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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头,孙梓鸣正微笑的凝视我询问道:“怎么样?是个世外桃源吧?”
我瞄一眼刚才的魁梧野人,冷笑道:“可不就是嘛,忽见一野人,离门数十步,中无野狗,杂草丛生,坑坑洼洼,门内野人血池肉林之属,阡陌交通,刀刃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人衣著,悉如山贼;黄发垂髫,并怡然相斗。啧啧~~~果然是世外桃源啊,不足为外人道也!”
我这话说的忒不客气了,然而孙梓鸣仍是保持着山高水远的心境,平和地回道:“花花应该也累了,我们先进去休息吧。”孙梓鸣不生气,有人却火大了,野人一步上前扯过我胸口的衣服,大怒道:“你说什么?别以为我听不懂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我还是听得出你在骂人的。”
野人这话的措辞并不凶,可惜配上他的五大三粗的身高,愣是添上了几分凶悍,我不由缩缩脑袋,又感觉太没出息了,立马把脖子伸直了,下巴对着野人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哪儿骂人了?”
“你骂我野人!”野人嚷嚷道。我挖挖耳朵清清嗓子:“是嘛?因为你刚刚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皮肤全被毛遮住了,我找了半天没找着眼睛鼻子等五官长在哪儿,只有以为是个毛人啦,野人啦。”
“你!”野人抓我衣服的手更用力了,我怒视着他,把我对孙梓鸣的愤怒都转到了野人身上。可是,慢着,据我近距离的仔细观察所得,为何野人的眼眶里有什么类似于水的东西在闪烁呢?
正剑拔弩张的时候,孙梓鸣出来息事宁人道:“好了好了,二哥不要生气了,这是我们新认的小妹,二哥叫她花花就好。我们快进去吧,赶了那么久的路,我和大哥可都饿坏了。”我冷眼看着孙梓鸣,这狗东西,装什么好人啊!
野人悻悻然地放开了我,我随着众人一路进去。到处都是和刚刚门外见到的人一样,拿着长枪巡逻的男子。在往里面走了一段,穿过一大片果林后,入眼的却是另一番景象了。
民居的木屋错落有致,屋子不远处有条小河涓涓流过,几个穿着粗布衣的妇人正边大声说笑边洗着衣服,交错的梯形田地里有农民打扮的大叔在劳作,三五成群的小孩子闹在一处嬉闹。到了这儿倒还真有几分世外桃源的味道了,孙梓鸣笑望着我道:“怎样?和你说的桃花源是不是很像?”
我笑着点点头:“恩,三哥说的对,原来这个寨子是金玉其中败絮其外啊。”
孙梓鸣也不和我计较,笑指着周围的景物和我介绍,我入迷地看着他清秀的侧脸上洋溢的喜悦与满足,这是他的梦想吗?此时的他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脱俗的啊?我之前还觉得孙梓鸣是闲云野鹤,现在看来搞不好是壮志未酬才选择避世的吧。
想他作为一个山贼,说话却那么文绉绉的,说不准就是郁郁不得志的小秀才,无奈之下被逼上梁山了。不知道日后的我会长成怎样的一个女山贼,我开始对未来展开了憧憬,啧啧,自从穿越后,我是充分体会了人生百态啊。
孙梓鸣安排我进了个小院落,里面吵吵嚷嚷的都是年轻的女孩子。我单独住在一处小屋子里,屋内摆设破旧,空间狭小,但好在五脏俱全。我找了个小木牌挂在门板上,在上面大笔一挥:陋室。转头对上孙梓鸣的一脸错愕,不由觉得好笑,装模作样地开口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孙梓鸣眼睛一亮,放出奇异的神采,这眼神类似于我饿地快死时看到美食的样子,我不由有点儿小心惊,话说我不是什么食物啊,我不自然地干咳着转开始视线。
“花花姑娘,梓鸣还有一事相求。”
“哦,三哥有什么事请讲就是。”我忍着心里的不耐烦道,你说这人吧,没事讲话那么绕做什么?要是李壅铭,三两句就能交代清楚。
“是这样的,花花姑娘也看到了,我二哥毛发过长,异于常人,不止如此,一旦情绪激动了,还会双目发红留下眼泪。我访遍名医却始终找不到病因,这也是二哥的一大病痛,还请姑娘日后……”
我立马闻音知雅地接口道:“原来如此,是花花冒失了,以后一定注意。”
“如此就谢过花花姑娘了。”孙梓鸣又随意聊了几句就离开了。我说那个野人的毛怎么能长成那副大猩猩样呢,原来是病啊!还会动不动流眼泪?我不由同情地啧啧叹息:真是个可怜的毛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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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梓鸣:“有人说不喜欢在下出场,批判在下是无关紧要的人啊。”
大番薯:“谁敢,俺操起俺的大斧子就去砍人!”
