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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兵将南烟带到军营最偏远的一个院落前,对一个满身肥肉四十岁上下的妇女道:“这是殿下特别吩咐送来的人,叫你特别对待。”说罢,便将南烟推到那个妇女的面前,转身就要走。
那妇女拦住笑嘻嘻的道:“老婆子笨的很,不太明白殿下的意思,什么叫特别对待啊?”
那士兵看了看南烟,冷冷的道:“敢对殿下不敬的人,你说该如何对待啊?”那妇女一听便会意了,一双眯着的小眼也似乎有了光彩。
那士兵正要出院子的大门,接着又道:“对了,她是青楚的韩王妃,我们很多将士都死在她的手上,所以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只是殿下吩咐了,别把她弄死了!”
那妇女会意道:“您请放心,老婆子保证让她生不如死!”
南烟听得他们的对话,只觉得心如寒冰,看那胖妇女的模样,便知道不是善与之辈,她不禁为自己的未来哀悼起来,接下来的日子实在是不敢想象。
那妇女看了看南烟,嘴角含着一抹冷笑道:“原来是韩王妃,今日你落在我的手上,还真是你的福气了!不过你到了这里,不管你是什么出身,是皇后也好,王妃也罢,都只是我的一名仆役。你仔细听好了,你每日里劈三堆柴,洗十桶衣服,活没干完,便不准吃饭。”
南烟心里叹了口气,却笑着对那妇女道:“什么王妃,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我只是一名阶下囚罢了。只是初来咋到,许多事情也不太懂得,还请你手下留情!”电视里小说里类似的情节看的多了,只是没料到今日居然轮到她来承受,在钟痕面前可以不服软,却知道在这些小人物的面前,还是软一些好,至少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那妇女见她瘦弱,又没有半点王妃的架子,打量了她几眼道:“这里的人都叫我刘婆,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能提点的刚才都提点了,你只要把事情做完了,便有饭吃,否则也别怪我不客气。”
南烟微微叹了一口气,可是待看到那堆的比山还高的柴火时,不禁倒抽了一口气,每天要劈三堆这样的柴,她的小命只怕会去掉一半。再看到那和她差不多高的木桶时,再倒抽了一口气,再洗十桶这样的衣服,她的小命得再去掉一半。
到这一刻,她终是明白钟痕想对她做什么了。还好只是干活,不是做其它的事情,她暗暗伸了伸舌头。只是显然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她是下午到那里的,刘婆给她减了一半的量,让她今天只要劈完三堆柴就好。
听起来好像是天大的恩赐一般,等到南烟去砍那些柴的时候,实在是想崩溃。那木材由于是在严寒的地带生长,紧实无比,她一斧头砍下去,只有一个浅浅的印子。刘婆看她那笨手笨脚的样子,一脚把她踢倒在地,命旁边另一个仆妇去劈,那女子一斧头便劈开了。
南烟被摔的疼痛无比,屁股也摔开了花,只得破着头皮去砍,这一次那根柴终于有裂缝了。她直劈了十几下,才将那根木柴劈开。按她这个速度,要劈完这些柴得多长时间啊!她实在是不敢想像!
只得片刻,她的手上便布满了水泡,虎口也隐隐裂开了,直到太阳落山,她才劈好一堆柴。而与她一起干活的那些妇女,早已将或全部做完,回去吃饭了。
她又累又饿,斧头都扬不起来,可是她才坐下来休息片刻,便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痛,回去一看,却是那刘婆拿鞭子在抽她,只听得她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偷懒,今日你若是不将这些柴劈完,就别想睡觉!”
