有一瞬间的恍神,他突然觉得南烟此时的身影与秦玉燕重在一起,他依稀记得秦玉燕在王府被抄的时候,她被带走的那一刹那看他的眼神也是如此,摸样也是极为狼狈。心里微微的一慌,却忍不住道:“玉燕,是你吗?”
南烟听得他的话,微微有些奇怪,心里却有些吃惊,看他这副模样,莫不是回光返照?如此一来,宝宝岂不是很危险?
还没容得她想太多,明驭风突然松开抓着宝宝的手,向她走了过去,南烟与白洛飞一见他的举动,俱都大惊。白洛飞见他神色不对时,立时提气去救宝宝,可是他身受重伤,那口气却怎么也提不起来,伤口受到激荡,反而吐出了一口鲜血。
黑影见此情景,也想出手相救,可是他的轻功太差,飞奔过去抓宝宝时,却差了分毫!
南烟原本离得最近,可是她的身体极度虚弱,连站立都是勉强支撑,又哪里还有力量去救宝宝,只惊的大叫道:“不要!”
白洛飞起身迟了些,心里痛如同刀绞,想也不想,飞起一脚,便将明驭风踢下了悬崖。他一纵身欲跃下悬崖去救宝宝,黑影一见此情形,心里大急,一把将他拉住。白洛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宝宝往崖下摔落,只吓的肝胆俱裂,大呼道:“宝宝!”欲推开黑影,还想往下跳,而他的伤又太重,黑影又拼死拉住他,他一时也挣不开,急的泪水都出来了。谁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尤其是这样的生离死别!
就在大家都以为宝宝只怕再没希望救起的时候,只见一个灰白色的影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速赶来,单手一抄,便将宝宝接在怀里,他欲跃上崖,无耐那崖壁长满青苔,滑得厉害,无处着脚,刚好明驭风落下,那人想都不想,单足轻点他的身体,借力用力,腾的一下,便跃上了悬崖。
那人刚跃上来,便听得重物落地的巨响,只见那明驭风已摔至崖底,一片血肉模糊。
南烟一见宝宝没事,喜极而去,忙从那人手里将宝宝抱了过来!亲了亲宝宝小小的脸,悬在天上的心也终于着地了。宝宝一到她的怀里,便安静的睡了过去。
白洛飞一见宝宝没事,直感叹老天爷还是长眼睛的,居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还有人能来救宝宝,实在是一件大大的幸事!一家三口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他的泪水还未干,又激动的流了出来。忽然想起刚才救宝宝的那人,忙站起来欲向他道谢。
白洛飞见那人的轻功之高,实在是匪夷所思,居然能在半空中借力用力,而用轻功的方法,与他的极像,心里一时不知他是什么来历,但见他的模样似乎也没有恶意,已将宝宝还给还给他们,便仔细的打量起他来。那人满头白发用一根木簪束起来,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眉眼间甚是慈祥,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道袍,手里拿着一把拂尘,此时正含着笑看着南烟母子。
白洛飞朝他拱了拱手道:“多谢道长出手相救,白洛飞感激不尽!”
那道长听见他的话,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也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后道:“你就是白洛飞?”
白洛飞听他语气,仿佛知道他一般,但一想自己这些年来在天下间留下的名声的,知道他的人只怕是极多。只是见那道长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一看便知是方外之人,这样的人又如何会认识他?他心里有些疑惑,但此时劫后余生,宝宝又是被他所救,当下恭敬的道:“在下正是白洛飞。”
道长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他道:“不错,不错,天庭开阔,有心胸也有气魄,煞气也尽消,明驭风居然收了你这么个徒弟,是他的福气,只是他实在是不知道惜福!”说罢,还长长的叹息了几声。
白洛飞见他甚是清楚自己与明驭风的关系,仔细的想了想道:“道长……”他不敢确定。
道长似乎猜出了他的想法,笑道:“没错,我正是!”说罢,又叹了口气道:“我原乃方外之人,原不该过问江湖朝廷之事,只是奈何机缘巧合,虽见他命途坎坷,却又见他极具慧根,心里一时惜才,忍不住将他收于门下,只是没料到惹出这么多的事端!”
白洛飞叹息了一声道:“道长说的也是也不是,当初道长若没有收他为徒,只怕也没有今日的白洛飞!”
道长看了他一眼道:“福之祸所伏,祸之福所依!天下万物相生相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南烟见宝宝无事,心里也安定了下来,听得白洛飞与那道士的谈话,便已猜到那道士是谁了,在旁忍不住道:“道长此时在这里打机峰,可是你却种下了那么大的孽,险些便令天下苍生所之所害!也险些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道长唱了句无量寿佛,看了眼南烟道:“老道原本料到会有此劫数,原来早日出关来解决那个畜生,奈何山中岁月悠悠,一时忘了几夕何夕,待到查觉时,已然有些晚了!好在,还未酿成大祸!罪过,罪过!”