野人:“三弟你日后可是要大放光彩的人,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计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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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出逃篇 四十四章:逼良为贼
这儿的生活很平静快乐,我每天跟着补补衣服洗洗蔬菜,偶尔在午间去田里给干活的大叔送饭。日暮时分踏着夕阳,到各个角落把鸡和鸭子赶回笼子。因为我在湘江书院时候的教学,我的绣活在这群未经过培训的寨子里的女人面前,简直堪称绝活,我满心小骄傲地享受着崇拜的目光,果然差生也是有天堂滴,只要找个比你更差的就行哩。
闲暇时,我就和孙梓鸣聊聊诗词谈谈政治,孙梓鸣时时闪着亮亮的眼神,扬着淡淡的微笑听着我胡扯。我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有时躺在床上,我会想如果一辈子就这样与世无争地过下去的话,是不是也很好。
刚入山寨时我还曾经想过做个劫富济贫的侠女,没想到侠女没做成,倒是成了农家女。这天我正喂完鸡回去,看到孙梓鸣在院子里,一院子的女孩子围着他说说笑笑,《小说下载|WrsHu。CoM》个个脸上都是如狼似虎的饥渴笑容,只有孙梓鸣站在中间一脸的害羞和无措。
“孙大哥,我们好久都没见着你了。”
“是啊,你都不来看我们。”
孙梓鸣抬起双手拢着袖子半遮住脸,慌乱地揖了个礼,紧张地解释道:“各、各各位姑娘说笑了,梓鸣昨昨…天还来过院子的。”孙梓鸣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小受样,更加激起了女孩子的母性,唧唧喳喳地围着他不放。
我交叉起双臂放在胸前,玩味地欣赏这一幕。感叹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的啊,孙梓鸣这么纯洁的小秀才就这样被满院子饥饿的女生给调戏了,这情况要是换成李壅铭,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只要他不愿意,一脚就把人给踹飞了,话说我当初就是这么华丽丽地被踹飞的。
“哎哟,孙大哥你才说笑了呢,你昨天来是来看我们的吗?直接就去找叶花花了呢。”
“可不就是。”……
我听着这话头不对啊,战火有转移到我身上的危险,于是猫着身子蹑手蹑脚地准备开溜,孙梓鸣啊,你的烂桃花可不要来祸害我。
“花花,你回来啦!”孙梓鸣一声大喊,把烂桃花的视线成功的转移到了我身上,我身子僵硬了会儿才慢慢起身,转过头笑容从容地道:“孙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在做什么呢?”孙梓鸣摆脱开众人朝我走来,女孩子们看了我们几眼,或嫉恨或不屑,最后都神情各异地作鸟兽散了。
“可是掉了什么东西?”见我没有回答,孙梓鸣进一步问道。我用鼻孔叹了口气,摇着头叹道:“是啊,掉了人心。”
“什么?”孙梓鸣不明白地问道,一副愣头青的模样。
“你说呢?被你这么一叫,我好不容易收拢的人心都没了。”我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解释道。
“哦?”孙梓鸣眼里闪过一丝趣味笑意,“说起来,到的确是梓鸣思虑不周了,还望姑娘见谅。”
我不耐烦地摆摆手,“算了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说吧,找我什么事?”
