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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要回来了,猜猜是谁。
第二卷:出逃篇 第三卷 八十二 故人来
第三卷 八十二 故人来
渣渣们升起了篝火,准备了酒,欢呼着开始作乐,原本还要准备烤肉的,只是于御医千叮咛万嘱咐,牲畜搞不好也有染上瘟疫的。所以渣渣们就只有遵从的份,放弃了大鱼大肉,拿着火把喝点酒解解馋,毕竟只有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李壅铭最后还是挣不开渣渣们的吵闹,加入了玩闹之中,只有叶瑶在一边看着。蒜头已经渐渐从失去妹妹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可是毕竟是经历过苦难的孩子,年纪小小的,却总是装成熟,此时也不和别人去玩,就坐在叶瑶身边苦大仇深地看着玩闹的渣渣们,半晌吐出一句:“真是群长不大的孩子。”
叶瑶一口酒就这样喷了出来,咳嗽着笑起来:“你多大的人啊,就应该开开心心地去玩,别没事皱着眉装深沉。”
唉——蒜头叹口气,摇着蒜瓣似的脑袋,双手伸向半空之中,学着鲁迅时期的人物,吟诵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菊花花。国家和人民正在水深火热之中,我等热血青年怎么可以这样呢。”
“你发烧了吧?”叶瑶伸出手摸摸蒜头的脑袋,“没病啊。”随后,使劲一拍蒜头脑勺:“哪个混蛋把你教成这样的?我杀他祖宗,好好的小孩就这么被毁了。还有,这人忒没文化了,这诗句用的也不合适啊。”
蒜头的脑袋本来就小,被叶。瑶的大力神掌一拍,身体向前一个趔趄,双手支撑地面,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他拍拍手掌上的泥土爬起身。“诗句是我自己拿来用的,用得不合适吗?”
“恩。”叶瑶用食指点点蒜瓣的脑袋,“。以后别念这种半死不活的东西,否则我见你一次拍你一次,你就应该念些积极向上的,念这种玩意的人最后不是饿死就是穷死。”
“你胡说!”蒜头似乎不服气,气鼓。鼓地瞪了叶瑶一眼,用鼻子哼了哼,跑开了。叶瑶撇撇嘴,这小子,居然还长脾气了?
叶瑶又和周围的人一起喝了几杯,感觉脸上都开。始发热了,估计是快醉了,心想自己的酒量也太差了吧,于是站起身道:“我去周围走走吹吹风。”刚走了几步,却碰到了蒜头。蒜头老大不愿意地来拉叶瑶的手,叶瑶已经喝得有点眩晕了,嘿嘿笑着摸摸蒜头的脸:“大蒜,你干嘛?”
蒜头嫌弃地掰开叶瑶的手,“我不叫大蒜,大蒜和蒜。头不是同一样东西。还有,我师父要见你,你跟我来。”
“嘿嘿,三百年前是一家嘛,蒜头不就是大蒜。对了,。你师父?”叶瑶皱皱眉,“唐僧?大蒜,喂,你拉我去哪儿呢!”
蒜头不理会叶。瑶的胡扯,拉着叶瑶到了一片小树林,把叶瑶扔在一棵树边,自己向周围喊了几声:“师父,师父,我带姐姐过来了。”
过了一小会儿,树丛里走出一个人,对着蒜头道:“谢谢你,蒜头,你回去吧。”
“那,姐姐呢?”蒜头似乎不太安心,犹豫地看了醉昏的叶瑶几眼。那个被称为师父的人,温和地笑了笑:“你还不相信师父吗?师父会照顾好你姐姐的,而且你看你姐姐都醉的昏过去了,现在也不能这么跟你回去啊,师父留下来照顾姐姐,等姐姐酒醒了,师父再送姐姐回去,好不好?”
蒜头犹豫地望望这边,又望望那边,最后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恩,那师父你要照顾好姐姐啊。”说完,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人影走到叶瑶身边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叶瑶酡红的脸颊:“真的醉了?”