南烟撇了撇嘴道:“你现在一句罪过便将自己所有的过错全部推脱的干干净净,你可知有多少人因你的一个决定而丧了命,也因为你那一句不知岁月何时而令多少人家破人亡!”一想起刚才的提心吊胆,她就没好脾气。
白洛飞见她这样说话,恐她得罪那个道长,在旁轻轻的推了推她。南烟却依旧撇了撇嘴,不理会白洛飞的暗示。
谁知那道长也并不生气,脸上的笑意不减,看着南烟道:“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不妥,只是凡事都有个命数,你们注定有这一劫,现在过了便是雨过天晴,同时天下苍生也一样雨过天晴!”
南烟瞪着他道:“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阻止,你还真的是很会推脱责任!”
道长笑的有些高深莫测的道:“如果没有经历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值得你用心去爱?又怎么知道他有多疼惜你们的孩子?又怎么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的责任感?”
他的这几句话把南烟问的哑口无言,她看了看白洛飞。这几年来,两人经历了许多的风风雨雨,她也曾怀疑过他的感情,也曾对他失望过,也曾为他感动,为他伤心过,也为他开心过,为他嫉妒过,也为他吃过醋。等到今日一沉淀,她才发现他们的感情已经坚若磐石,这时间再无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将他们分开!
白洛飞听到道长的话,也微微一愣,他承认他在船上与南烟成亲的时候,是戏弄的成份居多,楚王府的再遇,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等到后面的一连串生离死别,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意志,明确的知道自己此生也不可能离开她,她就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幸福!他要给她这世上最大的幸福!
道长一见他们两人此时的表情,微微一笑,脸上划过一丝了然的表情。从怀里掏了一些药丸递给白洛飞道:“这些是治内伤的良药,你自己先吃一颗,其它的分给你的那些朋友,一人一颗,虽说不能起死回生,却是绝佳的药。就当做是我对你们的补偿!”
白洛飞伸手接过,吃了一颗下去,只觉得丹田暖暖的,忙运气一周,只觉得神清气爽,忙向那道长道谢。
道长笑而不语,又递了一个瓶子给南烟道:“我见你身子虚弱,今日刚生产完又如此动心动气,只怕日后会落下病根,以你的身子只怕后半辈子都得在床上渡过。我这瓶药旨在固本培源,你服用后除了能将今日的毛病祛除,连同你身子里原本的那些毛病也能治愈一些。免得你说我不负责任,哈哈……”
他的笑让南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头微微的低了低,刚想向他道谢,一抬起头,他便如同来的时候一般,没有半些声息,已然消失不见。
两人对望了片刻,均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欣喜,白洛飞也不顾黑影在不在身边,俯下头便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那一吻满是情意,满是温馨!南烟也微微一笑,便窝进了他的胸膛。
黑影在旁看着他们的举动,有些不好意思,将头撇了过去道:“我去看看大家怎么样了!”说罢,逃也似的走了。
白洛飞与南烟相对一笑,他的唇又轻轻的覆上了她的唇,温柔而又缠绵,这一吻里有道不尽幸福,数不尽的温暖。南烟身体微微的一颤,全身忍不住微微有些颤抖,这一吻比两人之间的初吻更动人心,更令人感觉心魂相依。
就在两人正在缠绵的时候,宝宝的哭声又传来,南烟只觉得身上传来一阵温热,低头一看,原来是宝宝刚才撒尿了!南烟忍不住笑了起来,白洛飞也微微一笑,唇却不愿意离开南烟的唇,可是她现在的心里却满是宝宝,轻轻的推开他道:“宝宝只怕是饿了!”见四周无人,便解开上衣给宝宝喂奶。
白洛飞有些不甘,忍不住在旁搞议,忍不住唤道:“烟!”
南烟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小声的道:“别吵,宝宝真乖!”
白洛飞脸上划过一抹不甘,心里低低的骂:“这个坏小子,居然这个时候煞风景!”如果他要是知道,以后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生下这个小家伙。朝京的皇宫里,御医正在替众人清洗包扎伤口,经过几日的修养,大家的外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内伤却又极难康复,虽然那个道长留下的药好,却还是需要一些时间去调养。
南烟现在的心思已完全扑到了宝宝身上,白洛飞心里极度不平衡,晚上拉过她的手欲与她温存时,她只要稍稍一听到宝宝的哭声,就必然会抛下白洛飞去哄宝宝。这天晚上又是这种情况上演时,白洛飞在她的身边道:“烟,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此时宝宝正在哭,她的心思都在宝宝身上,根本没有听清楚白洛飞的话,问道:“什么事?”白洛飞叹了一口气道:“没事了!”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忍不住又唤道:“烟!”
南烟头也不回,理也不理他,嘴里念念有词道:“宝宝乖,宝宝听话,不哭了,妈妈给你唱歌听,好不好?”说罢,便将宝宝放在旁边的摇篮里,轻轻的哼起了摇篮曲。
白洛飞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