“晚上有个山寨的大会,不知能否请姑娘同去?这个聚会比较重要,花花姑娘先不要问,去了就明白了。”孙梓鸣大概是被我搞得尴尬,说完就狼狈地落荒而逃了。
第二天夕阳西下时,我拿着小竹竿将鸡鸭赶回笼子,将糟糠和各种剩饭剩菜搅拌好,拿去喂了猪。又回到屋子里扒拉了几口饭,这才赶去大会的地方。山贼毕竟是山贼,夜晚了还不肯消停,我们后方的安详生活并不影响前方山贼的活动,整个寨子基本上由一大片果林分开,果林前方是山贼吃住的场所,穿过果林就是我这段时间生活的世外小桃源了。
其实,前方山贼的人,平时没什么事情是很少到后面平民生活的地方来的,大家似乎就有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但是,山贼打来的野味,抢来的财物时不时地会送到后方,而后方种的蔬菜也会送给山贼们。我觉得这是种相互依存、互利互惠的好办法,平民的安全有了保障,而山贼的蔬菜破衣服什么的也有了解决的办法。
我刚穿过果林就看到孙梓鸣等在不远处,看见我来急急地跑过来扯过我的衣袖就跑了起来,“你干嘛啊?!”我边跑边问。
“你怎么那么晚才来?”孙梓鸣半带抱怨地说,我不回答,只在心里不屑道:能给你面子来就已经很不错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我还懒得鸟你呢。
我被拉着赶到了一个大堂的地方,大堂两边熙熙攘攘的都是人,两边的椅子上坐着几个貌似武艺不凡的人,大概就是山贼的头头们了。我在众人的目光下,被孙梓鸣拉着一直往前走,我纳闷这是干什么呢?正想着,却已被拉上了台阶,台阶上是一把不知什么动物皮铺着的座椅,貌似是山贼王坐的吧,如今却正空着呢。
孙梓鸣拉着我来到座椅前面,一把将我往椅子上一按,接着回身站在一边朗声道:“还不快参见寨主!”
我吓得一激灵,差点没一屁股滑到地上去,这都哪跟哪儿啊?!下面的人也面面相觑地对望着,过了会儿,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站起道:“三当家的,这话你可得说清楚,怎么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就成了我们的寨主了呢?你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啊。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李老白就第一个不答应。”
孙梓鸣做了个少安毋躁的手势,开口解释道:“各位放心,我们三兄弟一定会让大家心服口服的。因为大哥为人太过忠厚老实,容易被人蒙蔽。”我本是一头雾水的,听到这儿却不禁想笑,秀才就是麻烦,不就是番薯大哥脑子不好使嘛,那么简单的一句话还得饶上一圈不可。
只听孙梓鸣接着道:“二哥又身患怪病。各有缺陷,而老三我又有秀才这一朝廷身份在身,这样一来就都难以担当寨主的担子了。我记得也是在这个祠堂里,我们当时就约定过有谁可以解决山寨目前的问题,我们就推他为寨主。如今,就是我身边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姑娘,却提出了一个非常详细又精密的计划,按照约定,我们是不是就应该推举她为寨主?”
这话像是一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水面,一时激起千层浪,人群像炸开了锅似的一阵闹哄哄。“我们的寨主怎么能是个这样的黄毛丫头呢!”“就是就是!说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死!”“我们不答应!”“就是就是!”……
听听这话说的,还真以为这寨主是什么香饽饽啊?什么时候朝廷灭匪了,我就会是身先士卒去死的,搞不好人头砍下来后还会被吊到城门上公示几天,以儆效尤。他们还不答应,我才是第一个不答应的呢。我无聊地站起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