叶瑶咯咯打着酒咯,随手一挥,没挥开人影的手,却反被抓个正着,这一抓用了些力道,叶瑶吃痛地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看眼前:“李壅铭你干嘛?让我睡一会儿。”
“呵呵,能醉是一件好事啊。”人影讽刺的笑笑,吃力地抱起叶瑶朝深山里走去。叶瑶醉的不省人事,乍然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中,于是舒服地伸出手环上人影的腰,嘴巴挂着一丝笑意,睡了过去。
等叶瑶睡够了酒醒的时候,是在一间小茅屋里,叶瑶有点头痛地坐起身,一块帕子从额头落入手中,叶瑶看看湿湿的帕子,再看看破破烂烂的泥墙,敲敲头痛的脑袋翻身下床。草门咯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有人捧着药走进屋里,“醒了?喝点醒酒汤吧。”
叶瑶诧异地望着来人,“孙梓鸣?!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里是哪里啊?我怎么跑这儿来了?”
孙梓鸣将药碗递给叶瑶:“你喝不喝?”
“谢谢啊。”叶瑶接过药碗,大口大口地喝下,将喝空的碗倒过来在空中晃了晃,“你看,我喝光了,回答问题吧,我们在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孙梓鸣悠悠地走到床边坐下,叶瑶也走到床边靠着孙梓鸣坐好,主要是这简陋的屋子里实在是没第二个坐的地方了。叶瑶侧着脸,打量孙梓鸣,发现孙梓鸣清瘦了不少,整个眼眶都凹陷了下去,下巴上的胡子也不知多久没刮了,黑黑的长了半张脸,青白色的脸颊上没有一点生气,用不修边幅来形容算是客气的,更确切的讲,这简直是没个人样。
“怎么了?”察觉到叶瑶的目光,孙梓鸣摸摸自己的脸,虚弱的笑笑:“是不是变丑了?”
叶瑶失笑,揶揄道:“你本来就不帅,这会儿更不像人了。”
孙梓鸣却也不计较,苦涩的笑笑,目光没有焦距地望着面前的空气,也不知是思考还是发呆。叶瑶倒觉得没什么耐心了,“以前跟你说话,也没觉得那么累啊,你到底是说不说啊?”
“你别急,我就是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该怎么让你认清那个人渣。”孙梓鸣的语气中慢慢透出一丝浓浓的仇恨,叶瑶正等着听下去,可是孙梓鸣话说一半又没下半句了。
叶瑶切了一声,没见过这么婆**,“这样吧,我问一句你说一句,这样可以了吧?”孙梓鸣闻言,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这是哪里?”
孙梓鸣目光也不转一下,“京城外的小树林。”
“我记得我是在灾民区喝酒的,我怎么会来了这里?”叶瑶皱皱秀眉,因为宿醉的关系,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好像是蒜头拉着她,最后发生了什么呢?
“你不记得了吗?是我让蒜头带你来的。”
叶瑶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算了,先不说这个,你带我出来做什么?还有,蒜头人呢?”
孙梓鸣这才转过头看叶瑶:“蒜头带你过来后就回去了,至于我,我找你有事,只是没想到你会喝醉了,所以也没法和你商量,只好带你过来,等你酒醒了再说。”
望望外边的天色,已经快到正午了,叶瑶怕这样夜不归宿会让李壅铭担心,“我们先回去吧,你也跟着我走吧,回去再说,出来太久了。”
“呵呵。”孙梓鸣的笑容带着很强烈的讽刺的味道,“你怕五皇子担心?你觉得他会担心你吗?像他这样的人也会有害怕失去的东西?”这样说着,孙梓鸣已经侧过身,苍白而骨节分明的双手却缓缓摸上叶瑶的脖子,轻轻地掐住,力道越来越大,“你死了,他会心痛吗?”
