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钟痕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的表情道:“原来你也会害怕?也会受惊?昨日里看你镇定无比,晚上又睡得安然,我还以为你是存心想勾引我。”
南烟讪讪的道:“殿下想太多了,我只是知道自己暂时能活下来,心里暂时安定一些,所以才睡得着。”对着他不如实话实说,或许在他看来,她的惧怕才能不让他才过于担心。
钟痕看了她一眼,不在说话,却叫人拿来了最小号的男装,扔过去让南烟穿上。南烟心里微微有些感动,发现他的心思还是很细的,连这些都替她想到了,知道自己若是穿妇装的话,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钟痕看着她略带感激的眼光,冷冷的道:“你不用谢我,现在的你对我还有利用价值,而且我也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对付白洛飞,所以在这一段时间内我不会让人伤害到你。”
南烟听他讲的稀奇,他想到什么办法对付白洛飞呢?思量再三也想不明白,钟痕见她一头雾水的模样,心情大好,略有些得意的解释道:“我让人告诉她你死了,并且送了一具尸体给他。”
南烟一听大怒,就是用膝盖想也知道,白洛飞知道她的死讯会多么的难过!她就在想,钟痕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原来早已计划好了!她冷冷的问道:“殿下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我不去西秦修建水渠?”
钟痕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道:“如果你还想活着见到白洛飞,你最好就好好做事。如果你要是觉得我的做法不妥的话,又或者你有其它的打算的话,我也不介意昨晚的事情继续!”看着她生气的感觉可真好,从她进军营到现在,都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原来她还会生气。
一句把南烟气气的直发抖,却又无计可施,自己在他的手上,便再没有半点主动权了。他又深知自己的弱点,极好的懂得把握利用。她咬了咬牙,恨得咬牙切齿,却冷冷的道:“殿下的手段莫南烟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只是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殿下觉得很光彩吗?”
钟痕看也不看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淡的道:“我早就说过,你不是什么弱女子,更何况我与白洛飞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其实你应该谢谢我才是,告诉白洛飞你死了,正好可以试试他对你的感情。如果你要是修好湖堤之后回去找他,他还未娶妻妾,不正证明了你们情比金坚吗?如果他要是娶妻妾的话,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到时候我在大秦帮你寻个年青才俊,然后定居在大秦,不也是很好的事情吗?”
南烟一听,若是可以的话,真恨不得杀了他!冷笑一声后问道:“殿下的意思是说昨晚答应了我的事情现在又加上了飞会不会变心的条件?”
钟痕终于回头看了她一眼道:“莫小姐难道不认为这个办法很好吗?或许你还应该感谢一下我。”
南烟怒极反笑,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平和一些道:“或许我真的应该感谢殿下为了一个莫南烟费了那么多的心思,不过我也坚信飞定会等我的!”
对白洛飞感情她从来都不怀疑,只是修建那个湖堤鬼知道会要多长的时间,到时个寻个机会逃跑便是。只是这段时候白洛飞要受苦了,他若是以为自己死了,不知道会多么伤心。心里又隐隐有些担心,对白洛飞来讲自己是死了,他还会等自己吗?到时候他会不会为了他的权势而与其它的女子结亲?必竟他不知道自己还活着。
钟痕斜眼看了南烟一眼,嘴角扯过一抹嘲讽道:“你既然这么坚信白洛飞会等你,此时又何必在心里骂我?只怕还是对他不是太相信吧!我与他虽然水火不容,却也同为男人,太知道男人的想法了。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不过话先说在前头,如果那个时候白洛飞已经娶了妻妾的话,你的婚事便由我决定。”心里有些止不住的得意,这个办法实在是妙极。
南烟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悉听尊便!”说罢,便到里间收拾衣物去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暗暗叹了一口气,也不禁问起自己来,他若是一得到自己死亡的消息,真的娶了其它的女子,她又该如何自处?心里开始着起急来,不行,若寻得机会她定然要想办法逃走。
只是一路之上,钟痕似知道她的想法一般,一直将她带在自己的身边,寸步不离,她是一点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算钟痕不把她看的那么紧,她在这几十万大军里,也逃不出去。越往西走,南烟的心里便越是焦急,越是焦急便越是绝望。
这样走了约莫十来天,便到了西秦的王都漠阳。一路走来,南烟见路上游民到处都是,个个神情凄苦,衣衫破烂,靠近漠阳时,便见到水光滔天,刚播种完的庄稼全被冲的不知所踪。
南烟举目望去,只见四处都是洪水,这副场景,只怕比黄河改道还要可怕。她想像过千万次大火冲刷后的场影,却没有一次比她现场目睹来的震撼。
钟痕看她发怔的样子,有些伤痛有些挖苦的道:“怎么?比你想像中的更可怕吧!当初你在想到那个计策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场景。你现在这个表情实在是像足了猫哭有耗子!”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副场景,回想没被毁之前,这里是一片安居乐业的场景,可是现在这里却已成了人间地狱。他的心里又忍不住有些恨起眼前的这个女子来,她怎么狠得下心来想出这么残忍的办法?
南烟原来心里一直都在想着如何逃跑,可是当她看到眼前的场景时,逃跑的念头便打消了大半。不管如何,这场灾祸是由她而起,她有责任还原这里的一切。毕竟百姓是无辜的,她闭了闭眼睛,想起她提出这个计划里,徐清长惊讶的模样。若是让她知道她的那个计策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她也绝不会提出来。有时候现场看到远比想像中来得可怕的多!