@奇@南烟一个激灵便站了起来,狠狠的盯着那个刘婆,却又拿她无计可施,现在她是弱者,只得认命的去劈柴。在这一刻,她突然想白洛飞想的厉害,他若在身边的话,又怎会让她受这样的苦。心里一酸,泪水终于掉了下来,她突然觉得好像有双眼睛在瞪着自己一般,抹了抹眼泪,咬了咬牙,又劈起柴来。
@书@她直劈到天明,三堆柴也还没有劈好,斧头上却已经鲜血淋淋。刘婆看了她一眼道:“昨日的就算了,先去吃早饭,把今日先把衣服洗了,洗好后就去劈柴。”
@网@南烟又饿又累,按着他们的指引,排队分到了两个黑黑的馒头,这能吃吗?她才想了一下,便见到前面领到馒头的人便大口咬了起来,她也咬了一口,馒头硬的和石头有的一比,她咬了咬牙,努力咽了下去。却也只吃到一半,便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拿在手里发愣,那馒头就不见了,原来是被昨天给她示范砍柴的那个女子给抢走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却又无能为力。也不说话,便去洗衣服的地方。他一路走过,那些女子都离她离的甚远,许是知道她的身份特殊,怕被她拖累。
南烟把手伸进那略有些凉的水里时,双手疼的直入心扉,她才发现她的一双手掌早已血肉模糊。她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样子要怎么洗衣服?
那刘婆见她发症,又是一鞭子抽了过来,骂道:“一大清早就想偷懒?”
南烟只觉得背上疼的厉害,突然想起了一个办法,对那刘婆道:“我可不可以洗二十桶衣裳,不去砍柴?”
刘婆一怔,洗衣服的活虽然看起来比砍柴轻松些,但是十桶衣服要洗完可比那三堆柴要累的多,当下冷冷的道:“这里本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你愿意洗多一些衣服也由得你,这样吧,你每天洗衣二十五桶衣服,便不用去砍柴了。”
南烟一听大喜,却又暗骂那刘婆狠毒,只得点了点头道:“好吧,我洗二十五桶衣裳,但是婆婆不要管我是怎么洗衣的,只要洗干净就可以。还有我今日要几块木头当作工具,可以吗?”对她来讲,无论怎样,洗衣服都好过劈柴,她知道自己的体力就那么一点点,那样的三堆柴她无论如何是劈不完的,再折腾下去只怕是真的活不了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原本是做好了死的决心,可是在经历过昨天的折腾之后,她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活着再见白洛飞。
刘婆见她说的奇怪,却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反正完不成任务,她是任由她处置的。当下阴阴的道:“你到晚上若是完不成任务,不但没饭吃,还没有觉睡,而且每天还要抽你十鞭,你同意吗?”
南烟咬了咬道:“好!”刘婆便不再管她,只是眼里的意味很是明了,意思是你晚上就等着挨打吧!南烟不理她,一了昨晚劈木柴的地方,拣了几块木头,又咬着牙拿起斧头劈了几块自己想要的木头,折腾了一上午,终于把她要的东西做出来了。
随缘第一百章非份之想
刘婆看着她手里那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好生奇怪,她活了几十年也没见过,实在是不知道这个韩王妃要做什么。她看了看那堆的高高的二十五桶衣裳,嘴角划过一抹冷笑,那些衣服,就是最厉害的女工也要洗上两天了,她一个下午怎么洗的完。当下也不管她,去看其它的女工洗衣服去了。
南烟胡乱的找了块布把手包了起来,拿着自制好类似于螺旋桨的东西,把那个大桶里的衣裳拿了一半出来,往里面装了大半桶水,漫过衣裳的约十厘米,将那些皂角用剪刀剪碎扔进去,稍稍搅拌一番后,便将那个类似于螺旋桨的东西放进那个大桶里。
那个东西伸出一条长长的臂膊,南烟在接口处用木头做了一个简易的绞链,又接出来一个简单的杠杆传动机构,那个机构做成一个规则的四边形,旁边伸出来了个把手。她稍稍用力一拉那个把手,力的相互传动便传达到了螺旋桨,螺旋桨带着衣服便转动了起来。南烟见到确实可用,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南烟前世在大学里学的是机械专业,当时成绩不算夶好,填了个服从分配,便被莫名其妙的分到了某大学的机械专业里去了。刚开始她对着那堆破铜烂铁实在是厌烦,但想想家人送她念大学着实不易,便咬紧牙关好好学习。到后来,她发现那些东西其实也很有意思,四年下来,动手能力居然不输给他们班的男生。
这个装置是一个简易的传动机构,对南烟来讲实在是小菜一碟,只是她的手又受伤了,又没有现代的工具,那个东西做的是粗糙无比。她那个东西的原理有些类似于现代的洗衣机,只是现代的洗衣机是全自动的,她这个是手动的。但是有这个东西总比她用手搓要好的多,而且她现在的手,再长期泡水的话,只怕会发炎。
周围的女工见她悠然自得的摇着那个手柄,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都好奇的看着她,她朝她们浅浅一笑,便努力的摇着那个手柄,她今天晚上还想吃饭了!