“喂,你没事吧?”为了缓解面前不正常的状况,叶瑶故作轻松地大力一拍孙梓鸣的后背,“没事别胡扯啊,鬼上身似的。”谁知叶瑶这么一拍,孙梓鸣却皱着眉,表情痛苦地咳嗽了几声,随后松开掐住叶瑶的手。
这会儿叶瑶已经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孙梓鸣太诡异了,于是叶瑶也不急着回去,关切地问道:“孙梓鸣,你要有事就快说啊,你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看你的身体也不好,先跟我回去吧。你和五皇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回去也好说清楚。”
孙梓鸣渐渐止住咳嗽,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叶瑶:“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难道你和五皇子不是一起的?”
“呼……”叶瑶的手拿起又放下,看样子是想抽孙梓鸣一巴掌,“你就是书读多读傻了,说了那么半天,什么事情都没交代清楚,什么叫做是一起的?还有,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那好,我就简单清楚的告诉你,你知道你们离开后山寨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孙梓鸣斜挑起嘴角。叶瑶不明白地摇摇头:“我又没再回过山寨,哪里会知道这些。”
“你们走后没几天山寨就被人围剿了,五皇子是想杀人灭口吧,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我最后被人保护着活了下来。这件事难道你不知道?”孙梓鸣似笑非笑地盯着叶瑶。
“你说什么?”叶瑶有点接受不了,“山寨被围剿?怎么会呢?还有,你凭什么说是李壅铭做的?你又没证据?”
孙梓鸣笑得很悲凉,却又带着掩不住的恨意:“你果然狠心,山寨出了事,你最先关心的,居然是质问我凭什么怀疑五皇子。难道你一点也不想知道山寨的人都怎么样了吗?”
“这个,”叶瑶有点不好意思地挖挖指甲,随即给自己找了个好的借口:“你一个不会功夫的都好好的活着,其他那些武功高强的人,那还用说么。”再说,山寨是怎么欺负她的,她可还一样样的记着呢,那个叫什么李老白的还想杀了她,她没事关心这些做什么!当然后半句话,叶瑶没敢说出口,她看得出孙梓鸣正在气头上,现在可不是拔虎须的时候。
孙梓鸣打量叶瑶的脸色,勾起的嘴角慢慢向下弯,紧绷了脸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山寨纵然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但是好歹没有伤及你的性命。”
“胡扯,要不是……我和李壅铭都已经死了。”叶瑶不满的打断。
“要不是什么?”孙梓鸣也来气了,“要不是我救了你们,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就是要追究,你追究我和李老白,都没什么问题,可是你们万万不该剿灭了整个山寨。”
“你说什么啊?”叶瑶一头雾水,“你是说山寨被人杀光光了?而且你怀疑做的人是李壅铭?不可能!”叶瑶一摆手,“他不可能那么做的,完全没必要。”
孙梓鸣不再纠结于“是不是李壅铭做的”这个问题,转而说道:“山寨上上下下那么多的人,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还是兄弟们拼着命护着我才得以逃生。这种杀尽一切的事,不就是五皇子的拿手好戏吗?”
“怎么可能?”叶瑶腾的站起身,怒指着孙梓鸣,“你放屁!”
话音刚落,孙梓鸣身后居然真的“比——”一声长响,将体内之气排出了体外。
叶瑶怔愣了一两秒才回过神来,掩着鼻子捧腹大笑:“哈哈哈!”孙梓鸣怒红了脸,估计很大程度上是羞红的,紧紧的抿着嘴角将头偏向一边。于是,剑拔弩张的情形顿时变得滑稽可笑,本来两人都在谈论生死攸关,杀人灭口等不共戴天的仇恨,可是孙梓鸣的一声长响打乱了严肃的对话,将好好的一场恩怨对峙变成了一个笑话。
“哈哈……咯咯……呼呼……哈哈。”叶瑶拍着手笑得前俯后仰,“孙子,你太好玩了。”
“别笑了!”孙梓鸣大喊道,叶瑶观察其脸色不太好,于是识相地闭了嘴。孙梓鸣低着头,扭捏的像个小媳妇,小小声的解释道:“因为这里没什么吃的,天天吃番薯。”
“恩,我知道。”叶瑶慎重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承诺:“番薯就是有这功效,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两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叶瑶这下可以静下心好好地想一想了,理了理思路道:“其实你肯找我并和我说这些,就代表你是相信