她看了看身边的钟痕,心里也没来由得恨起他来,若不是他一意孤行,发动两国之间的战争,又怎么会有这些事情。当权者永远只会想着自己的利益,又何曾会百姓想过。她也实在是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这么好战,国家就算再扩大十倍,又能怎么样?到最后得到的无非是留在青史上的一矾而已,于他自己却是半点好处都没有,常年的征战与算计难道他们就不累吗?为什么就不能与家人过着幸福安康的生活?
随缘第一百零二章相思无罪
南烟到西秦后,钟痕便让她住进太子府的梧桐院里,梧桐院离书房极近。在她到达太子府的第二天,钟痕便让人给她送来了润泽湖详细的水利布置图以及主流以支流的分布图,又给了她几个水利专家,与她讲说湖堤决口之后的水流的流向及良田被毁的面积。
当南烟听到那被炸的湖堤被西秦人说成是湖堤决口,只得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微微一想,也知道大概意思,西秦的皇帝怕引起民变,所以封锁了消息。其实这么做主要的目的,应该是为了维护钟痕。南烟想起上次白洛飞跟她讲过钟痕曾逼迫过老皇帝让位,并将权利集中在自己手里。不禁感慨良多,钟痕比白洛飞幸福太多,一个父亲要杀自己的儿子,另一个父亲就是被自己的儿子伤害了还百般维护。
自她到太子府后,就再没有见到过钟痕,不见到也好,至少让自己少些担忧。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很讨厌看到钟痕冷冷的模样,不是怕他,而是厌恶。她花了三天时间把那些地图及地理日志研究完之后,心里着实有些不安,她那个计策给西秦带来的灾难是毁灭性的。她就是把水利重新修整好,西秦要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也需要至少十年。
前世连只鸡都不会杀的她,这一次倒好,一个计谋便害死了成千上万的人。南烟心里有些止不住的怅然,虽然决定明日就去现场查看,心里却还是有些负罪感。抬头向上望,却见皓月当空,明月皎皎。心里蓦的又想起了白洛飞,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是否认出了那具假尸体,是否有在想她。明月千里起相思,此时此刻,她终于知道中国的古人为什么常用月这来寄托相思。
南烟微微的叹了口气,轻轻的念道:“但愿人常久,千里共缠绢。”念着念着,泪水却有些止不住下掉。她自认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从不伤春悲秋,但是此时却深切的感觉到了入骨的相思,以及深切的无助。这么大的事情,让她这样一个弱小的女子独自承担,就算心里不惶惶,心里也难免有些凄凄然。
忽听得耳边传来冰冷的话语:“怎么,后悔当初的举动呢?”
南烟不用回头,也知道谁来了,当下将眼泪抹了抹着道:“明月千里起相思,但愿他也在想着我。”没有回答,却是最好的否认方式了。
钟痕眉毛微微有些纠结,心里升起了一团莫明的怒火,往院子中间的躺椅一躺道:“同是男人,我自然知道男人的心思,哪个男人不会娶个三妻四妾?白洛飞再爱你,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死人而放弃天下的莺莺燕燕。我劝你还是最好尽早把水利整修好,否则只怕你一辈子也见不到他。”他的模样悠闲自在,只是脸上有抹难掩的疲惫,嘴角边是深深的嘲讽。
他突然感觉到累了,从身到心的累。早在他儿提时代,父皇对他的教育就是踏平大燕,扩大疆土,到再大一些时母后的失宠连带着他的失宠,他一直想做好一些引起父皇的注意,可是父皇却一日比一日深沉,一日比一日沉默,嘴里时常会念着青楚两个字。初时他以为是父皇要打下青楚,以便踏平大燕。于是每日里勤练武功,学习兵法战术,希望有一天能实在父皇的心愿。等他再大一些时,他看到母后含泪的双眸时,他终是明白了那个青楚不再是个地名,也成了一个人名称,那就人名就是玉问薇。
玉问薇他是见过的,那时他还小,记不太清楚,却知道她是个极温柔极漂亮的女子,只是呆在王宫里时从未笑过,也从未给父皇好脸色过,可父皇却一直宠她宠到了极点,不管她做什么,父皇都觉得是好的。儿时的他不明白那是为什么,等他长大之后才明白,那就是爱情。
当他明白这些的时候,他也十五岁了,父皇也给他结了一门亲,那便是宰相云帆的女儿云蝶儿。云蝶儿十五岁时,他二十五岁。每次当他面对她时,他心里都有些嘲讽和不甘,因为他知道他不爱云蝶儿,而云蝶儿爱他却也不过是因为他是太子,日后是大秦的皇帝!他的身边从来都不会缺女人,府里侧妃侍妾也是数不胜数,却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心动。正妃的位置一直空着,
对于这门婚事,他是一拖再拖,终于惹得父皇大怒,质问他到底想做什么。他只回了一句:“我只想找到一个像父皇爱玉问薇一样的女人!”父皇顿时惊呆了,便知道这个儿子终于长大了,只叹了一口气,便再没人催他娶云蝶儿。但是却处处限制了他的权利,他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直在策划如何拿下大燕,如何攻下青楚。终于在他将出逃的云蝶儿带回来时,他发动了兵变,将朝政大权独缆过来,却又没有逼他父皇退位。却发动了与青楚的战争,没出征之前,他认为他是必胜的,但是出征之后他才发现一切都偏离了他的预想。
直到润泽湖的湖堤被炸开,他才知道原来他错的有多离谱。这些年来所追求的不过是竹篮打水而已,回国之后,压力也越来越重,这些他也能挺下来。只是突然发现自己真是孤寂的可怕,身边没有可以倾诉心事的知心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