她摇了约十几分钟,不时的拿起衣服来看看效果如何,边看边嘴角露出微笑,那些衣裳虽然很脏,但也都只是些泥土,这样一洗倒也洗的还算干净。在把衣服捞出来的时候,她再仔细查看一遍,发现不干净的就咬着牙用一只手抓着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搓洗。洗好的衣服全部放在一个大大的篮子里,接着再去洗其它的,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之前把所有的衣服全部洗完。洗完后,又花了大约一个小时把所有的衣服全部清洗干净。
做完这些,把她累的够呛,因为洗衣裳的那些水都是从旁边的井里摇出来的,她的力气又小,手又受了伤,提一桶水比别人要辛苦上几倍。
刘婆来检视的时候,发现她的衣服已全部洗完,不由得大吃一惊,再检查那些衣服,发现洗的也很干净,不由得大是好奇,问旁边的女工道:“你们有没有谁帮她?”
旁边的女工原本就知道她身份的特殊,又怎会可能还有人会帮她呢?全部摇了摇头,刘婆又问南烟:“你怎么把衣服洗完的?”
南烟道:“婆婆不是说只要洗完衣裳就好,至于怎么洗完的是不管的。我想问一下婆婆,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去吃饭了?”想问原因,她也没力气跟她解释了,早上只吃了一口馒头,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刘婆一怔,话是她说的,只得道:“去吃饭吧!”却还是在找原因,她怎么可能洗得宪?
南烟也不理她,揉揉发酸的胳膊,捶捶有些痛的腰,她已经两天一夜没睡了,吃完后得赶紧睡觉去。可是待她看那黑黑的米饭,恶心的菜时,所有的食欲全部跑光。一想起白洛飞,又咬了咬牙把那些不能称之为饭菜的饭菜给吃完了。因为她还想活着见到白洛飞,她不能就这样倒下去,不能让钟痕看不起她!
回到刘婆给她安排的房间里,不由得再叹了一口气,那房间又潮双黑,小床又破又烂,上面仅有一块木板和一床破破烂烂的被子。她也不做他想,倒在那张破床上便睡,她困的也没有挑剔的念头了。更何况在这种地方,还有她挑剔的权利吗?
睡的迷迷糊糊中,身上传来剧痛,把她从睡梦中惊醒,一睁开眼睛,便见到刘婆那张肥肥的脸,小小的眼,凶恶的眼神,只听得她吼道:“还不起床干活!你以为你还是韩王妃啊!”
南烟一怔,朝外看去,却见已经日晒三竿了,才惊觉自己挨打是睡过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道:“婆婆不是说只要把当天的活计做完,就可以了吗?用什么办法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几时起床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刘婆一怔,话她是有讲过,她冷冷的道:“在这里是我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每天的任务都是不一样的,你今天的任务是洗完三十桶衣服,你觉得你在吃饭前能洗得完吗?”
南烟一听,怒气暗升,这肥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